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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氣氛很沉,很冷,很壓抑。
坐于前排副駕的齊宇鈺僵直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動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來震怒。
即使齊宇鈺再小心翼翼,終究躲不過該來的大雨——
「玉頭,你下周去泰國!」
司空側著首,線條分明的側顏完美呈現,薄唇微不可見的掀開,吐出一句冷沉的命令。
車廂的溫度,亦在他說完之下,陡然下降至零度。
齊宇鈺自認有錯,所以沒敢出聲,耍無賴似的討價還價,但他還是存著點希望,偷偷的朝夙曉投去一個「大哥救命」的眼神。
夙曉淡定的闔眸,佯裝睡覺。
他這一兩天的心思全在那份血液的檢查報告上,事情一天沒落定,他的心就一天放不下來。
齊宇鈺這等小事,他哪有心思管!
一兩天,好難熬啊!
這要是在a城,幾個小時就可以搞定,再者要不是因為他出來的急,沒帶工具,哪能落到現在等結果的苦況啊!
小縣城就是小縣城,比對個血型還得等這麼久,爺怒啊!
夙曉心里名為憤怒的小宇宙正滋滋的燒著火星子!
——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司空站在酒店房間的窗邊,心里很是奇怪他怎麼突然有了欣賞夕陽的平靜想法。
——平靜?呵!對他而言,多麼奢侈的一個詞!
沒有殺了司空御為媽咪報仇,沒有奪得司空家的一切,他這一輩子怕是怎麼也平靜不了。
「砰——」
酒店的房門被人大力推開,齊宇鈺急驚風似的跑進,語氣急匆︰「二少,有消息了!」
司空微蹙的眉宇在听到這句話,頓時舒平,低沉帶磁的嗓音之中摻雜著絲縷不易察覺的微顫。
「哦?接著說下去!」
「我派出去的人剛來復話,說是有人見過一個女人的脖子上戴著黑鑽蓮心,形狀的描述和我們畫的形狀相差無幾,不過——」
齊宇鈺興奮的表情蔫了。
「不過?」司空轉過身,唇角微勾的冷笑。
他什麼時候喜歡听肯定答復後又出現的轉折連詞了?
齊宇鈺一見他這笑,頓時頭皮發麻,暗里吞了幾口口水,他才接著說︰「不過,那女人好像把黑鑽蓮心當掉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流通出去……」
話到最後,齊宇鈺的聲音幾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周圍的氣流凍結,幾秒後,司空冷戾的喝聲頓起︰「還不快帶路!」
齊宇鈺回神,連忙跨步跟上司空的步伐,一輛黑色的路虎猶如離弦的箭矢,嗖的一聲飛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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