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上官芊的眼底掠過一道幽光,紅唇輕掀,狀似不經意的問及︰「,前幾天你去哪了,突然就不見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好擔心你。」
話尾,上官芊似是氣的握拳,輕輕捶了他的胸膛一記。
司空伸手握住她的拳頭,鳳眸半斂間,一道冷戾的寒光稍縱即逝的從眼底掠過。下一秒,他抬眸,笑意輕淡,「擔心我做什麼?該擔心擔心你的好姐夫了!」
「什麼意思?」上官芊臉色頓變,下一刻,她慌忙的隱藏好過于激動的情緒,憂心的道︰「是不是又是姐夫在害你?不行!我要去找姐夫,問他到底是想要怎樣,你可是他的同胞親弟弟,他為什麼老想著要將你置于死地呢!」
一席話,說得憤慨而又心疼!
司空的唇角緩緩揚起薄弧,似笑,卻是那種見到仇敵的嗜血笑容,他的周身亦在同一刻,瞬間散發出強烈的恨意氣息,令人心驚巨顫,難以忽視。
上官芊知曉他心底深沉的恨,低首靠近他的胸口,嗓音輕柔的宣著誓︰「,不管以後怎樣,我都會一心一意的陪在你身邊!」
她如是說道,那雙描繪精致的眼楮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閃著陰沉算計而得意的光。
他深深的恨著司空御,卻拒絕不了她的索/歡,若沒有半點情愛藏在里面,他又怎會這麼的迫不及待?!
——男人,由性而愛!
「嗯——!」司空虛應一聲,唇角的嗜血弧度陡然轉換,變成了譏誚的冷笑。
——
華燈初上之際。
人山人海的火車站內,廣播提示著從離縣至a城的yk415趟列車已經到站。
蘇也宜一手托著全部家當,一手抱著安安,腳步困難的跟隨著人流走,好不容易出了站口,她感覺自己虛月兌了!
岔路口旁,蘇也宜放下包袋,再將安安放到地上,雙手撐著膝蓋猛喘氣。
「安安,我們先歇會,媽媽快累癱了……」
「媽媽!」
安安叫她,小手拿著一塊紙巾,兩條小腿吃力的踮起,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擦著汗。
蘇也宜嘴一咧,笑得很歡。
「安安,你真是媽媽的貼心小天使……」她彎著身,唇一嘟正準備賞兒子一個香吻,卻不料,安安往後退了兩步,避開她的唇。
「媽媽……」安安伸出手,指了指那些流到她唇上的汗珠,黑亮的大眼楮極其無辜的撲閃著,可那里面盛載的,分明是對他這個年紀而言不該出現的「嫌棄」!
——嫌棄?蘇也宜嘴角抽了,她想收回那句話!
休息夠了,蘇也宜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先把安安抱進車里,再將地上的袋子扔放到車里,她剛彎身而下,右肩上突然出現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