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貴妻 第七十三章 爭風吃醋(二更)

作者 ︰ 陌上星辰

顧若瑾以為是幻听了,睜圓明亮的眼眸,直視莫宇細長的眼,適才發現他沒有戴眼鏡。漆黑的眼珠像是里面凝聚了一團濃墨,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別說笑了。」別開頭不再看莫宇,他表面看起來溫潤無害,但是內心卻沒有這麼簡單,越是無害的事物越讓人覺得危險。

莫宇眼神一暗,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他麼?終究是他多想了麼?

不由得苦笑一聲,目光撇向不遠處的槐樹下男人倚靠在車身上,目光灼灼的看向這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他終究是做不到對她不利的事情,有那麼一瞬,他沖動的想要把她攬進懷里,讓那個男人誤會吃味,可是他做不到。

心里明白那個男人對她的重要性,想到這里心里一陣鈍痛,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今天不是說事的時候,改天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其實,不是沒有機會,而是這樣就有借口多見她幾面,這樣也就夠了。

「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男人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長袖半卷在手臂上,胸前的襯衣扣子少扣了幾粒,露出結實的胸膛,透著一股成熟的魅力。視線上移,他黑眸里翻涌的情緒,一一收進眼底,只得暗嘆今天時運不濟。

許久,幾人就這樣僵滯著,突然,權慕錦動了,緩緩的走到顧若瑾身邊,強勢的把她攬進懷里,詔告他的獨有權。

「莫…宇,是吧!有事的話就進屋談,天氣轉涼了,對她身體不好。」故意冥思了一下,斷續的念出莫宇的名字,隨即,體貼的拿起手臂上掛著的襯衣披在顧若瑾肩膀上。

眼神微閃,很想撇開頭不看,但是視線就這樣沾粘在那里,想要清醒的記住他們親密的動作帶來的刺痛,只有這樣,才能記得更深刻。

每當看到、路過曾經兩人一同走過的路線和景物,都要站在那里回想著兩人的甜蜜。現在好似都活過來一般,咧著大嘴諷刺他!

「沒事,就是路過正巧踫到顧…總,順帶聊了公司的並購案!」一派的溫潤,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帶著負面情緒。

可是,權慕錦就恨死了這副不溫不火的模樣,這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要是權慕辰和他的性子倒換過來,他也就不必要這麼忍住他之前對小女人說的話了。

哼!真當他權慕錦是聾子麼?想要從他手中搶走顧若瑾,就得看真本事。

「哦!這樣啊,既然都到家門口了,那就進門喝杯水吧!」一副當家主人一樣,儼然把顧家當作他權慕錦的窩了。

顧若瑾听他這酸溜溜的話,忍不住翻白眼,心想他早就回來了吧!不然怎麼會對莫宇這麼大的敵意。

「行了,人家還有事呢!」看出莫宇的不對勁,趕緊接話,否則都不知道這悶騷的男人會說出什麼話來。

見顧若瑾幫莫宇說話,橫了她一眼,示意她這是男人的戰場,男人之間的爭斗,一邊兒看著就好。

「你不要為難顧總,是我有事找她,相信你也知道那枚戒指,是我寄給她的。這次過來只是要告訴她這戒指的用處!」對這個男人強烈的佔有欲,莫宇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苦惱。

心底是喜憂參半吧!喜,她能有個這麼喜歡她、愛護她的男人,卻也為守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而傷悲。

權慕錦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嘴角的笑就僵在那兒,听著別的男人替自己的女人解圍,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

不就是被顧若瑾遺忘的人,不就是曾經和顧若瑾有過羈絆的人,不就是以前他佔據顧若瑾童年的人!除卻這些,他還拿什麼來和自己爭?

更何況,這些于他有力的條件,都不存在,因為小女人把他徹底的給遺忘了。

「這枚戒指是誰的,什麼作用,相信戒指的本人比你更清楚。時間不早了,她用餐的時間到了,我們就不奉陪了。」沒有心思陪他說下去,免得看到這個男人影響心情。雖然他很有把握把小女人抓的死死的,但是對那段他沒有參與過的過往很在意。他怕!怕她突然有一天想起,記起這個和他迥然不同的男人,記起這個和他不相上下的男人,然後告訴他,她愛的是給她童年歡樂的男人。

那麼,他怕他會發瘋,拉著她不放手,讓她陪他一起瘋下去。對他來說,那些愛她就要成全她,在別處默默的守望,都是些屁話!

