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桿子得知山鳳病了也急忙和毛蛋趕到醫院看望、這幾天興農飯店離開山鳳、紅白案上人手緊張、麻桿子一個人忙不過來、正想叫山鳳回去幫忙、卻得知山鳳病了、他問明原因、心里很是不安起來。憤憤的罵道;「什麼東西、只知道升官發財、拿著自己沒過門的媳婦當盤面子、算什麼本事、如今只管看病、病好了、別說他是村長、就是縣長、我的妹子卻也不嫁。」
「哥、你別生氣」、山鳳低微的聲音、但並沒有怨氣;「你別怨他、他沒有啥嗐心、、、、、怪只怪我自己、、、、、我只想有一個家、光光鮮鮮的過日子。可這意外、、、、、都是妹子沒福氣、、、、、。」
「這幾天春喜子來家里幾回呢、這人能看出、嘴里不好說、心里還在牽掛你哩、母親隔遠他、他只說盼你嫁個好人家過個好日子、這人、男子漢大丈夫說說也就罷了、卻也抹起了眼淚、、、、、」。麻桿子說。
「我們、、、、說過、、、、不離不棄、我、我答應過他、、、、、答應過玉錦、、、、是我說話不算數。」還是低微的聲音、無力的飲啼。
「過去了、就當是一風吹了、人在做、神在看、都是命運在作弄、說話算不算數又能咋樣?你只管養好病、身體要緊、別的事等病好了再說。」李艷仙勸著說。
「媽、我也想呢、想把日子過的和人一樣、可、、、、、這身子、不爭氣、咋的說病就病倒塔、、、、、是不是我說了話、、、、、不算數、老天有意懲罰我呢、、、、、。」
「乖女兒呢、別胡思亂想、那都是你心里的事、老天是個什麼東西?那都是人捏造出來的、信就有、不信就沒有、你放寬心養好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人一病、就要耐著性子將養。可不敢胡思亂想。」
「前兩天、小鎖子來信了、說他很好、只是在校吃飯花費大、需要錢、、、、、我這心里著急、、、、、」。山鳳從懷里掏出一封已經揉皺了的信給了麻桿子。
「噢、我忘了、那一天春喜子去咱家、還拿著匯款單、說是給泉泉和小鎖子寄些錢、你放心呢、有春喜子呢。」麻桿子說。
「春喜子他、、、、、-山鳳心里一熱、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知道玉錦的病正需要花錢、春喜子也在難處。她心里過意不去、不想給王春喜添麻煩。
周三寶來了、後邊跟著大怪、他把欠款給醫院交了、那醫生把他叫道一邊、小聲的說;「這是個凝難病、但還沒有查清、懷凝會不會是身體虛弱引起的急性白血病、不過、不要聲張、只是懷凝而已、、、、、」
周三寶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的思想煩亂、似乎沒有了耐心、他沉默著、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他點燃了一枝香煙、來來去去的走著、他感到陷入了困境、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李艷仙和毛蛋憂心忡忡、低頭不語、麻桿子吸著煙、只是斜著眼楮看著周村長。眼楮里帶著一種蔑視和不滿、大怪卻有些不耐煩了、對著周三寶說;「只是病了、也不全怪你、犯不著過于憂心、也許是老天故意不給緣分、、、、、」
「不管咋說、抓緊看病要緊。」麻桿子說。他對大怪的話意有些不滿。
「那是自然、你舍不舍得、周村長現時還有些不舍得呢。」大怪笑著、言不由衷的說。
「對、對、山鳳這一病、我這心里鬧得慌、姨娘、你們要是放心、就都回家去、讓我來侍候山鳳、我這心中也能安然。」周三寶一笑、很不自然的說。
「也只能是你了。」老太婆說;「我們都忙、各人有各人的事情、你雖然是村長、干的是公事、耽擱幾天也無彷、再說我明天還要來、我這心里不踏實。」
眼看到了黃昏、李艷仙他們才急急忙忙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