她總覺的這個項目好熟悉,她不知在哪里見過。
她很認真地轉動著腦筋,想了很久,終于被她想起來了。
這項目她在藍宇馳的文件上見過。
沒有結婚之前,她為了討好藍宇馳,每天都在他工作的時候泡參茶給他。
有一次她無意中掃過他的文件,看見的就是剛才的項目。
後來,她無意間听到藍宇馳在電話里跟許佑說,這是今年最大的項目,藍家失去了一半的股份,今年就必須要落實好這項目,填補損失。
她不禁奇怪,凌昂和藍宇馳的大多數業務都不在同一個範圍內,凌昂怎麼會有這個項目的文件。
她很疑惑地思慮著,忽然腦子閃過一個驚訝的念頭。
難道凌昂還要對付藍家,趁著藍家元氣大傷,想乘勝追擊?
她的臉色瞬間變化,心中涌起凌亂。
現在的藍家已經一片死灰,藍宇馳一直躺在醫院,生死不明。
如果凌昂這個時候出手的話,藍家一定會一敗涂地的。
現在藍峰因為藍宇馳的事已經憔悴不堪,他肯定會招架不住凌昂的打擊。
藍家實力已經被凌昂奪去了一半,而且這個項目已經做了很多的前期投入,如果真的被凌昂破壞的話,那藍家真的走向深淵了。
怎麼辦?她的心頭一陣著急。
難道真的要看著藍家一步步走向衰落嗎?
雖然藍峰夫婦很可恨,但是公司可是藍宇馳的心血。
而藍宇馳被她害的昏迷不醒躺在醫院,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可能情願永遠都不醒來。
想起藍宇馳,她的心中一陣難受。
他都已經這麼可憐了,難道還要被凌昂奪去他所有的東西嗎?
她忽然覺得很不忍心。
可是她要怎麼做?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沒有辦法改變局面。
如果她去求凌昂的話,凌昂會不會網開一面?
不過她心里很嘲笑自己,她在凌昂的心里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凌昂怎麼會改變決定。
她恍惚地過了一整天,晚上的時候,她又去醫院看藍宇馳了。
因為重癥監護室的探病規定很嚴格,每天都規定人員和時間進入,所以她每次都只能通過攝像頭來看室內的一切。
藍宇馳依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器遮掩了他半張俊逸的臉,身上還放置著很多的儀器。
他從前炯亮的雙眼緊緊地閉著,神色安靜的像一面鏡。
攝像頭拉近時能看到他額上的蒼白,還有那沒有血絲的唇。
看著這樣的藍宇馳,她的心中一片疼痛。
這種疼痛與愛無關,全是深深的愧疚與自責。
此時,她真的很恨自己,恨的想把自己殺了。
宇馳,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把頭埋在手臂里,泣不成聲……
過了很久,她收拾起心情,神情呆滯地走出了醫院。
她要去求凌昂,即使知道凌昂此時深深地恨著她,但是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去求他。
因為現在她唯一能為藍宇馳做的,就只有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