莫宇看著這個霸道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你不要對我有什麼戒心,我和你的心意是相同的,但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從你手上奪回來,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只要你能給她幸福就好。」說著,看到權慕錦銳利的目光,豪不退卻的迎上,繼續說道︰「我不想因為我的到來讓你們關系生出間隙,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她麼?我之前是說出要帶她走的話,只是想讓自己的心死的更徹底一點。你們若是打算好要去D市收復金家,那麼就先處理好A市的枝節,然後去找老家主。雖然他以前也有野心想要打破非純正血脈繼承金家,所以把你爺爺給趕走了,但是金家在老家主手上日益衰敗,沒有到達過去的鼎盛時期。如今看到自己的兒子野心勃勃,都想要瓜分獨佔金家,才悔悟過來。」

看著沉思的兩人,莫宇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老家主會告訴你那批精英的所在,但是你也要通過他給你設定的考驗。」話落,目光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停滯了幾秒,隨即撇向別處。

權慕錦也听出他話里的意思,爽快的說道︰「雖然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還是要謝謝你,雖然因為我們有相同的心意而不能成為朋友,但也不願意哪次成為敵人!」

目送著莫宇離開,看著懷里不安份的女人,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沉聲道︰「听到沒有,你這大月復便便的怎麼去D市?你以為繼承人就這麼容易,你把戒指一亮,人家就模著鼻涕眼淚的雙手捧著金家跪在你面前,求你接下?」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那考驗肯定是很艱難的,不然莫宇不會在說到考驗的時候臉上有一瞬的擔憂。

顧若瑾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她想現在去,可是條件不允許。她怕去的越晚就越有很多的變數。如果她沒想錯的話,老家主在找她的事情,他的三個兒子都知道,到時候她去不就是羊入虎口?

他們的野心這麼大,肯定不希望生出一個變數出來橫檔他們的路,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她給做掉。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不過,她現在有了孩子,那麼就越小的人知道越好,不然以後兼顧不了,那邊的人把她的孩子帶走了該怎麼辦呢?

「權慕錦,你說他們私下里會不會也在找我?我想這件事情黎蘭也是知情,但是她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想到下落不明的黎蘭,她突然發現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至少黎蘭對她來說就是神秘的存在。

沒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卻能嫁給顧中恆,也能穩住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這麼多年。即使,寵愛如顧雪希的母親,也沒能撼動她的位置。她現在有點懷疑,當初顧中恆把顧雪希母親送人,中間也不單純,黎蘭肯定有插手。

「肯定會有的,他們坐鎮了這麼多年,怎麼會還是像費家翔那樣的人。」輕笑的搖搖頭,見她懊惱的神色,感到好笑。只要這丫頭打消要去D市的念頭就好!

同時在琢磨著莫宇的身份,在他的記憶中,所接觸的家族,沒有一家是姓莫的。除非莫宇這個名字不是真名,亦或是隨的母姓。但是大家族中一般都不允許出色的孩子隨外姓。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溫潤無害的男人!

「我想要去一趟,只是查底不和金家的人接觸,總可以了吧?」她明白權慕錦的擔憂,但是她就像被捆在一團迷霧里,掙不出來,也看不到前面的路。

現在知道這麼多關于她的事情,要是心里沒底,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在心里爬來爬出,癢的難挨!

權慕錦真的想把她關在房間里,整的她幾天都下不來,磨掉她腦子里的這種想法,但是看著她圓滾滾的肚子,頗有些無奈。

「我陪你一起去,或者是我去探探,回來把知道的告訴你?」真的不想讓她暴露在金家面前,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裝了一個小人呢!

顧若瑾沒有做聲,轉身朝院子里走去,在藤椅上坐下,才說出自己心底的疑問。「金家不是男孩子繼承麼?為什麼會是我?要是我的孩子是血脈純正的,到時候金家不就是易主了?」

而且,這麼多年來,難道就沒有一個女孩子麼?還是說,只要女孩子繼承了,就要隨金家姓麼?

