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起一腳,王爺靠邊站 第五十一章 夜探王府楓相思

作者 ︰ 夕雨夕橙

無垠的黃沙之上,一股熱浪過境,帶起點點金黃,塵埃落定,駿馬奔過,掀起一陣飛沙走石。

「鐺鐺鐺」,沙漠小鎮的高塔之上響起了渾厚而響亮的鐘聲,鐘聲傳遍了整個沙漠小鎮,在小鎮之上縈繞盤旋。

鐘聲似乎能穿透空氣的響亮,和馬蹄塔塔奔騰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仿佛一首悲壯的歌曲在沙漠小鎮中奏響。

林夕夕蹙眉抬頭從賬本中將視線投到桌子上的茶杯中,茶杯晃動,里面的茶水飛濺出來,灑落在桌子周圍。

「浮生掌櫃,黑風寨的人來了!不好了,黑風寨的人來了!」店里的小二平子氣喘吁吁地從一樓飛奔向二樓,打開房門,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又爬起來急的不知所措。

「啾!」利箭穿破晴空,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鋒利的箭尖泛著森森的冷光,刺破高塔之上撞鐘人的腦袋。

撞鐘的人瞪著眼楮,利箭穿透腦門,鮮血汩汩的冒出,猙獰的流滿整張面孔,從高塔之上向後仰去,整個人跌落下高塔,摔成肉餅。

「哈哈……寨主的箭法可真是越來越高超了,越來越精準了。」馬上一滿臉絡腮胡的漢子仰著頭哈哈大笑道。

「哈哈……鎮上來了一個浮生掌櫃,還是個女的,本寨主要好好的會一會她。」黑風寨的寨主身材彪悍,皮膚黝黑,眉毛粗如漆刷,眼楮大如銅鈴,不怒自威。

「沙漠小鎮,我們好久沒來了,鎮上肯定又積攢了不少錢財,至于那個浮生掌櫃,看到寨主,保證被寨主的威風所震,我們連人待財一並擄了去!」滿臉絡腮胡的漢子撫著胡子,眼帶精光的說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朝著沙漠小鎮沖去,掀起沙浪滾滾,塵土飛揚。

「黑風寨的人如此猖狂?」林夕夕下樓,發現店中已經空無一人,有的凳子被掀翻在地,桌子上的碗筷也摔落在地上,可以看出在店中就餐的客人听到黑風寨的人來了後,離開的是何等倉促。

「黑風寨的寨主黑風武藝高強,本領高超,他經常率領寨中的其他人到處殺燒搶掠,我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麼打得過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惡魔呢?」平子無可奈何的說道,說起黑風寨滿臉的憎惡之色,眸中還閃過一絲痛楚,痛恨的語氣似乎想將黑風寨中的人拆骨入月復。

「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家破人亡,如果不是掌櫃的收留我,我現在也許早已餓死街頭了。」平子說著抹了抹眼楮,「浮生掌櫃,你趕緊跟著其他人到地下室去,保不準黑風寨寨主黑風看到你,生出什麼非分之想。」

林夕夕模了模自己的臉,這樣子也能生出非分之想,那黑風可真是口味非比尋常。

店里的員工將店門關上,將值錢的東西搬進地下室,大家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黑風寨的鐵騎一入沙漠小鎮,駿馬上的人便吆喝著從馬上躍了下來,拿著長槍闖進倆邊的民宅,一入宅子,便搜羅出宅中值錢的東西。

若是家中有人拿著鐵鋤,斧頭沖出來反抗的,黑風寨中的人便長槍一橫,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便滾落在地上,溫熱的紅色液體浸濕了滿地黃沙。

「浮生快餐館?就是這里,寨主!」滿臉絡腮胡的漢子雙腿夾住停下胯下的駿馬說道。

黑風勒緊韁繩,夾緊馬身,抬頭望向牌匾,牌匾的字體很是新奇,如同一幅繪畫一樣,大喝一聲︰「撞門!」

「哈哈哈哈,黑風,你是找我嗎?我人可是在這里!」嬌俏的笑聲爽朗的從遠處清晰的傳來。

黑風回頭,高塔之上,一女子長發飄舞,寬大的衣袖在空中上下翻飛,身子縴細,腰身不堪盈盈一握,縴瘦的人身上散發的獨特氣質卻讓人不可小覷。

沙漠之中的狂風吹得人衣袖呼呼作響,狂風在耳邊呼嘯著,嘶吼著,林夕夕身子挺直,傲然立于高塔之上。

黑眸掃去,黑風寨的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林夕夕眸中寒光一凌,白皙的手指驟然攥緊,今天若是她一出手,必定會用鮮血祭奠碟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次和黑風寨結下了梁子,就必須要重創他們!

