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起一腳,王爺靠邊站 第五十六章 第一殺手現身

作者 ︰ 夕雨夕橙

夜正濃,如同黑幕遮蓋住了漫天的繁星,只有偶爾倆三顆小星星掀起黑幕的一角將腦袋探出來,月亮也躲進了烏雲之中,潑墨一般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一條縴細的身影背後背著一個包袱,足尖一點,攀上一顆老槐樹的樹干,身子向前一傾,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牆頭上。

正當她要從牆頭上躍下時,身後如同鬼魅般的聲音響起,夕兒,你這是要到哪里去?

該死!又被發現了!林夕夕轉身抱臂坐在牆頭上,悠閑的晃著雙腳說道︰「睡不著,起來吹吹風。」

軒轅楓旋身躍上了牆頭,坐在林夕夕的身邊,「正好,我也睡不著,陪你。」

林夕夕瞪了軒轅楓一眼,從牆頭上跳下,「我突然之間又想睡覺了,所以就不陪你了。」

林夕夕前腳剛落地,後腳就被軒轅楓打橫抱了起來,「我抱你回房。」

褪下林夕夕的衣服,軒轅楓熟練的將瓶中的藥膏抹在她的後背上,有些地方的疤痕已經褪掉,新肉長了出來,帶著略微粉紅的印記。

將藥瓶收起,褪至腰間的衣服輕輕地穿好,軒轅楓小心翼翼的將林夕夕抱在懷中。

看著林夕夕恬靜的睡顏,軒轅楓心滿意足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細碎的吻落在林夕夕的臉上,從眉間到鼻翼,一路向下,軒轅楓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林夕夕皺著眉頭動了動身子,頓時驚的軒轅楓不敢再有所動作,待看見林夕夕蜷了蜷身子後繼續睡覺,軒轅楓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眼眸。

熾熱的大掌也在細膩的肌膚上游移起來,緋色的薄唇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地落在精致優美的鎖骨上。

胸口突然一涼,接著濡濕溫熱的舌頭落在胸前,帶著似乎要燙傷人的大掌,林夕夕瞪大了眼楮望著埋首在自己胸前的軒轅楓,抬起腳一把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踹下了床。

扯過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手指靈活的捏著腰間的細帶,一個漂亮的結瞬間便完成了,將多余的帶子塞進腰帶中,林夕夕望著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的軒轅楓冷哼道︰「軒轅楓,你不想活了是吧?」

手中驟然出現一條通體紅光流轉,隱隱有藍光和銀光閃現的鞭子,刷的一下抽向了軒轅楓的身子。

軒轅楓一個翻轉躲過了林夕夕的攻擊,「夕兒,你這是要動手嗎?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

「那也要抽上你幾鞭子!」一擊不中,林夕夕乘勝追擊甩出第二鞭,鞭子擦過軒轅楓的身子啪的一聲鞭笞在地上,瞬間帶出幾塊地面的碎石。

林夕夕咬著嘴唇將鞭子舞出刁鑽的方向,鞭子靠近軒轅楓時瞬間分裂成無數根細長的鞭子,如同一張密不可逃的大網將他束縛在里面。

看到林夕夕帶著殺氣招招致命的招式,軒轅楓心中一陣抽痛,瀲灩的眸子似乎破裂成細小的碎片,露出里面讓人不易察覺的脆弱。

在密集的鞭子靠近他時,軒轅楓輕輕一抬手便成功的止住了那些鞭子前進的步伐,即使它們已經近在咫尺,軒轅楓手中帶著的深厚內力似乎是一塊屏障將它們阻擋在外面。

軒轅楓抬在半空中的手掌屈起,五指成爪,林夕夕手中細長的鞭子便如一根易碎的玻璃棒,被人在頂端輕輕的一敲,然後從頂端開始剝落。

細碎的紅色光芒像是被化解的無數熒光分子飄散在空中,然後漸漸地虛無消散。

手中的鞭子開始被四分五裂,直到林夕夕握著鞭子的手一陣酥麻後,鞭子完全消失,握緊的手心處一片空蕩蕩。

一個虛影晃過,化成數道殘影,軒轅楓瞬間便到了林夕夕的眼前,擒住林夕夕白皙的下巴,軒轅楓問道︰「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下巴處傳來一陣銳痛,林夕夕望著軒轅楓不說話,目光倔強。

軒轅楓突然緋色的薄唇勾起,卻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那我只能用孩子將你綁在身邊,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林夕夕身子一顫,眸光閃爍了下,而後一掌拍在軒轅楓的肩胛骨處,光刃穿透肩膀濺起一串血珠,點點灑落在地上,似那染血的花朵。

