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我們妨礙你們才是。」
雲端微笑著看著自己的表妹,然後又開口征詢溫暖的意見
「暖兒,四個人用餐您不會介意-?」
「當然不會了。」
說著,溫暖向里面竄了一個座位。好讓藍顏坐在自己身旁。向侍者補了兩份同樣的菜品之後,藍顏開始和溫暖閑聊起來。
「一直听雲哥說他有個聰明伶俐又漂亮的小學妹,沒想到今天就踫上面了。」
和在商場那種驕縱的氣勢略有不同,此時藍顏說話得語氣平易近人了許多。溫暖知道這是因為雲端的關系。想眼前這位富家小姐,跟她不是一路人,也走不進對方的世界。
「你好,我是溫暖,經常听學長提起你,藍小姐,久聞大名。」
溫暖得體的應對讓藍顏不禁微微挑了挑眉。這女孩兒身上一點市井小民的氣息都沒有,若不是事先了解她的底細,還真能把她錯認成哪家的千金小姐。
「哦?那雲哥提起我的時候一定沒說什麼好話。」
說著笑嘻嘻的看了雲端一眼。
「沒有沒有,學長說他有一個很出色的表妹,對你都是夸贊,沒說什麼別的。」
雲端看著溫暖微微緊張的模樣,不由得趕緊出聲。
「小顏愛開玩笑,你別當真。」
「嘖嘖嘖……雲哥,瞧你護著人家的樣子,說是校友的關系,誰信啊,我看啊……」
說話間,眼楮都笑稱新月的模樣。那眼波中暗含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菜來了。」
顧念琛平鋪直敘的三個字打斷了藍顏的話。氣氛一下子也從活絡變得有些許壓抑。溫暖不由得偷瞄顧念琛,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似的,但是看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讓人猜不出他的真正情緒。
「念琛,你和小顏也好幾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說到這件事,最高興的莫過于藍顏了,嬌嗔的看了一眼雲端,那小女兒的姿態全都體現出來。
「雲哥,哪有你這麼直接問的,讓人多不好意思啊。」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再說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害臊的?」
聞言,顧念琛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起身。
「我去下洗手間。」
「哥,都是你,你明明知道念琛他對結婚這事很甚重,哪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提出來?」
「小顏,你別怪哥多嘴,男人提到結婚就退縮不是什麼好事,一堆借口最主要的就是他不想跟你結婚。真要是想結婚,恨不得分分鐘就把事兒給辦妥了,絕對不會拿一堆理由搪塞你,別看你平時猴精一樣,感情上你太順著他了?」
「哎呀,哥,這件事我有分寸,你不用瞎操心了。」
雲端的話像一根刺,不緊不慢的扎進她的心里,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是……每次都會自己安慰自己說,男人以事業為重,要先立業後成家。可是在一次次踫到軟釘子之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啊……」
思緒被身旁的小女人一生輕喊給拉回來。
「對不起,我衛生間整理一下。」
覺情生在。「我陪你。」
「學長,我要去的是女衛生間,你怎麼陪?」
溫暖哭笑不得的說著,雲端則是俊臉一紅。
「哦。」
看著自己身上不小心濺到紅酒的白襯衫,溫暖心里不禁哀嚎,不過是見過一面的男人而已,雖然那男人很英雄的救了自己一命,也不至于這麼失神啊。
「溫暖,你搞清楚,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清心寡欲,清新寡欲。」
一邊告誡自己,一邊處理好襯衫。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那麼踫巧的遇見讓她心緒不寧的男人。
「額……嗨……」
她傻傻的伸手跟顧念琛打招呼。而男人看著她那傻兮兮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有了些許的笑意,那似彎非彎的唇角讓溫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好像……在笑?
「你叫什麼?」
嗯?他是在對自己說話。手指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臉。
「你?」
他向來不喜歡重復說話,這次重復了一個字卻已經是極限。
「溫暖」
很識相的報上自己的名字,因為她感覺的出來他身上散發著某種不太友善的氣息,嗯,其實說不友善有點貶義,應該是冷漠-,這詞算得上中姓。
「我們會再見面。」
莫名其妙的丟下這幾個字之後,顧念琛繞過她離開。等溫暖回過神來卻早就看不見他的影子。
再見面?他們倆?他為什麼這麼篤定?而且這是什麼話?他不知道這話讓人會有很多聯想麼?