作惡多段的黑風只有以死才可以泄眾憤,這代表著她會殺人,她在現代的時候連幫父母殺雞殺鴨都下不了手,若是讓她殺人,她可以嗎?

林夕夕,你本就是一個淡漠涼薄之人,又何必考慮那麼多,根據自己的心去做,而且黑風寨的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這是古代,並不是那個21世紀,人人平等,殺人犯法的時代,所以林夕夕只管下手吧!

林夕夕閉眸,再次睜開眼楮時,眸中一片清明,黑白分明,眸中的色彩深邃的讓人不得窺探其中的含義。

「不要……不要啊!」女子被逼進街道的角落中,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她捂著胸前破碎的布料滿臉淚水。

「哈哈……」黑風寨中的人滿臉婬笑的靠近女子,嘴里發出猥瑣的笑聲,扯開褲子,露出他那丑陋的東西。

正當女子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一個蝶形的光波猶如火球一般急速穿來,火紅色的蝶形光波耀眼善良,其中夾雜著白色和藍色光芒,蝶形光波猶如收割機一般絞盡她眼前男子的衣服,最後如同利刃一把斬斷了那男子丑陋的東西。

「啊!」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受盡地獄烈火的焚燒,那男子捂著自己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哀嚎。

女子看到鮮血匯成一條血流從男子的身下流出,一直流到她的腳下,溫熱的鮮血噴薄了她一臉,迷蒙住她的雙眼,眼前一片血紅,她卻沒感覺到害怕,看著身邊她丈夫的尸體,女子心中升起一股滔天的恨意,看到眼前哀嚎的男子,只覺得心中無比的暢快。

她拿起死去丈夫手中的鐵鋤,狠狠地朝著躺在地上不停打滾的男子砸去,一直砸到男子沒有氣息沒有了動作,她還不知疲倦的機械的一下一下朝著男子砸去。

周圍眼中流露出絕望悲哀的神情的人們,看到女子的動作,眼中升騰出一股憤懣的火焰,抓起身邊的工具奮起反抗。

看到這種情形,林夕夕勾起唇角,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沙漠小鎮中的人不該是這樣的懦弱,不該對生活對生命失去信心,失去希望,任由他人對他們的生命踐踏。

巨大的紅色蝶翼在空中飛舞,蝶形的光波猶如刀刃一般在空中旋轉,似乎是那死神的收割刀,收割著一個個靈魂中沾滿邪惡的生命。

本是看見林夕夕窈窕身姿而眼前一亮的黑風,待看清林夕夕的臉上布滿了或黑或褐的小點,密密麻麻的擁簇在整張臉上時,他拉開手中的弓箭,眯眼對準林夕夕,將弓弦拉倒最大,鋒利的箭尖泛著冷光。

手一松,利箭帶著破空的氣勢朝著林夕夕射去,極致的速度劃破空氣,帶起黃沙飛揚。

半空中,林夕夕的衣擺沒有方向的翻飛著,當那卷起陣陣黃沙的利箭急速的沖來時,林夕夕倆頰的碎發盡數被吹至耳後,素手張開,林夕夕眯起了寒潭似的眸子,雙掌之間,紅色的光波越來越大,像是一個光球一樣不斷地膨脹。

利箭勢如破竹的射入光波之中,白皙的手指微動,箭身被碾成粉末,鋒利的箭尖從光波中吐出,比來時更加迅猛的速度,連空氣中似乎都要燃燒起來,帶著灼人的氣勢射向黑風。

駿馬上的黑風大喝一聲,從馬上躍起,箭頭刺穿黑風的手臂,挑起血肉,速度依舊迅猛的向後沖去,噗噗噗,利刃割破皮肉的聲音,黑風身後來不及躲閃的人,被箭頭刺穿身子,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瞪大了眼楮,從馬上向下栽去。