「你為什麼不躲?」鮮血順著削蔥般的手指流下,林夕夕錯愕的問道。

鮮艷的紅色液體很快便浸濕了軒轅楓的白色里衣,他可以對任何人都心狠,包括他自己,卻惟獨對她狠不下心來,她一個脆弱害怕的眼神便會讓他緊張心疼到極點。

察覺到林夕夕的動作,軒轅楓握緊了林夕夕縴細的手腕,「不要……」

在林夕夕拒絕的話語月兌口而出前,軒轅楓松開了她的手腕,「你背後的傷還沒有痊愈。」

林夕夕斂了斂眸子,收回了將要展開的翅膀,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幾個縱身在屋瓦上行走。

房間內那搖曳的燭火哧哧的燃著,燭火隨著那帶著清香的微風晃動了下,最後趨于平靜,映照著那頹然的身影格外的孤漠。

「出來吧。」穿過人流不息的街道,來到一片安靜的池塘邊,林夕夕對著身後說道。

芳草萋萋,空曠的草地上微風帶著清新的土壤氣息吹過滿池的荷花,夾雜著青草的芬香,混合著荷花淡雅的花香。

碧綠的荷葉上滾落著晶瑩的水珠,似乎瓖嵌著耀眼奪目的鑽石,偌大的荷花微微卷曲著粉女敕的花瓣,亭亭玉立。

披著簡單黑色外袍,外袍的袍角處用著銀色的絲線繪制著手指粗細的銀蛇,銀蛇彎曲著身子吐著長長的芯子。

連著長袍的帽子嚴實的蓋在頭上,寬大的帽檐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了他的整張臉,讓人看不真切他的長相。

走到林夕夕的身後,冷情從背後抽出彎月刀,鋒利的刀鋒的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刀柄厚重而樸實,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刀身形似掛在夜空上的半輪彎月,如同實質般帶著戾氣的血腥味從刀身上散發出來。

從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時,她就感覺到有人在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了,轉身看著那雙在陰影下透著藍色光芒的眼楮,開口道︰冷情?

沒有任何回答,一陣勁風刮過,閃爍著鋒利光芒的彎月刀在冷情的手上轉了個圈,那是一雙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似乎被人抽干了紅色血液,然後彎月刀便快速的從胸前橫過。

在冷情移動手中的彎月刀時,林夕夕縴瘦的身子便快速的向後掠去,足尖劃過平靜的湖面,激起圈圈漣漪,腳尖一點,踏過一朵荷花,將身子在口中翻轉,人以到達湖對面的右邊。

林夕夕繡著織錦的碎花鞋剛落到地面,原本平靜的湖水如同有蛟龍從水底怒吼而出一般,數丈的水柱從湖面竄起,水柱沖天而起,湖中的荷花仿佛被蹂躪過一般,攔腰斬斷,隨著巨大的氣浪被掀翻到岸邊。

林夕夕素手抬起,手中的光刃暴漲,握緊手中的光刃踏過水面,將光刃舉至頭頂,林夕夕雙手將泛著紅光的光刃劈下。

冷情舉起手中的彎月刀抵住林夕夕手中的光刃,霎時刀口相接處隱隱有火花迸射,細碎的光粒從接口處四面飛濺。

從林夕夕手中的光刃處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光圈,如同一個半球形的紅色鐘罩,光圈越拉越長,最後似乎是那拖著尾巴撞向地球的小行星。

而冷情手中的彎月刀處未有任何變化,但是透過陽光的折射,可以看見以刀口為中心形成一個透明的光圈,五彩斑斕的顏色折射在上方。

如同倆個光球撞擊在一起,劇烈的踫撞後,又猛地被對方彈開,化成細小的分子。

倆方的光圈如同爆炸一般 的一聲炸開,而後林夕夕和冷情倆人便迅速的向後退開。

林夕夕的後腳猛地頓住,她滑過的痕跡處,草坪如同一張皮一般被掀翻撕裂,「噗……」一口鮮血如同飛濺的紅花一般從林夕夕慘白的口中噴出。

林夕夕內心低咒了一句,尼瑪,是哪部小說講只要長得漂亮,那男人就像蜜蜂見到花朵一樣,嗡嗡嗡的飛上去,憐香惜玉,手下留情,甚至是一見鐘情的場景層出不窮,女主身上就像是有萬有引力一般,各種優秀的男的一下子就被女主吸引了。