想到這里看向權慕錦,他會願意他的孩子姓金麼?

似乎看出了顧若瑾的憂慮,淺笑的看向顧若瑾說道︰「不管姓什麼,都是我們的孩子,或者,你可以學爺爺那樣,一個姓金一個姓權。」

一個這麼寬容、理解她的人,心里不感動是假的,想要回他一笑,可是臉部一扯動,眼底的淚水就刷刷的滑落下來。

擦拭掉她眼底的淚水,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傻瓜,這就哭了,那麼以後不就變成一個淚人了?」面對她的淚水,他是最無錯的,也是最不喜的。即使是因為他帶來的感動,也不要流淚,只許對他淺笑就好。

他的人生太過于黑暗,如果連她都不能帶給他一絲的光明,那麼誰才會是他的救贖?所以,她要天天開心快樂,溫暖他黑暗的心。

出奇的顧若瑾沒有反駁,只是依偎在他的懷里,汲取他那令她安心的氣味。

——

第二天,顧若瑾接到一個意外的來電,這個人已經被她遺忘,若不是說是權慕錦公司的員工,真的會想不起來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前往約定好的地點,在上次的咖啡廳,點了杯牛女乃,听著舒適悅耳的輕音樂,閉著眼跟著節奏,打著節拍。

「顧總真是好興致,等很久了吧!」帶著一絲媚骨的聲音,拉回了顧若瑾神游的思緒。看著這個不似以往那般明媚妖艷的女人,猜想她這段日子過的不如意。

「沒有,剛來。」端起桌上的牛女乃淺抿一口,問著有些憔悴的曲欣艷︰「曲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曲欣艷端著桌上的水杯,目光死死的盯著顧若瑾的肚子,沒有听到顧若瑾說的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這是他的孩子麼?那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對待她?當初連一眼都不願施舍給她,現在卻讓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是愛上這個女人了麼?

臉上浮現嘲諷的笑,怎麼可能,那個男人也會愛人麼?估計是為了找個傳宗接代的女人罷了,畢竟那麼大的家業。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因為她不可能相信那個冷心絕情的人會有愛上人的那一天!

猶記得那天和顧若瑾分手後,她回家質問父親,父親原本不承認,後來她跟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恨、她怨、她不甘心,那一刻,她想到了報復,報復這個偽君子,這個把她們母女兩蒙騙在骨子里十多年的男人。

于是,她找上了權慕錦,乞求他幫助她,只要幫她奪回曲氏,即使是把曲氏拱手相讓都行。但是那個男人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把她捧在他面前的尊嚴踐踏在地上!

他說︰「我想要的一切不是靠一個女人得來,即使有一天需要,但是那個人也不會是你,因為——你不配!」

就是這句話,徹底摧毀了她對他所有的執念,在眾人嘲諷、鄙夷、不屑的目光中,拖著被抽離了靈魂的身子,回了家!

「曲小姐找我有事情麼?」看著不在狀態的曲欣艷,微微蹙眉。

曲欣艷回過神,細細的打量著顧若瑾,和上次的見面不一樣。她因為是懷孕的原因吧,整個人不是冷冰冰的,淡漠的讓人難以接近。這次卻透著柔和的光芒,眉宇間都洋溢著一抹稱之‘溫柔’的表情。

想起上次她咄咄逼人的模樣,不禁失笑。

「我想求你幫我,或是和我做一筆交易!」攪動著送上來的咖啡,把糖推開,喝著苦澀的黑咖啡,苦味登時充斥著整個口腔,一時讓她難以適應的皺緊了柳葉眉。

交易?

有意思!

