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多客套的話語,韓籍的話雖然簡單,但感情真切,謝意實在。
卓衍和司徒衣頷首受了,只道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他們這「舉手之勞」倒真的是實話,若不是他們,韓籍指不定現在在哪里呢。這麼想著,韓籍愈發對二人存了謝意,想著該如何報答。
「不知卓兄和司徒姑娘要往哪里去?此處離通州很是近,若二位和韓某同路的話,不妨同韓某一起進通州,也好讓韓某盡盡地主之誼。」
听到這話,卓衍和司徒衣相視一眼,對視的眼神表達出一個「巧」字。
「我們二人正好要往通州而去,如此一來倒真的是和韓兄同路了。」卓衍笑著說到。
聞言,韓籍也是一笑,「那真是巧了。那到了通州,卓兄可不要阻攔韓某好好招待二位。」
「呵呵,反是我們要麻煩韓兄了。」
「說麻煩,哪里比得上我這個醉鬼麻煩?」韓籍哈哈一笑,神情爽朗,「從這里到通州還有半日路程,我們這便上路吧,免得晚了城門關了。」
說來也是正好,卓衍和司徒衣之前也商議過到了通州住哪里。因為對宿主的所在毫無頭緒,若是住客棧,時間長了未免也太過破費。雖然這卓衍大少爺不差銀兩,可這總是有出無進的,難免哪一天就坐吃山空了。
故而,這韓籍提議地主之誼時,卓衍和司徒衣才會這麼爽快的應下。
司徒衣先上了馬車,卓衍讓韓籍也上馬車,但韓籍反倒是讓卓衍進去,只說自己是通州人,這路比他們更熟悉,由他帶路最為合適。
卓衍想想也是,看著韓籍撩開衣擺坐在了架子上,他也跟著一躍而上,坐到了韓籍身邊。
「卓兄?」韓籍側目看他,神態疑惑。
卓衍笑著,伸手拍了拍馬臀一下,說到,「車里悶了,我更願意在外面看看風景。」
韓籍也笑,不再多說,揚鞭抽了馬匹一下,馬車便 轆 轆滾動起來。
似乎卓衍和韓籍很聊得來,兩人不過才認識一日不到,真正說話也才幾個時辰,已經聊的極為和睦。司徒衣坐在馬車里面,听見外面兩個男人笑著聊天的聲音,也禁不住掀開車窗的簾子,微笑著看著外面的風景。
這般行了半日,司徒衣靠著窗邊朝前面看去,「通州」二字刻在高聳的城門之上,清楚明晰。
她放下車窗的簾子,轉而走到門口撥開車簾子,正好听見卓衍笑著對韓籍說到,「待我等會兒問問她吧。」
現在總共就三個人,司徒衣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就是自己,便插了話,「問我什麼?」
听見聲音,車前兩個人都扭過頭來,卓衍沖她勾唇一笑,說到,「韓兄听說我們要在通州待一段時間,邀請我們去他家住段日子。」
聞言,司徒衣看了韓籍一眼,見韓籍對她點頭,不由得眯了眯眼,說到,「這……未免太打擾了吧。」
「不打擾。我那間宅子雖不大,統共也沒幾個人,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說著,他又看向卓衍,笑著說到,「何況剛剛和卓兄說好了,今晚得好好喝幾杯酒。」
卓衍笑著對韓籍點頭,又側眸看向司徒衣,修眉微抬,示意過來。
司徒衣會意,便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