怎麼到了她這里,全都變了樣了,她的男人緣不僅一如既往的差,而且危機四伏,初次見面,個個便喊打喊殺,林夕夕哀嚎一聲,人品太差了。

冷情向後踉蹌了幾步,祭出手中的彎月刀狠狠地插入地面,瞬間停住了後退的身子,而以刀尖為中心,一股力量擴散來,如同翻滾的氣浪一般,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下,而後沿著下顎的弧度滴落在地上。

「是沈慧蝶買我的命?」咽下喉嚨處的腥甜,林夕夕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問道。

他從不過問雇主的姓名,冷情刀鋒一轉,抽出插入地面的彎月刀,手腕一轉,刀尖一個翻轉狠狠地劈向地面。

瞬間,以冷情的刀尖為起點,地面上如同埋進了無數的炸彈,排成一條隊伍,只等著主人的引爆,土壤快速的向前翻轉,一條深深的溝壑如同一條長鞭一樣抽向林夕夕所站的地方。

華麗的羽翼展開,仿佛一條出海的蛟龍,林夕夕速度極快的旋轉向空中,而她所站的地面上,猶如在地底下沉睡了一條土龍,不滿被人打斷睡眠,從地下嘶吼而出緊追著林夕夕的身子而去,似要與那蛟龍一絕死戰。

林夕夕猛地提高了速度,旋轉的身子化為一個紅色的光球,而後紅色似乎是那久經風化的紅色油漆,寸寸從光球上剝落,半空中像是在下著流星雨一般,剝落的地方延伸出藍色的光芒,最後那藍色全部吞噬了紅色,只有偶爾幾縷紅色像是不甘心一般從藍色中掙月兌著,銀白色和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

藍色的光芒似那最純粹的藍色,好似那浩瀚的海洋一般,林夕夕的身子如同一個急速旋轉的陀螺,從冷情的正上方盤旋而下。

「 !」冷情腳下站的地方形成一個巨坑,池塘里的水仿佛一塊巨大的帷幔從中間被撕裂,形成數丈高的水屏幕。

林夕夕深邃的眸子撞進那雙藍色的眸中,如同暗夜里行走的孤狼一般的眼神,此刻卻溢滿了震驚。

冷情的身子一轉,向身旁一個鯉魚打挺,翻過身子單膝跪在地上,劍尖一轉,指向地面。

長袍上的帽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月兌落,露出了那一頭月輝似的銀發,銀發及肩,散亂的披在肩頭,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銀色光暈。

帽子的突然月兌落,似乎讓他很不適應,就好像是藏在殼中的蝸牛突然被剝落了外殼,露出了嬌女敕的身體,冷情的身子有一瞬間的顫栗,然後猛地擦干淨嘴邊的鮮血,抬頭望向林夕夕。

林夕夕震驚的看著冷情的面容,她從沒想過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第一殺手,竟然長得如此的……正太。

一雙藍色的眸子似瓖嵌了藍色的寶石,和天空一樣湛藍的顏色,純粹而干淨,藍色的眼楮水汪汪的而且很大,心型臉蛋,臉上甚至還有一些嬰兒肥,肉呼呼水女敕女敕的,讓人有種想上去掐上一把的感覺,睫毛濃密而卷翹,如荷花般粉紅的唇瓣,精致而高挺的鼻子。

如此無害而萌的面容讓她實在無法將眼前的人和天下第一殺手聯系在一起,那個從不失手,被人封為死神的冷情。

「不要走!」冷情突然猛地一下躥起,如同心愛的禮物要被人搶走一般暴喝一句。

躲閃不及的林夕夕被冷情刷的一下捧住臉蛋,力度大的讓林夕夕倒吸一口涼氣,藍色的眸子緊緊地鎖定著林夕夕的眼楮。

望著眼前突然變得專注而安靜的冷情,林夕夕劇烈的抽動著眼角,從出手招招致命冷酷無情,到現在突然的眸光「深情」,戴著帽子和下了帽子的他不僅給人長相巨大的落差感,而且連性子也轉變的如此之大,前後完全不是一個人的感覺讓林夕夕懷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

難道她人品突然大爆發了,冷情突然認出她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她很清楚,如果她和冷情繼續打下去,不僅僅是倆敗俱傷那麼簡單了,第一殺手出招必死,不死不休,至死方休,要麼他被對手打敗,要麼他將對手殺死,提著人頭去見雇主。

