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風的聲音平靜如水卻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氣勢在里面,媒體朋友左看看右看看,雖然都十分不情願,但是殷亦風也說了之後有一場新聞發布會,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而得罪他,于是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殷亦風攬著她的縴腰走向路邊的轎車,身前卻被一道身影擋住,方宇城攔在兩人面前,神情已經由最初的怔愣轉為慌張,「你要帶她去哪?殷亦風放開她,她不是能玩得起的女人。」說著伸手去拉他懷中的田心念。
殷亦風面色一冷,啪的揮開他的手臂,身子一側擋在了她的面前,眸光冷厲,嘴角卻帶著濃濃的嘲諷,「請問古家的乘龍快婿要帶我的未婚妻去哪?」
正中紅心!
殷亦風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在了方宇城和田心念的心里,是啊,他都已經是古家的女婿了,還能帶她去哪?
兩個同樣挺拔的男人對峙著,誰也不退讓半分,周圍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灼著,他們巴不得兩個人繼續對峙下去,這樣他們才會有素材。
方宇城溫文爾雅,性格恬淡就連生氣的時候也總給一種軟軟的感覺,別人的每次攻擊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之上然後反彈回去,而殷亦風周圍強大的氣場殺傷力十足,方圓百里沒人可以靠近,兩個男人默默的對視著,電光石火之間已經廝殺完畢。
方宇城並不想和他交鋒,他只是清楚殷亦風的作風,在他的眼里只把女人當成玩物,他不能讓他就這樣毀了田心念。
他的實現落在田心念的身上,如水的眼光中似乎帶著淡淡的祈求,他向她伸出手,「心念,跟我走。」
那是一雙寬厚的手掌,白白淨淨的,上面的紋理清晰,,這雙手給了她太多的溫暖,以至于讓她過分的貪戀,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有一天,他用這雙手牽著她,和她說,跟我走,可是當這一天真的變成了現實,他們兩個人之間卻早已經形成不發跨越的鴻溝,她過不去了。
方宇城希冀的目光漸漸的暗淡下來,里面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不敢置信,伸出的手慢慢的垂下,無法面對他的實現,田心念側過頭強忍著眼眶的淚濕。
殷亦風嘲弄的笑了笑,打開車門將田心念推了進去,車子絕塵而去。
世界安靜了下來,車廂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窒悶的氣息讓人煩躁,道路兩旁的樹木不停的倒退著,變換著的風景顯得那麼的蒼白,窗外的一切陡然變得哀傷,不同的風景不停的變換,卻無法在心里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剛才看過什麼轉瞬遺忘,直到車子開遠了,轉過一個彎,再也無法出現在某人的實現中時,田心念淡淡的開口,「停車!」
司機在後視鏡里看了看後座的殷亦風,看他沒有任何的指示便繼續平穩的開車。
田心念不由得皺眉,轉而看向身旁毫無表情的男人,「殷亦風,你要帶我去哪,你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