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魏琳瑯正頭疼的看著這桌豐盛的美食,忠叔進到餐廳就看到魏琳瑯幾人正站在那並沒有入席便問道「怎麼都沒人入席呢?要知道大師傅可是特意為您準備了這麼一桌豐盛的菜的。」
听到忠叔這樣說,即便再為難,魏琳瑯也只能硬著頭皮坐下,同時想著雖然不能多吃,但是每道菜吃一口還是可以的,只是希望老天原諒她這種浪費的行為才好。其他幾人見魏琳瑯已經坐下了,他們也只能跟著做下了。隨著魏琳瑯夾起一筷子龍井蝦仁,其他人也都開始吃起晚餐來。
當然吃的最快的最歡的還是秦玲玲,其他人都是慢慢的享受著餐座上的二十多道美食,當然其中有幾道菜也非常得魏琳瑯的偏愛。比如這道翡翠蝦仁釀豆腐,外形漂亮,味道又鮮美,讓魏琳瑯不禁夾了兩三塊來吃。當然今天的晚餐魏琳瑯最喜歡的菜肴還是醉蝦,與傳統意義的醉蝦不同,魏琳瑯因為不喜歡吃生食,所以大師傅為了讓喜歡吃蝦的魏琳瑯能夠吃到味鮮味醇的醉蝦,提前一個禮拜就準備了這做醉蝦的蝦。普通的醉蝦都是把鮮活的明蝦放到酒中腌醉,然後將已經完全醉掉的蝦撈出,直接把殼扒掉,站著調好的料生吃,味道極鮮美。但是魏琳瑯卻不喜歡生食食物,哪怕是蔬菜。但是魏琳瑯又對醉蝦非常的向往,所以大師傅為了能讓魏琳瑯吃上醉蝦可謂是想盡辦法,最後經過大師傅的不懈努力,終于找到了一種方法。就是先將買回來的活蝦放入混有酒的水中養著,並且將水中酒的比例逐漸加大,讓這些蝦每天都保持著半醉的狀態,就這樣一直養到五天,將已經完全能夠適應下來的蝦撈出在放入清水中,讓它們將多余的酒在反吐出來,這樣蝦肉即會有酒的香味,又不會因為酒味過大而損失了蝦本身的美味。待到第六天這些蝦就可以用來烹飪了,最後吃起來的味道不但沒有損失醉蝦的口感,反而因為煮熟了而使得蝦肉中更帶有一絲甜味。
「哇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琳瑯要不你把你家的大師傅借我兩天,讓我天天都能吃到這樣的美食吧」只見秦玲玲左手拿著一只帝王蟹爪,右手拿著只醉蝦,嘴里還嚼著一塊烤羊羔肉。一邊吃著一邊還用眼楮掃視著桌上還有哪道菜她沒有品嘗到。
看到這個樣子的秦玲玲,魏琳瑯覺得十分好笑,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吃著嘴里的,手里還拿著,然後望著桌上的。坐在她旁邊的任峰則是一臉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實在是太難看了
「玲玲,看來我應該真的叫姑媽給你找一位禮儀師傅好好地教教你的禮儀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從遠古社會跑出來的野丫頭,還好是我,要是你在姑媽面前表現出這幅樣子,我相信不同我說,姑媽也會幫你找上十幾二十幾個老師好好教教你的禮儀。」說完任峰還用手捂臉做無力裝。能讓一直優雅從容的他做出這樣的表情,可見秦玲玲的形象是多麼的豪放。
「呵呵阿峰你就不要說玲玲了,不是早就知道在美食面前她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形象。這也變相的說明琳瑯家的廚師確實很有本事啊而且玲玲一直都很有分寸的,在外人面前她可從來沒有失禮過的。你說對吧,玲玲?」韓齊笙喝了一口清水,將口中食物的味道沖散之後說道。
一旁正忙著吃的秦玲玲听到任峰的話先是全身都僵住,在听到韓齊笙的話後又全身放松並且拼命的沖任峰點頭,就怕任峰真的去找十幾二十幾個禮儀老師來給自己上課。要知道那些禮儀老師一個個都古板的要命,而且還非常的嚴肅,可以說如果不是社交必須,她們一般很少笑。秦玲玲一想到自己曾經去禮儀學習學習了兩年的事跡就覺得非常的恐怖,那些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的表現。
魏琳瑯看到秦玲玲這幅樣子也覺得很好笑,不過想著過去確實秦玲玲在人前是完美有禮的,雖然也喜歡吃,但是卻不會失去應有的禮儀。
「齊笙說的沒錯,在我這里你就不要對玲玲要去這麼嚴格了,任峰。」
「雖然有時候像個野丫頭,但是一般時候還是很會裝模做樣的。」齊瓴羽說完夾走了秦玲玲看中的一塊烤羊羔肋排,無視對方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從容不迫的享用掉。
而秦玲玲雖然很想將齊瓴羽拆個粉碎,但是想到一旁的任峰,還是老老實實地擦干淨自己的爪子,嘴角。然後用很優雅的姿勢坐在座位上,以一種小狗眼神乞求的看著任峰。
最後任峰被看得無法,只能勉強答應不會給秦玲玲找禮儀老師。這邊剛一答應,那邊的秦玲玲就又開始大吃大喝,看得在場的其他人只能搖頭感慨變得真快。
