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瑾趴在洗漱台上,捂著胸口難受的干嘔,喉嚨里堵著的東西不上不下,難受的緊。咳嗽了幾聲,用力捶打著胸口,還是無濟于事。
無奈,只得打開水龍頭,捧著冷水洗了把臉,身後的權慕錦遞過來一條毛巾,顧若瑾接過擦拭掉水珠。
臉色有些微的蒼白,清了清嗓子,沙啞的說道︰「最近胃里有些不舒服,沒事。」
嘴角掛著一抹苦笑,被這男人養的太嬌慣了,胃還出問題,真不知道是不是受虐的體質,沒好吃好喝的供著,身體反而還倍兒壯!
「要不要去醫院里檢查一下?」要是真的是懷孕了,那就要好好養著,唐氏那邊就先撒手不管。
顧若瑾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但是不可能是懷孕,那個時候同房,她是安全期。如果安全期不可靠,那人家懷孕也不至于是胃疼,早期反映也沒怎麼快。
看著他擔憂、緊張的模樣,心下有些好笑,就算懷孕也用不著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戳著他的胸膛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估計是胃炎吧。前幾天就開始隱隱的痛,我沒有在意。」
見她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臉微微一沉,教訓他就有兩套,輪到她自己的身體也不見得多愛護,彎身把她打橫抱起出了洗手間,輕柔的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胃炎也要檢查,拖久了也小病變大的,對你來說也沒害,醫生好對癥下藥。」
低聲勸慰著眼皮聳搭著的顧若瑾,見她還是油鹽不進的低垂著腦袋,一副說什麼也不去的神色。
「好,既然你這麼不愛護身體,那我也和你一樣,明天開始不吃藥了。」說著,繞到另一邊躺著,喃喃地說道︰「唉!這兩天胸口有些氣悶,隱隱的作痛,看來吃藥也沒什麼用,還是睡幾天看看…」
眼楮閉上,耳朵卻豎著听身邊人兒的響動。
顧若瑾腦袋依舊垂著,眼楮望著被單上的藍色圖案,心里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要是去的話,肯定沒那麼好說,胃部的問題是要做胃鏡的,那樣多難受。
可是不去的話,身邊這個小家子氣的男人又跟她 上了,身體最近才有點起色,要是真的不吃藥了,那身體又垮了怎麼辦。
苦著臉想了很久,撇頭看著男人的睡顏,心神一動,身子滑下側躺著看著權慕錦,伸手捏著他高挺的鼻子說道︰「喂,我肚子餓了。」
床上的男人動也沒動,任由顧若瑾捏著鼻子,眉頭都沒皺。好似真的睡著了一般!
但顧若瑾在捏上權慕錦鼻子的那會,就知道他沒睡,睡著的人會在你快捏上他鼻子的時候,屏住呼吸麼?
「餓的我胃疼了,要是晚上不吃,明天空著肚子上醫院,那我不得餓昏過去,還怎麼檢查呢。」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最後微閃的眸光像拿定了主意,也跟著閉上了眼。
身邊的人動了,顧若瑾好似沒察覺,屏息等著。突然,身子一沉,又重物壓在身上,募得睜開雙眼,看著權慕錦危險的眯著雙眼俯視著她。
下意識的吞咽口水,用手抵著胸口說道︰「別鬧,壓著我不舒服,等下又要惡心了。」
「不是餓了麼?我正好也‘餓了’,先喂飽我,我才有力氣喂飽你,嗯?」眼底帶著深意,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慢慢下滑,引起顧若瑾一陣顫栗,看著她身上依舊是之前宴會的裙子,因為躺著,下擺微微上揚,露出些許的春光。
眼眸一暗,翻身做起,溫和的說道︰「乖,快去把妝給卸了,否則我下不了口。」
說完,快速的離開房間,到廚房給她下面條。她說是胃炎,那就先吃點清淡的食物。
顧若瑾下樓來的時候,看著修長挺拔的男人,圍著印有卡通熊圖案的粉色圍裙,站在煤氣灶旁,揭開爐火上的蓋子,登時霧氣冒了出來,動作熟稔的把準備好的面條放進沸水里,優雅的用筷子攪拌了幾下,把火放小,轉身拿碗準備湯料。
看著心愛的男人為自己洗手作羹湯,心里冒著蜜糖般的泡泡,把心底的那絲不安給驅散。真好,這樣完美的男人是她的!
