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邊的大海一望無際,與蔚藍的天空交接一片,海面上微蕩著漣漪,陽光細碎的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同片片魚鱗鋪在海面上,遠處煙波浩渺。
偶爾溫柔的海風卷起細浪,層層疊疊的海濤,前推後涌的形成一個個小波浪,躍至海面上,綻放著雪白的浪花。
海水細柔的親吻著船面,林夕夕站在甲板上,迎風而立,墨發被吹得在空中上下飛舞。
突然林夕夕縴瘦的身子倒入大海之中,好像是小孩子投入到母親的懷抱中一樣。
追溪猛地沖向船邊,像碧藍的大海之中望去,深邃的海中哪有那縴細的身影半分。
「在找我嗎?」林夕夕突然從追溪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問道。
追溪松了一口氣,轉身看了林夕夕一眼,正打算向船內走去時,林夕夕卻突然擋在他的身前。
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覆在他的臉頰上,一雙美目專注的看著他。
因為林夕夕的動作,追溪一下子僵硬住了身子,就這樣任由她撫模著臉頰。
林夕夕的小手在他的光滑的肌膚上游移著,捏了捏他的臉蛋,而後收回了自己的手,調侃道︰「皮膚不錯。」
看著林夕夕離開的背影,追溪眯了眯了眼楮,而後淡粉色的唇瓣勾起。
海鯊號行駛在夜晚的大海之上,船頂的一盞孤燈亮著,使得這艘船只在廣闊的大海之上顯得渺小而孤冷,海鯊號在翻滾的海面之上上下起伏著。
「海獅,難不成我們真把這倆個人送到惡魔島去,跟著他們一起去送死,要我說我們現在就將倆人打劫了,然後將倆人毀尸滅跡。」
「你以為人家和你一樣的豬腦子將剩余的珍珠放在身上,我們只是將他們送到惡魔島旁邊又不和他們一起進去。」
「那就搶了他們的信物去錢莊,我們將他們送到這個地方就可以了。」
「你沒看到那個男的嗎?他的武功不弱,若是到時候得不償失就劃不來了,反正我們只要將他們送到惡魔島的邊上,然後分道揚鑣,錢貨倆清。」
「海獅,這不像你平日的作風,怎麼突然就優柔寡斷了,我們逮住他們,說不定能勒索更多的錢財,我們人多還怕倆個人不成嗎?而且他們還是外地人,再說了,他們去惡魔島也是死,現在也是死,早死早超生。」
良久,另一個粗狂的聲音重新響起,「斗魚,其實,我打算跟著他們一起去惡魔島,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乎了,若是找到島上傳說的寶貝,那我就一生無憂了,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不用在干捕魚這行當了,反正捕魚的時候腦袋也是別在褲腰帶上的。」
「海獅,我跟著你干!賭上一把!」
簌簌的談話聲淹沒在大海呼嘯的聲音中,隨風遠去……
「終于到了!」林夕夕粉女敕的唇瓣彎起,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碧藍的海面上坐落著一座島嶼,周圍的煙霧飄渺,似乎是那柔滑的絲帶縈繞在周邊,散發著神秘美麗的光彩。
如同一顆綴綠色的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澤,靜靜地瓖嵌在海面中,等著人們去追逐去探索它。
又似那平靜無風的海面上虛幻的海市蜃樓,懸浮在大海之上的人間仙境。
