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王春喜一直侍在玉錦身旁、、這讓玉錦感到意外、王春喜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突然對她周到侍候。取藥吊針、做飯洗衣、關懷備止、這讓李玉錦有點受寵諾驚、她似乎回到了初戀時期、回到那年春光明媚的夏天。那時候王春喜學校畢業剛剛分配工作、年輕的他們朣景著幸福的未來、她記得在一個月圓的晚上、他們坐在清清的小河邊、享受著原野的清風帶來的陣陣花草的清香、她依偎在他身旁、听著流水的奔走歡唱、听著原野的蛐蛐鳴叫、王春喜則陷入在沉思中。
‘你在想啥呢?’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樣子她問道。
‘想、想、、、、、你唄’。
‘你胡說、我就在你身邊、你咋的就說想我、哄人’。她輪了他一拳、帶著慎怪的口吻、她的拳頭踫撞在他那厚厚的肩膀上。
‘啊、好疼。’她甩著手說。
‘看你、打疼了吧、你這不是自找苦吃’、王春喜握住那雙縴細的手摩擦著、愛扶著。
‘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過去的戀人?’看著他不自然的表情她問。可是他沒有回答、他確實是在想著過去的戀人山鳳、青梅竹馬的愛、似乎在他的心頭永遠也揮之不去、她看出了他的心事、她喜笑著、用縴細的手在他的臉蛋上擰了一把撒嬌著說;‘你壞、你們男人都壞、吃著豌里的還看著鍋里的、、、、、不許亂想、、、、、我要你以後只想著我、、、、’。
那晚是多麼的清靜、多麼的美好、流水在歡唱著歌兒、銀色的月光似乎也在流動、月宮里仿佛有一張明淨的臉在凝視著他們、那時的相愛、令人多麼的回味無窮、時光如果倒流、上帝啊、應該留住那段美好的時刻、、、、、回憶讓玉錦眼里溢滿了淚水、溫情就像一股暖流消融著她心中的冰涷地帶、在王春喜侍候她服藥時、她拉起王春喜的手說;‘泉泉爸、原諒我、、、、、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你、——都是你把自己弄到了這一步、日子都是叫你攪亂了、咋的能好好過’。
‘都是你、、、、、’玉錦嘟噥著她想反詰一下、但又覺不妥、畢竟王春喜回心轉意、現在又在精心照料她、她只是有些內玖地說;‘我、、、、、我都是為了這個家。’
‘未必呢、你和陳國、、、、、那個小白臉是怎麼回事、、、、、這可不是我編吧?’
‘你說他、、、、、咋的還提陳年老賬?’玉錦有些不高興、‘那你和那個張山鳳不也是、、、、、’。
王春喜掏出那封信扔給玉錦說‘是的、我們是老戀人、一個從小到大的戀人、如今她卻總是替你說話、你看看。’
玉錦看了這信、心中一熱、想到自己過去對山鳳的態度、那些是是非非和誤解、都是因自己而起、這人對人有了看法和誤解、就如智子凝鄰一般、生了心病、看人也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現在這塊心病沒有了、有色眼鏡也取了、這女人舍棄自己多少年來夢寢以求的舊愛、苦心促成他們家庭團圓、山鳳忽然在她的心中變得高大起來、她禁不住有點激動的對王春喜說;‘山鳳姐、、、、、其實也是好人、只是、、、、、我錯怪了她、、、、、’。
‘是的、她是好人、、、、、唉’。王春喜心中泛起一股難言之意、玉錦知道他還是舊情難舍、心中不免嫉妒、就說;‘我看你心中想著她、你心中只有她。’
‘我只是想、她這個人做事總是叫人留戀’。
‘你——你是心中只有她’。玉錦說。在愛情問題上、女人永遠都是爭風吃醋的。
‘那你和你那個小白臉、不也是、、、、、’。王春喜感到有些生氣、但他卻笑著說;‘你跌傷了腿、他心中有你、他來看望你才是’。
‘放屁、你們男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比如你、腳下總想踩著兩只船’。
‘你、你、你怎麼這樣說?我的意思是、你如今成了廢人、他才不會來看望你呢’。
‘你嫌棄我?好、王春喜咱們打離婚、我如今也不想當癩蛤蟆了、也不掰在你的腳面上污損你、離了婚、咱們各奔東西、我折桂要飯、你走你的陽光
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不能、不能吧、做人要厚道、我可不能這樣做、你怎麼耍起小孩脾氣來了’。
‘王春喜你听著、’玉錦移動了一下受傷的腿、板著臉說;‘你不要以為自己是模了香油的饃饃、山鳳如今有了主兒、我和你離了婚、你就等著打光棍吧、——你去打光棍吧’。玉錦放開嗓門說、這話听來並非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