只是站在樓梯口看著那抹忙綠卻不失優雅的男人,沒有上前去打擾,清澈的目光一直隨著身影的移動而轉動。
「快過來吃吧,免得餓笨了。」端著冒著熱氣的面條出來,白瓷碗里盛著米色面條,上面噴灑著翠綠的蔥花,面上蓋著一個圓形的煎蛋,俯身輕嗅一口,真的很香。輕易的勾起了她的食欲。淺淺的嘗了口,清淡而不膩,又不失湯汁的鮮味。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一手好廚藝,我還以為你只會煮稀飯呢!」腮幫子塞的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說道。
權慕錦只是含笑的看著她吃,沒有附和,因為她沒說錯,他只會簡單的稀飯,下面條,其他的就不會。
回來晚的蓮媽看著餐廳的一幕,胖乎乎的臉上堆著笑容,他們真的很般配,這畫面唯美的讓她在垂暮之年的時候經常憶起。一個男人溫柔如水的眸光始終不離開埋頭吃面條的女人,臉上流露出滿足的淺笑,替女人把垂落在湯碗里的頭發,輕柔的別在耳後。簡單的幾個動作,可以看出對對方的呵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溫馨幸福,在兩人之間縈繞著。
——
翌日,顧若瑾沒有預期想的那樣是去醫院做胃鏡,權慕錦帶著她去了舊區的弄堂里,穿過狹窄陰涼的小巷,在末尾的一間緊閉著的紅木板門口停下,因為年代的久遠,木板上油漆月兌落,露出原本的木色,周遭環境潮濕木色稍深,隱隱有著霉點,顯得有些斑駁。
敲開門,一位身材佝僂帶著老花眼鏡的老朽開門,對著權慕錦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權慕錦拉著顧若瑾跟著進去,穿過簡陋昏暗的外屋,走到里屋從後門出來,別有洞天,顧若瑾眼底有著詫異,這個寬敞的院子,和四合院類似,里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左邊是一口用水泥板蓋住的水井,右邊有一個藤甲,下面擺著石桌。
隨著老朽一同來到藤甲下,在石桌旁坐下。上面擺著幾杯冒熱氣的花茶,顯然是為他們準備的。
「我沒有預知的本領,是權先生一早打電話通知了一聲。」像是看透了顧若瑾的心思,笑著解釋。
權慕錦輕笑了幾聲,謙卑的說道︰「打擾老先生了,太太身體有些不舒服,勞煩老先生給看看。」說著,拉著顧若瑾的手臂放在桌子上,推開半截衣袖,露出縴細的手腕。
老朽頷首,枯瘦的手指放在顧若瑾的脈搏上,臉色募得一變,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權慕錦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放開顧若瑾的手,推著眼眶上的眼眶架說道︰「你們還是去醫院驗血檢查。」
權慕錦緊張的問道︰「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不然,以老先生的醫術,胃部的問題不算很大的問題。
「太太是不是有心悸氣悶,惡心的反應?」見顧若瑾點頭,嘆息的說道︰「你這是中毒,體內有少量的砒霜,要是多用上幾天,就沒救了。信得過老朽就讓老朽給你醫治,若不然就去醫院檢查,不要耽擱。」
話落,兩人臉色同時一變,這意味著有人想要她死。
到底是誰這麼陰狠?
顧若瑾腦子里飛快的閃過幾個模糊的人影,想要抓住時,卻又毫無頭緒。
「老先生,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你才到你這兒來,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這件事不要宣揚出去,我倒想知道是誰想要害我!」臉色陰沉的可怕,讓老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丫頭和權慕錦性情上還是有幾分相似,難怪會看對眼。
遞了個眼神給權慕錦,便起身去院落里選撿了幾樣草藥,進了對面比較矮小的茅屋。
「若若,有沒有誰最可疑?」握著她的手不禁緊了一分,要是真的由了她沒來檢查,那他有可能就會失去了她。
滿目陰鷙,最好不是他,否則,別怪他心狠!
「沒有,誰叫想讓我死的人太多。」人緣不好,這是前世今生都沒有改變過的,唯一變得就是身邊多了幾個對她好的親人。
看著自己縴細的手腕,不禁感到蒼涼,她做人到底是太失敗,還是處于她的這個位置所導致,讓人都容不下她!
——
從弄堂里回來,顧若瑾精神較之前好了些許,想著有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便軟磨硬泡的讓權慕錦送回了公司,正巧透過車窗看到顧雪希心情不錯的從顧氏離開。
她來這里干什麼?不記得公司有和她相熟的人!
思索著下了車,一路來到辦公室,問了秘書有沒有她的訪客,期間只有宗氏總裁來過,被金巧兒接待了。
不由得想到了顧雪希,不是來找她的那麼會是找誰?又有什麼目的?
