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愛一一緋色纏綿 025 熱情的小豹子

作者 ︰ 親親君君

「哥。」許卓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眸子里滿是笑意。

莫天問坐著不動,坐等白兔自動入狼口︰「來了?」

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熱情,許卓微微地挑了挑眉,自己在沙發上坐了︰「嗯,我帶了一些點心過來,你要不要試試?」

莫天問快坐不住了,在許卓面前,他覺得自己真是一點兒自制力也沒有——嗯,辦公桌的確是個好地方,可是辦公室的沙發上,也不失為一個**的好地方。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大步來到許卓身邊,挨著他坐下,直接湊過來索了一個深度的纏綿熱吻。

如果說兩個人頻繁的親熱有什麼好處,那就是,許卓的免疫力有所提高,再也不會因為一個吻就手腳發軟,不知所措。

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王子一般的男子,呼吸還是亂了節奏,臉頰的顏色有了些微的改變,沾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暈。

莫天問愛的,就是他這份看似青澀實則妖魅的羞人模樣,只听得他的喘息聲,就覺得快要忍不住,真想快點把身下的人抱在懷里,好好地疼愛他。

「哥……」許卓卻推開了他,微微喘息著,眸子里都有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著他,讓人心神蕩漾。

莫天問明顯的心不在焉,大手攬在許卓腰間微微用力,讓兩個人的胸膛貼在一起︰「卓,是不是想我了?」

一看他這架勢,許卓就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急得不行,掌心貼著莫天問的胸膛,推他︰「哥,我有事……」

莫天問的唇落在許卓的耳畔︰「嗯,你說……」

一陣酥癢在耳邊蔓延,許卓覺得自己不爭氣地有了帶著顏色的想法,但這個時候,還是先說正事要緊︰「哥,你別這樣,讓我把話說完,嗯……。」

「說啊,」莫天問的舌尖流連在他的耳邊,時不時還深入探索一番︰「我听著呢。」

「你這樣,嗯,我怎麼說……」

兩個人的胸膛貼得很緊,幾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聲。

莫天問輕輕地笑︰「想說什麼?不是想我了嗎?」

「哥!」許卓聲音里有了幾分嗔怪的味道,听在愛人耳里,卻又是一番別樣的性感。

「怎麼辦,」莫天問把他擁得更緊,大手順著腰線就模下去︰「一听你這樣喊我,我就忍不住……」

「我真的有正經事。」許卓的呼吸,早已紊亂,卻還有著幾分清醒,但臉上的溫度,早已因為莫天問露骨的情話而飆升。

「這也是正經事。」莫天問臉皮厚得足以媲美城牆,這一點,許卓永遠比不上。

「哥!」許卓急了,一張口,咬上莫天問的頸子。

莫天問悶哼一聲,眸子里的情yu光芒愈加熾熱︰「卓,你像只熱情的小豹子,我喜歡……」

「唔……」

許卓余下的話,都被莫天問堵住了,接下來的時間,許卓根本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不,還是有機會開口的,但發出來的聲音,卻是斷斷續續的叫人臉紅心跳的輕吟。

許卓的衣服被扒得一件不剩,莫天問像只大型貓科動物一樣趴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第一次在這種場合歡愛,莫天問明顯比以前更加興奮,許卓甚至都覺得這個時候好像回到了兩個人第一次那時候,當然了,是和好之後的第一次。

可是,只要想起這是莫天問辦公的地方,許卓就有一種羞恥的快感,拼命地壓抑不讓自己的聲音溢出來。

莫天問察覺到了,還不忘分心來讓他放松︰「寶貝,叫出來,我喜歡,這里,隔音很好,放心……」

他說著話,動作也不停,,許卓的身子就一直往沙發頂端竄過去。

莫天問索性抬起他的腿,眯眼看著身下的人臉上的迷離享受卻又帶著幾分矛盾糾結的表情。

莫天問的高高在上,讓許卓比平日里多了幾分不安,他只睜眼看了一下,就羞得不敢睜眼——他已經一絲不掛,那始作俑者,身上的衣服卻工整得可以出席任何最嚴謹的會議,當然,肯定有個地方是不整齊的,但也僅限于那麼一小塊,只是把褲鏈拉開了而已。

莫天問眸子里的玩味讓許卓大窘,再不敢多看一眼,卻又忍受不了他帶給自己的絕頂的愉悅,即使再壓抑自己,還是會發出聲音來。

莫天問真是愛死了他的這副模樣,欣賞了半天,終于良心發現,低子,吻上他的唇——辦公室里,果然很適合做這種事啊!

