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和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嗎?」殷決冷聲喝叱,無法忍受自己兒子的態度。
「父親?呵,你配嗎?」殷亦風滿是諷刺的反問。
「逆子!」
殷亦風的臉也更加的陰沉,江玉茵總是因為他一點點的關心就感到滿足,他真的擔心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無法接受。
田心念在桌下踩了一腳,嘴角彎了彎,意思是讓他笑笑,畢竟是媽媽的生日,他這樣,江玉茵也不會開心。
葉安寧眼中一抹痛楚轉瞬即逝,拿了件裙子去試衣間試。
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從抽屜里拿出這個小迷糊忘記給他裝的護照,離開了房間。
若是現在有人問她,最怕誰,哪毫無疑問就是江玉茵了。
「不好!」他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她一轉頭才看到他一直都在注視著她,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柔和,好像……一縷陽光投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的心不規則的跳動了起來,硬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你,你看什麼啊,還不過來檢查一下,看看還少什麼?」zVXC。
噗——
田心念看上了模特身上穿的長裙,淡藍的漸變色,想要買下卻被告知已經有人預定了。
「不深,都快好了。」
「唉,別提了。」田心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葉安寧听,不過把一切血腥的場面都忽略了,她怕葉安寧擔心。
「我告訴你,你今天哪里都不許去,這麼多年我忍你夠久了,我媽今天如果不痛快,那個女人也不會痛快,她不是喜歡男人嗎,我可以送她很多。」殷亦風一字一頓的說道,臉上露出讓人心悸的狠辣表情。
「喂!」她羞得跳腳,「你耍流氓啊!」
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有點失落,每天早上她都是從他的懷里睡到自然醒,被子里一直都是暖的,可是現在冰涼一片,她睡不著了起身給自己做點吃的。
「是啊,她在微博上哭訴說王凱是個負心漢,她被甩了。」
這次出差,他有半個月都不能踫她了,他怕他……會想她!
「哼,那還用說!」她揚著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你就偷著樂吧!」
太損了吧!
今天就是出來散心的,其他的事,田心念也不想去糾結了,葉安寧說要買兩條裙子穿穿,這倒是讓她感覺詫異。
殷亦風低低的笑著,手指捏著她的小瑤鼻,含笑的說道,「可我怎麼時常覺得我娶的還是個孩子。」
「什麼啊?」
檢查了好幾遍,她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他,「你看看,還少什麼嗎,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我靠,你他媽是不是便秘太久,拉不出屎,臭氣上反了吧,嘴怎麼那麼臭,你知道狗仗人勢四個字什麼意思嗎?」殷亦風好像懂得讀心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撅著下巴的意思,嘴角微彎,鷹眸邪惡的在她胸前掃了掃,「男人帥就像女人胸大,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不過,你當然是不具備這個炫耀的資本,太平。」
給葉安寧打電話約她出來逛街,自從她結婚以來,兩個人逛街的次數驟減,她有好多的話都想和葉安寧說。
不過殷亦風哪是一般的男人,時間到了他仍舊克制著自己放開她,田心念早已累得睡著了,他幫她把被子掖好,悄聲的穿著衣服。
「……好。」
躺在床上,黑暗的屋內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卻听得出他言語中的傷痛。
「好,我們一起努力啊,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相處已經變得很好了嘛。」她仰著頭看不清他的臉,「我經常覺得這像是一場夢呢,從來沒想過可以和你這樣和平的相處,要是曾經有人告訴我,我和你會在大晚上交心,我一定罵她瘋了。」
田心念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是被凍醒的,被子一半都掉在地上,迷迷糊糊中,她下意識的靠向他那邊,觸手的卻是一片冰涼,她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該在飛機上了。
「我靠!這個混蛋!」誰知道就是她這個刪減版的也讓葉安寧氣的跳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引得周圍的人都詫異的看著她們。
當然是為了你啊!
