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宜不掙扎也不反抗,一雙蒙著霧的水眸冷冷的瞪著他,唇角揚起虛無的弧度︰「司空曜,你知道我被你強/暴之後的那種屈辱麼?」
手上的動作突兀的停頓,壓著她的昂藏身軀有片刻的僵硬。
「整個身體像被利器剖開,撕裂的劇痛讓我無法忍耐,可是,除了忍我又能怎麼辦?」她兀自說著,神情淒冷而哀漠。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疼痛之後產生的歡/愉,會時刻提醒著我的犯/賤。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心底,蘇也宜無聲的說著,干涸的眼眶又一次流出透明淚珠,濡濕了她的發。
阿曜,我想逃,你卻偏偏不讓……
「被強/暴你還能到高/潮,蘇也宜,你自己說你是有多賤?」
司空曜抬起頭時,唇角那抹笑弧接近絢麗,薄唇傾吐而出的字句鋒利如刃,字字誅心。
他的話,直刺她心底屈辱的秘密,這麼的殘絕狠厲,像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她心痛如絞,一點一點靠近麻木!
「呵呵……」蘇也宜輕笑出聲,眼楮卻流著淚,赤身**的身子劇烈顫動,整個人狼狽的不像話。
司空曜的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想怒斥,想咬牙命令,讓她閉嘴,讓她乖乖的听從……
可話到嘴邊,卻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驀然,她的笑聲消失,眼淚也跟著止流,那雙似乎有著流不完淚的眸子,空洞漆黑的像看不見底的黑洞,失去了光明。
「司空曜,謝謝你!」
大掌猛地鉗住她的肩,司空曜咬牙道,「什麼意思?」
蘇也宜的雙肘撐起整個身體,蒼白的唇覆近他的右耳,聲若蚊吶︰「謝謝你,讓我知道承認恨你是件這麼容易的事!」
頎挺的身軀瞬間冷硬,動彈不得。
許久,猙獰而扭曲的俊顏欺近她,鳳眸閃爍著寒戾陰郁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哪怕你再恨,這輩子也注定跟我糾纏不清!蘇也宜,你是逃不掉的!」
扔下這句信誓旦旦類似圈禁的話後,他頭也不回的大步上了樓,留下她一個,縴細雙臂攏著膝蓋,獨自取曖。
「阿曜,為什麼……」
滿室冷清中,她啞了嗓子的低喃,為什麼,要這麼傷我?!
——
深夜,夜涼如水。
一抹頎挺身軀下了樓,踩在樓階上的腳步聲放得很輕,鳳眸倒映出蜷縮在沙發上而眠的人兒,須臾,他站在她的身旁。
他的眼神之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有恨有怨,亦有憐有不忍。
終于,他抵不住心里的柔軟,動作輕柔的彎身抱起她。
睡著的她是只藏盡鋒利爪子的貓咪,蹭著他的臂腕,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得很沉。
他失笑,薄唇扯出一道苦澀的薄弧︰「三年,他對你不聞不問三年,值得你為他生下兒子?」
你的委屈求全,是不是因為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