起身來到十二樓監控室,樓下保安室里有監控室,但那只限于大廈的樓道,是看不到辦公室內的狀況。但是十二樓卻可以,鑰匙都是在總經理和副總身上,一般的情況是不會進來。
打開監控,倒退到顧雪希來的時間,只見她進了顧氏,在大堂和前台交談,沒一會兒出去了,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又進來了,直接上了頂樓,去了天台。而公司監控的最大盲區就是沒有天台的監控!
那她是見誰了,從她上去後,直到下來都不見有人出來,而顧雪希沒有停留的出了公司,也就是她來時看到的那幕。
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把鏡頭鎖在上天台的兩個入口,中間有四個人上去過,都是公司有高管,期間有兩個人下來了,最後在顧雪希上去的時候陸續的都走了,只有人事部的主管沒走,而這主管是權慕錦給她的,那會和顧雪希有連接麼?
頭腦登時是大的,因為也不排除有人之前把東西藏在上面,但也和其中四人之一的任何人都有關聯。
此時,她感覺有一張大網向她撒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拿起電話打給權慕錦,接通後說道︰「幫我盯著顧雪希,還有你要是很閑的話,幫我在公司天台裝幾個監控吧,不要被人發現!」
權慕錦面色緊繃的坐在會議室里,無視一干高管注視他,神色稍稍緩和的說道︰「好,等下我叫人幫你去安裝。」
听到權慕錦的聲音,顧若瑾心底的那絲疲倦消散了,輕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自己親自來。」
掃了一眼帶著焦急之色的眾人,權慕錦轉動手中的鋼筆,一改之前的神色,寵溺的說道︰「要是你不嫌棄我笨手笨腳,那我等下幫你去裝。」听著那邊的應承,權慕錦想象她此時會有的表情,「乖,我先開個會議,等下去接你回家!」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對著手機親吻一口,掛斷電話。
「市場銷售部經理把最近半年的業績數據整理好發送我郵件,客服部,我不希望再听到售後方面顧客的投訴。沒有任何理由,你們是服務部,只需要把顧客就是上帝這一條貫徹到底,不要以為東西賣出去,你們就可以了事,要是這樣,我需要你們做什麼,公司沒那麼多余的錢養吃白飯的。」目光冷峻的盯著美女主管曲欣艷,人如其名,一張古典美人臉艷麗卻不落俗。對她委屈的模樣視若無睹,視線轉向企管部培訓主管,「公司新進一批員工,給你兩個月時間,務必要達到預期。」
會議室里靜的連掉根針都听得見,大家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和接電話時溫柔寵溺的模樣截然相反的總裁,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沒事就散會!」說完,就起身朝外走去,原本垮著一張臉的售後部經理急急的追了上來,對著權慕錦的後背說道︰「總裁,我有事要請教。」
看著他寬闊挺拔的身影,和那完美冷峻的臉都讓她著迷,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舍棄掉在自己公司做事,應聘到權氏從底層做起,五年了,才有現在的地位。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都沒有女人,她心里就有著小小的期待,她家里的公司雖然比不上前十,但也規模不小,自認長相也不俗,肯定會有機會得到他的青睞。沒想到,她心底的希翼就在剛才他接的那通電話給打破。所以,她決定拼一拼。
「關于售後的問題我想沒必要多說,你還是先把心態擺正,要是還不會,你就去培訓部培訓一段時間。」冷眼看著怔怔的望著他的曲欣艷,對她的能力也看在眼里,可是近半年來,以前在她身上看到的那股拼勁沒有了。若是這次警告後,還把售後搞的一團糟就要換人了。
咬住下唇,緊緊的看著她想要親近,卻有隔得很遙遠的權慕錦,她心心念念了七年,難道真的要放棄麼?