「曲小姐想找我合作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是男人的事情。」眉頭上揚,戲謔的看著曲欣艷,看著她尷尬的模樣,低頭喝著牛女乃。

如果是真的生意上的合作,她想曲欣艷拿不出讓她心動的項目,何況,他爸那邊關系錯綜復雜,她暫時沒有興趣參與。

「不是的,你別誤會,那個時候我不是不懂事麼,還請顧總不要計較。」看出她話里的意思,紅著臉辯解,隨即繼續說道︰「你上次和我說我爸爸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他再愛我,也是愛個能延續曲家血脈的人,誰叫我不是個帶把的。只要你能幫助我,那麼我把曲氏分一半給你。」因為目前為止,她還不了解曲氏的運作,也不知道有什麼誘人的項目能讓顧若瑾動心,只能提出這麼個問題。

這個送上門來的東西,沒有人會嫌棄吧!此刻在曲欣艷的心里,她的付出是最大的,儼然忘了人家可以幫你,自然可以獨自用自己的力量從她爸爸手上把公司奪回來。

「你覺得我賺了?」看著臉上有著自信的曲欣艷,好笑的看著她說道︰「我虧了,你要我幫你你又做了什麼?這些年你在權氏工作,曲氏的運作和內部的狀況你都不知道,又不出力也不出錢,就是動動嘴巴子找我。你就要分一半,而我這出錢出力的人,和你對半分,憑什麼?我要是答應你,還不如自己動手對付曲氏,那樣我可以獨佔。別說你是曲家的人,要是我不幫你,到時候曲氏也是你爸爸拿出討好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還有三分之一的牛女乃,靜靜的等候曲欣艷的回答。

曲欣艷還真沒有想那麼多,被顧若瑾點醒,心里有些慌了,她以為這麼大的餡餅,顧若瑾一定會動心,沒想到反過來還是她佔便宜,這個事實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顧總,那不是…我這個還佔你便宜了,怎麼會這樣?」原本信心十足的她被顧若瑾一兩句話弄得六神無主,語無倫次的說道︰「你幫幫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有用的,真的。」激動的雙手拉著顧若瑾捧著杯子的手使勁搖晃,里面的牛女乃灑了出來,淋到顧若瑾的手上。

曲欣艷一愣,立即抽出紙巾,慌亂的替顧若瑾擦拭,沒有控制到手中的力道,把顧若瑾白皙如玉的手擦得一片通紅。

「 !」顧若瑾用力抽回手,要不是知道她的心情,指不定就以為她是故意的。手上都快被擦掉一塊皮了,看著火熱的手背,眼底有著不悅。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曲欣艷看著她的手,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注意著顧若瑾的變化。

「你要是故意的我的手就沒必要要了,你說你有用,這點,我非常質疑。甚至懷疑你是怎麼從人才濟濟的權氏底層爬上客戶經理的,還是權氏用人的標準很低?」口氣一改之前的溫和,犀利的話語讓曲欣艷感到羞憤,這些年都是她憑借自己的本事爬上去的,現在被人把她引以為傲的本事貶低的一無是處,讓她怎麼服氣。

「像你這麼說,那顧氏不是還不如權氏,顧總以前的名聲,A市人盡皆知,你這不學無術,聲名狼藉的人都能坐上顧氏總經理的位置,那麼我為什麼就做不了小小的客戶經理?」不甘心的辯駁,忘記了她原本打算低聲下氣求顧若瑾的計劃。

顧若瑾不怒反笑,看著言辭鑿鑿的曲欣艷,開口道︰「你說的很對,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來求我,是不是證明,在你的心中你和你爸都不如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人?嗯?」

越是表面平靜無波,爆發起來就最是恐怖。

看著眼底沒有任何波瀾的顧若瑾,曲欣艷驚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被她激兩句就失去理智,沒有按照她原來設定的劇本走。

「顧總,你別介意,我…是我嘴巴賤,沒管住。要是你真的不學無術,怎麼能管理那麼大的公司,公司里面的元老又怎麼會服你呢?我剛才是在說笑。」想要挽回對顧若瑾剛才的莽撞行為,但是她顯然沒有模清顧若瑾的性格。她允許你罵她侮辱她,她依舊是不氣不惱,但是事後都會暗中找回場子。現在,曲欣艷不但罵了、辱了、還貶的一無是處,讓顧若瑾怎麼還會答應一個看不起她的人?一個不尊重她的人?