雙掌之間不斷膨脹的紅色光波,越來越耀眼,林夕夕嬌喝一聲,雙手推出,和翅膀一樣沒有實體是虛體的蝶形光刃,從紅色光波中飛出,多如牛毛的蝶形光刃在空中旋轉著飛向黑風寨的人。

臉上長滿絡腮胡的漢子抽出大刀抵住蝶形光刃,卻沒想到光刃勾住大刀,圍著刀身一陣旋轉,刀身啪啪的盡數被攪斷,一直到刀柄,刀身四分五裂,一截一截的迸射出去。

漢子趕緊將手中剩下的刀柄扔下,捏住虎口被震得隱隱作痛的右手,鮮血順著黝黑的手指頭流下。

雙腳陷入流沙中,狂風卷帶著黃沙吹得人睜不開眼楮,黑風身後的披風被吹得向後飄起,「浮生掌櫃,今日你殺死了我這麼多的好兄弟,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方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暴喝一聲,帶著鐵索的流星錘被黑風掄的呼呼作響,只在空中留下幾道鐵錘的的殘影,鐵錘被扔出,狠狠地砸向林夕夕。

林夕夕腳尖一點,人向上躍起,那鐵錘在黑風的手中像是長了眼楮一般,跟著林夕夕的身子,氣勢洶洶的猶如張著巨口的怪獸窮追不舍。

林夕夕素手翻轉,秀美的手中出現一根長長的鞭子,紅色的鞭子周圍散發著光芒,仿若是一根帶著熊熊烈火的地獄之鞭,握緊鞭子,林夕夕將手中的鞭子甩出去。

鞭子纏繞住鐵索後,像是一只觸手一般攀附在鐵索上,不斷延伸,不斷變長,並且不斷的膨脹,將黑風手中鐵索緊緊的束縛在耀眼的紅色光芒中,光芒越來越盛,將鐵索吞沒掉。

巨大的咬合力使得黑風手中的流星錘不得動彈半分,黑風怒目圓睜,雙腳深深的陷入黃沙之中,齜著牙拼盡全力將手中的流星錘撤回。

不斷延伸的鞭子到達鐵索的末端時,如同藤蔓一樣順著黑風的手腕向上攀爬,黑風銅鈴般的眼中倒映著那抹紅色越來越近,最後在他瞳孔俱縮的眼中,驚恐的倒映著那抹紅色如同吐著芯子的蛇頭,從他的額頭中穿過。

林夕夕抿著唇松掉手中的長鞭,虛體形成的長鞭慢慢的淡化下去,顏色越來越弱,最後消散不見……

黑風彪悍高大的身子向後仰去, 的一聲悶響,鮮血浸濕了黃沙,向下沖刷著流沙,形成深深的溝壑。

躲過多如牛毛的蝶形利刃,僥幸存活下來的黑風寨中的人,觀戰著沙漠小鎮出口處漫天黃沙中倆人的戰況,待看見黑風高大的身子向後倒去,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他們戰無不勝的寨主就這樣被人家一招斃命了?

沙漠小鎮中的居民高興的歡呼了起來,劫後重生的喜悅讓他們熱淚盈眶,與親人深深的擁抱在一起,他們終于可以擺月兌了黑風寨的這些強盜這些土匪了!

「撤!快撤!」臉上長滿絡腮胡的漢子忍住皮開肉綻右手上的疼痛,握住韁繩大聲吼道。

這個叫做浮生掌櫃的女人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對于她那怪異的武功他們毫無反擊之力,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幾百個黑風寨的人此刻只剩下十幾個人了,傷的傷,殘的殘,出口處被沙漠小鎮的人擋住,一幫人只好落荒而逃趕往漫漫的沙漠之中。

「浮生掌櫃,不必追了,他們一行人身上什麼行李也沒帶,落入這沙漠之中,只有死路一條,若是橫生枝節,你出了危險,那可叫大伙怎麼辦?」平子奔到林夕夕的身前,攔住了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林夕夕。

「浮生掌櫃,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您的了,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平子說著,臉上一片堅韌之色,撲通一聲跪下。

沙漠小鎮中的所有的居民也都跑到林夕夕的身前,雙腿一曲,膝蓋陷進柔軟的黃沙之中,「對!浮生掌櫃,您是我們整個沙漠小鎮的大恩人,以後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林夕夕點了點頭,將跪在地上的老者扶了起來,救了你們的是你們自己,沙漠小鎮中的人應該就像那深深扎進地下的仙人掌,堅韌不拔,最重要的是不能像一盤散沙一樣,狂風一吹,便沒有了方向。