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溫柔寵溺著她沒見過的女人,心里就像有毒蛇在啃噬的痛,留下的毒液腐蝕了她的心,讓她衍生出嫉恨。
「慕錦,我不相信這麼多年的共事你不明白我的心意,為了你,我放棄了大小姐的身份,到權氏來做個倒茶小妹。」臉上流露出一股媚態,一般男人見著都會心里升起憐惜之意,可惜她遇上的是權慕錦。
冷冽的掃了曲欣艷一眼,心里想著還是要找個機會把她替換掉為好。
「說完了?」面色平靜無波,要是細心點的,便會看出權慕錦的氣場發生轉變。
曲欣艷有些接不上話來,看著這樣面無表情的權慕錦有些不適應,她寧願他生氣仰或是答應自己,這樣的反問,讓原本她豁出去表白的話堵在喉間說不出來。
權慕錦見她沒說話,轉身回辦公室處理寫緊急文件,待會還會要去找顧若瑾。
就在他轉身之際,助理匆匆走來,對著權慕錦說道︰「總裁,顧總在樓下,您要不要見?」
步子一頓,有些詫異,那個小女人從來沒來過公司找過他,今天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你先去忙,我下去找她。」說完,便加快步伐的朝電梯走去,生怕晚點顧若瑾會離開似的。
一直沒有離開的曲欣艷把權慕錦的表情盡收眼底,那個顧總她也是有耳聞的,能讓死守唐氏的易欒芸不把唐氏給自己的女兒,反而給了她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想來是有兩把刷子。那麼,之前權董在里面接電話的那個女人也是她麼?
突然,心底升起想要見見那個傳聞中的女人了,隱隱的有一種想要和她攀比,除去自己的身份不如她,看她還有什麼比的過自己,能讓權慕錦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喜歡上她。
權慕錦一到大堂,就看到顧若瑾在門口左側看著公司的宣傳資料,神色柔和的闊步走去,抽出她手中看的公司簡介,「刺探軍情?」
「不是,突然襲擊。看你有沒有背著我打上班的幌子來找女人。」揶揄著含笑的權慕錦,本來在公司等他,隨後,也發現他很久沒有去過公司,有重要的事情不是叫助理去別墅,就是用遠程視頻會議。便想著來找他,隨帶看看他的公司。
「要讓老婆失望了,有你一個就夠忙活了,再多就難以消受了。」說著,攬著她的腰,不顧眾人驚愕和八卦的模樣,光明正大的坐電梯上到頂層總裁辦公室。
卻不知道,權慕錦這一舉動對一直想要八卦他的員工,一個重磅的消息。
前台小姐看著總裁一走,神秘兮兮的登上扣,對同在權氏的好友說道︰「梅子,特大好消息,知道我看到什麼了麼?天啦,小心肝現在還顫的厲害。」
「什麼?」那邊不冷不淡的快速回復。
「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否則總裁大人非得扒了我的皮,讓我收拾東西滾蛋。」這消息實在太振奮人心了,不想說可是心里又揣不住,憋得慌。
「你丫怎麼不早說,總裁大人的八卦吶!我保證不說。」最後發了一個的表情。
「剛才總裁親自下樓來接顧氏的總經理,他們還有說有笑的,最後,總裁大人居然摟著顧總去了辦公室。」此話一出,瞬間粉碎了梅子的少女芳心。她們那高不可攀的總裁,居然也有主了,正宮娘娘是顧氏大小姐,這身份也配得上,若是成了好事,算是一段佳話!
不消一刻鐘,權慕錦摟著顧若瑾上辦公室的消息傳遍整個權氏大樓,上到經理,下到打掃衛生的阿姨,都在討論顧若瑾是何許人,居然把權慕錦給降服。
客服部,辦公室里的曲欣艷本來還在猶豫,但是听到這個消息,證實了心中所想,氣的把桌上的東西全扔了。憤憤的找了個借口,拿著資料上了頂層,在門外被助理攔住。
「曲經理,總裁現在有事再忙,你等下再來。」
「你進去通報,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曲欣艷一雙媚眼死死的盯著緊閉的門扉,恨不得戳穿,誰知道他們單獨相處會發生什麼事兒?
「這是總裁吩咐的,曲經理還是先下去。」沒辦法,看著沒美人嬌柔的模樣,他也心窩子里疼,可奈何是上司下的命令,還是飯碗要緊。
曲欣艷本來就是下死決心來的,要是對方比她強,她就放手,就算惹怒了總裁把她辭退了,她也甘願。乘助理沒注意,用力把他推開,快速的沖上去把總裁辦公室的門扉打開,里面的一幕,讓她驚的愣在原地。
顧若瑾抱著權慕錦給她切成塊的隻果盤子,靠在抱枕上,雙腳把鞋子月兌了架在權慕錦腿上,權慕錦寵溺的替她捏腳。
這對曲欣艷來說就夠震驚了,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顧若瑾不滿意的嚼著隻果在評點著,這不對,那力道太大。
里面的兩人也因為突然的闖入者把視線轉向門外,看到長相艷麗不俗的曲欣艷,顧若瑾心里怪怪的。女人看女人斷是不會看錯的,這個女人喜歡權慕錦,看向她的眼神有敵意。
暗自瞪了權慕錦一眼,真是朵爛桃花!