而當林夕夕和追溪在船頂上眺望著遠處的惡魔島時,甲板上卻是劍拔弩張,緊張的氛圍一觸即發,海鯊號上的船員竟然分成了倆派,一邊是以海獅為首,另一邊是以海鯊為首的船員,雙反對立在甲板之上。
「哈哈……沒想到你小子早已暗中培養了這麼一批勢力,不過海獅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早就打算將海鯊號的船長之位傳給你了,哼!你就這麼等不及了嗎?」海鯊冷哼了一聲,瘦小的身子在魁梧強壯的海獅面前氣勢不減弱半分,這是多年沉澱出來的氣勢,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大錘一樣狠狠地敲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海鯊,我今日並不是想奪位的,只是我們都要去惡魔島,而船只只有一條,我不想我們從惡魔島出來的時候無法回去,被困死在島上。」海獅聲音渾厚而且沉悶的說道。
「我也不想拐彎抹角了,我們也是打算要進惡魔島的,所以你擔心的問題不存在!」海鯊說完望向惡魔島的方向,眼中閃過瘋狂的眸光。
其他人望向惡魔島的時候,眼中帶著好奇,害怕,恐懼還有貪婪,美麗的惡魔島就像是一只在海上吟唱的美人魚,用她美妙的歌喉,誘惑著吸引著過往的船只。
突然海鯊號整個船只猛地顫動了一下,左右劇烈的搖晃了一陣後才漸漸地平靜下來,就好比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物體被尖銳的東西從下方猛地向上頂了一下。
「什麼東西?!」甲板上的船員大驚失色,立刻半蹲著身子,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竟然能夠將巨大的海鯊號差點頂翻,這是要多大的力氣。
突發狀況所帶來的恐懼漸漸地傳遞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所有人都蹲著身子不敢動彈,眼神警惕的望著四方,緊張的氛圍好比是一滴懸掛在細線上的水珠,搖搖欲墜,這個時候若是有一根繡花針掉在甲板上,立刻會引起眾人的騷動,沉悶安靜的氛圍將被打破。
「 !」海鯊號再一次被頂撞了一下,巨大的沖擊力,差點將整個船只沖撞的支離破碎。
站在甲板最旁邊的倆個船員因為海鯊號陡然的傾斜和顫動而沒站穩身子滑向海中,其他的摔倒在地的船員們都緊緊地握著身邊的韁繩,或是抱住長柱緊趴在在地上。
海鯊號劇烈的晃動著,掉入大海中的倆個船員拼命地游回了船邊。
「啊!」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淒厲的響起,劃破天空,令眾人的心都跟著狠狠地一顫。
其中一個剛掉入海中的船員從海水下冒出頭來,才游了倆步路,一聲慘叫後便被狠狠地拖下了海水中,瞬間嫣紅的鮮血從海水下翻滾著涌出,碧藍的海水立刻被紅色渲染開。
另一個船員听到這聲慘叫後拼命的蹬著雙腿,不敢回頭去看,一股腦的向著甲板邊沖過去,彌漫至他身邊的紅色更是如同一根尖刺一般壓迫著他的神經。
從海水之下透出的黑色鱗片的寒光使得海鯊瞳孔俱縮,手臂緊緊地捏成拳頭,一股滔天的恨意充斥著他的胸膛,掩蓋住他內心的懼意,「快!回去拿弓箭!」
早在那聲嘶聲裂肺的叫聲響起,趴在甲板上的船員們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紛紛闖入了船內,一部分人拿出了槍戟,魚叉出來應對那未知的生物,還有一小部分人縮在了船內不敢出來。
