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主心切的勤叔連忙從口袋里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瓶,掏出了兩顆紅色的藥囊,讓司空邪含在嘴里,正欲伸手去桌上的溫水,卻被人捷足先登。
「爸爸,喝點水!」上官羽雙手端著杯子,杯沿緩緩的傾下,小心翼翼的照拂。
司空曜的鳳眸投向上官羽,凝視那張姣好的側部臉龐,心神微微閃動。
蘇也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漸漸失溫,心也澀了。
司空邪吃下藥,跌宕起伏的胸口緩緩平靜,傾吐而出的吐息仍有些濁重,帶著久病纏身的虛弱。
「老爺,先坐下吧!」勤叔微嘆一聲,伸出手扶司空邪坐下。其實在這之前,勤叔給司空曜遞了個眼神,希望他能過來扶一下他的爸爸,卻被他無視掉了。
「打電話給御,如果在半小時內他還沒來,今年的家宴他就不必參加了!」司空邪喘著氣,聲調卻是十分凝重,神情再認真不過。
「邪……」三叔伯第一個驚呼出聲。
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將司空御的繼承人身份除去?
「三伯,你坐下休息吧!」司空邪徑自打斷三叔伯的話,口吻強硬。
勤叔也是忠心為主,與夙曉存在的意義是一樣的,所以他無法違背司空邪的命令,哪怕他不想。
電話撥了過去,好幾聲的忙音之後,卻是無人接听。
「大少夫人,要不你打?」勤叔遲疑的道。
上官羽苦笑著搖頭,御若是見她的手機號閃在手機屏幕上,只怕會將手機給摔了,那就更別想聯系上他。
三叔伯重重地冷哼一聲,臉色難看得很。
司空曜的眼神一厲,無聲的朝三叔伯投去警告,三叔伯雖怒,但眼下這司空御沒有出現,他的對抗無論怎樣都顯得低人一等,氣勢上輸人。
勤叔連撥三通電話,司空御都沒有接听,眼看司空邪的臉色越發難看,擁立司空御的元老都不禁有些心生動搖。
已經坐下的司空曜突然拿出手機,按通了夙曉的號,沒有說話,也不需要接通,這通電話只是一個訊號。
本來,他還想讓司空御親眼看見蘇安的出場,所以才讓夙曉一直侯在大廳。既然司空御今天不戰而敗,那他心之所想的事情,自然是無法實現。
罷了,能奪得司空家的實權就好,這本來就是他帶蘇安過來的目的,司空御的反應只是額外的陪劑品。
不到三分鐘,抱著蘇安的夙曉便出現在側廳的門口,餐桌上的眾人听見腳步聲,大多數都錯以為是遲來的司空御,在場的除了司空曜和蘇也宜,以及坐于主座的司空邪目光沉定之外,所有人全都抬起頭朝門口看去。
「二少,小小少爺鬧著要見你!」
夙曉的一句話,瞬間將右側所坐的數位元老的心打入地獄,最甚者是三叔伯,面色慘白如灰,長滿老人斑的右手顫悠悠的舉起,道︰「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小小少爺……」司空治不敢置信的重復,眼楮發直的直盯住蘇安的小臉猛瞧。
司空曜伸手將安安抱進懷里,安安本來還有些鬧騰,小身子扭啊扭的不肯老實任他抱,他一傾身,輕聲在安安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安安立即就老實了。
關于這一幕,連蘇也宜也覺驚奇了,安安的性子可不是這麼溫順的,有些時候拗起來,連她都沒有輒。可是,他僅僅一個眼神,一句輕語,卻能立刻讓安安安靜下去,這算什麼?父子天性麼?!
「司空家家規第一條,凡在而立之年生下小小繼承人的繼承人,即可成為司空家下任當主的不二人選!」司空治說完,躬身朝司空曜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再轉身看向主座的司空邪,激動的說道︰「恭喜四哥雙喜,司空家繼承人產生又獲長孫。」
「不,不是的,這孩子不是的……」三叔伯仍在質疑,不敢相信也是不能相信啊。
蘇也宜的臉色微變,司空家的事情她不懂,可司空治的那句話,她卻是听懂了——
他送她黑鑽蓮心,對安安好,目的都是為了安安能助他成為司空家的當主?他的目的,就是這個?
「應說是三喜臨門!」
倏地,一聲清越的嗓音陡然從眾人的背後發出,這下子,除了沉浸在心傷中的蘇也宜沒有回神之外,在場所有人都前後不一的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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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埋下的伏筆,都會慢慢的揭開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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