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裹著被子走到浴室去了。
藍宇馳唯有圍了條毛巾出開門了。
門一打開,凌昂的臉映入眼簾,藍宇馳的目光重重地凝了一下。
凌昂定定地站在門口,看見房間沒有人,可是地上卻有王傲霜的衣服。
那一刻他覺得天旋地轉。
他覺得胸.口好像有血液炸開一樣,痛得他彷佛連吸一口氣都難。
也許是痛到了極致,所以也變得沒有了感覺,他的神色反而變的很平靜,靜的像一面鏡子。
藍宇馳一時捉模不透他,唯有沉默看著他。
凌昂呆呆地失神了片刻,轉身離去……
王傲霜從浴室里出來,著急問到︰「是誰?」
藍宇馳靜靜開口︰「凌昂。」
王傲霜定定地站在那里,思緒像凝結了一般,一時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很久,她終于失聲哭了出來,眼楮的淚像洪水一樣噴出。
她覺得頭快要裂開,細胞痛的四分五裂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凌昂解釋。
她答應他不再見藍宇馳,可現在卻以這樣一種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過了一會,她才回過神來,穿上衣服追了出去。可是到樓下時,凌昂已經離去了。
藍宇馳很惱火地捶了一下桌面,該死的,被誰設計了。
上次是報紙,今次更加狠,居然設計到床|上來了的。
被他揪出來,這個人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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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昂大杯大杯地喝著酒,心髒像被雲霧纏繞的山峰一樣,暗無天日。
這段時間,他的思緒紛亂到了極點,股份的事還沒解決,外婆不支持他,母親不贊同他,他還知道失去了一個孩子.
剛才王傲霜還莫名其妙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的心真的好壓抑,壓抑得像裝著萬噸的石頭一樣。
一個人的氣氛更加沉郁,像大山緊緊壓迫著他,讓他覺得透不過氣。
他拿起電話打給蔣立,蔣立居然關機了,而鄭彥也出差去了。
他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孤單的時候原來只會更加孤單。
他只有把電話打給了谷純。
谷純來到時,看見他面前滿是空的杯子,眉目深皺,「昂,怎麼了?」
凌昂搖晃著杯中的酒,臉上的苦楚一層層地散開,「谷純,為什麼人生總是如此艱難?」
谷純疑惑地看了看他,「發生什麼事了?」
凌昂的腦海里重播著那個錐心的情景,他無神地舉起杯又喝了一大口,楞楞說到︰「我不知道……我好想什麼都不知道。」
「是不是跟傲霜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他靜靜地喝了口酒,沒有做聲。
谷純看他神色便略知一二,輕輕嘆口氣,「有句話叫‘相愛容易相處難’,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你們相愛的兩人,你們還要面對身邊的人和各種的事,這些事情都會給你們無形的障礙,讓你們的身心受創傷。所以才說愛情都是雙面的,既悅人又傷人。」
凌昂很苦澀地揚了揚唇,他們好像不是外在原因那麼簡單吧,好像好夾著著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