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休義隨著歐陽青嶸離開之後,杜陶這才松懈下來。
整個人像一灘爛泥樣軟在床上。
幸好歐陽青嶸出現,不然這會兒是不是就和付休義那樣相擁了呢?
而後相擁而眠?
而後再發展些其他?
杜陶感覺,她根本就是屬于那種,越想越猥瑣的思維。
伸手模了模臉,有點兒燙。
估計臉紅了……
杜陶自認為皮厚,向來都是刀砍一條白印,槍打一個白點。
然而她現在掛不住臉,又惱又羞。
她在心里惱著︰這個付休義,怎麼就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
歐陽青嶸在那個時候出現,似乎也恰到好處了。應該是從一開始就在門外,看足了情景,而後才打斷了她和付休義。
這麼想來,全部都被歐陽青嶸看見了。
怎麼付休義反而就像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
不過,付休義的懷抱,還真是溫暖又讓人安心。
杜陶一個人坐在病床上,一會兒偏著頭,一會兒鎖著眉,一會兒又愁,一會兒又笑。
半響之後,她忽然間從那種狀態里反應過來。
她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對付休義著魔了?剛剛的時候,居然覺得那個狐狸是個不錯的人選。
瘋了,真的瘋了。
雙手死命蹂躪著頭發,糾結不斷。
這種狀態一直保持到她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為止。
每天喝粥,今天好不容易有肉吃,卻到了嘴邊又被扔掉。幾個小時前,就只是吃了付休義削好的隻果而已。這樣的伙食。就等于是變相減肥。
其實吃點膳補的東西,或者清淡的食物,也是可以的。
「哪有出了血,還天天喝粥的道理?」杜陶托著下巴,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著。
餓著肚皮,又是幾個小時。
「外面買的,都會放些添加物。味道不純正。」付休義此時提著湯褒過來,「這是我媽親手煲的湯。」
當付休義的聲音傳進耳朵里的時候,杜陶這才意識到,她坐著這里很長時間為的就是等了付休義過來。
不!
杜陶立馬把那樣的念頭抹殺了,應該是為了等付休義帶來的濃湯。
她歡呼雀躍,結果動作幅度過大,腰月復的地方一疼。她心想,該不是傷口裂開了吧。
慌忙之下。掀開了上衣角。準備檢查傷口,卻發現她自己看不到情況。
「付休義幫我看一下,傷口有沒有裂開。」
付休義聞言將手上的湯褒放下,來到杜陶的旁邊坐著,蘀她仔細檢查傷口處。
杜陶感受到,付休義微涼的指尖在她傷口附近劃過。
她身上一緊。有些緊張。
付休義明顯覺察出杜陶皮肉的收縮。他皺著眉頭︰「還在疼?」
「有點。」杜陶應著︰「不過不要緊。」
「當時怎麼沒有事先通知我?」
杜陶抓了抓腦袋,尷尬著︰「我忘了,就顧著逞英雄。」
「你是不是怪我破壞了你的英雄形象?」-
_-|||,輔導員大人,我听得出你的反語。
請不要諷刺的那麼明顯,好不?
付休義後來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專心檢查了杜陶的傷口。
不過,付休義的檢查似乎也太細致了一些。
過去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听到他說一句關于傷口的情況。
「怎麼樣?沒裂開吧?」杜陶試探性問著。
付休義沒有回答。
不過杜陶漸漸地。感覺付休義手上沒有那種冰冰涼涼。被她身體的溫度熨熱了一些。
杜陶努力不去想付休義的指尖在她肌膚上圈動的感覺。于是找了話題,對著付休義問道︰「阿三和安洋的事情處理好了?」
「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矛盾而已,時候到了,總是會解開的。」
付休義回答的很簡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杜陶不好再說些什麼,她悶聲仰望天花板。
慢慢中,有危險的氣息在接近……
這種氣息,來自付休義的身上。
杜陶感到付休義指尖似乎偏離了之前的位置!
