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歹。懂進退人是合作的前提。陸昇自己掐滅了那不切實際的貪婪。讓龍煙華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現在說說怎麼合作吧。」陸昇提起。紫寶卻沒有說話。一副龍煙華乃是它的代言人的態度。它懂得煙華也想從中獲取點什麼。而自由它是給不了的。但能幫她爭取到。
龍煙華微微一笑。「你知道的。現在的我有些特殊。我不想在這里。所以我們的合作就是我離開仙界。你給紫寶師傅回去的路線。而紫寶師傅幫你試驗你想知道的結果。」
三方受益。雖然看似陸昇是是虧了點。但是他的消息實際上是沒有價值的。只對想要知曉的人有價值罷了。
幾乎是一拍即合。陸昇點頭。「可以。只是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龍煙華看了紫寶一樣。紫色的人影淡淡開口。「隨時。」
主動權交到了陸昇的手上。這讓陸昇臉色好看了點兒。他的眼神在龍煙華的身上掃過。似乎知道她是急于離開仙界。頓了頓。「那就一天之後開始吧。等…鴻蒙紫氣走了之後。你就離開。當然我要將我的精神烙印依附在鴻蒙紫氣身上。這樣才能知道結果是不是成功。」
「可以。」紫色人影依舊是淡淡回答。
龍煙華有些怪異的看著紫寶。今天的它和以往太不一樣了。平時講話沒個正行的它變得這麼嚴謹。實在是讓人不習慣。
好像看出了龍煙華的疑惑。紫寶的回頭背對著陸昇高深莫測的沖著龍煙華動了動嘴。只做出一個口型。‘我裝的。’
就是裝的。不裝作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樣。能唬得住這個對自己有企圖心的仙帝麼。紫寶這一點倒是做的很好。或許是跟以前的主人學的。
三人達成了交易。時間就定在次日。龍煙華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和陸昇說明情況就和紫寶離開了。而仙界的眾仙們也在隨後收到仙帝陛下的命令。搜查的事情可以停止了。至于原因。陸昇自己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去大打消手下的念頭豈不是很容易。
……
一日時間紫寶都是待在龍煙華的識海中度過的。龍行風因為仙界疑似有外來者闖入的事情親自帶兵在仙界嚴密守衛。即使在仙帝陛下的停止搜查命令之下他也毫不松懈。身為仙界的戰神。就要時時將仙界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上。
也是因此讓龍煙華有了喘息的機會。沒有哥哥在身邊的感覺會讓她全身放松一些。
據陸昇所說。回去現代的方式除了要知道路線之外還要有足夠的力量作為初次的空間傳送。這兩點對于陸昇和紫寶來說都不缺。一個有路線。一個有力量。幾乎是順順當當就可以回去了。于是在第二日三人匯合在一起的時候。便立即開始了空間傳送。傳送地點就在玉皇殿大殿之中。
在這里可以說是安全的。平日里眾仙在沒有接到仙帝陛下的傳召是不能擅自來到玉皇殿的。陸昇心中有數。也就決定在這里了。
龍煙華清楚紫寶可能一去就不回來了。也許是回不來。也許是不想回來。總之在它走了之後她不再有後台。什麼都要靠自己了。
不過她在決定讓紫寶和陸昇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雛鳥只有離開了大鳥的羽翼之下才能成長。而她已經成長了太久太久。
「開始吧。等下我會在你的力量上附著一絲靈魂印記。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回去的路線。陸昇說話做事干脆利落。紫寶點頭答應之後。他立即分出一絲神識。構建起一個印記飛入了紫寶的身體之中。
只是能量組成的身體很容易的就接收了那一印記。卻將印記藏體內也是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靈魂印記一飛入紫寶的紫色身體之內。龍煙華可見紫寶的臉上表情一變。明顯的高興起來。
「出發吧。」不用陸昇去開闢通道。這一點只單單是紫寶都能容易的做到。至于陸昇的用意他只是想看一看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干涉之下。僅僅靠一個人是不是可以順利返回。
紫寶點點頭。眼神復雜的看著龍煙華。顯然他也知道這一去結果未知。自己一直以來唯一收下的這個徒弟很快就要和自己分開了。要說不舍也是有些。
沉默了一瞬。它決定在臨走之前送她一個小小的禮物。也算是作為師父對徒弟的囑咐。
「煙華。把你的手伸出來。」龍煙華照做。伸出手將手心平坦在紫寶的眼皮底下。眼看著紫寶左手抬起。伸出手指。在龍煙華的掌心輕輕的畫著什麼。
