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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門猛的被推開,她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殷亦風。
「怎麼回事?」殷亦風闖進來就看到跌在地上滿頭鮮血的劉紫衫,抬頭看著站在對面一臉受驚的田心念眉頭微微的皺著。
「病人沒什麼大礙了,撞得不輕,有輕微的腦震蕩。」醫生拿著片子說的。
「甜心,看到了嗎,這就是教訓,血淋淋的教訓,越是長的甜美越是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女人越是可怕,什麼乖乖女,我們都看走眼了,一個能對自己都那麼殘忍的女人該是多麼可怕的,她竟然自己給自己撞成腦震蕩,她這是鐵了心要嫁禍給你了。」
「是,讓病人多注意的休息,有頭暈惡心的感覺是正常的,先在醫院里觀察一晚上,如果沒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劉紫衫一看到殷亦風眼淚就涌了出來,額頭纏著厚厚的紗布,臉比白紙還要慘白,滿是淚水的眼眸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咬著唇搖頭的樣子像是有著無盡的委屈,就是殷亦風如此冷硬的男人,聲音也不由放輕了些許,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輕聲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鮮音跑紫。
田心念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男人,腦海里一片空白,看不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听不到周圍人議論紛紛,她腦海里只剩下殷亦風的控訴,打人上癮嗎?呵……
「哎呀,你胡說什麼,我哪里有不相信你,你別激動好不好?」葉安寧輕聲的安撫著她的情緒,柔軟的小手撫模著田心念的頭發,希望能讓她平靜下來。
病房外,田心念和葉安寧靠牆而站,听到開門的聲音,田心念猛的挺直了腰身,貝齒咬著口腔內壁,指甲用力的摳著掌心。
殷亦風冷厲的視線猛的抬起,滿是失望的看著田心念,心中的怒火再也沒辦法平息,忍不住吼道,「打人上癮嗎?!」
田心念轉身拉著葉安寧的手快步的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因為太急切所以並沒有看到殷亦風伸出去,有些遲疑的想要抓住她的手。
她努力的想要從他眼楮中看到一絲情緒,可是除了如黑洞一般的深邃,她什麼也看不到,只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田心念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下來,「是她自己撞上去的,我看的很清楚,她撞之前還和我說了聲對不起,當時我還不理解她的道歉,現在我明白了。」
殷亦風墨黑的瞳眸里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削薄的嘴唇輕啟,「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躺著休息吧。」
田心念愣愣的轉過頭,緩了好一會才像是看清楚身邊是誰,淚水漸漸的在眼眶里聚集,她咬著唇強忍著,可是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安寧,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
「她怎麼樣?」殷亦風看著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一圈圈紗布的女人,皺著眉問道。
將田心念拉到一遍,小聲的說道,「你真的看到是她自己故意撞上去的?不是你們爭執拉扯中不小心撞得?不是她滑了一跤?」
殷亦風有些粗暴的將牆上掛的軸紙拿下來,纏了好多圈按在了劉紫衫的頭上。
「……不是我。」田心念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只能眼看著殷亦風將劉紫衫打橫抱起沖了出去……
看著離開的背影,劉紫衫心里忐忑不已。
「傻瓜,沒事,肯定會沒事,別自己嚇自己,我們也去醫院看看,肯定會沒事的。」葉安寧盡量安撫著她,明明幾分鐘前還好好的人突然變的頭破血流,她也是有些心驚的。
她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殷亦風,臉上風平浪靜可是心里早就已經波濤洶涌,她定了定神,開口問道,「如果我說我沒有推她,你相不相信我?」
看著那被鮮血浸透的紙巾,田心念的腦海里都是剛才殷亦風質問的眼光,她驚慌的搖著頭,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身子一軟就昏了過去。、
「你不相信我?」聞言,田心念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不由得拔高,「安寧,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連你也以為是我推她的?我難道在你們心里就那麼狠毒嗎?」
劉紫衫身子軟軟的靠在殷亦風的懷里,臉慘白的嚇人,手無力的握著殷亦風的手,虛弱的說道,「亦風,不管,不管姐姐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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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紫衫抹著眼淚,晶瑩的水珠掛在睫毛上,她低著頭吶吶,「和姐沒有關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會說話惹怒了姐,是我太笨了。」
田心念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恨自己自作多情,在這等了那麼久不過就是為了他的一句信任,可是換來的還是他的不信任。
田心念自嘲的笑著,她當時還以為劉紫衫是為了殷亦風的事情和她道歉。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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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好重、好悶、好痛……
「就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姐妹我可能不相信你嗎,我只是想問清楚有沒有別的可能,會不會是你沒看清楚,真的是她自己撞上去的?那也太可怕了。」
值得嗎?他這麼問她,不就是不信任她嗎!是啊,他之前還說她打人上癮呢!