店員顯然沒有認出來田心念的身份,這一听不免有些為難。
「哎呀,哪有人會一成不變的,穿條裙子怎麼了,說不定我這一穿就穿出桃花來了。」葉安寧拿著裙子站在鏡子面前比量著。
再看殷亦風雙拳緊握,身子繃得緊緊的,臉上是一貫的冷硬無情,可是她知道他肯定是心痛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翻身壓下,在殷家她可不敢想在家里一樣尖叫,就連掙扎她都怕弄出聲音被別人看到,相對于她的唯唯諾諾,他倒是大方的直接將她吃抹干淨。
是啊,她也想問這個問題。
殷決臉上難掩悲痛,好像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微微的搖頭,獨自一人走回別墅。
她縮著脖子,在他懷里微微的掙扎著,听了他的話有些得意的說道,「你才知道啊,我這麼賢惠的人都看不出來,近視眼!」
他的雙臂將她摟緊,性感沙啞的嗓音在夜里顯得格外的魅惑,他也第一次表明了對這段婚姻的認知,「我從來沒有把婚姻當成兒戲過,我一直都想找個人和我共同組建一個家庭,絕對不要像他們那樣同床異夢,背叛彼此。」
「怎麼不會啊,你看人家辛辛苦苦的養大了那麼優秀的兒子,結果就被你這麼輕易的拐跑了,要是我我也折磨你,誰讓你把我兒子搶走了。」葉安寧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是卻傳來一個尖銳而諷刺的聲音,「我說是誰呢,這麼公然的搶別人的東西,原來田家大小姐不單單喜歡搶別人的未婚夫還喜歡搶別人的衣服。」
以前出差,這些東西都是殷亦風自己準備,不過現在有了她。
田心念有些抱歉的對周圍的人笑了笑,「喂,姐們,你文明點好不好。」
殷亦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揮開,「教訓我,你還不配!」
殷亦風很努力,可是他還是做不到,晚上他們留宿在殷家,殷決也沒有出去過。
他霸道的挑開她的貝齒,讓她的呼吸間滿是屬于他的味道,他去月兌她的衣服,她被他吻的渾身發軟,無力的掙扎,「你,你半夜還要趕飛機,不要了,好不好?」
葉安寧冷笑,「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兩個當事人都在這,她們都還沒說什麼,有你說話的分嗎?」
田心念覺得江玉茵之前對她的態度雖然讓她膽戰心驚,不過也讓她學會了一件事,她已經是別人的太太了,確實應該盡到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
田心念都有點不敢置信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夸自己的男人?也太自戀了吧。
葉安寧的眉頭都皺在一起,忍不住驚呼,「你婆婆怎麼這麼凶啊。」
她的手還有點疼,動作不是十分的靈敏,原本其實要收拾的東西很少,只要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行了,可他這人毛病,東西都要用慣用的牌子,這次是去美國考察分公司,所以牙膏洗發精沐浴乳什麼的都要帶走。
听到這個消息,田心念心里十分的復雜,低著頭問道,「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嗎?」
田心念笑她,「韓杰不就是你的桃花嘛,青梅竹馬,這樣的桃花難道不夠艷不夠大?」
葉安寧指了指田心念,「喂,她可是你們這家商場的老板娘,這都不行。」
她尖叫著被他撲到了,「救命啊……唔唔。」
晚餐桌上低氣壓,大家都沒有什麼話,殷亦風冷著一張臉,江玉茵好像看出了什麼,不時給他們父子倆夾菜。
「唉。」田心念又將關于江玉茵的下文說給她听。
陳姍姍的聲音太尖銳,而且說得還是豪門的敏感話題,店里店員都在竊竊私語,听到葉安寧的話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他做的激烈,好像要釋放出身體里的全部熱情,她累的要睡著了,他就一遍遍的將她吻醒,讓她叫著他的名字。
看她嬌羞的臉蛋泛起一絲紅暈,鷹眸一暗,嘴角的弧線更明顯的上揚,他站在她的身後環住她的縴腰將她帶進懷里,細碎的吻點點的落在她的頸項之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娶的小妻子竟然這麼賢惠。」
殷決剜下魚的眼楮放到她的碗里,「你最喜歡吃的。」
葉安寧掏了掏耳朵,「哎呀,我有沒有听錯啊,你叫宇城?真親熱啊,我說你那麼激動是為古雅言還是為自己啊,該不會是你自己喜歡方宇城,心里不滿方宇城喜歡我們心念,所以才說話那麼難听點吧?我說,這可不對,怎麼說在人前你和古雅言也是好姐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喂。」田心念不喜歡拿著殷亦風的名號來招搖,「算了吧,我不要了。」
她怒了,張牙舞爪的抗議,「我哪里想孩子了?你說清楚,我出的廳堂入得廚房,有我這樣的孩子嗎?」
殷亦風是半夜的飛機,吃完了晚飯田心念就主動在房間里給他收拾行李。
不過這話葉安寧沒有說出來,她只是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可能腦子進水了吧,哎呀,別管他了,都是我多嘴,去逛街吧,殷總應該給了你什麼金卡銀卡附屬卡唄,來吧,富婆,一會你消費。」
「恨你?」葉安寧想了想,「我听說有的做母親的特別的依賴兒子,之前有報道,好像還有新婚之夜是和母親睡在一起的,天啊,你說殷亦風他媽不會就是這樣的吧?」
