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只有唇上的溫度在告訴著她,卓衍在吻她。
司徒衣瞪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俊容清晰映在眼底,微閉的雙眼,將他的情緒掩在了眼底。
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神,但司徒衣似乎能從他現在的神情上察覺出什麼,這好似專注的表情讓她心底微微顫動。
卓衍這一吻並沒有維持很久,到他離開司徒衣的唇畔時,看見她一雙美目愣愣看著自己,是少有的呆怔神情。
「走吧,去看大夫。」
將司徒衣往懷里抱緊了一分,卓衍抬腿朝前走去,並沒有對那一吻有任何解釋,就好像方才的事是司徒衣的錯覺。
臉頰上是卓衍身上的溫度,唇上殘留著他嘴角的微涼,司徒衣只覺得腦中有些僵澀,被卓衍抱著走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般說了聲,「你……」
「什麼?」听見司徒衣說話,卓衍一邊放慢了腳步,一邊低了低頭听她說話。
司徒衣仰頭看著卓衍下頜的線條,張了張嘴,而後埋首道,「沒什麼。」
卓衍笑了笑,「嗯」了一聲,抱著她繼續往前走,似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而靠在他胸前的司徒衣心里卻一團亂碼,很想問清楚方才那一吻是什麼意思,卻又恍然覺得問清楚了並沒有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吻她?
難道是因為對她動了心思麼?
司徒衣搖了搖頭,閉上眼,心頭微微顫動。
應該不是吧,若是他真的對她有心思,為何什麼都不說。可是……若是對她沒有一分特別,為什麼又一直纏著她,給予她關懷呢?
然而……若是卓衍真的對她有意,她又該如何?
右手撫上手腕上的鐲子,司徒衣的眼睫輕輕動了動,有什麼拂過了心頭。
她已經有了心愛的人,那個人曾為她付出生命,就算卓衍真的對她生出什麼感情,她又能如何?
眾多思緒飛過腦海,司徒衣心里一團亂,亂到最後她都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全部。
罷了,就這樣吧。卓衍什麼都沒說,她也就當做之前只不過是錯覺吧。
將滿心雜緒壓了回去,司徒衣重新靠回卓衍胸前,不再多想。
與此同時,卓衍低頭看了司徒衣一眼,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緒極快地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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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怎麼樣?」
醫館之中,卓衍看著從榻邊站起來大夫低聲問到。
大夫模了一把胡子,視線掃過躺在榻上的司徒衣,搖了搖頭說到,「夫人曾受到重擊,傷到內髒。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卻也是要好好調養個把月的。不然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留下病根。」
听到沒有「性命之憂」四個字的時候,卓衍松了口氣,但听到可能會留下病根的時候眉間隱隱蹙了分。
「那勞煩大夫給開副藥,並將要注意的一一告知于在下。」說著,卓衍從袖中掏碎銀子遞給大夫,「有勞大夫了。」
大夫收下碎銀子,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看卓衍又看了看司徒衣,然後笑到,「公子對夫人真是好。」
卓衍笑了笑,眼角看見司徒衣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