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彎彎 水流彎彎第二十一章

作者 ︰

春喜媽始終守在兒子床前、老太婆已經沒有了眼淚、兒子的災難坎坷母親總是全身心的擔當、驗證著母親的偉大、她和山鳳輪流守護春喜子、默默地把自己的母愛傾注在活死人般的兒子身上。

作為妻子、護理王春喜應該是玉錦的責任、可是、這女人總是在災難的時候逃避現實、一心只想追求自己的美好生活、夫妻共同承擔生活中的艱難困苦和挫折、對她來說只是一句空話、她是那種把理想和幸福放在天堂的人、困苦煎漚的地獄般的生活她是一天也過不下去。她已經出走三天一直沒有消息、也許是那眼鏡大夫過早的結論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經、她不想看到王春喜就這樣離去。

也是命運奇妙的按排、注定要山鳳承擔起這份責任、要她用一直以來對王春喜難以割舍的感情來挽救這個垂死的人。

她守在春喜子床前、就像那時王春喜守在她的病床前一樣默默地為病人做著各種恢復性的工作、按照醫生的指導替病人輕輕地按摩頭部、腳下部位、用自己綿軟的手掌反復推磨王春喜的手掌心、除了服藥、打點滴、這是她每天必做的工作、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輕輕地扒在他的耳邊呼喚。她把兒時的歌謠小聲的唱給他听、盡管那些曾經熟悉的歌謠已經變得陌生、她依稀的只斷斷續續的記得一些童年親切而遠去的謠歌、這些謠歌也是他們童年時期難以忘懷的真實寫照、她把那年熱戀時和王春喜順口編的謠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唱著;‘彎彎水、水彎彎、哥在水中撒歡歡、、、、、水兒清、水兒靜、水中映出人影影、阿是你、阿是我、打個水花難分清。’希望喚醒他的意識、她記得那年高中畢業在生產隊勞動、休息時、王春喜做的一首打油詩;‘烏龍潭、三丈深、哥在水中翻身身、妹子秋心惱恨恨、喊著龍王拉腿腿、、、、、哥哥、哥哥快上岸、妹子害怕沒了膽、你不上岸我等著、一直等到爺落坡、、、、、’。她只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那是少男少女們、蒙動的初戀、也是王春喜戲虞她的惡作劇。她感到格外的上口、舒心、有一種幸福的思念和懷舊感。

現在她就這樣不厭其煩的反復的做著這種工作、一天、兩天、三天。王春喜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有人說是既然不能醒來、就不要再費心勞神、就讓他安然的離去、山鳳卻不依不舍、依然握住王春喜的手掌心、依舊用那些熟悉而動听的歌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喚著、把自己深沉的愛、通過他的耳膜和感知傳入他的意識深處、她的執著使她堅信、春喜子終有一天會蘇醒過來。

已是半個月過去了、她依然重復著這種工作、這天當她撫模著王春喜的手掌、正要在他耳邊輕輕呼喚的時候、忽然看見

病人的眼皮動了一下、她一陣驚喜、不由自主的喊了起來;‘大夫、護士、他的眼楮動了、眼楮動了’。

大家一時騷動、感到這或許是病人蘇醒前的先兆、眼鏡大夫說;‘繼續加強末捎神經按摩、加強病人營養’。這醫生感到有了信心、感嘆地說;‘真是奇跡、奇跡、只要眼楮能動、說明大腦的功能正在恢復。’

山鳳像打了一針強心劑、更加努力做著王春喜大腦功能的恢復工作。

第2天一早、當山鳳又在王春喜耳邊輕輕呼喚的時候、病人微微的睜開了眼楮、那眼楮茫然的看著山鳳、嘴巴似動非動的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聲、山鳳驚喜的喊著;‘你醒了、春喜子、你終于醒過來了’。

護士來了、眼鏡大夫來了、大家圍了過來、看著這令人驚奇的一幕、張山鳳眼里溢滿了淚水、她卻輕輕地用手抹去掛在王春喜眼角的淚珠、伏在他的耳邊說;‘我是山鳳、、、、、春喜子、我是山鳳、你、你認得我嗎?’

王春喜微微的張開嘴、聲音微弱的說;‘我、我這是在啥個、、、、地方?、、、睡了這麼久、、、、、’。總是身體虛弱、頓了頓吃力地說;‘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我在找你、、、、、卻怎麼也、、、、、也找不見、、、掉進門前、、、、烏龍潭、、、、好深好深的水、、、、、好像母親、、、、、在喊著、、、、我、、、、。’

山鳳的眼淚嘩的流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滴在王春喜蒼白的臉上、她抱著王春喜的腦袋、哽咽著說;‘我、我就在你身邊、、、、、、就在你身邊呀、我沒有離開你、、、那聲音、、、、是我、、、、、在喊。

春喜媽憔悴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看到相依為命的兒子又活了過來、她上前模著兒子的手說;‘娃啊、是山鳳救了你、是她守在你身旁、、、、、喊你、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王春喜終于又活了過來、麻桿子、李艷仙米忠于、他們由衷的高興、人們飯後茶余又多了一門趣談;愛能救活一個垂死的人、能喚醒一個喪失意識的人、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一個確確實實發生了的真實故事。這個事情人們許久以後仍然談論著‘真是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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