本來就沒想著幫助她,經過這一茬,顧若瑾徹底的把曲欣艷給記上了。「曲小姐很有本事讓一個健忘的人,深深的記住你,但這也不是件好事。想要我幫你,行!只要你把你們公司新研發出來的藥品‘拿’出來,我就答應你,而且,我不要你分一半,只給我三分之一就好!」那瓶據說能洗掉一段記憶的藥水,她很感興趣,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很多人都在打那藥水的主意,她也可以拿到黑市高價賣出。

曲欣艷知道爸爸研制了新藥水,但具體的功效她不明白,只知道對他們公司很重要,也就是藥水研發成功的那天,他喝醉了,才會讓她輕易的跟蹤去了他小老婆那里。

「可以,但是我需要時間。」咬牙答應,為了奪回公司,犧牲再多她都樂意,反正比落在那賤人母子手中強。

「我給沒有太多的時間等,這樣吧,我說你能力不行,你不服氣,那麼我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還是老時間老地點。」食指和中指敲著桌面,發出沉悶的響聲,撞擊在曲欣艷的心里。

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考慮,三天時間太短,根本就做不了什麼,但是對于急切的想得到曲氏的曲欣艷來說,也太過漫長,她也同樣等不了,心里逐漸形成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于是,就和顧若瑾道別了。

顧若瑾看著心事重重離開的曲欣艷,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逼的太緊了,但是時間越寬裕,那麼其中的變數就越多。她逼的緊了,曲欣艷就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一搖三晃走進來的費家翔,看著靠窗的位置坐的人,有些不敢置信,走過去低著頭一瞧,嘴角裂開笑道︰「顧總,還真的是你呀,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上次我去你公司找你,結果被告知你很久都沒有上班了,是不是手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啊?」

听著一連串呱嗒呱嗒不停的話,顧若瑾掀開半垂的眼睫,看著臉上依舊有著淡淡疤痕的費家翔,有些意外他對她的態度。以前總是色眯眯的,眼神太過陰柔,現在何=和氣的她就像她媽一樣,有些錯愕。

「顧總,怎麼了?是不是上次被打的手還沒好?你放心,我叫我老子給你找最頂級的醫生幫你醫好。」說著,模著自己臉上的傷疤說道︰「他娘的太狠了,都把老子破相了,以後怎麼吊女人。」

‘噗呲’沒由來的顧若瑾被他這句話逗笑,她就說嘛!費家翔這敗家子怎麼會輕易的改掉脾性,這不,沒兩句話就露出本性了。

「沒有,只是有事情就沒有上班,休一段長假。」坐久了腰有些酸脹,坐直了身子,圓滾滾的肚子就露了出來,讓費家翔好不震驚。

顫抖著手指著她的肚子,嘴巴長大半晌都沒說出話來,直到顧若瑾側身坐好,才開口道︰「你…你這是怎麼回事?野種誰的?」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用力的在嘴巴上甩了下,呸了聲說道︰「孩子是誰的?」若是以前他會因為顧若瑾懷了別人的孩子,嫉恨的想要做了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純粹的好奇,心里有點不舒服,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因為在他心里顧若瑾是他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要不是那天她的出現,早就見閻王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費總健忘了?」也就是拐著彎罵他腦子被打壞了?

「哪里,這不是犯渾麼?你肚子里的怎麼會是野種呢,他是我兄弟。」說著怕顧若瑾不信,激動的拍著胸脯保證。

顧若瑾嘴里的牛女乃噴了出來,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看著周圍望過來的眼神,淡定的拿紙擦掉污漬。

「費總這話說的太過了,我可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到時候權慕錦那小氣巴拉的男人听到,指不定會氣歪了鼻子。

讓她不明的是費家翔怎麼就突然轉性子了,還是事出相反必有妖呢?那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那次多虧你救我,不然這世上哪里還有個費家翔,對我來說你還真就是我媽,當之無愧的。」露出被打斷的兩顆門牙,黑漆漆的,還能感覺他說話漏風,難怪顧若瑾總覺得他說話怪。

顧若瑾欲哭無淚,她還當之無愧呢,他媽听到該哭了。

「那什麼,別把我叫老了啊!你怎麼一個人,雪希呢?」轉身張望著咖啡廳,沒看到他的同伴。

原本一臉笑意的費家翔臉色一變,有些難看,惱羞的說道︰「那個破爛貨老子早就和她離婚了,她倒好,還嫌棄老子是個殘廢,破了相的丑八怪,跟一個小白臉跑了。」

說起這個他就一肚子火氣,他爸媽吩咐她照顧他,結果這個賤貨和個男人當著他的面做ai,把他的臉面狠狠的掃落在地。

「小白臉?誰?」顧雪希跑了?那麼上次她給她的東城企劃案有沒有交給費城呢?