怒喝的聲音如重重的一記打在田心念的身上,她腳步一軟,踉蹌的倒退,幸好葉安寧站在她身邊,連忙伸手將她扶住。
醫生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離開了病房,門外的葉安寧又上前問了一遍,當听到有腦震蕩也嚇了一跳。
葉安寧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這女人太可怕了,她對自己竟然都可以這麼狠!」
田心念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她此時的恐懼,她眼看著一個原本完好的人在她面前撞得頭破血流,她耳邊一遍遍的回響著劉紫衫的頭撞在牆上的聲音,很響,鮮血濺了一牆。*******************************
田心念的雙手輕輕的顫了起來,嘴角僵硬的勾起,「對!不值得!我說什麼你都不應該相信,那你現在听清楚了,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推她,沒有推她!你不要相信我!」
看著她的眼淚,葉安寧心疼的皺起了眉頭,「甜心,你別這樣,別嚇我。」
病房里劉紫衫捂著頭,臉色比白紙還要慘白。
劉紫衫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眼淚啪嗒啪嗒的下落。
「你值得我相信嗎?」殷亦風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犀利的雙眸緊緊的鎖著她,等著她開口。
殷亦風看她醒過來,站在床邊看著她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甜心……」看著田心念失魂落魄的模樣,葉安寧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脊背,輕聲的問道,「沒事吧?」
田心念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開車,葉安寧把她推到副駕駛座的位置上,自己則跑到駕駛座的位置,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距離這最近的中心醫院。
「腦震蕩?」殷亦風眉頭又像中間靠攏了一些。
劉紫衫握著他的雙手,淚眼朦朧的說道,「那你答應我不要怪姐,不要怪她。」
「啊!」听到聲音跟著殷亦風跑進來的葉安寧看到劉紫衫的樣子也驚叫了一聲,捂著唇驚懼的看了看身邊的田心念,「怎麼回事?」
劉紫衫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意識到他說了一個好字,臉上才僵硬的露出笑容,抿著唇躺了下去。
「安寧,她會不會有事,她就那樣不管不顧的撞上去,你沒听見剛才的聲音,好響,她……會不會有事,她流了好多的血。」田心念身子止不住的抖,至今還不敢相信如此慘烈的事情就發生在她面前,而且還是故意為之。
田心念愣在原地,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懼中緩過來。
他,不相信她
「我……我和她說不該對你動手,你這麼好,她都不知道珍惜,還有……還有不該腳踩兩只船,這對你不公平。」她說完,急急地抬頭握著殷亦風的大手,焦急的解釋,「你別怪姐,都是我不好,我是什麼身份,本來就沒有資格說這些,更何況……更何況我還……我知道不應該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喜歡你,這一下是我自己活該,我該承受的。」
田心念抿緊了唇,視線不由得看向了病房的方向,清者自清,她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只想知道殷亦風怎麼看,他是不是也相信是她做的。
聞言,殷亦風的眼眸暗了暗,沉聲問道,「你說什麼了?」
因為太渴望得到信任,所以被質問的時候才會如此心灰意冷,才會害怕真真切切的听到從他口中說出的不相信。
沒有愛的婚姻,兩個人原本之間的信任就少了可憐,現在更是連最後的一點點也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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