權慕錦無奈的一笑,聳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力。
看著兩人無視她在‘眉目傳情’,曲欣艷心里燃起了嫉妒,顧若瑾不但有美貌還有家世,雖說她自己的容貌不差,但是比顧若瑾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少了一份靈動。
「權總,我找你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斂去之前的失態,恢復了以往的從容自信。
她就不相信權慕錦真的會喜歡上外界傳言的那麼不堪的顧若瑾,即使有美貌有身價怎麼樣,肯定只是玩玩而已。
「放這里,我等下再看,到時候回復你。」收回視線,繼續替顧若瑾捶著腳。
「權總,這件事情很重要…」眼里閃過不甘,低垂著頭恰巧擋去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陰冷。
「滾!」權慕錦被她糾纏的頭都是大的,要是她說些胡話,讓小女人誤會了怎麼辦。
顧若瑾始終沒有說話,一則,這是權氏,是她男人的公司,她不會發話掃了她男人的面子。二則,她也不是很大度的人,一個女人當面想你挑釁,擺明對你男人有意思,你不可能還笑著說道,‘請便’,即使是客套話,她也說不出口。權當給男人表現的機會!
曲欣艷拽緊文件的手力道大了一分,他這麼的冷心無情,一分臉面也沒給她留,等著瞧!
看著離去的身影,顧若瑾撇了撇嘴,推開權慕錦按摩的手,穿上鞋子,站起身來說道︰「你好些日子沒有來公司了,應該很忙,我就是順道來看看你,現在看完了,我也得走了。」順手拿起挎包,不等權慕錦起身,就要走。
權慕錦知道她吃味了,心里高興也不點穿,他是有一堆事情沒做,也就沒留她︰「我送你,等下下班我就去你公司接你。」
「不用送,我又是小孩子,安啦!」顧氏離權氏只隔了一條街,她也有開車來,送來送去多麻煩。看著跟在後面的權慕錦也沒有拒絕,想來他是送她下去。
一同下了樓,顧若瑾態度強硬的不準權慕錦送,要他止步上樓,見他走了,她才緩步上了車,還沒反應過來,副駕駛座上的車門被打開,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飄進顧若瑾鼻子里,刺激著她的嗅覺,忍受不住的打了幾個噴嚏。
暗想著她是不是倒了半瓶香水放身上,是想燻死人還是想毒死人?
「顧總,顧若瑾?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權總,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喜歡你也不代表什麼,我是不會放棄的。」斜睨著眼打量著顧若瑾,雖然氣質還過得去,但是臭名在外,不相信權老爺子會同意她入門。
可曲欣艷不知道的是,權老爺子巴不得顧若瑾嫁給權慕錦,現在還看人家臉色,生怕會委屈了顧若瑾,怎麼會阻攔。
「嗯,你想公平競爭?」顧若瑾明白曲欣艷的心思,不禁覺得好笑,權慕錦可勁兒在外面招惹桃花,然後她就在替他掃尾,真是不公平。
若是權慕錦听到顧若瑾心里的感想,也會嘔血,他成天防著她身邊的男人,一旦有危險的,在還沒有來得及發生什麼,早早的就被他高度戒備的驅散,現在小女兒就處理一兩朵爛桃花,有什麼好哀怨的。
「是的!」曲欣艷很直接,沒有否認,看著風輕雲淡的顧若瑾,登時恨得牙咬咬,她不就是命好,有個超有錢的老爸,有什麼好目中無人的,「顧總,您要真是為權總好,就應該明白不要打擾權總工作,要是你覺得一分一秒也離不開權總,或是對你好的男人,以你的地位和長相,隨手一招就有了,何必纏著權總。」
這句話,刺激著顧若瑾的神經,怒了!
真當她好欺負?不說話就是不計較?才會讓他們一個一個爬到她頭上來,作威作福?
「是麼?你想要公平競爭?你拿什麼和我爭?身價、地位、還是權慕錦給的愛?這些你都沒有,你認為你又資格和我說——公平競爭?」不屑的睨了眼曲欣艷,見她臉色鐵青,繼續說道︰「別以為光是皮相就夠了,要真的可以,你在權氏五年為什麼沒有得到權慕錦的青睞?別把他當成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否則,你曲家怎麼完了都不知道!」
哼!敢說她離不開男人,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她威脅曲欣艷也不為過吧!