「孬種!里面當縮頭烏龜的給我出來,今天不殺死它,死的就是我們。」海鯊怒喝道,當初這些膽小的懦夫怎麼沒把他們扔出去喂魚。
那個掉入海中的船員趴在船邊,另外一個船員緊握住他的手臂,將他拖上來,他也使勁的向上蹬著,只是游了幾步路的距離就讓他整個人虛月兌到無力。
突然他猛地一仰頭,發出一聲似乎肝膽俱裂的嘶吼,整個人眼球暴突,面部猙獰著,臉上的青筋鼓起如同一條條蚯蚓覆在上面,整個人劇烈的抽搐著。
另一個船員哆嗦著嘴唇一咬牙將他使勁的拉上來,嗤啦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那個船員失去了重心往後一仰,「啊!」一聲充滿了恐懼的叫聲後,他將手上的半截身子放開,蹭著地板不斷的向後退著。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船員腦袋趴在甲板上,鮮血還不斷地從他的嘴角邊蜿蜒而下,雙目圓睜,充斥著深深的血絲,包裹著鮮血的腸子拖在他的半截身後,里面的肝髒器官流了一地。
「嘶嘶。」一條軀體粗壯,身上包裹著泛著森冷光芒的黑色鱗片,背部有白色條紋,鱗片呈脊稜形的巨蛇吐著血紅的芯子,游移到甲板上,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著船員剩余的半截身子。
不同于一般水蛇的是它不僅體型龐大到令人發指,在它膨脹的黑色額頭上長著一根尖銳鋒利的稜角,如同犀牛腦袋上的碩大的犀牛角一般。
看到這個龐然大物的出現時,所有人都好似血液被凍結了一般,腳底似灌了鉛般千斤重,挪不得半分。
「放箭!」海鯊的一聲叫喊讓震驚的眾人回神過來。
站在高處手上拿著弓箭的船員听到海鯊的叫喊,趕緊將弓箭放出,利箭帶著破空的聲音朝著巨蛇射去。
但是對于巨蛇而言,被這鋒利的利箭射中就好似被針戳了一下一樣,微微顫動了一子,然後好似不滿進餐被打斷一般,將整個身子游移到甲板上,龐大的身軀瞬間堆滿了整個甲板,巨尾一掃,掃向海鯊。
海鯊腳向下一蹬,向旁邊翻滾而去,躲過了巨蛇的尾巴。
那尾巴所過之處,高桿斷裂,所有的東西都被 的甩向海中。
當巨蛇第一次撞擊海鯊號的時候,林夕夕和追溪相視了一眼,從船頂躍下,剛在船尾處屈膝蹲子,海鯊號再次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追溪攬住她的腰攀住了船身。
他們發現整個船身在緩慢的下降,應該是船底破了一個大洞,海水涌了進來。
待他們穩住身子趕往甲板上的時候,眼前的這條粗大的巨蛇讓他們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它銅鈴般大小的眼楮散發著幽幽的冷光盯著趕過來的他們。
被這雙嗜血的眼楮盯住,林夕夕毫不猶疑的雙手翻轉甩出倆把光刃,光刃旋轉著飛向巨蛇的眼楮,眼楮永遠是最脆弱的地方。
巨蛇仰起的頭顱匍匐向地面,倆把光刃險險的從巨蛇黑色的頭頂掠過。
光刃甩出後,林夕夕立刻身形如鬼魅般掠向巨蛇,手指微張,手中赫然出現一柄藍光大盛的長劍,足尖一點,躍向巨蛇貼在甲板上的碩大頭顱,舉起劍直刺向蛇的三寸,三寸是蛇脊椎骨上最脆弱的地方,最容易打斷,蛇的脊椎骨被打斷後,蛇也必死無疑。
林夕夕一躍上它的的頭頂,巨蛇立刻如同頭頂上滴上了一滴沸騰的熱油,甩動著巨大的腦袋。
巨蛇瘋狂的甩著腦袋,粗壯的尾巴掃動著,整個大船劇烈的左右搖晃著。
巨蛇一甩動腦袋,在它頭上的林夕夕迫不得已手中的光劍瞬間消失,手緊握住它頭頂上的尖稜,趴在它的頭頂之上。
