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
「嗯—」
粗嘎的低吼,司空刺進最深,似是留戀的埋在身下人兒的溫暖緊窒中,直到快感襲近,他恍然清醒的抽出,滿足後的液體悉數射在她的大腿上。
——忘了有多久,沒有這麼盡情的發泄過了。
思及此,一雙褪去猩紅清冷如霜的鳳眸看向蘇也宜,帶著微淺的疑惑不解,她緊閉著雙眸,精致的眉心緊蹙著,白皙的肌膚上密布青痕,那是他昨晚憤怒後故意留下的痕跡。
無意識的舉動,他伸手而過,溫熱的指月復輕輕觸踫她身上的青痕。
睡夢中的蘇也宜似乎是疼的一顫,嘴唇微掀,溢出一聲似貓撓的委屈痛叫。
「阿,疼,我疼……」
司空聞聲,劍眉一蹙,隨即,他看到自己的手指觸著她的傷痕,頓時如遭雷擊。
見鬼,他為什麼會對一個不干淨的女人出神?昨晚是形勢所逼,那現在呢?
心底的聲聲質問,直讓司空難以招架,下一刻,他似證明什麼,掀被下床,腳步大邁的沖進浴室。
——
陽光溫暖的午後。
醫院的走廊上,蘇也宜失了魂的慢騰騰走著,腦海中凌亂的來回響著剛剛醫生跟她說的話。
——也宜,安安的病情目前可以用藥物緩止,一旦病情嚴重,藥物救不了安安。
——基于醫生救死扶生的立場,我希望你能帶安安去大點的城市,離縣畢竟太落後了。
醫生的話,如長針如利刺,句句都戳在蘇也宜的心坎上,很疼。
不是沒想過離開,只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初開始,她想等安安長大些,再長大些,等能照顧自己時,她或許就能帶著他離開了,離開離縣這個讓她嘗遍人情冷暖的地方……
其實,她能瞞過誰呢,不過是愛自欺欺人而已。
不想離開——只不過,是她不願親手碾碎心底的夢。
三年,整整三年,她也不過是在等,等一個他而已——!
「媽媽——」
軟糯的女乃音冷不丁的傳進耳里,蘇也宜一怔,放空的眼眸看向前面,安安稚女敕的小臉映進眼簾,她立即回神,幾個大步奔向兒子。
「安安,你怎麼站這來了?媽媽不是讓你在床上等媽媽的嗎?」
蘇也宜有些後怕,這個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要是安安踫到不懷好心的人,把他抱走拐賣了怎麼辦?他才兩歲多,什麼都不知道。
安安酷似那人的小臉蛋轉向病房,蘇也宜跟著看過去,兩三個護士站在安安的那張床位前,換枕套換床單,忙得好不亦乎。
其中有一個小護士注意到蘇也宜的眼神,撞了撞同事的手臂,另一位護士側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有些人吶,未婚生子還招搖過市,半點都不注意臉面,小意,你可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