高手對決,一招已分勝負,她的實力在冷情之下。

冷情將林夕夕抽動的眼角按住,然後修長白皙的手指將她的眼皮撐開,眸中焦急,似乎急切的在尋找什麼東西。

林夕夕的手臂從內測繞過捏住冷情的手臂,抬腿間,將冷情推出,肚子被襲了一腳推出去的冷情並不躲閃,站了起來後,又固執而倔強的望向林夕夕的眼楮。

林夕夕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楮,「你一直盯著我的眼楮看干嘛?」

冷情現在才發現眼前的女子似乎從她看到他的頭發和眼楮後,就沒有露出過害怕恐懼的模樣,不禁問道︰「不怕?」

好像是從來沒有開口和別人交流說話過,所以不習慣運用更多的詞匯去表達自己的意思,似乎說出一個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林夕夕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在腦海中將他的話補充為「你不怕我的眼楮和頭發」,望了他一眼後說道︰「你的眼楮很漂亮,就像是天空的顏色一般。」林夕夕伸出縴細的手指指了指湛藍的天空。

夸人反正又不要錢,能讓冷情放棄對她的追殺是最好不過的,而且她本來說的也是實話。

冷情藍色的眸光波動了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話,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幻化著形狀,晴空萬里,他從沒有抬頭看過天空,因為他恨老天爺。

「再說。」冷情粉女敕的嘴唇開啟,又吐出了倆個字。

明白了冷情說話的模式,林夕夕又再次重復了上一句話,「你的眼楮很漂亮,就像是天空的顏色一般。」

驀地,她看見冷情扯動了下嘴角,雖然弧度很小而且有些僵硬,但是她知道他在笑。

眼楮。冷情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指了指林夕夕的眼楮說道︰「藍色。」

也許是常年曬不到太陽的緣故,那雙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雙手和他隱藏在帽子下的臉蛋一樣,肌膚都是雪白的像是白蓮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鍍著一層柔和的光暈,吹彈可破。

難道她每次使用碟剎的時候,眼楮的顏色都會變嗎?

林夕夕跑到池塘邊,可惜池塘邊的池水因為剛剛的打斗,原本澄澈的池水變得渾濁,連人的面容都只能看到一個大概輪廓。

林夕夕偏頭問冷情,「我的眼楮是藍色的?」見冷情搖了搖頭,林夕夕引導著體內的靈氣運轉,當靈氣到達林夕夕的眼楮時,林夕夕的眼楮從深邃的黑色變成了淡淡的藍色,薄薄的像是覆著一層藍色的煙霧,朦朧而迷離。

看到林夕夕的眼楮變成了藍色,冷情很是激動,望著林夕夕的眼楮,一直看,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碧綠的荷葉漂浮在水面上,破碎的荷花也倒在池塘里,渾濁的池水慢慢的沉澱下去,漸漸地變得清澈。

地平線處太陽正緩緩地下降,夕陽的余暉絢麗的灑在天空上,一輪火紅的落日如同巨大的圓盤掛在地平線之上,橘紅色的光暈像是一層薄紗鋪在大地上,輕輕地籠罩著萬物。

從冷情斷斷續續的陳述中,通過他幾個字一頓的話語,林夕夕知道了那一段對于他而言黑暗又無助的日子。

冷情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了,看見銀發藍眸的他,產婆當場嚇得大喊妖孽後暈倒過去。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冷家生了個妖孽,一個銀發藍眸的妖孽,一出生便害死了他的娘親。

冷情的父親喪妻心痛,看到銀發藍眸的冷情,認為是他害死了他的娘子。

在村子里的人拿著鋤頭,拿著木棍,闖入他家的時候,他的父親只是冷眼看著未滿月的他被村里的人抓走,那模樣似乎是在看一樣令人作嘔的東西。

村里的人將冷情抓走後,放在祭台上,請了法師來作法,然後法師掐指一算,選了個日子,說是此日戾氣最淺,妖孽的身子也越弱,待他作法後,然後用大火將妖孽燒死,便可將他的元神俱滅,妖孽便可永世不得超生。

在冷情被一個人放在祭台上,快要餓死和凍死的時候,他的女乃娘偷偷地將他抱走,女乃娘一路逃跑,不管到哪個地方,看到銀發藍眸的他,人們都避而遠之,或是驅逐,或是追殺。

最後迫不得已下,他的女乃娘帶著他逃入了深山中,那一段時光,雖然很苦,但是卻是冷情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因為他從女乃娘的身上感受到了那唯一的溫暖,還有深山中的動物們不會嫌棄不會害怕他,願意和他做朋友。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後來村子里發生了瘟疫,憤怒悲傷的人們將矛頭指向了他,認為冷情是這次瘟疫的罪魁禍首,他唯一的溫暖,這個世上唯一對他好的女乃娘為了保護他而死了。