這件事不是光榮的事情,費家翔本來不打算說,看顧若瑾很想知道的模樣,也就氣短的說道︰「我也不認識,好像是D市來的吧,叫金什麼來著。」歪著頭想了一下,突然拍著大腿說道︰「對了叫金絲貓,老子上次听那賤貨這樣叫的。」

額角掛著幾根黑線,果然不能和大腦月兌線的人說話。但是听他說姓金還是D市的,除了那家還有誰呢?只是她沒听說過有人叫金絲貓。.

金絲貓,金絲貓…金世茂?是他!

腦袋里浮現昨晚權慕錦給她看過金家現在比較有出息的幾個人的資料和照片,心里越想越覺得是,連忙從包里掏出他的照片問道︰「是不是照片里這個人?」

里面唇紅齒白的粉面小生一樣的男人,穿著粉色的襯衣,大紅色的褲子,棕黃色的尖嘴皮鞋,讓費家翔看的眼都紅了,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上面的水都被震的晃動。

「擦,就是這小兔崽子,搶了老子的破鞋。」想到這個他就氣憤,顧雪希yin蕩的模樣清晰的印在腦海中,是他這輩子的恥辱,險些沒氣死他。

顧若瑾臉色沉重了,這事情越來越復雜了,金世茂是一個野心超過他父親的人,行事手段陰狠毒辣,是他父親的小老婆生的,一直斗不過大房的兒子,設計讓她的母親被大房的兒子金世榮強暴,當然外面是說還沒有強暴,在最後一刻金海濤出現阻止了,他的母親覺得羞憤,沒臉活在世上就死了。于是,金世茂就成了金海濤最寵愛的兒子,其中大多都是愧疚吧!

但是權慕錦查來的資料卻和上面相反,金海濤趕過去的時候,金世榮還在金世茂的母親身上馳娉,金海濤一氣之下就把他大兒子給揍了個半死,最後成了半身不遂的殘疾,而金世茂的母親,被金海濤安排在精神病院,封鎖了一切消息,沒過幾天就傳出死訊,是被金世茂逼死的。

這麼很辣的人,他找上顧雪希是要干嘛?他不會不知道顧雪希和他沒有血緣關系,那這人也是極變態的。

「你知道顧雪希是什麼時候跟那個男人有聯系的?」只有從費家翔這里入手了,希望能得到重要的資料。

費家翔其實也不大清楚,娶顧雪希也不是他的本意,除了被她勾引的欲火焚身之外,基本就沒踫過她,更何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被打的前一個禮拜她就出現異常,時常不回家,就算回來也是深更半夜,每天出去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雞一樣,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吧。」

顧若瑾心里有了底,看來那邊是有人來找她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血脈純正的人是誰而已。更何況以前她的名聲讓人排除了她的可能,便把手伸到顧雪希身上,只要她是的話,那麼金世茂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了。

心里冷哼,算盤倒是打的好,不過這樣也好,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做準備,希望他們都把目光放向顧雪希的身上。讓他們鷸蚌相爭她這個漁翁來得利。

「對了,那次顧雪希回了趟顧家,拿來一份東城的企劃案。那biao子給了我爸,差點害慘了我爸,幸好被鐵吉先點醒,否則我費家就破產了。只是她明明說要去找個戒指來著,怎麼就變成一份資料?」他有些看不懂那個女人了,說什麼找到戒指那個男人就會娶她,她就變成闊太太,到時候就能狠狠的把顧若瑾踩在腳下。當時他只當是個笑話,不過看顧若瑾臉色凝重,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顧若瑾一愣,鐵吉先點醒?估計是看費城手上有一份,就故意使絆子拿走了,怕費城分他一杯羹。

「我爸媽房間的鑰匙都被爺爺帶走了,她要找戒指肯定進不去,就隨便拿了我的資料。不過鐵總也是假仙,他自己明明從我這里拿了一份東城的企劃案,怎麼還說你的不行,是不是他想獨佔啊?」小心翼翼的說出這番話,是想打消費家翔懷疑的戒心。