**方歇的時候,許卓比以往的哪一次都要窘迫,弓起身子把自己團起來,像一只可愛的熟透了的大蝦。

莫天問俯身去吻他的脊背,沿著脊梁往上走,最後的吻,停留在許卓的後頸。

他開口,聲音里帶著饜足和寵溺︰「我的王子,我愛你,沒辦法停止……」

許卓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使勁兒把腦袋埋在自己的臂彎里,開口的聲音里都帶著哭腔︰「哥,你欺負人,嗚嗚……」

莫天問都心疼死了,趕緊把人翻過來,一看,許卓滿臉的淚。

這下莫天問慌了,心揪在一起,把人抱在懷里︰「是哥不好,卓,別哭了,別哭了……」

許卓的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滾︰「都說了有事了,你還……怎麼能在這里……」

「好,好,是我錯了,我不對……」莫天問心疼地吻上他的眼楮︰「別哭了,我的寶貝,別哭了……」

「你一點兒都不重視我,我都說有事了,你都不听我說……」滿心焦急的莫天問根本沒注意,往日里清冷的小王子,眸子里閃過幾分狡黠。

「好,好,我听,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答應你,別哭了,卓,別哭了……」莫天問慌得手忙腳亂,一顆一顆吻去他的淚,大手捧著他的臉,拭去他的淚痕。

「真的答應?」許卓眨眨眼,然後,定定看著他,眸子里還有淚花,楚楚可憐。

莫天問嘆息一聲,自從明白「君王不早朝」這事兒以後,他又明白了一個道理——美人關,的確不好過啊。就看著許卓這模樣,把他的命交出去都沒問題啊。

「嗯,說吧,你說什麼,哥都答應你。」莫天問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把人擁在懷里。

許卓立即勾住他的脖子︰「我要參加一個畫展。」

莫天問挑眉︰「畫展?」

「嗯,所以,我需要準備幾幅畫。」

「這麼說,你又要開始忙了?」莫天問何等心計,這會兒看許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慌亂無措,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但能怎麼辦呢?這個男人,總是能挑起自己最敏感度情緒。

還是那句話,他要自己的命,他也不會眨眼啊。

「最多五幅。」許卓伸出一只手,然後眨巴著眼楮看著莫天問︰「哥,你說了的,什麼都答應人家!」

莫天問心里顫了顫——他家的小王子,竟然在撒嬌哎。

他努力想維持鎮定,但那滿滿的喜悅卻是怎麼也掩不住,從眼角,從唇邊,從臉頰,流瀉出來。

「你不能反悔!」許卓晃著他的胳膊︰「哥,你說話啊,說話啊!」

「好!」莫天問很認真地點頭︰「不過……。」

許卓突然捂住他的嘴︰「剩下的話,能不能別說?」

用腳趾都能想出來,莫天問接下來的話,肯定是要提條件,是他不想听到的。

莫天問不動,就那麼看著他。

許卓訕訕地放了手,嘟起唇︰「好吧,你說。」

「我在公司的時候,你怎麼畫,我都不管,但是,我回到家,你只能陪著我。」莫天問抓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不然,我就把你畫畫的手吞下去,看你怎麼畫!」

許卓噗嗤笑了,眸子里還有淚花,這一笑卻又別有風韻。

莫天問只覺得身下一緊︰「還有……。」

許卓立即感受到了他的身體變化,抽了手,給了他一拳︰「哥,你無賴!」

莫天問直接抱著人倒下去︰「五幅畫是嗎?一次一幅,還差四次……」

許卓驚叫︰「不,不在這里,唔……」

吃干抹淨是誰說的?

