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關系,讓你花這麼大價錢買他的命?」
殷亦奇冷冷的勾著唇,不語。
視線緊緊的鎖住台下的男人,籠子里已經開始了廝殺,刀光劍影,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是專注的看著。
壯碩的身子向後倒退著,男人呲著牙,像個發怒的野獸,殷亦風狠狠的飛起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誰知男人的身體有如銅牆鐵壁一般,竟將殷亦風彈開。
殷亦風眸光一閃,大手握著男人擎在他腰間的大手的尾指用力一掰!
絡腮胡壯男也注意到這一點,獰笑著,揮著手臂朝他揮來!
嚓!
男人慘叫聲響起,身子被殷亦風踹了出去,迎面來的流滿絡腮胡子的男人將他猛的舉起在原地轉了幾圈接著雙手一松,膝蓋用力的一曲!
信信想到媽咪,心里的恐懼頓時少了幾分,現在坐在殷亦風的懷里,更是什麼都不怕了,他眨著黑葡萄般的大眼楮,舉著小手在空中模索了半天才找到夜子凌的手,和他掌心相握還在空中抖了抖。zVXC。
「嗯,乖。」殷亦風呼吸有些急促,手臂上的鮮血仍舊涓涓的向外流著,他將信信緊緊的抱在懷里,感受著孩子驚恐的顫抖。
那是男人腰鼓斷裂的聲音!
殷亦風的眸中閃過一絲隱痛,手臂將信信抱得更緊。
信信將信將疑的拽了拽殷亦風的領口,「爹地,他說的是真的嗎?」
殷亦風眸光一凜,狠戾的飛起一腳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腳上,男人大吼一聲,大手提著殷亦風的腰間將也將他舉了起來,想要用同樣的方法也殺死殷亦風。
保鏢看他受傷想要從他懷里接過信信,被殷亦風用手擋開,直到坐到車里,殷亦風緊繃的身子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看台上的觀眾瘋狂的吶喊著,他們想看的就是人性的凶殘,在生活中事業中遇到的壓力用這樣殘忍的方式紓解。
時間已經夠久的了,他要帶信信離開!
隱蔽的觀望台上,殷亦奇將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摔到一邊,他冷聲說道,「我出一個億!你們幫我解決了他!」
夜子凌皺起了眉頭,看著殷亦風被舉高,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這籠子里的男人果然都是經過訓練的。
殷亦風身子輕盈的一閃,大手啪的握住男人的手腕,膝蓋猛的曲起,強勁的力度被男人動手一/擋!
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殘忍的大笑著,興奮的猶如戰神一般,向著籠子外瘋狂吶喊的人們致敬。
殷亦風忙退後,拿起手中的刀一看,這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沒有傷到那個男人,因為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把沒有開過鞘的刀刃!
果然,媽咪兩個字瞬間就吸引了信信的注意,他仍舊靠在殷亦風的懷里,卻主動的說道,「你真的認識我媽咪嗎?你是騙子!」
夜子凌不敢置信的看著信信的雙眼,那雙炯亮的眸子其實無神而沒有焦距。
在他再次撲過來時,殷亦風猛著舉刀,身子一俯,絡腮胡壯男的刀刃擦著殷亦風的俊臉而過,鋒利的刀鋒染上了點點的血跡,殷亦風手腕一轉,一刀用力的刺向男人的大腿!
「嗯,爹地受了一點輕傷,剛才信信怕不怕?」殷亦風將信信抱在腿上,身子靠在椅背上,夜子凌從另外一邊上車,信信感受到陌生人的氣息,身子猛地撲到殷亦風的懷里。
殷亦風臉色蒼白,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墨色的襯衫似乎早已被鮮血染紅,他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傷口。
嗤啦一聲,是刀鋒刺進皮肉的聲音,刀刃將殷亦風的襯衫劃開,頓時血肉模糊!
