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給斐華單獨準備的這種休息室,一般都是格外安靜的區域,同之前安爵所處的新人休息區是完全不同的,往來的工作人員都是極少。
所以說,在娛樂圈里模爬滾打,要麼你就得努力爬上最頂端的位置,要麼你就得有一個足夠強硬的後台。否則,誰鳥你?
而這兩個條件,斐華都具備,所以安爵對這種明顯的區別待遇倒沒什麼意外。畢竟,從安爵•蘭伯特到安爵的轉換,這兩者之間的生活,令安爵感觸最深的,便是這種差別對待。
「就是這里了。」黎昕看上去明顯有些放不開手腳,其實他也是極為委屈,不知道怎麼的,總隱隱約約覺得某天王對自己貌似格外抵觸,甚至有些討厭,這種感知讓他打心底不敢直面某天王。亞歷山大啊!
黎昕敲了敲門,便主動站到了安爵身後。
門開,李囿臉上帶著明顯地無奈站在門口︰「你可終于來啦……」然後側了側身,讓安爵和黎昕進入,同時腦袋朝著一個方向偏了偏,眼神掃了掃,這才低低道︰「喏,從錄制回來,就一直這樣……」
等兩人走進,李囿順便把門帶上,此時此刻,安爵也清楚地看到了休息室中所處的斐華。
這間休息室不僅佔位極為不錯,就連里邊兒的裝潢也非他之前所處的地方可比,一面巨大的鏡子,幾張沙發和高凳,化妝台上東西應有盡有。
而斐華,此時此刻就坐在室內唯一靠窗的沙發前,這是一個**沙發,他靜靜坐著,目光默然看著窗外,修長的腿搭成二郎腿的姿態,一手撐著頭,一手輕輕地放在沙發旁邊兒的一個小型圓茶幾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
看到這個動作,黎昕不由得下意識看了一眼安爵,然後在心中弱弱地想到︰所以說,並不是姿勢決定氣質,而是氣質決定姿勢給人的感覺。這種姿態,他是常常從安爵身上看到類似的,不過安爵做出來,那就是十足的慵懶和性感,不過同時又像是一頭豹子,帶著十足的能量,不經意間就能爆發,將靠近自己的敵人啃咬個徹底。
而斐華做出來,卻有一種將他的淡漠內斂的感覺,不僅沒有慵懶悠閑的氣質,反而將他平日里給人的淡色憑空增幅好幾個層次,帶上有些冷漠的凌厲。這不是一頭豹子,而是一塊實實在在屹立于眼前的冰錐。
誰靠近,就叉死誰。
黎昕甚至下意識腦袋一縮。
很明顯,誰都能看出,斐天王這模樣,是在生氣,而且還是很不一般的氣。
李囿看了安爵一眼,皺了皺眉頭,然後還是稟從經紀人就是藝人的女乃媽這一點,低低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做什麼了?」
李囿不愧是李囿,能成為斐華的經紀人這麼長時間還不被 嚓,這就足夠說明她的精明淡定。
更何況,李囿同斐華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也了解了七七八八,這些年,他哪里對誰生過什麼氣,當然,這倒不是說他脾氣好,相反,李囿很清楚,斐華的脾氣並不好,甚至,作為同他相當親近的經紀人,她還听過好些以往斐華少年輕狂時留下的斑斑惡跡。
這人不生氣的理由很簡單。第一︰並沒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就算做了什麼,他也能輕易無視。第二︰還沒人踫觸到他的逆鱗。
而他的逆鱗,理由知道的有倆︰第一是家人,第二是朋友。而他的家人和朋友,都顯然不是容易對付的對象,尤其是朋友之中的柏大少,那更是一個恐怖的人物。
所以,李囿憑借對斐華的理解,以及自己的第六感,可以確定以及肯定,此刻他生氣的根本原因,就在他一定要等的、眼前的男人——安爵身上。
安爵眸光一閃,深深看了斐華一眼,然後漫步盡心地朝著一個沙發走去,大大咧咧坐了下來,一手還放在沙發後背上,動作看上去瀟灑而不羈︰「哦?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說著,還以更加緩慢,甚至略帶挑逗的聲音道︰「做什麼的,貌似是斐天王吧?」說著,舌頭伸出,慢慢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角。看上去既然格外。
饒是李囿冷靜自持,此刻也不由得一愣,然後干咳了幾聲︰「咳咳……這樣吧,你們好好說說……」心中暗道︰斐華,你看上這個男人,比想象中的還不好壓啊……說不定,你得做好被壓的準備。
可是一想到斐華被壓……
一股惡寒自心底而來,李囿難得有些慌張,拉住臉頰有些莫名飛紅的黎昕趕緊朝著門外走去,然後倆位經紀人,自動做起了把風者。
要不是斐華的勢力實在是過于龐大,你以為,我堂堂一名金牌經紀人,會同自己的藝人同流合污麼?
李囿不由得憤憤想。
倆人一走,休息室中就只剩下了安爵和斐華的兩個人。
幾乎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安爵臉上不羈的表情就完全收斂,變得格外平靜。
兩人的呼吸都格外淺,可是在這樣的氛圍里,都听得格外清楚。更撩撥人心的是,兩人都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逐漸濃厚起來。
終于,安爵首先把持不住了。畢竟,在色面前強忍的,那可從來不是自己。
他豁然站起了身,同時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讓冷風吹進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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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我要碼字,而我妹要玩捕魚假日…
不過,今天也許乃們會順便感慨,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乃們最期待的肉肉盡在眼前,可是衣服還沒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