許卓覺得木則然簡直就是預言家。

這一頓折騰,都到下午了,莫天問辦公室的門,自始至終也沒人敲過,許卓這才知道,原來莫天問早就算計好了,就等著自己顛顛地過來上鉤了。

特別讓許卓郁悶的,還是那件事——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還滿身的吻痕,那男人卻依舊是衣衫整齊得不像話,這一瞬,許卓腦子里冒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他偷偷地笑——真貼切。

「笑什麼?」莫天問正給他穿衣服,卻沒忽略他的表情︰「舒服?」

舒服是肯定的,但這麼幾次折騰下來,許卓的腰身也有點受不了了,特別是莫天問抱著他換了幾個地方,想想都羞死人了,以後這辦公室,還是別來了,一來這里,肯定想到這些——啊,好羞人!

莫天問也滿足地笑︰「卓,你以後一個禮拜來看我一次好不好——不,三天來一次?」

許卓手肘打出去︰「以後再也不來了!」

莫天問笑嘻嘻地受了這一下︰「為什麼啊?我很喜歡,卓,我看你也很享受啊!」

「哥,這里是辦公的地方,你怎麼能……」那些話,許卓說都說不出來,雖然剛剛他也有回應,但他只能說那是本能反應,本能反應而已︰「反正我不來了!」

「也好。」

許卓一愣——咦,轉性了?這麼好說話?

「下次,我們試試會議室。」

「哥!」

「哈哈哈哈!」莫天問身心滿足地大笑。

許卓為了畫畫,可謂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當然了,他帶來的小點心,事後是莫天問抱著他吃完的,他都沒力氣吃了,全是莫天問喂的。

兩個人這會兒算是正兒八經地開始聊天了,莫天問也不是神仙,也不是鐵打的身子,也有疲倦的時候。

「這次想好畫什麼了嗎?」莫天問問他。

「人物。」

「哦?怎麼畫?」

「找幾個模特,我得找找感覺。」

「模特?」一听這話,莫天問敏感了︰「男的女的?」

不等許卓回答,他又問︰「月兌衣服嗎?」

許卓沖著他笑︰「你想什麼呢!就是普通的人物,月兌什麼衣服啊!至于是男是女,這個倒無所謂,我還沒想好。」

「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莫大爺困擾了︰「動物不行嗎?」

許卓跟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他︰「哥!」

莫天問擺手︰「你別急,我再想想——艾朗怎麼樣?要不,木則然?」

許卓直接封殺︰「太熟了,不行,沒感覺。」

「柳明怎麼樣?」

許卓突然有了想翻白眼的沖動︰「哥,人家有專門的模特,你不用擔心啦。」

莫天問不擔心才怪︰「那你是不是在畫畫的時候得時刻盯著他?」

許卓點點頭︰「肯定的啊,不然我怎麼畫啊。」

莫天問恨得咬牙︰「咱非得畫人物嗎?小貓小狗也很可愛啊!」

「人家要求的,必須是人物。」許卓吃了莫天問手上最後一塊糕點,模模肚子,飽了︰「哥,你能下班了吧,咱回家?」

莫天問本來心情是很好的——不,應該說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被許卓畫畫的事兒這麼一打擊,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回去的路上,還在和許卓討論︰「這事兒也有專業模特?我看很多畫展,人家都是畫的身邊的人啊。」

許卓點頭︰「嗯,我就是在找感覺,我很少畫人物,等覺得差不多了,再畫身邊的人。」

「畫我不行嗎?」莫天問毛遂自薦。

許卓看了他一眼︰「不行。」

「為什麼?」莫天問的語氣里有了委屈哀怨的成分。

「我不舍得把你拿出去讓人家看。」

一句話,頓時讓莫天問的心情又high起來了,微笑爬上了唇角,人也大方多了︰「好!那就用模特——不過,你準備在家里畫還是在工作室?」

「工作室吧,那邊方便。」許卓早就想好了︰「再說,我也不想帶著陌生人回家。」

這一點,和莫天問想得倒是一樣,但莫天問還是提醒他︰「別忘了按時回家——要不,我每天去接你怎麼樣?」

許卓點頭︰「好啊,可能我這一段時間都不會去學校,那個地方,也和你的公司順路。」

兩個人就這麼說定了,回家的路上,許卓突然說想吃西餐了,莫天問本來還打算買菜回家給他做飯的,一听他這樣說,立即就轉了方向,電話也打了出去,讓人家準備許卓喜歡吃的東西。