信信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好奇,「叔叔,我媽咪在哪里呀?」
殷亦風已經沒有多余的耐性了,刀刃在掌心中轉了轉,三個男人撲了過來,刀光劍影之中,他猶如浴血而來的戰神,眸中閃過瀲灩的光,他不在手軟,每一下都攻擊對方的命門,在一片尖聲的歡騰聲中,他結束了戰斗,刀刃揮下,似乎還溫熱的血順著他的指尖滑落滴在刀刃上四濺開來。
「爹地。」信信恐懼的叫著,一遍遍重復著叫著,又過了半響才喃喃的問道,「爹地,你是不是受傷了?」
殷亦風目光在所有人臉上轉了一圈,找到剛才踹籠子的男人,此時那個男人已經揮刀對著另一個人的喉嚨砍去,看著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人,男人的臉上閃過興奮的光芒。
台上,主持人模樣的人再次上場,對著觀眾說了一些熱血沸騰的話,接著將一串鑰匙交給殷亦風。
台上,九個男人被困在籠子里,鼓聲一響,幾乎就對著距離最近的男人動起手來。
信信愣愣的,深情有些呆滯,之前他有听話將耳朵捂上,可是仍舊阻止不了那些淒厲的聲音傳入耳朵里,他听著那些打斗的聲音,心髒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有些台上的觀眾還在尖聲吶喊著什麼,似乎對他們就這樣離開很不滿,仿佛真的如主持人之前開玩笑說的一般,想看到這群孩子揮刀相向。
他的手在信信的眼前晃了晃,殷亦風眉頭一皺,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全場的觀眾站立起來,瘋狂的吶喊著,這時工作人員上台將門鎖打開,他的周身滿是嗜血的殺意,猩紅的眸子仿佛早已失了人性,工作人員連連後退,仿佛接觸到他的氣息都會瞬間封喉!
夜子凌眉頭一挑,「不信你問你爹地啊。」
「他……」聲音卡在夜子凌的喉頭,失明對于一個才四歲的孩子那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情勢瞬間的逆轉讓台下的觀眾陷入一片歡騰當中。
夜子凌看著這個粉雕玉琢如此勇敢的小男孩,不由得從心底喜歡,他手里拿著繃帶簡單的給殷亦風包扎著傷口,不然以他現在的流血速度撐不到醫院就死了。
籠子里此時還剩下三個男人,他們看著壯如牛的男人就這麼被殷亦風打倒,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轉向了殷亦風。
絡腮胡壯男躲閃不及,刀尖劈在他的大腿,男人悶哼一聲,卻沒有流半滴血,憤怒的低吼,砍刀迅速了砍了過去,殷亦風手臂一/擋!
大家全都摒住了呼吸,想再次看著這個長相俊逸的男人被折斷腰骨的樣子。
墨色的襯衫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剛才那一刀砍得很深,鼻息之間血腥的味道刺激著殷亦風的神經,將他體內掩藏了多年的嗜血毫無保留的發掘出來,耳邊在刺耳的歡呼聲中,仿佛還能听到孩子們尖銳的哭聲,這一刻,他是多麼慶幸他的信信眼楮是看不到的,這樣殘忍的畫面會影響所有孩子的一聲,或許被嚇破了膽子或許一輩子都毀了!
他是籠子里長相最凶塊頭最大的男人,絡腮胡子蓄了滿臉,此時他看到殷亦風冰冷肅殺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轉了轉脖子,扭出 的聲音,揮著刀刃劈了過去!
那頭,穆翼已經得到消息,平安的將信信救了出來,田心念得知這個消息激動的熱淚盈眶,「他們現在在哪,是要回來了是嗎?」
看著信信防備驚恐的模樣,他勾唇一笑,做出無害的表情,「嗨,你叫信信是嗎,不用怕呢,叔叔是你媽咪的好朋友哦。」
殷亦風連連向後退著,耳邊風聲飛速的閃過,他一個側頭,從身後猛的劈來一刀,擦著他的發絲而過。
想到之前上過的當,信信頓時板著臉色,眉頭緊皺。
殷亦風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有些無力的應道,「嗯,信信叫叔叔。」
絡腮胡壯男身子一抖,頓時失去了力氣,殷亦風猛的翻身順勢壓在了男人的身上,絡腮胡壯男身子 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殷亦風壓在他的身上,手邊是別人掉落的刀刃,銀光在他掌心一轉,一刀封喉!!
他親自打開信信的籠子,將他抱出,額頭抵著他的,啞聲說道,「信信,爹地現在帶你回去找媽咪。」
黑人勾唇一笑,看著台上浴血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欣賞,「我們這里的規矩,他戰勝了就可以離開,如果你想讓他死,就要親自下場和他對決。」
信信有些受驚過度,被殷亦風單手抱在懷里,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鼻息之間都是從殷亦風身上飄出的血腥之氣,過了好半天,他才慢慢的穩住心神,顫抖的小胳膊環住殷亦風的頸項,聲音顫抖的叫道,「爹地。」
殷亦風眸光一沉,握著偷襲的男人的手腕向後狠狠一轉!
夜子凌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揮著手,跟來的手下迅速的跑進台上將所有的籠子都打開,抱著早就嚇傻的孩子們離開。
絡腮胡壯男對著殷亦風勾了勾手指,挑釁的對著他呸了一聲。
「信信真乖,媽咪在家里等你,來握個手吧,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小勇士!」夜子凌伸開大手想用男人的方式和他認識。
殷亦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冷哼一聲帶著不甘離開!子是注經。
「他們先去醫院檢查下孩子有沒有受傷。」
「我也去!穆叔,我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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