回到餐桌上,好像剛才發生在的事情是她的錯覺一樣,因為至始至終顧念琛都沒有再說過話,倒是藍顏好像認識她多久一般,說這說那的,說的都是雲端小時候的事情,好像有意讓她多了解雲端似的,她總有一種錯覺,就是藍顏想要把他們倆湊成一對。
嘿~這真荒唐,雲端是她認識了多年的學長,對于她來講就是哥哥,再說這麼多年,若是對她有意思,也早就對她告白了。怎麼會等這長時間?
所以,她心里只以為這是藍顏的亂點鴛鴦譜,反正以後在遇見的機會也很少。
所以,她只是听著笑笑。
只是……
她的心里隱約有種感覺,後來會發生些什麼
而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她痛了心扉,冷了血液,泛了眼淚,錯了流年……——
《軍長,我是凹凸女?》——
「暖兒,我沒事,我沒事……」vexp。
雲端只是腳下一滑才會跌倒,被沒有發生讓人擔心的事情。
「學長……」
暖兒訥訥的喚了一句,讓雲端頓時愣在那里。
「你……」
眼楮控制不住的睜大,不?只有溫暖才會叫她學長,而眼前的是蘇暖兒,絕對不會叫他學長?不要,老天,求你?別讓她恢復那些記憶?可是老天太忙碌,每天向他求助的人太多,都不能一一的去幫助。暖兒眼里留下清淚。
「我是溫暖。學長,我全都記得了,怎麼辦?」
她的聲音干澀的好像是砂紙那樣,那又酸又悶得感覺憋的她難受,那些年她受的苦,受的罪,就像是剛剛發生一樣,還有那一場車禍中喪生的孩子。
「哈哈……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對-?」
出了這些讓她痛的無法呼吸的事實之外,還有她洗去記憶之後,如何和顧念琛重遇,如何再一次和顧念琛猶如一對甜蜜戀人般交頸而眠。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因為她不是失憶,所以所有的一切她都記得那般的清楚。
一旁不明真相的霍許一頭霧水的看著兩個人之間那種淒迷的氛圍。
「雲哥,你還好。」
「我沒事,暖兒,我們談談。」
談什麼?談她怎麼會這麼蠢?被人無情的拋棄之後不但沒有得到教訓,還要恬不知恥的回去?並且傷害了真正愛她的人麼?
「我什麼也不想談,雲端,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讓我靜一靜。我需要冷靜。」
說著跌撞著站起來,可是剛起身,雙眼一黑,身子直直的墜下。
「暖兒,暖兒,你醒醒?你醒醒?」
抱著暖兒的雲端像是瘋了一般,抱起她在路中央攔車。霍許看著雲端,那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焦急神色。俊唇不禁揚起一抹苦笑。在雲哥的心里是不是只有那個女人是最重要的?
霍許啊霍許,你不是早就知道麼?在雲哥的世界里面,那個女人有多重要,又何苦沒那個自知自明非要和那女人一較高下呢?
醫院里,雲端看著臉色蒼白的暖兒,自責不已。總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當初他沒有帶她回來就好了,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的發生。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病人收到很大的刺激,她本身身體就虛弱,一定要多加注意身體。而且,本身她就只有一個腎髒,熬夜失眠這些對于她這樣的身體來說根本就是慢姓自。殺。我看你最好勸勸她不要做這些有害她身體的事情。」
一個腎髒?雲端噌的站起來。
「醫生,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一顆腎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醫生詫異的看著雲端,覺得病人家屬竟然不知道病人只有一個腎髒這種事很奇怪。
「她只有一顆腎髒,看刀口,應該已經五年了。你們做家屬的都不知道麼?」
雲端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霹靂打中,茫然的搖了搖頭,怎麼回事?暖兒怎麼會只有一顆腎?那另一顆呢?另一顆在哪兒?
「現在給她打了一些葡萄糖和營養藥,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不知道一天天在想什麼。」
愣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他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緊緊地攥住,暖兒,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這就是你所說的秘密麼?一顆腎?你竟然沒了一顆腎??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ps︰好-,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可以猜一猜,這到底是腫麼一回事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