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嚴冬過去了、大地慢慢復蘇、萬物期待著春的到來。王春喜和李玉錦也準備離開興農飯店、他們要去新的崗位、去干他的老本行。麻桿子和彩玉有些依依不舍、彩玉嘻嘻地卻是認真的叫「山鳳」。覺得不妥、又改口叫玉錦、玉錦笑了、她高興自己現在是個雙面人、這世道如果都像她這樣變身易容、真的就要黑白顛倒了。她內心的興奮卻難以言狀。心里想、這世界像個萬花筒、她就是這萬花筒中的一朵花、一朵帶刺的花、這朵帶刺的花已經教訓了不守規則的花人、她覺得彩玉叫她「山鳳」她高興、她說就忘了玉錦名字、我就叫張山鳳。
「你還是李玉錦、你、你真的還能變成畫皮里的狐狸精?有這副模樣、就是活著的人的一種安慰、就夠了、只要咱們心貼心、生活就是幸福的、美好的、以後日子里、沒有過不去的坎」。王春喜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他現在又在謀劃如何再展宏圖、把自己的事業做大。他把眼前這個女人既當成玉錦又當成山鳳。是他身體的另一半、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要帶著她搏擊商海大潮、創造明天的美好生活。
小二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腦著臉說;「周三寶村的付村長尋來了、听說他是管錢的、周三寶喝成那個樣子、不能好好的接待上頭領導、一樁賣地皮的生意就要黃了、這牽扯望亭鎮村300多口人的利益、這事兒要是爛了、就有人要到沒風處蹲大牢。」
「那是人家的事情、與咱有啥關系?」
「周三寶成了呆子、話也說不清楚、上頭也不認其它人的門、到手的銀子、眼看就打了水漂、那管錢的能不急。」彩玉說。
玉錦笑嘻嘻的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周三寶那種人在酒桶飯囊中過日子、那種錢、到了手里、少不了花天酒地、如果爛黃了、蹲大牢是他的報應。」
「可那個管錢的二村長說現在走的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誰讓他的人出了事、就是破壞他們的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周三寶是他們的領頭人、他們的領頭人有個一差二錯、他就要和這個誤了事兒的人沒完、那苗頭就是對著你哩。」小二說。這小二是和大怪、二愣子一起送周三寶回望亭鎮村的、那個副村長眼看周三寶喝的天地不醒、呆頭愣腦、哪根神經線斷了、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維、就對小二結結實實的上了一堂課、並揚言要打抱不平、不惜弄到法庭、讓這些不安分的刁民過一回大堂、教她們學學乖。也把事情弄明白、不能黑之糊涂、不了了之。必須要讓大家知道是非曲直才好。
「過一回大堂有能咋樣?喝酒是他志願的、又不是我們請他來喝的、咋的?難不成還要拿個大肚子欺誰、、、、、。」王春喜說。
「我只是個傳話筒子、那些人能說這樣的話、就有這樣的心、還是防備著好、、、、、。」小二說完轉身回去了。
這里離汽車站不遠、王春喜背著大包小包、這些物件都是他回家必須要用的東西、走起來有些吃力、李玉錦穿了件單夾襖、覺得有點冷、彩玉又跑回家、把自己的外套拿出來給她穿上、渾身暖和了許多卻顯得有些冗贅、玉錦又月兌了下來說;「拿回去吧、又不是出遠門、腳底下走路、又不覺著冷、穿了反而不利落另干。」
小二又過來了、臉上有些驚恐、嘴里說話也不利落、急急地說;「不得了了、大怪和二愣領著那位副村長正在興農飯店找你們、沒有找見、說要到車站堵人、嘴里還罵著是說狐狸精捏了村長的魂魄就想溜、事情不能這樣就算了。」
「堵就堵吧、誰怕誰呀?咬老娘的蛋、老娘沒給長下。」玉錦看了看小二、又看了看王春喜、開心的一笑說;「下輩子我做男人長下那物、專門侍候著讓他咬。」
「你到底還是玉錦、本性難改、少了山鳳的文明納言、真是換人沒換心、、、、、」彩玉笑著說。
「你、你文明一點、你個女人怎麼也口無遮攔的說起粗話兒來了。」王春喜笑笑的責怪著說。他心里卻很高興、這男人、到底受到報應。活該。他心里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