林夕夕從地上握起一把黃沙,細碎的黃沙從指縫間流出,飄散著被吹到遠方,散落一地。

大家望向那被吹散的黃沙,他們是仙人掌,要深深的扎在沙漠小鎮這個地方。

茫茫戈壁灘上布滿粗砂、礫石,踏在上面,沙沙作響。一條條干溝毫無生氣地橫臥在上面。

黑風寨的人走過沙漠小鎮入口不遠處的戈壁灘後,進入了茫茫的沙漠中,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面,萬點光亮閃耀,那連續起伏的沙丘真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樣。沙漠上狂風襲來,沙粒飛揚,一股一股的,把黃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煙,打著轉在沙漠上飛跑。

無情的烈日如火焰般毫無遮擋地噴吐到大地上,腳下的流沙是燙腳的,仿佛要化成焰紅的岩漿一般,沙漠里滾燙的空氣似乎要將人蒸熟。

臉上長滿絡腮胡的漢子吞了一口唾沫,喉嚨發干,嘴唇發白裂開,身上的血液滴到流沙中後,嗤啦一聲,立刻化成一團煙霧。

一路上眾人都靜默不言,因為他們口干的連說話的*都沒有了,突然腳下的流沙向下陷了下去,眾人一驚,走在最後面的人一聲厲叫後,便消失不見了,似乎被什麼東西拖入了沙漠下。

一只干枯的手從流沙下伸出,手背上的經脈如同干涸的道道河流,盤根錯節在上面,抓住了人的腳然後往下拖去。

被抓住腳的人感覺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沖到頭頂,趕緊用手中的刀削斷那只手臂,沒有血液流出,傷口處仿若枯萎的樹根。

流沙還在不斷地向下陷,地下那令人恐懼的不明物體也冒了出來,是一個穿著鎧甲戴著頭盔的人,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一具干尸,因為他的臉上只有一層褐色的死皮包裹著面孔,沒有血肉,似乎是被吸走了身體內的血肉,眼珠子只有中間有一個米粒狀黑點。

黑風寨的人發現這些干尸就和僵尸一般,任由他們刺穿身體,不會痛不會流血,也不會死,可是卻沒有吸食他們的鮮血,只是將他們拖拽到沙漠下。

當黑風寨的最後一個人,那個臉上長滿絡腮胡的漢子,被拖進沙漠後,沙漠上又恢復了原樣,一個個沙浪向前涌動著,像一只無形的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層,又揭去一層。

「浮生掌櫃,這是昨天剛從城里運來的隻果,你趕緊拿著。」林夕夕回到沙漠小鎮中,大家都從屋內拿出各種東西塞到林夕夕的懷中。

「不用了,大嬸……」林夕夕將臉從手上的一堆東西旁偏過說道,手指上勾著的籠子,里面的雞唧唧的叫著,林夕夕似乎感到了幾堆雞屎啪啪的掉到了她的鞋子上。

「浮生掌櫃,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瞧不起我。」大嬸說著,怕林夕夕不收,轉身閃進了屋內。

「可是也不用這麼多啊……」林夕夕看著大嬸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哭喪著臉喃喃的說道。

「浮生掌櫃,我來了!」大壯拉著輛貨車來到林夕夕的身邊,一抹頭上的汗水說道。

從林夕夕的手上接過東西放到貨車上,林夕夕甩著酸脹的手說道︰「大壯,你真是來的太及時了。」

看到自己的鞋子上果然落了倆堆雞屎,林夕夕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浮生掌櫃,我來替你擦掉。」看到林夕夕腳上的雞屎,大壯從腰間扯下布條說道。

「不用了,這雙鞋我不要了,不用擦了。」看到大壯的動作,林夕夕趕緊擺手道。

「浮生掌櫃,這個也收下吧!」「浮生掌櫃,這布料收下吧,我媳婦織的。」「浮生掌櫃……」

先前看到林夕夕手上已經被堆滿了東西,所以沒有往林夕夕的身上繼續掛東西,現在看到大壯拉了把貨車來,大家都把東西放到貨車上了,不一會兒,就堆成了滿滿的一個小山丘。

大壯樂滋滋的推著貨車,那模樣比東西是給了他還開心,「我就說我眼光不錯,浮生掌櫃雖然長得寒磣了點,但是絕對能震得住我,你今天就那樣刷刷的一下,然後黑風就人頭落地了,浮生掌櫃,大家都說你是蝴蝶仙子變得,來拯救我們的。」