追溪手中的黑劍瞬間出鞘,手握住黑劍的劍柄,在空中劃過清冷的弧度後,刺向巨蛇的七寸位置,七寸是蛇的要害,是蛇的心髒所在。
黑劍刺向巨蛇的七寸後,如同刺向了金剛罩一般,追溪一只手握住劍柄,另一只手狠狠地向上拍了一掌,將黑劍砸向巨蛇的體內。
巨蛇吃痛,將蛇尾舞的和鞭子一般,蛇尾摔向甲板,瞬間將甲板拍飛,掀起無數木板。
海鯊號已經一片狼藉,船身晃動的如同身處驚濤巨浪中一般,船上的船員們紛紛被巨蛇的尾巴帶到,說是因為劇烈晃動的船身,摔向大海中。
巨蛇快速的滑回碧藍的大海之中,會游泳但是不精,算是半個旱鴨子的林夕夕在巨蛇游回大海的時候,雙腳一蹬,跳回了甲板之上。
巨蛇一回到海中,就好比是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一樣,可謂是如魚得水,搖曳著身子圍繞著海鯊號轉圈,宛若一根黑色的絲帶在水面上靜靜地飄蕩著。
摔落到海中的船員無法回船,只好向惡魔島的方向游泳過去,巨蛇也沒有去追他們,只是圍著海鯊號游移著,似乎是不怕他們逃跑,在海中它就是霸主,他們到了他的地盤上就是逃不掉的。
「它在等著海鯊號沉船。」林夕夕清悅的聲音如同一個石頭砸向眾人的心房,激起圈圈漣漪。
落入海中的人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在船上所有人還可以集中在一起,但是海鯊號一旦沉船,分散的眾人只會一個個的成為巨蛇果月復的食物。
海鯊號現在已經如同年久失修的屋子一樣搖搖欲墜,巨蛇的再一次撞擊就會使得整個船只四分五裂。
顯然擁有一定智慧的巨蛇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圍繞在海鯊號周圍旋轉,如同搖曳的水草一般的巨蛇瞬間沉入了海底,不見蹤影。
追溪的身影跟著巨蛇的消失躍入了海中,撲通一聲,濺起一陣浪花。
「不好!它要撞擊海鯊號了!」林夕夕嬌喝一聲,「海鯊,將油全部倒在甲板之上,還有船身上,準備火把!」
看到了倆人的實力,還有此刻情勢的緊急,已經無暇去顧及林夕夕命令般的語氣,海鯊按照林夕夕的話吩咐下去。
追溪的身影沒入海中,便追著巨蛇而去。
巨蛇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下海送上門來,簡直就是對于他的挑釁。
七寸的地方正流淌著鮮血,隱隱作痛,若是一般的蛇,追溪的那一劍下去早就必死無疑了,可是巨蛇黑色的鱗片就好像是士兵身上的鎧甲一般,刀槍不入,追溪全力一擊,也只在上方鑿了一個小洞。
它認出來了,這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就是讓它受傷的人,巨蛇瞬間搖擺著粗壯的身軀游向追溪。
林夕夕扇著藍色的翅膀,飛在海面上,觀看著下方的戰斗,巨蛇的身影一出現,便立刻甩過去倆把光刃。
在巨蛇過來的時候,林夕夕從海面上射下來的五把光刃擋在它的身前,追溪趁著巨蛇躲避光刃的時候游至它的身體下方,黑劍剖開它的月復部。
鋒利的劍尖插向柔女敕的月復部,一入月復部便立刻如同撕裂布匹一般,一路向下。
從月復部傳來了痙攣的疼痛,巨蛇立刻蜷縮身子,將身子彎曲,卷起了追溪頎長的身子。
追溪手中的黑劍已經對穿了巨蛇的身軀,可是黑蛇仍是緊緊地纏繞著他,巨大的絞合力讓他的臉色瞬間成醬紫色。
林夕夕心髒一陣緊縮,深吸一口氣,潛入海水中,握著手中的光刃狠命的刺向巨蛇的眼楮,拔出後又再次死死地插入它的眼楮中,鮮血瞬間如同紅色的顏料一般在海水中浸染開來。
