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要怎樣?」听完卓衍所說,司徒衣側眸看向他。
卓衍聳聳肩,一副「告訴他們真相唄,不然還能怎樣」的表情。
司徒衣視線轉過卓衍手上的玉佩,想了想,說,「現在若是告訴他們實情,以孟楊對許藍兒的情意,估計很難接受吧。」
「至少許小宛好受些不是麼。」
卓衍這一句讓司徒衣心頭微微一動,還沒有回話,就听見他繼續說,「我方才見你對許小宛施法的時候,好像也下不去手。」
司徒衣扭頭,「那又怎樣?那片魂魄碎片我是要定了。」
听到這一句,卓衍的眼神動了動,心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滾了過去,但臉上還是帶著笑,「那至少也要讓她清楚這其中的環節吧。說不定孟楊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就轉而對許小宛好了呢。」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司徒衣瞪他一眼,轉身朝前面走去。
卓衍被瞪的莫名其妙,暗想自己這一路來應該很老實很規矩啊,哪里沾花惹草朝秦暮楚了。
他這心理還沒得個究竟,就听見司徒衣那邊驚呼一聲,他下意識地追了上去,堪堪接住司徒衣倒下的身體。
司徒衣愣住。
卓衍也微微愣住。
似乎……他的手,正攬在司徒衣月復部以上,鎖骨以下的地方。
胸口。
一刻的呆滯後,司徒衣忙掙扎著從卓衍手中起來,下意識地轉首想給卓衍一巴掌,但想著剛剛若不是他,自己估計就得摔個狗啃泥了,便又生生忍住了。
而卓衍呢,在最初的驚詫過後,緩緩勾了一笑,擺出一副很是誠懇地表情說到,「若是覺得,咳,授受不親的話玷污了名聲的話,不如我勉強一些,娶了你好了。」
天知道,他說這話時語氣有多麼的不誠懇,司徒衣吃了口悶氣,回了句「娶你個頭」,便氣惱地轉過身大步離開。
身後,卓衍還悠哉哉跟在身後,很是「好心」地喊了聲,「當心別又摔了!」
這話一說完,他清楚地看見司徒衣腳步緩了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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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卓衍之前那番話起了作用,司徒衣心里頭還是有些在意許小宛的想法的,離開許小宛的房間後,她就帶著玉佩去尋了許藍兒。
許藍兒的答案一如卓衍所說,司徒衣手上的那塊玉佩是不是她的。
而同時,卓衍也將孟楊帶了過來,兩人進來的時候剛好听見許藍兒那一句「這塊玉佩是小宛的」,頓時孟楊的腳步生生停在門口。
「孟郎,你怎麼來了?」乍然看見孟楊過來,許藍兒站起身來,微有奇怪地問到。
而孟楊神色復雜地看了那玉佩片刻,忽然疾步走了過來,一把握住許藍兒的說,急急問到,「你剛剛說什麼?這玉佩是許小宛的?」
許藍兒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是啊。」
「那你的呢?」孟楊追問。
許藍兒如實答道,「我的那塊兒在小宛那里。」
听到這話,孟楊的神色似乎緩了一分,暗想雖然不知道她們兩個什麼時候換了玉佩,但當初救自己的那個說不定就是換了玉佩的許藍兒。
哪知,許藍兒下一句話就讓他的呆住了。
許藍兒說,「大約十年前,小宛的玉佩掉了,我便把我的那一塊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