大壯喋喋不休的說著,這一路上說的話估計比他這二十年來說的還多。

林夕夕跟在大壯的身旁,笑而不語,只是握著自己的手腕揉捏著,剛剛黑風想撤回自己的鞭子時,用了他全部的功力,她握著鞭子的手差點被勒斷,對于實力的渴望讓她迫切想要找到落蝶劍。

傳說中的惡魔島她必須得去一次,自從听到惡魔島這個名字後,她就時常想起這個地方,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要去惡魔島。

惡魔島,光听名字就可以知道島上的險惡,她要去惡魔島就必須要絕對的實力,而且使用碟剎飛行特別耗費靈氣,若是找到了落蝶劍御劍飛行就會省力的多了,落蝶劍與碟剎相匹配,只有找到落蝶劍才能發揮碟剎更潛在更巨大的威力。

「夕兒,別走……」腦海里閃過軒轅楓虛弱的面容,傾城一笑,霎時千軍萬馬倒戈,城池落陷,天地黯然失色。

「夕夕,這是媽媽給你做的你最愛吃的酸菜魚。」倆鬢有少許白發的媽媽端著酸菜魚的鍋子溫柔的笑著。

畫面一轉,開著烤鴨店辛辛苦苦將她拉扯著,好不容易供她上了大學的爸爸媽媽抱著她的照片嘶聲裂肺的痛哭著。

不要……不要……林夕夕甩著腦袋想將腦海里凌亂的畫面趕走,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

自從林夕夕背後展開巨大的蝶翼,縱火燒了三王府的偏院,然後帶著小桃離開後。

林夕夕是妖精的傳言不脛而走,都說林夕夕的魅惑人間的妖精,將冷酷無情的三王爺的心和魂都勾走了,不過又迅速的被壓了下去,一夕之間,變成了林夕夕是從天上來的仙女,來拯救冷酷無情的三王爺,給他一顆溫暖的心。

狗血的傳聞大街小巷的到處流傳,不過一切都是美化林夕夕的,說書人更是為林夕夕和軒轅楓譜寫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浪漫愛情故事。

軒轅楓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狹長的眸子下隱約可見青黑的印記,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無鑄,面容精致,濃密細長的睫毛覆在眼眸下,如畫的眉目間透著倦怠,單手撐著下顎,修長如玉的手指細細描繪著畫中女子的面容。

飽滿光潔的額頭上纏繞著白色的薄紗,淡淡的藥香味從薄紗間滲出,混合著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

畫中的女子低頭撫琴,粉女敕的花瓣縈繞在她的身旁,青絲垂在胸前,細碎的花環戴在頭頂,一襲白衣攏身,襯得畫中的女子肌膚勝雪。

暖玉般的薄唇輕輕抿著,緋色的唇瓣泛著瑩潤的光澤,你真的很混蛋,偷走了我的心,又如此狠心地離開。

清風拂過,卷起了窗戶上的帷幔,帷幔落下,影單膝跪在了地上,低頭沉默不語,他被軒轅楓派出去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踫到王爺昏迷不醒,現在又沒有找到王妃,真是失職。

「還是沒找到?」修長如玉的手指一頓,而後狹長的眸中迸射出懾人的光彩,「繼續!哪怕翻遍整個王朝都要給本王找到她!」

「擴大搜索範圍,加派三千精兵!」軒轅楓起身,衣服松垮的搭在身上,手指一勾,將桌子上的畫卷拿起。

輕輕地將畫卷掛在牆上,牆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畫卷,畫卷中的女子都是一個人,明眸皓齒的容顏,雙瞳剪水,似那醉人的秋*光瀲灩,嘴唇不點而朱,鼻子精致而高挺,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膚白皙冰瑩。

畫中的女子或調皮,或可愛,或嚴肅,或冷淡……每一副畫都抓到了女子的神韻,畫風之細膩讓人感嘆畫畫人的用心之深刻。

「王爺,您慢點。」王福在軒轅楓的身旁拎著燈籠,為軒轅楓照著路。

燈籠內柔和的光芒散發著,淡淡的照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軒轅楓頎長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勁瘦的腰身圍繞著紫色腰帶,上面掛著熒光流轉的白玉環佩,環佩瑯瑯作響,為靜謐孤寂的夜增了一抹生動。