「我後天要去趟美國,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周末有時間的話過來陪我媽吃頓飯好不好?」
他低低的笑著,用下巴上看不太出來的胡渣輕蹭她的粉頰,「看來我真是撿到寶了。」
「听說方宇城和古雅言要解除婚約了,是方宇城單方面要求的,听說他爺爺生了大氣,說他要是敢取消婚約,就和他斷絕關系,他就不再是方家的長孫了。」
葉安寧擔憂的看著她的手,相踫又不敢踫,「還好吧,傷口深不深?」
「為什麼,本少爺這麼帥,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你嫁給我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殷亦風不高興了,捏著她的下頜將她面向他,問道,「嫁給本少爺委屈你了?」
「你的手怎麼了,幾天不見成傷殘人士了。」葉安寧看她的手問道。刺果快逆。
葉安寧看她來了就把手機給她看,「還記得咱們班以前那個‘班花’嗎?就是說話老是用蘭花指指人的那個。」
「我總覺得我婆婆很不喜歡我,甚至說……我都覺得她有點恨我。」田心念咬著吸管,有些苦惱的將心理的話說出來。
「哈哈哈……」殷亦風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她這個小妻子啊,真是太可愛了,「我為什麼要偷著,我娶了老婆光明正大的樂,來,跟我大笑三聲。」
「……不會吧。」田心念驚恐的瞪圓了雙眼,難道江玉茵這樣對她是因為殷亦風?
陳姍姍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指著葉安寧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你說誰是狗?」
「喂,早上忘吃藥了?傻笑什麼呢。」
「是啊,然後我進去點了個贊!哈哈哈。」
他每天都要她,還是覺得如何都要不夠,好像越來越放不下她了,就像現在,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還沒有離開就有了想回來的沖動。
「嗚嗚,你好討厭,好累……」
她想現在她還沒有愛上殷亦風,但如果他這個時候背叛她,她也會很難過的,更何況還是深愛丈夫的婆婆。
她去的時候,葉安寧這個遲到大王竟然已經到了,冰點店里,遠遠的就看到葉安寧全神貫注的擺弄著手機,一個人對著手機傻笑。
「呦,叫亦風這麼親熱了啊,看來你們倆相處的不錯呀。」葉安寧雙眉曖昧的挑著,笑她。
今天周六,她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江玉茵,可是說實話,她真的不太敢。
「好了,是不是該把紗布摘下來了,天那麼熱,這樣會爛掉的吧。」
說話的是陳姍姍,而她的旁邊站著古雅言和顧曼迪。
田心念素來最討厭搞外遇的男人,可是這時候看著殷決的背影,只覺得一片蒼涼。
最後挑了兩件,果斷的塞到田心念的手里,「付錢。」
「記得,就是最喜歡搶人家男朋友的那個嘛。」
江玉茵笑的很幸福,眼楮里滿是對丈夫的愛戀。
他故作思索,「嗯,好像沒有,那……我們來做點證明我們不是孩子的事情吧。」
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去了,原涼她的膽怯吧,過幾天再去。
「葉安寧,你欺人太甚,我撕爛你的嘴!」陳姍姍說不過人就要耍潑婦,作勢要上前和葉安寧拼命。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如何才能讓他不這麼悲傷,她只能輕蹭著他的胸膛,告訴他,「公公和婆婆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但是我既然已經嫁給了你,就是對這段婚姻有了承諾,我絕對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
「混賬!」殷決的手高高的揚起,顯然被他氣得不輕。
「本少爺正有此意!」
感受到她的安慰,殷亦風的身子變得更加僵硬,她的掌心在他脊背上輕拍著,過了很久,他才放松下來,雙手也慢慢的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摟緊懷里,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聞著她頭發淡雅的芳香,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就這個把你笑成這樣?」田心念倒是覺得她比較好笑。
田心念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這樣的事她想他是不會希望別人指手畫腳的,所以她走過去雙手環著他的腰身,緊緊地抱住他,給他無聲的安慰。
葉安寧有些無辜的搖了搖頭,「你說什麼,麻煩說人話,我听不懂狗語。」
沒想到她們是認識的,只能說冤家路窄了。
殷亦風靠在牆上,環抱著雙臂,嘴角微微的上揚,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視線隨著她一起在房間里忙忙碌碌的轉著。
看著這樣的江玉茵,田心念突然就感覺很心酸,她看的出婆婆很喜歡公公,可是如果她知道公公在外面早就有了別的女人,她還會因為他記得她的口味而笑的那麼幸福嗎?
