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公子?呵呵,千兒小姐你可真是會逗人開心啊。舒虺璩」小天伸手模了模君千兒的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許隨便模我頭,會長不高的,小天哥哥!」君千兒嘟嚷著嘴,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不會的,不會的,會長高的。哈哈~~」
「才不會,婉秀說了,女孩子的頭不能隨便被男子模,男女授受不親!」君千兒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那句男女授受不親惹的小天突然有些微楞。
「那千兒小姐是想要我負責嗎?」小天的嘴角微微抿起一絲笑意,看著君千兒的眼神有些狡黠。
「不知道,娘親說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可不能亂說話,萬一你當真了,我要是說的不對,回去肯定會被娘親罵死的,我上次跟書香世家李家的兒子玩的好了,摟在一起,娘親當場就罵我不知羞恥,還把我帶回家面壁思過很久,整整數落了我三個多月,不就是玩玩嘛,朋友而已,擁抱一個有什麼不行的,娘親真奇怪。」
「因為千兒小姐是女孩子啊,女孩子當然不能跟男孩子隨便摟摟抱抱了啊,就算關系好,也要注意分寸。」
小天認真的對著她一副敦敦教導的口吻,眉頭緊緊的皺著,不禁有些吃味,以前的千兒姐似乎完全把他當成弟弟看,一直都沒有想過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啊。
「你怎麼跟娘親說的一樣,那麼多的大道理,你們大人真是麻煩,我餓了,我要回家,小天哥哥,你答應過娘親去我們府上吃飯的,走吧。」
君千兒似乎是對這里有些膩味了,覺得無聊,便提出了回府的意思。
「可是姜伯……」小天有些遲疑,姜伯的年紀畢竟有些大了,留他一個人在這里,他怎麼都有點兒不放心。
「沒事的,小天,你就去吧,我都一把年紀了,活了這麼多年,難不成連頓飯都不知道吃嗎?你去吧,好好照顧掌……好好照顧千兒小姐。」姜伯欲言又止,差點兒就在君千兒面前說漏嘴了。
「嗯。」姜伯都開口這麼說了,小天自然也沒有忤逆他的意思,帶著君千兒便往君府的方向趕。
而此刻正在君府里的君家夫婦卻是眉頭微皺,臉色差的厲害。
「君顏大哥,好久不見啊。」男人目光隱晦的看著君顏說著。
「君哩,說吧,你來這兒又想干什麼?」君顏看著眼前這個慵懶的連衣服都懶得換,穿著破爛的義弟,滿臉不悅,
「來這兒干嘛?自然又是手氣差了些,到大哥你這兒來拿點兒錢花花,要是大哥不介意,把嫂子借給我玩玩,我也不嫌棄,畢竟,嫂子如今依舊是美貌不減當年啊,想當年啊……」
「夠了,君哩,你別得寸進尺,這里畢竟還是我在當家作主,清荷是你嫂子,你說話注意分寸。」
君顏及時阻止了男子口中更加骯髒難听的措辭,正了正臉色,站在他身邊的清荷臉色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好似下一秒要是再發生點什麼,就要當場暈倒過去一樣。
「分寸?當年要不是這個賤人勾搭上你,她現在就是我的女人,嫂子?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我可是你弟弟,雖說是同父異母,但是這個家也有我的一半兒,只要我一天沒死,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賤人就還是賤人,哼,臭婊子!」
君哩將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碎在地面上,尖銳的陶瓷破碎聲刺激著清荷的耳膜,清荷萬分難堪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簡直就是她這一生中的噩夢。
「你……」為何還要來找她的麻煩,他明明許諾過的,只要他們夫婦給了他那些錢,他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了,結果他還是一次次的伸手問他們要銀兩,還好賭成性,要的銀子數目一次比一次多。
「你什麼你?我可是你們兩個的恩人,當年要不是我救了你,君顏,清荷,你們兩個會有今天嗎?真是不懂得知恩圖報。」
君哩狠狠的瞪了一眼清荷,萬分凶狠的說著,那股子狠勁兒從里到外,流露的清晰。
「知恩圖報,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又有瘋狗跑進府里來亂咬人了,怪不得阿福攔著我,不讓我進府呢,君哩,我說上次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你這次,又想嘗一嘗辣椒粉的味道?」
君千兒先前進府的時候看見阿福的臉色,就知道府里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本以為是不是她上次惹的麻煩又來找她爹爹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是與她在外頭玩無關的事。
君哩的出現。
「千兒,別說了,快到娘親身邊來。」清荷算是怕了君哩了,萬一他傷到千兒,那可如何是好啊。
「娘親,我們不怕他,別給他銀兩了,他根本就是個賭鬼,把我們家賭光掏空了,他還是會伸手問我們要銀子的,我們把他趕出去,別理他才是最好的。」
君千兒回到府中便瞧見了這樣一幕,她平時雖然調皮些,但是遇上這些事,卻是認真睿智的,她可不傻,她爹爹這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厚顏無恥的地步已經算是登峰造極了。
「你這個臭丫頭,論輩分我是你……」君哩火急氣燎的朝她歇斯底里。
「你不過就是一條瘋狗,我是個女孩子,能和一條瘋狗有什麼輩分可言,要錢沒有,賭的連衣服都沒得穿了,你以為爹爹還會給你錢嗎?趕緊給我滾出府去,不然要你好看。」
君哩的話還未曾說完,便被君千兒的一堆話給堵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禮數的臭丫頭,今天老子就要代替你爹教訓教訓你。」
君哩說著,抬手便往君千兒的面上拂去,那一剎那,清荷和君顏都驚慌失措的叫著千兒的名字,君千兒慌張的閉上眼楮,久久的,預感的疼痛卻沒有襲來,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楮,只見離她臉還有一定距離的地方,一只血管清晰的手掌正死死的限制住了君哩的手,不讓他打到君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