不過心底對鐵吉先的看法又深了一層,他高攀不起比他高的那些家族企業,就把名不見正經的都收羅著幫他做事,也能頂上一個五強的大企業。

「好他個鐵吉先圓胖子,我也說了,他和我家里沒牽扯,就是在外面吃了一頓飯,就和我爸稱兄道弟,原來是這麼回事,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告訴我老子,我先走了。」說完,大聲的吆喝著服務員埋單,咖啡也不喝的走了。

顧若瑾的心思也沉重了起來,看著肚子發脹,扶著桌子小心翼翼的站起,伸手模著不乖的寶寶,這都沒長大就折騰她了,以後肚子更大的時候是不是動都不能動了?

等腳上的麻痹感褪去,想著現在都過了午飯的點了,打算在外面替權慕錦買份午餐送去,在街道的拐彎處差點和迎面走來的人撞個正著。

「啊喲——是哪個沒長眼的踩了本小姐的腳?」嬌蠻的嗓音帶著怒火,對著顧若瑾一頓大罵。

顧若瑾穩住身形,看著打扮的跟吸血鬼一樣的顧雪希,要不是听她熟悉的聲音差點認不出來,這下見識到費家翔的審美觀,這叫‘花枝招展’人家說的文雅。

「是你!哈,真是冤家路窄,你說是不是我的好姐姐。」仗著有個家底殷實的金世茂,對顧若瑾也不再偽裝。露出她的本性,面目可憎的說道︰「喲,還懷了個野種,要是這野種沒了,你說權慕錦還會要你麼?」雙手懷胸,鼻孔朝天的看著顧若瑾。

顧若瑾捂著鼻子,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隨著她的衣角晃動,就飄散的更遠,讓她胃里難受。沒想到她和費家翔兩口子有緣,剛打發走一個,又遇上一個更難纏的人。

「別以為你有後台,就能趾高氣昂的橫著走,到時候我看你跌下來的時候,怎麼跪下來求我。」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是平靜無波的眼底有著深深的嫌惡。

看來想要清靜,就得把這些個礙眼的東西都處理干淨,否則,真的難以安生。心里拿了主意,不管權慕錦怎麼阻攔,D市之行,勢在必行了。

听著她詛咒自己的話,顧雪希臉都綠了。雖然她傍上了那個樣樣都不輸甚至高出權慕錦的男人,心里得意之際也有著擔憂,怕自己抓不住那個男人,現在被顧若瑾當場戳中她心底深處的憂慮,面容扭曲了起來。

「顧若瑾你別得意,你不也是仗著有權慕錦撐腰,才敢這麼囂張,要不是權慕錦護著你,顧氏會在你的手中麼?我呸!早就是屬于我顧雪希的了。別以為你說我媽是顧中恆害死的我就相信,那還不是你想挑撥。」伸出手想要打顧若瑾,卻被顧若瑾穩當的抓住,憤怒的伸腳惡毒的踢向顧若瑾圓滾滾的肚子,被顧若瑾側身躲開,卻也因為閃躲的過猛,扭到了腳,扶著邊上的木架子才穩住。

她想不到顧雪希敢當眾動手,臉色登時冷了下來,冷冽的說道︰「要是我的孩子有半分閃失,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有福也享不了。」

這句話戳中了顧雪希的命脈,她最怕的是死,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留著命在她有的是機會報仇。心里是這面想的,但是就這樣放過顧若瑾,心里不甘願。

「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墊背!」她豁出去了,以前一直被顧若瑾壓著翻不了身,現在月兌離了,還要受她要挾,心里的怨恨像水草一般的瘋漲。

一直長臂鉗制住顧雪希襲向顧若瑾肚子的手,讓顧若瑾松了口氣,因為她的腳受傷,稍稍移動都陣陣的抽痛,像針扎一樣難忍,顧雪希又使了狠勁不確定能躲的開。

想要看是誰救了她,一道讓她听著嗓音就反胃的公鴨嗓音說道︰「希希,什麼事情這麼大動肝火,氣多了臉上會長紋的,到時候就不美了。請問這位長得平凡的小姐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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