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嘈雜的酒吧里充斥著烏煙瘴氣的煙酒味,重金屬的搖滾音樂,震耳欲聾。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坐在吧台邊上的權慕錦獨自喝著悶酒,冷酷的斜視著舞池打扮冷艷妖嬈的女人,個個仿似妖精般攀附在男人身上,嘻嘻哈哈的用輕佻的言語挑逗著那些垂涎美色的男人。
削薄的唇抿直,順手拿起身旁的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只倒出幾滴,權慕錦把空酒瓶一甩,冷聲沖酒保喊道︰「再來一瓶!」
等待的過程中,伸手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小蜜色結實的胸膛,惹的在他身邊游走的女郎頻頻回首,礙于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場卻步。
突然,酒吧入口處走進一行人,為首穿著火辣的女人赫然就是鄭妮。在瞧見吧台邊的權慕錦時,朝同伴們耳語幾句,便獨身來到權慕錦身邊。
「怎麼,泡老婆泡的來酒吧借酒澆愁?」伸手搶走他的酒瓶,打個響指示意酒保調杯雞尾酒。
見權慕錦並未理會自己,鄭妮面對著他,敏銳的捕捉到他眼底深處的傷,嘆息的拍了拍他的背。看來他是動真格的!
不過,按照之前在酒店瞧見他倆的表情,還真是絕配!
「要不要我幫你……」說到一半,鄭妮看到滿臉是酒在悶咳的權慕錦,錯愕的看著自己放在他背上的手,干笑的說道︰「呃,抱歉,那個,我,我沒控制好力道!」
權慕錦眼神冷冽的睨了她一眼,扯過酒保遞來的紙巾擦拭臉上的酒水,之前他本來仰頭在喝酒,就被鄭妮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拍,他握杯的手臂被鄭妮一掌震得酒水全潑他臉上,有些還順著他鼻孔嗆進氣管。
「別多事。」
掏出一小疊百元紙幣扔在吧台上,搖晃的站起身,拿起身邊的西裝搭在肩上準備離開,卻被鄭妮拉住。
「有志氣點,你看你,還有個人樣麼?要我是小瑾,也會不鳥你!」見他緩慢的回頭注視自己,鄭妮繼續說道︰「你現在心里在怨小瑾不接受你,我告訴你,愛愛愛,不是成天掛在嘴上就是愛,這誰不會說,一句話的事。你要想她和你一樣,在乎你,接受你的感情,那你就得默默的為她做些事情讓她感動,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因為女人是容易被感動的生物,但除去和你一樣另類的顧若瑾。
當然,最後一句話鄭妮放在心里,並沒有說出去摧毀權慕錦僅剩的自信心!
看著他沉思的模樣,鄭妮拍了拍他的肩,遞了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去找和她一同來的伙伴。
——
顧若瑾坐車離開後,靜靜的來到顧氏頂樓的天台,絲絲涼爽的晚風讓顧若瑾的頭緒清晰,不像之前心底好似有一團扭綁在一起解不開的麻繩。
抬頭望著天空中高掛的圓月,點點星光揮灑在夜幕中,為黑夜做點綴,照亮了銀河下繁華的都市。
就在今晚,她和權慕錦那微妙的關系發生了翻轉變化,以後的相處不會像以前那般的隨意,多了份尷尬和不自在。
端著兩杯冰咖啡上來的金巧兒看著顧若瑾落寞的背影,心底發酸。她來這邊的這段時間,大致的了解到這個堂妹以往的生活,深深的替她感到心疼。
「和權慕錦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不然在公司樓下遇上的時候,一副失落的神色。
顧若瑾接過咖啡放在一邊,悠悠的搖著頭,「沒有,只是覺得感情是很麻煩的東西。」
「這要看你怎麼對待,要是你把它簡單化,自然也就簡單了,就像公式一樣,看你用什麼方法解,但結果都一樣!」什麼事情都是一樣,但人們往往都注重過程,而忽略了結局。
自己多想了麼?
雙手扶額的搖晃腦袋,揮散那擾亂人心的想法。
「巧兒,這幾天我住你那里。」
對上顧若瑾清澈帶著少有憂愁的眼眸,心下一軟的點點頭︰「好啊,這幾天你可要想清楚。走啦,現在天氣雖好,但涼風吹多了會感冒的…」
顧若瑾看著金巧兒消失在天台的身影,但耳邊還殘留她關系的余音,不禁勾唇一笑。
去他的,與其一個人窩在一邊庸人自擾,還不如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
——
第二天顧若瑾應約早早的來到公司,沒多久鐵吉先也到了她辦公室。
顧若瑾吩咐秘書倒杯茶,起身邀鐵吉先坐下,自己緊跟著在對面坐下。
「這件事還多虧鐵總幫忙,不然得多出許多事。」
要不是鐵吉先的幫忙,興許報社正在印刷著讓她走上舊道的報紙,重新顛覆現在的新形象,給過去不堪的形象多一條——!
婚外情!
不但她會被外界謾罵、指責成私生活不檢點的**蕩婦,還會牽連權慕錦,是個無用之人,帶了多少頂綠帽子都不自知。
鐵吉先生性大大咧咧,也瞧出了些端倪,昨晚的事情就是他娘的一個套子,差點就毀了這姑娘的清白。更何況這女孩子還是他閨女的救命恩人,這麼好的人被那畜生糟踐了,這不是浪費麼?
「妹子,別鐵總鐵總的叫,多見外。我鐵頭是個粗人,不嫌棄就叫大哥。」說著,起身坐到顧若瑾身邊,肥厚的大手搭在顧若瑾肩膀上,咧開嘴傻呼的笑起來,露出一口煙燻黑的大黃牙。
「砰——」門被用力的推開,撞擊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提著早餐盒的權慕錦犀利的眼神宛若刀鋒般射在顧若瑾肩膀上的‘蹄子’,恨不得剁了。連他都沒怎麼摟過,居然給這老男人佔便宜。
黑著臉不悅的說道︰「大哥?不是我損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裝女敕,生的早的話你這年紀該是做爺爺的人。不扯遠了,就說現在你這把年紀也做的上她爸了吧!還大哥?套近乎也要實誠點。」說完,把早點放在茶幾上,一坐在中間,把鐵吉先擠開。
但是鐵吉先那‘寬厚壯碩’的身材,如磐石般定坐在原地,任憑權慕錦如何使力,都撼動不了半分。
鐵吉先斜睨了眼臉色漲紅的權慕錦,眯眼無聲一笑,他那點心思怎麼會不知道?
臭小子,和鐵爺爺斗還女敕著,這小身板,嘖嘖,還得練上十年八年的,說不定就能移開他一絲半毫。
「錢就先放我那,明天在談擴展工廠的事!」就在權慕錦費盡全力往邊上擠去時,鐵吉先狀是無意的起身,讓他沒有支撐的朝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