許卓有點奇怪︰「哥,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你是猜的?」

莫天問一听這話,身上的冷汗都差點出來。

他不自在地嗯了一聲︰「其實,也不是猜的,這些事,我問過艾朗,而且,這些日子,你喜歡吃什麼,我也有留意,所以……」

許卓也沒多想,就是隨口那麼一問,但听莫天問這樣解釋,他不免有點小遺憾︰「哥,我以為你想起來了呢。」

莫天問頓時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許卓了,悄悄嘆口氣,伸手握住了許卓的手︰「卓,沒事,即使想不起來,咱倆的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樣過啊——我愛你,即使失憶了,我知道,我愛的人,只有你。」

許卓抿唇笑了,回握了莫天問的手,他開口︰「哥,我知道,我沒事的,咱們現在這樣,我很知足了。真的。」

莫天問能說什麼?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心里暗暗下決心,以後的日子里,加倍對許卓好——失憶這事兒,最好是跟著那件事一起淹沒在時間的長河里,以後他和許卓,就只剩甜蜜和幸福,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不會來打擾。

每個人都有對幸福的詮釋,一百個人,可能有一百種想法,可能是夫妻恩愛,家庭和睦,可能是生意興隆,四季發財,但不管是哪一種,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幸福的。

至少現在而言,莫天問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事業什麼的就不說了,單單來談愛情,莫天問覺得這輩子,他沒別的可求的了,就這樣,知足了。

其實就幸福的標準而言,木則然也是幸福的。

事業成功,愛人優秀,他想要的,都握在了自己掌心里——就是同性戀人最難的出櫃,在他面前都輕輕松松地通過了。

那麼,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這樣的日子,安安穩穩地過下去,多好啊。

可事實卻是,木則然從莫天問那里回來以後,心里的郁悶,更加多了。

這天,他到處去溜達,期間接到了艾朗的電話,他告訴艾朗,他在外面散心呢,艾朗讓他注意安全,早點回去,就掛了電話。

木則然就開始念叨——讓我早點回去,你每天晚上大半夜的才回來又怎麼說?

可能是賭氣,木則然在一家酒吧一直呆到十二點,還沒回家。

然後,艾朗的電話又過來了。

木則然說了在酒吧。

接著,他就听到艾朗的聲音幾乎是吼起來的︰「你竟然去酒吧?你的身體現在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馬上給我回家!」

木則然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我沒喝酒啊!」

一听這話,艾朗的語氣才緩和了點︰「在哪里,我去接你。」

木則然報了個地名,然後出門去等著艾朗。

說真的,這麼久沒出來泡吧,木則然都有點不習慣里面的氣氛了。

艾朗開車過來的,上了車,木則然發現他臉色不太好,就問他︰「怎麼,生氣了?」

艾朗嘆口氣︰「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身體還沒好,怎麼能這麼晚還不回家休息!」

「還說我,你不也是這麼晚?」木則然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

「我這不是有事嗎?」艾朗的五官線條逐漸從冷硬轉為柔和︰「我問過法茲了,忙過這兩天,就沒事了,到時候,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陪著你,好不好?」

「誰要你陪啊!」木則然心里還是美滋滋的,但還是嘴硬︰「我一個人也挺逍遙自在的。」

「是嗎?」艾朗悠悠地說了這麼兩個字。

「是!」木則然這下確定自己是在賭氣了,氣什麼?自然是氣艾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木則然就奇怪了,為什麼一個人的性子可以轉變得這麼離譜,想想以前,艾朗是多麼強勢霸道的一個人啊,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可能打起來,可現在呢,不管他說什麼,艾朗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木則然看了,真是覺得,恨得牙癢。

他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

他咬牙︰「艾朗,南宇約我見面,你說怎麼辦?」

其實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完全是木則然拿來刺激艾朗的。

艾朗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前方的道路上︰「有事?」

如果說從一個人吃醋的態度能看出這個人的愛有多深,那麼,現在的艾朗明顯的沒有以前那麼愛自己了——這是木則然得出來的結論。

以前只要一提起南宇,艾朗就恨不得殺人,可現在呢,你看那表情多平靜!