「你是怕輸給我麼?所以不敢和我公平競爭?」曲欣艷咽下心里那口惡氣,她不能在對手面前失態,這樣她和輸了沒什麼區別。
顧若瑾沒打算和她多說,下車繞到副駕駛座的車門邊打開,示意曲欣艷下車,隨即,在上車前說道︰「別和我說公平競爭,在你和我有這麼一大段差距之前,一切都是空談,更何況,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利索的上車,啟動車子開走,在即將淡出曲欣艷的視線後,飛快的倒了回來,打開窗戶警告道︰「權慕錦是我的男人,別的女人別想踫他!」撂下這句話,顧若瑾這才真正的離開了。
曲欣艷眼里宛如淬了毒一般,陰狠的望著顧若瑾離開的方向,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拳,她不會放手的,不會!
權慕錦只能是她的!
——
權厚呈儼然已經把顧若瑾當成了自家媳婦,除了辦證和差個婚禮,一切夫妻該有的都有了。
經過權苒的坦白,終于知道了孩子的父親是誰,畢竟是名門,權厚呈可不想等她肚子大起來才辦婚禮,那樣指不定會有多少傳言。
所以,今天權厚呈便通知全家老老少少和柳家的人在酒店商談婚禮。
柳家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企業,是權家收購的子公司,一直是柳家兩兄弟在打理,也還算管理的不錯,才沒被權慕錦給收回。
宴席上顧若瑾看著他們在交談,一個人默默的吃著沒人動筷的菜,時不時的還夾幾樣給權慕錦,最後吃飽了他們還沒講完,犯困的窩在權慕錦懷里睡覺。可她總覺得有兩道若有若無的視線盯著她,募得睜開眼望去,正好對上柳家兩兄弟的眼神。
長得濃眉大眼,五官配著還挺清秀的人她見過,就是在權慕錦金海灣的別墅里,想來就是柳岩了。旁邊高高壯壯的和那個她沒見過,和柳岩有幾分相似,是他的弟弟柳傅了。
見他們對她笑了一下,心里看著不舒服,對權慕錦說道︰「沒事的話,我們先走吧。」
「嗯,不舒服麼?」權慕錦拍著她的頭,想著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也就抱著她起身和權厚呈說了句,便離開了。
聞著外面清新的空氣,胃里舒服了不少,漫不經心的說道︰「金海灣的別墅賣了吧!」那里面有其他的女人和惡心的男人在里面做那檔子事,住著就不舒坦。
反正現在都住在夢幻園了,金海灣也就用不著了。
「好!」權慕錦這麼在意顧若瑾,自然知道她想什麼,也知道在宴會上那兩兄弟看顧若瑾‘不友好’的眼神。
「你怎麼不問我原因呢,要是我說把你賣了,你也同音?」見自己說什麼,權慕錦都同意,嘴角的笑意擴散。
「除了這個,其他都依你,再說,賣了我你舍得麼?」揶揄的看著嫣然一笑的顧若瑾,果然,下一刻,那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權慕錦想也不想的快步朝前走,顧若瑾哪里肯放過,兩人一路追追打打的回家。
回到家,他們就接到通知,權苒和柳岩的婚期定在三天後,婚禮布景這邊都有酒店方和婚慶負責,那邊邀請親屬和客人的事情,就是各自家里的事情,礙于,權苒的身份沒有公開,權家就沒有興師動眾,只是請了近親的親屬,還有有生意往來的幾個家族,費不了什麼功夫。
時間也過得快,顧若瑾也沒忙什麼,成天都呆在弄堂老先生那里去毒,晚上由權慕錦接回去。
就在權苒婚禮的前一天,權慕錦突然讓顧若瑾收拾東西,兩個人回權家住,顧若瑾拒絕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情也不大好,便想著要回顧家,上樓收拾東西的時候,透過窗子看到庭院里有人朝屋子里走來,沒有開燈的緣故,顧若瑾開不清楚來人的相貌,但是身形和權慕錦和相似,誤以為是權慕錦回來了。
東西也就沒收拾了,坐在房間里等他上來,沒過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不似以前那麼沉穩,腳步很輕,像是可以控制的。
好笑的起身躲在門後,既然他想玩兒,那她就陪陪,看最後誰嚇唬誰。
門,緩緩的推開,一個長長的影子被清冷的月光拉的長長的,顧若瑾悄無聲息的走出來,本來想沖上去抱著來人,借著月光發現進來的不是權慕錦,而是明天的新郎——柳岩!
有些傻眼了,有些搞不懂狀況,可這是本來以為沒人打算走的柳岩發現了顧若瑾,一步步的逼近。
顧若瑾反射性的想逃,可是柳岩堵在門口,她也出不去,怎麼辦?