吃完了晚餐後,任峰就帶著秦玲玲告辭了,與他們一同離去的還有韓齊笙。秦玲玲看著他們都離開後自己也轉身上樓,打算在明天好好地查一查這個番禹公盤的資料。齊瓴羽看到魏琳瑯上樓回房間,想了想後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大家都挺累了,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緩一緩,等明天再說也是一樣的。
而與此同時,澹台家也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不但毫不在意澹台霦冰冷的眼神,及人造北極的冰冷,反而還坐在澹台霦的對面,一臉滿足樣的享受著澹台家大廚特別烹制的三分熟西冷牛排。至于對面的人造北極,哈,當他是空調就好。而澹台霦看著對面的人對自己的瞪視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也只得先不搭理他,默默地吃著自己的晚餐,同樣是西冷牛排,卻是五分熟的。
一時間餐廳中只能偶爾听到幾聲餐具踫撞是發出的微弱聲音,靜默的讓一旁的吳管家和女僕們感覺氣氛無比的壓抑。
「吳管家,再讓廚房做一份法式鵝肝,免得某人說我這位做主人的太過小氣,連飯都不讓他吃飽」澹台霦用餐巾擦擦嘴角後吩咐著,而他自己則繼續吃著面前的具有嚼勁的五分熟牛排。
「吶,冰塊。听說昨天你帶回一女的?我還听說今早你被那女的推下床,頭上磕了一個大包?哇塞冰塊,你口味可真重。平時看你冷冰冰的,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之後是什麼,對面的男子並沒有直說,但是看著他一臉我明白的表情,澹台霦覺得自己的額角有什麼東西 的一聲爆掉了。
「尚澤陽吃你就吃,不吃就滾,哪那麼多話。」澹台霦的語氣冰寒,簡直達到了出口成霜的地步。餐廳的溫度一下子由原本的恆定二十三度變為了現在的零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說了。瞧你那樣,就好像我真說中了一樣。好了啊,別那麼瞪我,我會害怕的。」說完還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叫對面的澹台霦非常想將手上的餐刀扔過去插死他。
「尚少爺,您的法式鵝肝。」吳管家從一進入餐廳就發現現在的氣氛非常的不妙,但是卻也只得硬著頭皮上,要是自己上晚了,誰知道這尚少爺還會想什麼辦法捉弄自己。可憐的吳管家在心中嘆息著。
「誒呀,吳管家親自端來給我,真是叫我很感動。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和你家家主說說話,你們在這他會害羞滴。」尚澤陽一副大家都知道的表情。
而澹台霦已經不想再跟尚澤陽這個混蛋呆在一個地方,他怕自己一激動砸壞自己家的古董。
「你自己慢慢吃吧吳管家一會兒將茶端到書房。」說著澹台霦頭也不回的走向三樓書房,完全不管身後的尚澤陽的叫喊聲。
回到書房,澹台霦就投入工作,靜靜地處理著桌上的文件。
沒過多久書房門就被打開,隨後澹台霦的面前被放上了一個茶杯,那是一只青花茶杯。
「吳管家你怎麼不敲門就……怎麼是你?吳管家呢?」等澹台霦看清楚來人後皺眉問著。
「嘖真冷淡,難為我還特地給你送茶,噥雨前竹葉青,我去四川峨眉回來給你帶的,從某個寺廟那弄來的,絕對比外面賣的那些什麼的竹葉青茶要好得多。還不快喝?」尚澤陽催促著拿著茶杯看的澹台霦。
澹台霦聞言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先苦後甘,清香沁心,的確是好茶。澹台霦放下茶杯,看著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的尚澤陽道「你來不會只是找我喝茶吧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尚澤陽聞言看了看坐在桌前的澹台霦,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小靜要結婚了。」話音剛落,就听到對面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是銘揚。」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恩,是銘揚,守了三年,終于成了。」尚澤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