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卓衍的話，再看著那排被燈光照的醒目無比的牙印，司徒衣頗有些愧疚。她掙扎著從床榻上起來，扯著還沒來得及系緊的衣服就想朝卓衍走過來。
「我給你上藥吧。」
卓衍聞聲側頭，見司徒衣站在床邊，長發微散，修眉淡擰，未釋粉黛的樣子被燈光氤氳的極為動人。
「算了，就你那樣子，自己都顧不上。」卓衍笑著說這話，目光順著她的臉滑到她肩膀，劍眉輕輕皺了一皺。
他還記得剛剛給她上藥的時候，她痛的說不出話來，這也便是自己肩膀上的那道牙印並不淺的原因。
听見卓衍的話，司徒衣靜了一會兒，而後忽然笑了一聲，說到，「你要是可憐我呢，就趕緊走過來，別嗦。」
乍然听到這麼一句話，卓衍愣了好一會兒。
他之前那一句本是有些調侃的，她那樣子本就連自己都顧不好，哪里還敢讓她給自己上藥。
或者也如司徒衣所說，他確實可憐現在她，唔，應該說是心疼。
見卓衍半天不動作，司徒衣按住傷口，蹙眉道，「讓我看一下。」
瞧著司徒衣自己都站不好還要顧著他，卓衍笑了一笑，心里不知道為何有點小舒服，便也不再堅持，拿著藥走了過來。
司徒衣看著卓衍在自己身邊坐下，低頭扯開他的衣領看了看那牙印。兩排，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皮膚上，可見自己當時下的多大的勁。
「疼麼？」很是愧疚的司徒衣抬手踫了踫那牙印，連輪廓都感覺的清楚。
卓衍沒什麼反應，反是笑嘻嘻道，「比起你那應該好了不少。得，算是間接感受了一下你的痛。」
卓衍說這話時帶著笑，可司徒衣不知道為什麼听出了別樣的滋味。似乎是對她的特別在意，痛其所痛，感同身受。
這麼想著，司徒衣心下一軟，俯身取了藥瓶，用方才卓衍替自己上的藥給他在肩膀上抹了一抹。
感覺到藥膏的冰涼滲透到皮膚里，卓衍嘆了口氣，似有調笑似有感嘆道，「你方才咬的時候當真是不心疼啊。」
聞言，司徒衣手下停了一停，低聲說到，「對不起。」
卓衍卻笑，偏轉過來，側面線條很是完美，「一聲對不起哪兒有用？」
司徒衣放下藥瓶，垂眸問到，「那你想怎樣？」說的話雖然有些不爽，但語氣確實難得的低婉。
卓衍默了一會兒，忽然湊近分說到，「親我。」
司徒衣眼皮一跳，「什麼？」
「哎哎，別說你沒听清楚啊，我可是特地靠的這麼近和你說的。」說這話時，卓衍整個人都轉了過來，看見司徒衣往後避了一避，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淡淡的剪影。
「听清了。」司徒衣側了側臉，剛剛卓衍的那兩個字還在心頭跳躍，跳的她一下子都發不起火來，「還沒到春天呢，要發/情你對別人發去。」說著，她拿起藥瓶，伸手推了卓衍一把。
哪知她手剛踫到卓衍的衣襟，就被一把握住了手腕，還不待反應，整個人就往前一倒，唇上跟著落下一道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