「沒事,敘舊。」木則然沒好氣地回答。

「哦。」

木則然豎起耳朵听著,半晌,艾朗卻沒了下文。

木則然惡狠狠地瞪過去︰「就這樣?」

艾朗沒看他,抿著唇,皺著眉,一臉的苦瓜相。

良久,他才開口︰「我要是說我想跟著,你會生氣嗎?」

木則然恨不得一腳踢過去——為什麼要生氣?你不管不問我才會生氣!

「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艾朗!」木則然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突然朝著艾朗撲過去。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還好大半夜了,車子不多,否則,真有可能來個連環追尾。

「你瘋了!」艾朗滿臉怒容︰「沒長腦子嗎?」

被艾朗罵了,木則然卻覺得這是一種久違了的舒暢,不說話,就那麼撲在艾朗身上,抬眸看著他。

艾朗的心,跳得撲通撲通的,自從上次的車禍,艾朗真的有陰影了,他是不怕什麼,但只要想想木則然還在身邊,就擔心木則然會出什麼事,剛剛那一下,真是快嚇死他了!

「以後不能這樣!」艾朗把車子啟動,開到路邊,熄火,然後抱著木則然坐好︰「听到沒有?!」

木則然乖乖地點頭,不想說話破壞這個時候的氣氛——果然,艾朗還是這個樣子最迷人,最性感。

「傻了?」見他不說話,艾朗不免有點擔心,嘆口氣,再開口,語氣就柔和了許多︰「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可是剛剛的動作真的很危險,下次別這樣,知道嗎?」

木則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楮看他——怎麼又變回來了?

討厭!

木則然猛地就推開他,賭氣地一個人在副駕駛上坐好,還是不說話。

艾朗見他這樣,身子靠過來,問他︰「怎麼了?生氣了?」

木則然看著他臉上的認真和明顯的擔憂,忍不住大吼︰「艾朗你能不能別這樣!」

艾朗愣愣的︰「哪樣啊?」

但真讓木則然說,木則然也不好說,就為這事兒,兩人在醫院里的時候就討論過一次了,那時候艾朗還說,等他身體好了,就不會這麼照顧他了,可出院以後呢,反而有點變本加厲了,以前那個粗野的蠻牛,現在逐漸退化成了溫順的兔子了,一點兒也不好玩。

木則然垂了眸子,扭著手指︰「回家吧,我得好好想想。」

艾朗就算性子有所改變,可不會猜人心思這一點,還是沒變。他看出來木則然情緒不對,但肯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目前,只能木則然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回了家,木則然就鑽進了浴室。

艾朗在外面敲門︰「則然,讓我進來。」

木則然就是故意鎖門的,現在,他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要用,就去客臥。」

艾朗顰眉︰「我用什麼啊,我幫你洗,你有些地方不能踫水。」

木則然恨恨地回答︰「我自己能行!不用你管!」

這下,艾朗是確定了,自己的「媳婦兒」,生氣了。

艾朗坐在床邊,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唯一一個,可能就是這幾天自己太忙了,陪著他的時間太少了。

可是他能怎麼辦?

一邊兒是自己妹妹,那是在那個家庭里唯一一個和自己有感情的親人,人家來了這里,他總不能不管吧,而且,法茲今天還在問,看木則然方不方便和她見一面。

可木則然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怎麼見面啊。

艾朗很是煩惱。

木則然也不好受。

但木則然慢慢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分析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則然敏感,脆弱,想的事情比較多,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也有理性的一面。

而且,他學過心理學,這個,也幫了他不少忙。

艾朗的轉變,是從他受傷開始的。

排除了艾朗想報恩的想法,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艾朗太愛自己了,願意為了自己做這樣的改變。

可現在的關鍵是,怎麼讓艾朗變回來。

木則然覺得這是一個難題。

他上次明明已經和艾朗討論過了,可艾朗的表現,還是沒改變,那麼,他該想個什麼法子,讓艾朗恢復原來的本性呢?

除了這個事,還有一件事也讓木則然煩心。

那就是之前兩個人約好的禁欲事件。

他就奇怪了,艾朗現在根本不提這事兒,他真的就一點兒也沒有這種想法嗎?

以前如狼似虎要不夠的男人,突然跟和尚似的,守起清規戒律了,這不是讓人懷疑嗎?