一筆一劃由鴻蒙紫氣的能量構成。看似簡單緩慢。卻好像蘊藏著深刻的東西。一共只有九畫。組成了一個精巧的陣法。小小的在龍煙華手心里出現。
「這是那片山谷的控陣結界。我走了之後那片山谷的主人就是你了。」紫色的大手在龍煙華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委于重任似的。「如果將來有一天你不需要那片山谷。就吧陣法傳給有緣人吧。不要讓山谷中的那些小妖獸們從此埋沒了。它們已經被我關閉了很久。」
「紫寶師傅請放心。」
龍煙華點頭。將這些交代一一答應下來。便目送紫寶轉身走出幾步。離龍煙華和陸昇的位置稍遠了一些之後雙臂張開。指尖就那麼在虛空中一劃。空間仿佛被他撕裂了一般。一條縫隙肉眼可見的清晰。裂縫的出現只是開始。紫寶雙手竟然深入空間的裂縫中。用力一扯。裂縫瞬間變大。容納一個人走進去的大小是綽綽有余的了。
龍煙華還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這樣對待空間。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連空間都屈服了。被強者撕裂拉扯雖然一直在自行做恢復。可是空間裂縫的恢復力量卻沒有紫寶對它造成裂縫的快。
臨走之前。紫寶還不忘告誡的看了一眼陸昇。似乎在說。你答應的事情一定要辦到。而他答應的則是讓龍煙華離開仙界。不被仙界的條框所約束。成為自由身。
「我會做到。你可以放心的走了。」答案就在眼前。陸昇不想再等下去。聲音里帶了些催促的意味。
紫寶也不再拖延。正眼面對空間被撕開的裂縫。頭也不回的跨步走了進去。
在龍煙華眼前。原本黑色裂縫的空間也在紫寶走進去之後瞬間合上。消失不見。它的自我復原速度驚人這樣的迅速。
一旁的陸昇卻緊繃著精神。關鍵時刻。他在‘看’看紫寶是否成功這件事情的結果。由仙帝所帶起的緊張氣氛只有龍煙華一個人感受到。而她則是擔憂的注視著陸昇。紫寶師傅能不能回家就看這次了。
……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每一分鐘對于兩人來說就是一種煎熬。特別是陸昇。從他坐仙帝之後就再也沒有這些情緒了。可現在依舊是被人激出來。
「怎麼樣了。」龍煙華問。
陸昇只有沉著一張臉。眉頭揪起。「還沒到。」
她不知道從這里到達另一個世界需要多長時間。但是想也知道這麼做是很危險的。每一分鐘的拖延都有可能發生變故。
看著陸昇的眉頭緊縮。只有那擔心卻不失堅信的眼神給了她幾分安慰。
「找到路了。」陸昇忽然說到。驚愣的語氣似乎連它自己都不敢相信。「即使我在知道路線的情況下也要提前做了大場面的準備。而且還不敢自己親自下去。沒想到著鴻蒙紫氣的運氣這麼好。才是第一次走入‘空間’就已經走上了正路。」
龍煙華听聞這也才徹底放心。懸空的心髒踏實的感覺讓她想到紫寶是安全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陸昇眉頭終于伸展開來。甚至是松了口氣。「他似乎已經到了……不對。」但是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來。他的身體忽然一震。喉嚨中悶吭聲溢出。
「怎麼了。」龍煙華關心的上前。她更加關心紫寶師傅的安危。
「他走太遠了。我的靈魂印記已經不能繼續依附下去……」陸昇臉色發白。不是因為靈魂印記的反噬而造成的輕微內傷。而是因為這最好的實驗者最是成是敗他就不得而知了。
紫寶能否回到他想要去的世界。這件事情也只有天知道了。
……
遼闊的土地上。滿眼綠色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調。紫寶楞楞的站在一顆足有百米高度的大叔樹冠上抬頭遠眺。熟悉的感覺。親近的景色。卻讓它不敢相信。不管是以前從小主人的記憶中得來的訊息。還是從徒弟龍煙華口中得知的。這個世界都已經經歷了很多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可現在看起來哪里有不一樣的地方。
吸了口氣。連空氣里都是他熟悉的味道。它終于相信自己眼楮里所看到的一切。頓時激動起來。化作一團紫氣不留殘影的在空中劃過。它甚至激動的想要大喊。「我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洪荒。」
沒錯。它回家了。不是回到將來的現代。而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只是在洪荒初開數千年之後。紫寶真正的家。
……
ps︰這也算是紫寶的一個結局了。好不容易終于心想事成了。雖然不能在見到小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