安靜的听著冷情斷斷續續的說完,一時間空氣有些沉悶,包括古代的用活人祭祀,還有發生在冷情身上的事,都是古人迂腐的思想造成,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就會依靠怪力神談,即使若是真有神仙,那麼普度眾生的他們又怎麼會接受這種祭祀的方法。

「後來你將那些人都殺死了?」冷情將自己變成現在這樣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欺凌,一定經受了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

似乎是怕林夕夕會認為他殘忍,至今他都沒有忘記當他再次回到那個村子,那滿地鮮紅的血液,以及他顫抖的雙手,粉女敕的唇瓣囁喏了半天後說道︰「回來,殺。」

林夕夕縴細的手指扯過冷情的一縷銀發,有些凌亂,而且末端參差不齊,可以看出當時揮斷自己銀發的時候,是多麼的粗魯。

「你是與眾不同的,這是老天爺給你的財富,你應該珍惜它,而不是去逃避厭惡它,這世上有太多的愚人,他們只是畏懼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對于人們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是最先去抵抗它,而不是去接受和了解它,真正勇敢的人是很少的。」放開冷情的銀發,林夕夕望著被風卷雲掃過一般的池塘說道。

冷情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林夕夕,眼楮一直盯著她的眼楮看,他現在才發現讓他深惡痛絕的藍眸竟然也如此好看,藍色的眸子使那精致的臉蛋更加的引人注目,奪人眼球,似乎是進入那藍色的眸中便被深深的吸引住,無法自拔。

「你知道嗎?我曾經見過一些人是黃頭發的,是紅頭發的,還有紫色的頭發,然後他們的眼楮各種顏色的都有,很多人因為自己的眼楮不是藍色的,然後就想將自己的眼楮變成藍色的,你這樣在那個地方很受歡迎的,就像混血兒一樣。」林夕夕說起21世紀的東西時,神采飛揚,臉上帶著自豪驕傲的表情,然而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抹惆悵和悲傷。

「真好。」仿佛是受到林夕夕的感染,冷情也不由的有些激動,對于她說的那個地方向往而憧憬,「對不起。」

听到冷情突然道歉的話,林夕夕一愣,然後揚了揚手中的藥瓶子,轉移了話題,笑道︰「效果很好,已經沒事了,一定很珍貴。」

熟悉了冷情的簡短的話語,林夕夕揣摩他的意思簡單多了,有時候,他說一個字,她也能明白他在說什麼,知道他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在道歉,不過這是他的職業,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是第一個從第一殺手手下活下來的人吧。

「女人,很美,三王府。」冷情看著林夕夕說道,最後低下了頭,「你更美。」

林夕夕「撲哧」一聲笑了,夸獎的話語誰都愛听,她也不例外,不過沒想到沈慧蝶竟然如此狠毒,要置她于死地。

「謝謝。」林夕夕望著將要隱于地平線的落日,勾起紅潤的嘴角說道。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為倆人的身影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似乎發生在這里的大戰是大自然的幻想。

丫鬟將沈慧蝶大紅色的外衣月兌下,輕輕地掛在衣架子上。

躺倒在丫鬟已經收拾好的床鋪上,沈慧蝶揮退了丫鬟。

丫鬟們魚貫而出,最後一個丫鬟將燭火捻滅,然後退出房間,將房門小心翼翼的關上。

清冷的月輝灑進房間內,突然沈慧蝶一聲驚喝,「誰?」從床上快速的坐了起來。

帽子下的藍眸在夜色中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手中的彎月刀在清冷的月輝下更是寒氣四溢,一瞬間屋內的溫度似乎低了幾度。

「冷情?」看到冷情的手中只握了一把彎刀,沈慧蝶的心中突然咯 一聲,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升至腦頂,心髒似乎被尖針刺到一陣緊縮。

冷情只和雇主見倆面,第一次是雇主交待對象和付清雇佣金,冷情和其他殺手不一樣,不是事成之後再給剩下的雇佣金,因為請他出手沒有能逃過的,所以一次結清,第二次是冷情將人頭送到雇主的面前。

所以看到眼前的冷情,沈慧蝶冷意油然而生,吞了一口唾液後問道︰「是因為錢不夠嗎?不夠我可以再加。」

這次請冷情她花了五萬倆黃金,冷情的雇佣金很高,但是只要能夠除掉林夕夕,花再多的錢她都願意。

她不僅拿出了全部家當,而且還動用了族中的錢財,只為了能夠萬無一失。

冷芒一閃,冷情手中的彎月刀手起刀落,劃出數道殘影,在空中留下清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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