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師傅每次義診都會帶上我,我也走遍了少室山的邊邊角角,周圍鄉鎮。幾個小丫頭時而跟著,時而在寺廟里修煉,只不過每次她們所過之處嗎,都是歡樂的海洋。
我很得意,要不是我費盡了心思讓她們每天都有點新奇,每天都有點好奇,天天念著那些經文,還不都早早的成了滅絕?
師傅正式開始教我針灸。他找出來了個木偶銅人,上面表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體穴位拿來給我練習。
穴位我是早就背過了的,現在缺的也就是手法了。
針灸不是打針,扎進去,抽出來就完事了。針灸的入針長度,是拈動,還是提拉帶泄,都有不同的作用。
幸德讓我徹底的大寶眼界了一回,也讓我知道了,氣,是真是存在的。以前我都以為那是武打片里騙小孩的玩意。
我還記得那天,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天上連個鳥都沒有,我在院子里比劃著招式,突然後腦勺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中,然後就暈了過去。
那幫小家伙見到,一個去找幸德大師,剩下的四名的按我的人中,我醒過來以後,好半天都感覺不到自己上嘴唇的存在。
幸德大師過來的時候,我依舊在地上躺著,真是沒白費我平日里的教導,知道受傷的人不能隨意挪動,尤其是腦袋上的傷。
「師妹,你沒事吧,師妹,師妹。」大牛在耳邊焦急的叫喊著,姿勢他自己沒注意,他的分貝有誤傷眾人的可能。
「大牛,去,給我拿黑續膏來。」
幸德大師邊把脈,邊給大牛下了任務,也不知道是真要用還是純粹為了給這孩子打發走。
「幸德大師,恆情姐姐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昏倒了?」最小的恆池平時最依賴我,一見我這樣,眼淚都下來了,拉著大師的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多想告訴她,你姐我還沒死呢!而且我是被人打到腦袋了,你們沒看到嗎?
心里的吶喊往往只能通過眼光和電波傳達,可惜的是,我的眼皮把上了那道門,另外幾個人的電波接受顯然不合我在一個頻率上。
「真,奇怪。」幸德大師暗自說道,「怎麼會這樣?」
幸德大師又換了一只手,並且翻開了我的眼皮,由于我沒翻白眼,他就看到一只黑黑的眼珠子正在看著他。
「你們有沒有看到她是怎麼昏倒的?」幸德大師皺著眉頭,看向幾個驚慌的小丫頭。
「姐姐,恆情她和我們一樣在練習新學到的地躺拳,可是就突然听到她啊的一聲,等我們都看過去,恆情姐姐已經倒在地上了。」比較理智的恆明說道。
「幸德大師,你救救姐姐吧!姐姐不能有事,嗚嗚嗚~~~~~~~~!」恆池你再哭,再哭暈的就是你了。我在心里暗自咬牙,明明我的意識還在轉動,可偏偏身體不听使喚,難不成我植物人了?
「先給她抬到床上去吧!小心一點。」幸德大師檢查過我的腦袋之後,確定沒什麼問題,就讓四個女孩子抬起我,進了屋子。
大師也沒走,一直坐在我的身旁。我知道他未必是因為我的昏迷留下,而是因為我的昏迷,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精神攻擊?」大師念叨來念叨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連這扯淡的都出來了,要是我醒著的話,我一定給你來個精神攻擊,用眼神殺死你。
就在我無聊的只能靠編排他人來壓制我的恐慌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從自己的右手腕子傳來了一股暖流,滿滿順著胳膊,前胸,後背,下肢,充盈著我的身體。真是舒服極了。
我想要是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那一定是笑眯眯的享受樣。
待到那些氣體充斥在我的身體里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自己的丹田里好像多了個東西。
「咦,這是?」我看了看自己丹田里那個好像黑色火柴棍一樣的家伙,有些害怕,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怎麼能看到自己體內的情況了,而且,因為我是頭一次看到,所以並不知道原來有沒有那個黑火柴,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那個東西不屬于我的身體。
難道這就是讓我昏迷的凶手?
我有些不確定,可又解釋不了,幸好有體外傳來的遠遠不斷的熱氣安撫著我的心靈,要不然我都快尖叫了。
幸德大師累的腦袋直出汗,大牛在一旁也不敢給他擦拭,怕影響了氣的運轉。
「還是沒什麼問題,真是古怪。」
大師有些沮喪的收手,就在他把手收回去的那一刻,我醒了。
幸德大師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兩只眼楮倏地睜開,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恆情,乖徒兒,你沒事吧!」幸德大師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徒兒,你看,這是幾。」他伸著一個巴掌問道。
「那是你的巴掌。」我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幸德卻一副糟糕,疑惑的表情,這不明明是五嗎?
不管怎麼樣,我是醒過來了,又重新得到了身體的使用權,算是虛驚一場。幸德大師還在一旁說道。
「我就說沒事嘛。」
他在一起給我做過檢查,然後問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覺得後腦勺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過了一會兒,意識又回來了,我卻發現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想動也動不了,可你們說的什麼我卻能听得到。」我回憶著那讓我恐慌的感覺,因為我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不活在它的陰影下。
被什麼東西打了?幸德大師回憶起當時混亂的場景,好像地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啊!
「我明日再來看你,你今天就不要勞累了,好好休息。」幸德大師要走,我自然不會留下他吃飯,因為我知道他這是要回去查書了,
想要下床,大師卻給我按住了,「你們幾個,好好照顧她,要是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知道嗎?」。
小蘿莉們見我醒了,非常開心,齊刷刷的點頭說道︰「是,」
老和尚走了,我卻和他一樣,依舊被一團迷霧籠罩著。
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下,我悄悄的出了院子,開始坐禪。
我想試試,還能不能看到體內的那根棍子。也許,那是一條線索,更甚者,就是原因。
可我折騰了半宿,別說看到那根黑火柴,我連自己的皮都沒傳過去,肉都沒看見,最後整個人心浮氣躁,也只能放棄,回去睡大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