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陶猥瑣的步步逼近方小齊的時候,方小齊看到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護在了他的前面。
方小齊听見那個人說︰「杜陶,別玩了。」
那人聲音就像是涓涓流水,在夏日里潤人心肺。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很舒服的,不似那個戴著耳釘、染著黃毛的人如此扎眼。
他一定是個好人呢。
方小齊這麼想著,看見了杜陶居然因為那人的一句話而停了下來。
只見杜陶臉上一個驚嚇,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神人,你是怎麼來了?」
付休義微微挑了眉︰「杜菲告訴我,你在猥褻少年,讓我過來教導、教導你。」他又是一挑眉,再一笑︰「似乎,你玩的還挺開心的嘛。」
呃……
杜陶撓了撓她染黃的頭發,干笑了幾聲︰「這個,帶人家小孩玩嘛。喂喂……不要那麼嚴肅好吧……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那一刻杜陶覺得她躺槍了,她讓方小齊這個黑小子給她作證,結果對方盡給她抹黑。
跳進黃河估計也洗不清嫌疑了。
不過,敬愛的輔導員大人,你看見我誠摯而又真誠的眼神了嗎?多麼可憐,多麼無辜的眼神,完全純正無污染、無公害呀。
只可惜,沒有預料中的溫柔,反而收到了一記白眼。
付休義說,其實他還是滿希望他自己不認識她的,畢竟她總是到處丟人來著。只是他又沒辦法放手,不管她。
杜陶忽然間臉上發燙。
這個付休義都是在說些什麼?誰要他去管?
莫名其妙的,這麼曖昧的話語……
她指節的皮肉放在嘴邊咬,表情糾結,笑也不像、哭也不像。
方小齊從付休義身後伸出腦袋,看著杜陶的樣子,格外別扭。一個大男人,就像是女孩一樣的扭扭捏捏,真的是太惡趣味了。
付休義讓杜陶回去,杜陶這才從那種該死的狀態里掙月兌出來。她一口將拒絕,說是朋友把他弟弟托給她,讓她照看著。
說完,杜陶指了指方小齊。
最後事情還挺好解決的,就是領著方小齊去了他們的住處來玩。
杜陶教方小齊玩游戲,那種格斗的聯機版。方小齊很聰明,一玩就會。杜陶與他pk,都十有**會敗下陣來。
她不服,嚷著再來。
于是又是一局,一大一小各自把手中的手柄按得啪啪作響。
杜菲就是個是牆頭草,兩邊都給了加油。而付休義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吵,就換了個屋子呆著,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會書。
戰況很激烈,甚至到了僵持不下的局勢。杜陶一個大意,最終還是敗給了方小齊。
她把手里的手柄一扔,喊著︰「小子,你給我等著!我找高手來給你過招。」
方小齊鬼臉扮相,挑釁︰「去呀,去呀。我等你。」
說完就出了去,沒多久便拉了付休義過來。
杜陶示意,讓方小齊和付休義來一盤。
杜菲很驚訝,沒想到付休義竟然玩這些游戲,而且還是杜陶口中的高手。看來,她確實不如杜陶了解對方。
付休義站著接過杜陶遞來的游戲手柄,兩三下就將方小齊擊敗了。從頭到尾,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方小齊看著付休義,覺得這個男人好像連表情都沒怎麼認真過就贏了。
他不服,要重來。
方小齊用手戳了戳杜陶,杜陶沒站穩,往地上撲去。
付休義反應很快,扔掉手柄,張開手臂去接住杜陶。只是,他沒來得及,反被杜陶給撲倒在了地上。
杜陶在倒地的那麼一瞬間,用一只手勉強撐在地上,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那麼點。這個動作就像是一只手在做俯臥撐般的艱難。終于,她堅持不住了-_-|||
徹徹底底趴在了付休義的身上。
她沒有付休義高,嘴唇竟印上了付休義側頸。
錯覺般的感受到對方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顫。當杜陶抬起頭來的時候,並不見對方有任何的異常。卻見對方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很不合時宜的用淡淡語調對她說著︰「你該減肥了。」
杜陶反應了過來,慌忙從付休義身上爬起,嘴里一直念叨著︰「啊,對不起呀……對不起……」
方小齊和杜菲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另兩個人身上。
只不過方小齊帶著鄙視杜陶的目光,而杜菲卻是在笑。
後來,大家都不說話了,連方小齊都能感覺到氣氛的尷尬。
杜陶此時盯著腳尖,根本不敢抬頭。她有點心虛,怕看到付休義的眼神。就像她是,佔了對方多大便宜一樣。
「杜陶,你沒摔著吧?」杜菲上前,關心著問杜陶。
杜陶搖了搖頭,干笑︰「呵呵,沒事……」
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去鑽一下,而不是在這邊沒頭沒腦的回答。
對,她得溜!
「啊,好像手擦破了塊皮。」杜陶忽然間高亢著聲音強調,「我去找個創可貼……」
多好的開溜理由呀。她一溜煙就從屋里溜出來了,在院子里舒了口氣。
「哪里擦破了皮?讓我看看。」
身後響起了付休義清淡的聲音,夾雜了溫柔的語氣。
「哦,沒事。小傷……」杜陶背對著對方,沒有回頭。
其實,她還是怕。除了這種感覺之外,更多的是擔心付休義會找她麻煩。她沒有往別處去想過,甚至還沒有動一些七七八八的念頭。
但是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付休義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有時候的反應會變得很奇怪。
就是那種稍微一踫,就會炸毛,或者想要逃跑的條件反射。
思緒飄遠後,再收回來,杜陶忽然間渾身一個靈機。她站在原地一分也不敢動,因為明顯感受到付休義就在她身後,貼的很近。
那種很近的距離,似乎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上的熱量。
付休義從後面舀了杜陶的手,見兩只手上都是完好的,心里多少也知道點什麼。
他舀出訓斥的態度,低沉著聲音︰「根本就沒有擦傷。下次再騙人,小心後果。」
剛剛還處于一片忐忑中的杜陶,心里一下子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不過,至少此時她又恢復了過來,和付休義又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