腦子里快速的想著要怎麼應對柳岩,因為她的身體很虛,力氣敵不過柳岩,只能智取。
「柳岩,你是來找權慕錦的麼?你到樓下坐一下,他等下買好東西就回來了。」拽緊拳頭鎮定的對柳岩說道。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等下權慕錦就會回來。買個東西,不用多久。
可是她不知道柳岩早就查探好了,自從那次在金海灣見過後,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直到那天在酒店看到她,柔若無骨的躺在權慕錦懷里,心里想要得到她的念頭就更重。
「他是買東西了,但是回了權家,不到明天是不會回來,你就不要糊弄我。要是你乖順的服從我,我也會好好待你,讓你舒服。否則,我來硬的,就免不了要傷了你,咱們都不舒坦。」惡心的嘴臉說著令顧若瑾反胃的話。
心一沉,難道她今天真的會…
不,一定不會。撇到床上的手機,心中一喜,只要打通權慕錦的電話,她拖延一段時間就會的救的。
步子,緩緩的朝床邊挪去,看著一步步接近,顧若瑾越來越緊張,生怕柳岩發現她的動機。
柳岩看著顧若瑾緩緩的朝床邊走去,心中一喜,還以為她想通了,色心一起,迫不及待的上去把顧若瑾摟進懷里,骯髒污穢的手在顧若瑾身上游走。
顧若瑾奮力的掙扎,可是也掙扎柳岩就越興奮,感覺到脖頸間濕粘的,胃里泛起陣陣惡心,該死的,他既然親她。冷靜下來,不再掙扎,抽出手猛地抽打柳岩的耳光,見他吃痛的松開了她,立即跳離一段距離。扯過床上的帕子狠狠的擦掉被柳岩吻過的脖子,背上被他踫過的地方,就像有蟲子爬過一般難受。
「你不怕權慕錦不會放過你?」森冷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顫音,她很想吐,很想洗澡,恨不得把柳岩踫觸過的地方給割掉。
「他發現又怎麼樣,那時候我們該做的都做了,我也會是權家女婿,他還會把我怎麼著不成,反而是你要擔心,我睡了你,權慕錦還會咬你麼?哈哈…」捂著被顧若瑾打紅的臉,幾步走上去把顧若瑾拉進懷里。
顧若瑾用腳使勁踢柳岩的腿,對準他的胯間,避免他的靠近,可是老天也不厚愛她,讓她動作太大,沒站穩的崴了腳跌倒在床上。
柳岩不放過任何機會,立即撲上去,壓著顧若瑾把她鉗制住,雙手舉到頭頂,雙腿扣著她的腳,免得踢到命根子。抽出褲帶上的皮帶,綁住顧若瑾的手,迫不及待的撕扯掉顧若瑾的衣服,顧若瑾瘋狂的掙扎,可是敵不過欲火中燒,失去理智的柳岩。
「不,你要是敢動我,你信不信我讓你柳氏破產。」睜大滿是怒火的眼眸,怒吼著。心里卻慌亂不已,看著被撕掉一半的衣服,有一瞬有絕望的感覺。
心里不停的吶喊著,希望權慕錦會過來救她。
遠在權家的權慕錦心不在焉的听著權厚呈的話,說明天他要隨權苒一同去柳家,再一起到酒店。
「小瑾,怎麼沒和你一起來,那丫頭除了辦婚禮,也是冉冉的嫂子了,要是她在該多好,要不你打電話問她在那里,去接她?」權厚呈把重要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端起開水潤了潤喉,想起了顧若瑾。
權慕錦一怔,那小女人也是看在還不是很名正言順的,就沒有來吧,畢竟,身份很尷尬,想要拒絕,可突然心里一慌,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大哥,大嫂可能回了顧家,你要是去接,顧家的人怕是不高興,不然明天早點去接?」權苒看著失神的權慕錦,斂去眼底的神色,善解人意的說道。「何況,金老爺子可能對上次的事情也很介意,顧家伯父伯母對大嫂不是很好,要是這個時候去…」
權慕錦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就她鬼名堂多。不自覺的伸手捂著胸口,之前那股異樣情緒來的突然,想著,有些坐立不安,拿出手機說道︰「我打電話過去問問,看她在哪里。」
電話通了,許久不見有人接,不厭其煩的撥打了幾次,都是沒人接。心里想著她是沒帶還是出了什麼事情?仰或是在生他的氣?