「王爺,浣衣坊的幾個嬤嬤都已經被遣送回老家了,浣衣坊也加派了人手。」王福恭敬的說道,看到軒轅楓消瘦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疼,王妃也真是的,夫妻吵架床頭吵床位和,又何必這樣離家出走,一去不回呢,他從來沒見過王爺這樣失魂落魄過。

來到林夕夕離開前住的院子,屋內的燈亮著,軒轅楓抬腳進屋。

正在收拾床鋪的丫鬟福了福身子,「王爺金安。」將床褥收拾好,低著頭退了下去。

屋內的東西和林夕夕離開時的一樣,分毫未動,桌子上也沒有沾染上一絲灰塵,丫鬟們天天擦拭,倒是將桌子擦拭的干淨透亮。

揮手屏退了王福,軒轅楓修長的手指解開柔滑的腰帶,月兌下外衣……

徐徐的夜風拂在臉上,因為已經達到了紅色的級別,所以林夕夕可以控制著翅膀不在夜空中發出光芒,火紅色的翅膀若是在夜晚展開的話,那耀眼的光芒絕對會照亮整個京城,猶如掛著夜空上的皎月。

林夕夕捏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連續的飛行耗費了大量的靈力,現在的她就和跑了馬拉松一般。

輕車熟路的來到三王府,翅膀一收,繡著織錦花的綢布鞋落地無聲,林夕夕松了一口氣,趕往家丁住的廂房。

打開廂房的門,林夕夕閃身進去,房間內整齊的擺放了床鋪,因為是夏日,每人給了一條薄毯子,家丁們的睡姿各異,林夕夕在鼻子前用手扇了扇,同樣是男人身上陽剛的氣息,為什麼軒轅楓身上的就那麼好聞。

林夕夕得出結論,軒轅楓是個騷包,一天要洗倆次澡,房間內燃著燻香,身上掛著帶著龍涎香的荷包,各種顏色的長袍堆滿了衣櫃。

一個一個的床鋪看過去,就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雖然看不大真切床上人的五官,但是要認得半松還是可以的。

終于找到半松了,林夕夕眼前一亮,「半松……半松……」林夕夕輕輕叫喚了聲。

看到半松熟睡的和死豬似的,林夕夕用薄毯子卷住半松的身子然後扛到肩上,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站在庭院中,王府中廂房內的燭台都滅了,只有走廊的橫梁上掛著的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月光的清輝灑在地上,樹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林夕夕看了一眼她離開前住的院子,咬了咬嘴唇,將肩上的半松放下來靠在柱子上。

雖然她的連鎖浮生快餐館開的風生水起,但是畢竟是剛剛起步,很多資金都需要周轉,她從王府帶出去的錢全部砸進開店了。

以前住的房間內還有一些錢財沒帶走,以前是嫌太重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之後會盤下沙漠小鎮中的所有酒館,雖然沙漠小鎮不大,但是盤下那麼多酒館還是花了很多錢,欠大壯的錢到現在還沒有還。

鏤空雕花的木門吱呀一聲,雖然屋內沒人,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三王府內幾點鐘方向有暗衛在離開前都被她模索清楚了,修煉碟剎讓她的身子更加的輕盈,但是她還是不敢大意,軒轅楓手下的人肯定個個都是高手。

若是在平日里,即使林夕夕再小心,從三王府內擄走一個人,這麼危險的事情,也許也會驚動府中的暗衛,可是現在府中的大部分暗衛都被軒轅楓派遣出去尋找林夕夕的消息了。

聞著床褥上熟悉的氣味,軒轅楓瞌上眼簾,進入了淺眠的狀態,林夕夕剛離開的那些日子他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王福便在屋子里點了安寧養神的燻香,熟悉而獨特的清香縈繞在身邊,方得睡了幾個時辰。

一陣清風拂過,熟悉的氣息濃烈的飄來,清新怡人,如同空谷幽蘭散發的幽幽清香,似乎是已經刻入了靈魂中。

軒轅楓狹長的眸子睜開,在黑夜中比月光的清輝更加清冷明亮,身子僵硬住,耳邊響起輕微細碎的腳步聲,心髒不可抑止的狂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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