巨蛇本還是不舍得放開卷住的追溪,但是奈何眼楮疼痛萬分,林夕夕頻率極其快速的在它的倆只眼楮中插入拔出,哪怕它使勁的甩動著腦袋,都無法將林夕夕甩下來。
原本它引以為傲的頭頂上的尖稜,卻成為了林夕夕緊緊攀附在它身上的原因,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怎麼也甩不掉。
巨蛇疼的快速的蠕動著身子,而後在海中上下沖刺著,刷的一下,巨蛇粗大的身軀沖出海面上,好像是一條要沖天而起的巨龍,海水從它的身上剝落,如同懸崖峭壁上直下的瀑布一般。
巨蛇沖出水面後又狠狠地砸向海中,霎時掀起滔天巨浪,海水如同從中間破開一般,好像一塊巨大的水簾布被人從中間撕開。
急速的下降使得林夕夕嬌小的身子月兌離了巨蛇龐大的身軀,只是白皙的小手仍是緊緊地握住那巨蛇額頭上的尖稜,哪怕尖稜堅硬的外殼已經磨損掉她掌心的一層皮。
黑色的巨大身軀再一次沖出海面,這一次林夕夕展開雙翅,將手中赫然出現的藍色光鞭緊緊地捆綁住巨蛇的身子。
然後飛回甲板之上,黑色藍鞭立刻幻化成幾條粗鞭子,隨著林夕夕的身子被帶到甲板上,「快拉!」
眾人開始七手八腳的扯住鞭子,將捆綁住的巨蛇拉上甲板。
海獅彪悍強壯的身子不是白長的,他大喝一聲,將鞭子在黝黑的手臂上繞了幾圈後,用肩膀將巨蛇拉上甲板。
巨蛇黑色的身子好像那被針尖刺到的蟲子一般,在海水中翻滾掙扎著,但是它每掙扎一分,身上藍色鞭子便勒緊一分,藍色的鞭子似那爬山虎一般攀爬上它的全身,從一根鞭子的周圍延伸出細小的鞭子,順著它堅硬鱗片之間的縫隙中爬進去。
細小的鞭子一進入它柔女敕的肉中,便如同攻破了城堡的士兵一般,士氣大振一鼓作氣的刺向它的肉內,好像血脈一般長在它的體內,巨蛇疼的發出嘶鳴的聲音。
趁著它疼的無力反抗的時候,眾人團結一致的將它拉上了甲板。
巨蛇一拉上甲板,用意志控制著藍色鞭子的林夕夕閉上了眼楮,待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從巨蛇的體內沖撞出幾根藍色的柱子將它死死地釘在船上。
耀眼的藍色柱子就好像是熒光柱一般,全身藍色通體流轉,其中隱隱的白色銀白色和紅色好像是不同顏色的火焰一般從其中竄出。
從船上傳出的吱呀吱呀的聲音證明著船身在不久之後就要碎裂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海鯊號向惡魔島的方向游去的時候,林夕夕將靠在木板上休息的追溪背起,飛向海鯊號的上方,將手中舉著的火把扔下。
瞬間整個海鯊號被火焰包圍著,火舌向上竄起,巨蛇龐大的身軀掙扎著,在火海中發出嘶吼的聲音,如同在地獄之火中淬煉一般,
熊熊的烈火在海面上燃燒著,巨蛇的身子從一開始的劇烈掙扎到最後的無力喘息,而後一動不動,到最後偌大的海鯊號只剩下一些焦黑的木板懸浮在海面上。
所有人都游到了惡魔島的島邊,躺在柔軟的細沙上休息,從船上帶下的東西全都浸濕了,包括一些食物。
下海的時候船上一共帶了二十個人,有倆個人被巨蛇吃了,如今一共剩下十八個人,包括林夕夕和追溪在內。
林夕夕坐在沙灘上,抹了抹臉上的海水,將貼在臉頰邊是頭發捋至腦後,露出了白皙絕美的臉蛋,那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點蠟黃的臉蛋已經不見了。
濕透的衣服緊貼著她窈窕的身子,露出了玲瓏有致的完美曲線,水珠順著她脖頸間優美的弧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