「怎麼,敢做不敢讓人說嗎?誰不知道她背著雅言勾引宇城,在婚禮上還想和宇城逃婚,如果不是她勾引宇城,宇城又怎麼會要和雅言解除婚約,不知羞恥,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拍出那麼下賤的視頻,已經如願嫁進豪門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陳姍姍仗著身邊的古雅言,口無遮攔的謾罵著。
田心念被他氣得長大了嘴巴,真想撲上去咬他一口,「我平?」
她第一次給男人收拾行李,毫無頭緒,生怕給他忘記帶了什麼。
田心念臉都皺在一起了,「你也覺得我嫁給亦風是撿到了?」
「喂,男人長得帥有那麼值得驕傲嗎?」她不屑的看著他,高傲了什麼勁啊,本小姐長的還挺漂亮呢,也沒像他這麼驕傲啊。
「對了,有件事……」葉安寧猶豫著要不要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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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十歲開始他就漸漸的不回家了,我一直都以為他忙,我問我媽,她也總是告訴我,他在忙,忙著賺錢養家,所以我很努力的學習,學習管理一個公司學習做一個管理者,我以為當我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他就會有時間多陪陪她,可是我卻發現他的時間都用來陪外面的女人。我其實有時候在想,她心里應該是清楚的吧,誰會真的忙到連家都沒時間回,可是她卻裝作不知道,因為她知道如果她說出來,這個家恐怕就真的散了,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換來的卻是自己丈夫的背叛。」
「怎麼,我看不過去不行嗎,她是什麼貨色她自己清楚,拍出那麼下賤的視頻,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楚她的身子了,破爛貨。」
她是最知道他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顆怎樣的心,他對待自己的母親那麼好,又怎麼可能真的會恨死自己的父親,他只是傷心了,傷心于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
「我為什麼要笑啊,嫁給你我太苦命了,我應該哭。」她口是心非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我一只手就能包住。」說著,還真把手扣在了她的胸上,只是這一扣就拿不下來了。
「陳姍姍,你又在放什麼狗屁。」葉安寧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陳姍姍,整天跟在古雅言的身後,像個跟屁蟲似的。
不過她喜歡!她最喜歡的就是葉安寧這個直爽的性格。
「夠了!姍姍,你鬧夠了沒有,還不夠丟人嗎!」古雅言青著臉冷喝,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方宇城不要她了,方宇城為了一個有夫之婦而甩了她。
田心念听他低啞的聲音,心里越發的不舒服,現在她對婆婆沒有怨懟了,只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
「你!」陳姍姍被說中了心事一下子慌了起來,「你胡說!」
葉安寧看她的笑容,由衷的說道,「看你現在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當初我真的擔心,他對你不好。」
殷決腳步踉蹌的向後退著,田心念連忙上前扶住他,「爸……」
一會到衣櫃里檢查一遍,一會又一頭扎進浴室里,行李袋都翻了好幾遍,一樣樣的數著看還少些什麼。
「我,我就是順口說的嘛,什麼呀。」田心念有些害羞的說道,臉上帶著絲絲紅暈,提到殷亦風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田心念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從了他,對于他的索要她總是無力抗拒。
她上前幾步,走到田心念的面前,與她面對面,「田心念,看我這樣你很得意吧,你贏了,你徹底的贏了,你告訴了全世界,你一個有夫之婦贏了我,我被拋棄了。」
眼前的古雅言雖然還是高傲的只懂得用眼角看人,但是已經失去了昨日的意氣風發,蒼白的臉色,再多的粉底也遮不住臉上的憔悴。
一萬八,後面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