一抬眼,對上付休義的眸子。
付休義的眼楮深邃著,透著不知名的情緒。他對著杜陶說著莫名的話語。他說︰「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
他後悔說了離開的事情。
他後悔說了讓她找個其他人過日子。
他後悔說了讓其他人照顧她。
他後悔幾個小時前,差點了就那麼放棄了。
「你後悔的這件事情,其實不重要……」杜陶嘴角抽了抽。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和付休義保持距離。
杜陶暗地里準備把付休義的手舀開,卻不料被付休義逮了個正著。她的手被付休義擒在掌心里。握著她手的那個力道,有些深,有些重。
「付休義,放手!」杜陶按捺不住,黑著一張臉
「淘氣……」
「你想做什麼?」杜陶警惕著。
「我們來繼續之前的事情吧。」付休義笑得無害。
杜陶嚇到了。
除了被付休義的話語嚇到,更是被付休義的動作給嚇到了。
要知道,只是簡單幾句話的時間,付休義這會兒已經是抵近了杜陶。杜陶背部已經在床靠的地方,沒有退路。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動作……
分明就和幾個小時前一樣。
但是現在的付休義明顯不是幾個小時前的付休義,他的眼中分明透著不好的心思。杜陶不是傻蛋,怎麼會看不出付休義在想什麼。
付休義近在咫尺,嚇得杜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那種心跳的巨大響動,讓她無比緊張。
溫熱的鼻息在相互的縈繞。
杜陶的目光從對方的衣襟蜿蜒而上。掠過付休義的喉結處。
一個念頭悄然間充斥在她的腦海中︰現在的付休義很危險。現在的她竟然立場不堅定的被對方誘到了!
要堅決抵制才行。
「之前的事情?就是被你抱著,沒什麼好繼續的。」
「是嗎?」。付休義頓了頓,又笑著言道︰「或許可以發展些別的。」
話語當下,付休義已經欺身上去。
下一秒鐘,杜陶的全部話語全都被付休義席卷殆盡。
全都是付休義的氣息,滿滿填充在鼻尖,在唇齒之上。
溫柔繾綣,讓人心悸。
又被……
又被這家伙佔便宜了……
小心肝竟然比之前撲騰的還要厲害。甚至能夠覺察她自己顫抖的睫毛。
杜陶一把推過去,終于逃月兌開來。
她喘著氣︰「付休義,你瘋了嗎?還是受什麼刺激了?之前答應過我的話呢?!你說隨我的意思,不強求的。」
付休義先是一怔,而後低低笑了聲。
「付休義!」
「淘氣,你知不知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力,我不是什麼君子。你最好現在扣好你的衣扣,否則後果自負。」
順著付休義眼光的方向。杜陶低頭看了一眼胸前。
扣子松了,一低頭可以看見些什麼,雪白、雪白的……
難怪付休義之前目光詭異,笑得更詭異。
杜陶怒了,吼道︰「付休義,你敢再看一眼試試!你確實不是什麼君子。猥瑣的人!從小到大。我都幾乎都被你看光了!」
「不敢。」付休義輕笑著回答,當下站立起來。
他走到放湯褒的桌邊,取了湯褒上的瓷碗,用勺舀了濃湯到碗里。最後將湯勺放在碗里,並將碗端給了杜陶。
「剛剛是我不對。」付休義說著,「吃點東西吧。」
杜陶伸手準備接過來,結果付休義又收回了。
「你手臂上有傷,不方便端著碗。還是我來代勞為好。」
杜陶愣著,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對方說話。
當她看到付休義吹涼了湯勺里的濃湯。又遞到她嘴邊的時候。這才明白他所謂的代勞原來是要喂她喝湯。
「這……這……」半天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張嘴。」付休義笑著,看似溫柔,卻是命令一般的嚴肅。
面對著付休義如同「三月和煦陽光般」的笑容,杜陶很不爭氣的妥協了。她把嘴唇抵到湯勺邊。腦海里一片空白,竟然伸舌頭舌忝舐了一下。
「你在怕什麼?」付休義笑著問道。
怕什麼?
怕付休義你唄。
怕你又打著什麼主意。
怕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算計著。
怕你下一秒鐘,會不會反悔了,把自己吃了個干淨。
杜陶干笑著,抓了抓頭發︰「沒什麼,我就試試湯是不是燙。」
實在是迫于對方的「婬威」,杜陶就這麼艱難的喝完了對方喂食的濃湯。
「味道怎麼樣?」
「挺好……」杜陶嘖嘖嘴,回味著,「阿姨的手藝好。」
卻不料對方根本就沒听進去她的話語,而是徑自問著︰「淘氣,等到你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吧。」
杜陶猛然間咳了起來,氣息不暢,咳紅了整張臉。
結婚?
結你個大頭鬼!
付休義見狀,為杜陶撫著背順氣。
「你……你說什麼?」稍稍緩過起來的杜陶,難以置信著去確認對方的話語。
「結婚。」
「瘋了你!」
付休義面對杜陶,忽而嫣然一笑︰「我不介意先上車,後補票」
嗯?(☉_☉)?
而後整個室內傳來杜陶的聲音。
杜陶︰「喂喂,我警告你……別過來!別過來……付休義,你夠了。手往哪放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