心里知道顧若瑾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排除了後面那個問題,心里隱隱覺得她可能出事,想到老先生說顧若瑾中毒的事情,肯定會有人對她不利,恰巧他不在不是給了他們作案的空隙?想到這里,再也坐不住,急急的拿起衣服就出去了。
顧若瑾動了動手腕,想要從皮帶里把手抽出來,可她越動皮帶的死扣越緊,手腕上沒一會兒就傳出火辣辣的痛,不用看也知道是青了。
想到這里,打消了抽出手腕的想法,難道就要任他宰割了麼?那權慕錦怎麼辦?死灰一般的眼里露出希翼,瞬間想到床頭櫃上的手機,身子不斷的向上移動,試圖拿到手機,可就在她踫觸到一角的時候,電話鈴聲好死不死的響起,在這寂靜的夜里劃破。
月兌著自己衣服的柳岩看著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邪笑的伸手拿起,看著顧若瑾眼底的希翼變成絕望,婬笑道︰「瞧,這是你男人打的電話,你想不想要。想要就來拿,我就放在你邊上。要是你敢接通,我就讓你男人听到你放蕩的叫聲。」說著,骯髒的手在顧若瑾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
痛的顧若瑾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毫不懷疑這個瘋子是認真的,即使權慕錦來了,也晚了。
柳岩看著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顧若瑾,眼底的*更濃,比起權苒來,她更讓他心動。雙手覆上她的胸,顧若瑾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月兌了柳岩扣著她的腳,提腳狠狠的朝上一頂,柳岩痛苦的尖叫一聲,捂著胯部倒在床上的另一邊。額頭上出了細密的冷汗,眼底的欲火登時變成熊熊怒火。
顧不上疼痛,立即扯住想要逃走的顧若瑾,一個耳光扇了上去,使勁把她扔在床上,本想要扯掉她的衣服直接上了,但是胯間火辣辣的痛提醒他現在是不行。「婊子,你盡管來對付柳氏,你不會不知道柳氏是權氏旗下的吧。怎麼,你恨你男人沒來救你?」
想到今天都到這一步還不能上了這女人,心底不甘,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機會了。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消退緩和了不少,見還能行,迅速的月兌了褲子,胯間的兄弟豪無遮掩的暴露在顧若瑾眼前。
顧若瑾這一刻覺得完了,狠狠的閉上眼不去看那丑陋的東西,不禁苦笑,她再怎麼厲害也總是處處受制,再怎麼有身份地位還是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嘴角掛著一抹苦笑,難道這一別真的就是和權慕錦最後一面了麼?
就在柳岩覆上來的瞬間,顧若瑾側身滾開,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要放棄,把手放到嘴巴這里咬,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心里更加焦急,嘴里有了濃厚的血腥味也顧不上。
從床上跳起,躲開柳岩踫她的手,想要跳下床,被柳岩抓到了腳,一拉,瞬間直直的倒在地上,床頭櫃的東西撞的倒了一地。
「原來顧小姐想和我在地上玩刺激的,也不錯。」猥瑣的笑著,走下床壓在顧若瑾身上,惡臭的嘴咬上顧若瑾的脖子,顧若瑾張嘴咬著柳岩的頭發,狠狠的撕扯,可這個男人瘋了,頭上咬的流血也不顧。
顧若瑾奮力的掙扎,雙腿不停的踹,可惜可無濟于事,雙手因身體的掙扎扭動隨著晃動,踫到地上的一個物體。心里一喜,顧不上拿的是什麼,雙手緊緊的握著舉起就是對著埋頭咬她脖子的柳岩後腦勺砸去。
身上的柳岩悶哼一聲,抬著猩紅的眼看著顧若瑾,猛地伸手掐著顧若瑾的脖子,顧若瑾痛苦的晃動著腦袋,手想要把柳岩的手扯開,最後卻變成她拿著手上的東西刺進了柳岩的月復部,感覺到脖子的手松了一分,瘋了一樣狠命的刺,直到身上的人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顧若瑾才恢復一絲神志,看著手上拿著的是一個打破了的瓷瓶,尖銳的刺扎進柳岩肚子,雙手沾染了鮮血。驚慌失措的看著倒在血泊動也不動的柳岩,渾身顫抖的走上去,咽了咽口水,伸手顫微的放在柳岩的鼻息間,久久不見有出氣,嚇得顧若瑾把手中的瓷瓶扔了,猛地朝後退了一大步,跌倒在地上,害怕的爬起來,卷縮在角落里。
兩眼無神的望著睜大雙眼的柳岩,臉上煞白的喃喃低語︰「我殺人了…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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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後媽了,現在開始了,女主要把那些帳還沒算的都要算了,現在要加快進程了,當然,易欒芸的下場不會這麼算了,不然對不起親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