至于木則然之前懷疑的艾朗出軌的事情,被他自己否決了。

艾朗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偷偷模模地做這種事。

那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對艾朗,最基本的信任,木則然還是有的。

所以,木則然覺得,現在的關鍵,就是搞清楚兩件事。

第一,艾朗還能不能變回來。

第二,禁欲事件到底還要不要執行。

第一個比較難辦,至于第二個——木則然扭頭想看看自己的,結果沒看著,他站起來,在鏡子里面看了一眼,白花花的,還是那麼挺翹誘人。

如果,他主動一點,稍微那麼勾搭一下,艾朗能忍住嗎?

等艾朗化身為狼的時候,禁欲這事兒,就算是解決了。

說干就干。

木則然用濕毛巾把自己擦了擦,重點部位還是用水洗了,畢竟不能踫水的地方都在上面,下面還是洗干淨比較好。

他洗好了,直接撈了一條浴巾,松松垮垮地圍在腰間,想了想,又對著鏡子把頭發撥拉了兩下,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他從浴室里出來了。

艾朗一抬眸,愣了愣。

說真的,艾朗能沒想法嗎?

這幾天,一個是白天事情太多,艾朗也確實挺累,再一個,艾朗主要是顧忌木則然的身體,要不然,艾朗能老老實實地讓木則然反攻嗎?

艾朗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把木則然折騰壞了怎麼辦。

他自己的持久力怎麼樣,他很清楚,折騰一次,就夠木則然受的,可顯然,這個時候,他的力道和威猛,都不是木則然能接收得了的。

所以,他只能忍著。

但這種事,忍起來也辛苦,有時候一看見木則然,就自然而然地有反應,所以,為了避免自己獸性大發,艾朗都是在強迫自己躲開木則然,回家就洗澡,洗了就倒床上睡覺——他也不容易啊。

可今晚,他光想著木則然生氣的事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抬眸看見木則然走出來,一眼看過去,鼻血差點就噴出來。

倒也不是說木則然的模樣有多誘人,只是這麼多天都憋著,乍一看到木則然這個樣子,艾朗幾乎是立即就有反應了,充血的感覺來得太快,就有點想流鼻血的意思。

木則然當沒看見他,胸膛上還有他特意留下的幾滴水,就那麼從艾朗眼前走過去,這邊手臂輕輕踫了一下浴巾,浴巾就光榮地下崗了。

艾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因為木則然剛從他面前走過去,浴巾掉下來的時候,艾朗的目光里,就是木則然的白花花的大。

木則然還在裝︰「咦,怎麼掉了?」

他就那麼彎腰去撿,後背對著艾朗,同時,也對著艾朗,這一彎腰——那風景……

木則然的動作刻意緩慢,就跟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結果,剛拿起浴巾,腰間就多了一雙大手,接著,艾朗火熱的胸膛就貼上了他的後背。

木則然勾唇一笑——成功!

「則然……」艾朗的呼吸聲很重,響在木則然耳邊。

木則然往後仰頭,耳垂擦過艾朗的雙唇︰「嗯…。」

幾乎是一瞬間,木則然就感受到了身後人的異樣,下一秒,天旋地轉的,他就被人壓在了大床上。

木則然立即瞅準時機,兩條腿纏上去,就怕艾朗反悔。

艾朗的眸子里好像燃著熊熊的火焰,盯著木則然,呼呼地喘氣︰「則然,我,我忍不住了……」

木則然身子往上動了動,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角︰「忍不住,什麼?」

「想,要你……」艾朗的喉結在不安分地滾動。

木則然也很快有了反應,勾住艾朗的脖子,笑得萬分妖嬈︰「那就,來吧……」

「可是……」艾朗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我怕……傷了你……」

「靠!」木則然忍不住爆粗口︰「我是玻璃做的嗎?」

艾朗深深地吸氣︰「那,我輕點,好不好?」

「快來吧!」木則然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木則然算是知道了,這些日子,看來真是把艾朗憋壞了,這男人嘴里說著輕點,可到了後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管是力道還是深度,好像都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讓木則然又愛又恨。

愛肯定是不用說,木則然恨的是,艾朗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潛力是他沒有挖掘出來的?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挖掘,夠不夠?

