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陶一直挨到第二天清早。
今天有課,她為此終于可以擺月兌阮小寶和付休義的魔爪。
從來都不愛上課的杜陶,忽然間覺得上課乃是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就連上課的禿頂老教授,也是那麼的可親、可愛。
杜陶跳月兌著,用歡快的動作去刷完牙、洗完臉。
手模上門柄,偷跑才是王道!
「去哪?」
付休義的聲音在杜陶背後陡然間響起,震得杜陶神經跳動。
「呵呵~~~」杜陶干笑著回過頭來,「我上課去呀,還能干什麼去。」
付休義倚牆而笑,笑意淺淺︰「記得好像你是上午三四節的課,要到十點多才開課吧。這麼急著去,不像是你的性格。」
性格?這是什麼東西?
杜陶表示,性格這種東西,早就被她吃掉了。
「早點去,可以進行深入學習。」杜陶勇敢對上付休義的笑容,義正言辭著。
付休義沒有說什麼,只是含笑著緩緩點頭。
杜陶見狀,便在心里打起十二分的防備。如果面對付休義的時候,他點頭認真听,這說明他在想著應對之策。
所以,此刻付休義的表情昭示著︰絕對不會讓杜陶就這麼溜走。
果不其然,付休義說什麼學習的事情,要從女圭女圭抓起。接著又說了一些讓杜陶雲里霧里的話來。
杜陶干脆靠在門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真想說︰大哥,你有什麼話,直接說行不?
奈何陶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眼前的這個人。那樣理直氣壯的話。她還真在付休義面前說不出口來。
听了有一會,杜陶醒悟過來︰「你是讓我帶著阮小寶去上課?」
「我可沒這麼說過。」付休義笑著,「既然你有這個意向,不妨就帶著阮小寶去吧。」
「付休義,你小時候是不是三鹿喝多了?哪有人帶孩子去上課的?你這是想害死我是不是?」杜陶火了,也顧不得很多。
「學校沒有規定,不準帶小孩一起上課。」
杜陶皺了皺眉頭︰「學校也沒有規定,不準帶小孩去辦公。所以輔導員大人。你就帶著阮小寶去學校辦公吧!」
說完,杜陶甩了門,頭也不回就走了。
杜陶這個小豹子,終于被逼急了,在他面前露出利爪以示反抗了。
這樣下去,離目標不遠了吧。
付休義倚在牆邊,嘴角有不自主揚起弧度。
對于杜陶在他面前有了自己的主見,敢于反抗他的話了。他非但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從心底欣慰起來。
因為杜陶終于爆發了一次的緣故,帶著阮小寶去學校的人,終歸成了付休義。
只不過,杜陶上課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
她開始嚴重後悔,怎麼早上那麼沖動。居然頂撞偉大的輔導員大人。
這不就等于是找死嗎?
還有,不知道阮小寶有沒有被帶到學校來。
萬一付休義一個不高興,把阮小寶一個人扔在家里,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哎呀,好煩!
杜陶心中劃過一陣煩躁,她雙手揉著頭發,目眥盡裂。
「那個坐在最後一排的同學,你是怎麼回事?」老教授看著杜陶的樣子,心里不高興極了。難道他的課就那麼讓人抓狂?
「那個……」杜陶看了一眼臉黑的老教授。表情依舊糾結。「您繼續。無視我就好。」
老教授被杜陶一句話氣到吐血。他氣極而問︰「你輔導員是誰?」
那表情,渀佛是在說︰我要去你輔導員那里參你一本!這門課的學分,你就不用舀了!
輔導員?
杜陶聞言,笑了。
她的輔導員分明才是罪魁禍首。
為此。杜陶大而無畏的將付休義的名字告訴了老教授。
下課之後,老教授果然殺到了付休義的辦公室里,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告知了付休義。付休義也不知道和老教授說了什麼,竟然平息了老教授的憤怒。
更為離奇的是,老教授再見到杜陶的時候,噓寒問暖、各種關愛。
杜陶見到是這樣的大逆轉狀況,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她馬不停蹄的殺到付休義的辦公室去,要把事情問個清楚。
那個付休義,肯定是在老教授面前胡編亂造了些莫須有的事情,不然老教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態度轉變?
砰地一聲,付休義辦公室的門被杜陶踢開。
映入眼簾的不是付休義,而是一群女老師圍在辦公室里。
所有的女老師都用極具殺傷力的眼神對著杜陶。
杜陶頂在門口,縮了縮脖子,脊背涼颼颼的。
這究竟是什麼一個情況?