這場同樣可以稱之為饕餮盛宴的歡愛,在多少年以後,還成為木則然取笑艾朗的話柄——你所謂的輕點,差點把人捅死!

其實,愛人之間,性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這算是無語的交流吧,有時候,甚至比促膝談心還要管用。

看吧,之前在車上還冷戰的兩個人,這會兒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

最後,艾朗舒服通透了,把人抱在懷里,不舍得撒手。

木則然也癱軟得動不了,這時候才知道,這種滋味,他都想了大半個月了——被人壓又有什麼所謂,爽到了最重要啊!

艾朗更是舒服得不想說話了,之前被木則然折騰的時候,都是小打小鬧,這次才算是動了刀槍上戰場了——太爽了啊。

兩個人抱著,享受著美妙的**余韻,良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開口的,是木則然。

他說︰「朗,我們以後,都這樣,好不好?」

艾朗著實吃了一驚︰「啊?」

「怎麼,你不喜歡?」木則然的手接著就在艾朗腰上掐了一把。

「怎麼可能不喜歡?」艾朗還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根本就舍不得停下,不願意出來……」

「那以後都這樣,不好嗎?」

「可是,你……」艾朗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但之前木則然明明不是這個態度啊。

「我喜歡。」木則然抱著他,耳朵貼著艾朗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覺得是那麼幸福︰「好喜歡好喜歡你這樣對我。朗,我愛你。」

艾朗覺得就好像做夢一樣,這麼好的事,怎麼突然就降臨在他頭上了?

「則然,我,我不是做夢吧?」艾朗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兩個人四目相對︰「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傻瓜。」木則然嘆息一聲,吻了上去。

到此為止,禁欲的事,算是解決了。

關于艾朗態度的問題,木則然覺得這事兒急不得,可能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慢慢來,他有的是時間。

其實,**圓滿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就成功了一多半,這是真理,適用于所有的情侶之間。

莫天問和許卓是這樣,木則然和艾朗也是這樣。

日子美好而又甜蜜,一晃,這就過去一個月了。

于是,繼續說沈竹生病昏迷的事。

對于這件事,木則然自然是一直在聲討莫小河,電話也打了無數次,可一次也沒打通過。

莫天問也是現在才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了,之前他一直覺得沈竹能挺過去,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更何況,沈竹這個樣子,莫小河真的應該來一趟。

他把心里的想法說了說,出乎意料的,除了木則然,許卓和艾朗都同意讓莫小河來。

木則然堅決反對︰「這樣對沈竹不公平!莫小河來了以後怎麼辦?為了讓沈竹的病好起來,騙他嗎?那以後呢?沈竹以後怎麼辦?」

「可關鍵是,現在沈竹昏迷不醒,如果不讓小河過來,沈竹有可能……」許卓的話沒說完,可代表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

「我也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沈竹先月兌離生命危險,等他好了,以後的事,慢慢再來解決就是了。」艾朗也開口。

木則然寡不敵眾,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莫天問給了艾朗一個眼色,艾朗直接出去打電話找人了。

而這時候,距離他們把沈竹從小縣城拉到海城來,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

沈竹還是昏迷不醒。

沈爸沈媽已經開始恐慌了,吃不下睡不著。

如果說之前在小縣城還沒這麼擔憂的話,那麼現在,他們真是快嚇死了。

不明原因的發燒,昏迷不醒,他們的兒子,不會就這麼離開他們吧?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不過幾天的時間,兩位老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

許卓最後還是和他們見了面,這個時候,也沒人去注意什麼氣質風度,言語之間,都是關于沈竹的安危的,許卓除了勸慰,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莫小河身上。

但艾朗帶來的消息,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莫小河並沒有出國。

接下來,就是尋找莫小河的行蹤。

這種事,對艾朗來說,算是小菜一碟。

很快,有了莫小河的消息。

沈爸沈媽得知的時候,欣喜若狂,對他們而言,現在這個叫「小河」的姑娘,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但是,當莫小河站在他們面前,沖著他們笑,說「您好,我是莫小河」的時候,兩位老人險些暈過去。

莫小河,竟然是男人。

------題外話------

明天,小河閃亮登場,當當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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