杜陶滿肚子的疑問。
她雖然此刻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但是眼楮沒有閑下來。她偷偷瞟了辦公室里的場景,除了這些女老師,還有付休義和阮小寶。
沒想到他還真把阮小寶帶來了,杜陶在心里暗語。
卻不料,當下有個女老師對于杜陶極其不滿著︰「這是哪個班的學生,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進來都不知道要敲門的嗎?」。
「這個就是杜陶。」付休義風輕雲淡的介紹著,眼里帶著笑意。
付休義的那個笑,讓杜陶整個人發毛。
而且,經過付休義那麼一說,所有的女老師都轉變了態度。她們紛紛表示︰杜陶這樣一個學生,上學的同時還要照顧孩子,真的是精神可嘉。
杜陶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擠出一絲禮貌而又僵硬的笑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當所有的女老師都離開之後,付休義走到杜陶面前。
他用手拍了拍杜陶的肩膀︰「好了。該回神了。」
杜陶回過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了付休義的衣領,就像要吃人一樣︰「你都說了些什麼?都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付休義淡淡笑著,讓杜陶冷靜下來。
不過對杜陶來說,這個時候怎麼讓她能冷靜下來。
不把事情弄清楚,她怎麼能夠冷靜的下來/(tot)/~~
誰知道這個付休義,有沒有說出毀她清譽的話。
付休義指著阮小寶,說他只是塑造了一個。帶著孩子依然堅持學業的好學生形象而已。
這麼一說,更讓杜陶沒辦法冷靜了。
「帶著孩子來上學」這種事情,會讓別人怎麼想?
別人只會想著,她怎麼這麼年輕就有孩子了吧。還好學生?騙三歲小孩呢?
付休義看見杜陶那個眼神,就知道她腦子里又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于是當下,伸手往杜陶額上一彈︰「又在亂想什麼呢?你就那麼不信任我?」
「……」
「我又沒說,阮小寶是你的孩子。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想法,來自行腦補。」
「呃……」杜陶一瞬間語塞。
她為此終于從抓狂的邊緣。漸漸冷靜了下來。
經過付休義的一番解釋,她這才了解到是如何一回事。
之前老教授來找付休義的時候,是氣急敗壞的。無論付休義怎麼旁敲側擊,都沒有辦法打消老教授要懲治杜陶的念頭。
付休義笑了一下,推了推鏡框,在老教授面前編了個謊話。
他說。看到那個孩子了沒?
老教授看了看阮小寶,點了頭。
付休義告訴老教授,這孩子是杜陶撿來的。為了照顧這個孩子,杜陶又當爹又當媽。同時為了不落下學習,白天就把孩子寄在他這里照看。所以上課的時候,杜陶因為擔心孩子,才會偶爾走神。
總之,付休義就是在老教授面前,編出了個聞著傷心、听者流淚的勵志傷感故事。
老教授當下被感動到一把鼻涕一把淚。表示要對于杜陶這樣的好學生要特殊照顧才行。
听完之後。杜陶整個人都被窘到了。
只是那群女老師,又是怎麼回事?
杜陶問著,該不會又和那個勵志故事有關吧?
付休義推了推鏡框,笑容在眼角蔓延。
杜陶頓時渾身一陣惡寒。
光是看著付休義的眼神。她就知道了,肯定還是和這個事情有關。
原來付休義在老教授面前編故事的時候,正巧有位女老師在場。于是女老師們,一傳十、十傳百,機幾乎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她們是集體來一眼,傳說中被杜陶的撿到的孩子——阮小寶。
「我這樣為你開月兌,算是仁至義盡了吧?」付休義忽然對著杜陶,這樣問道。
杜陶慌忙點頭。
要知道,這是最不愛謊言的付休義,在因為她的事情而編了騙人的小故事。
「不過……」杜陶接著皺了皺眉頭,「付休義,你也太坑人了吧。要是阮老師知道,你說他家的兒子是我撿來的,還不和拼命?」
付休義笑著︰「姓阮的,恐怕暫時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杜陶聞言,無比汗顏-
_-|||,輔導員大人,你實在是……實在是太張狂了……
被兩人遺忘的阮小寶發出了抗議,他拍著小手,咯咯笑著喊媽媽。
杜陶听見阮小寶的聲音,整個人都難受起來。
奈何阮小寶要她來抱,她不得不從。否則這個孩子要是在付休義的辦公室哭起來,就更麻煩了。
「阮小寶,你還是祈禱你的媽媽來把你接走吧。」杜陶一副哭相︰「我真是求你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