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將手臂從她頸下抽出,夜子凌拿著電話走進浴室,聲音低沉而不耐,「不是告訴你,不要給我打電話的嗎?」
電話那頭的林曼婷呼吸一頓,握著手機的小手不由得抽緊,抿著唇說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和心念姐在一起,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杜阿姨已經知道你不在公司了,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阿姨已經猜到你肯定是回國了,我只能幫你拖住阿姨一天,我勸你還是回來吧。」
听著林曼婷說的話,夜子凌煩躁的搓著頭發,眉眼之間滿是不耐,聲音煩躁低沉的吼道,「我知道了!」
聞言,夜子凌笑的更開懷,將手里剛買來的變形金剛塞到他的懷里,著實覺得這小家伙可愛,「我是大壞蛋你是小壞蛋,我們絕配啊!沒想到你還對我有這種感知能力,哈哈,我太開心了。」
秦綰原本臉上的笑容一僵,柔白的手撫了撫他的頭發,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一旁的夜子凌身上,看他的視線溫柔如水的看著田心念,紅唇微微的勾起,「心念,介紹一下啊,這位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談了四年的男朋友啊?」
「不可能!」夜子凌想都沒想,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的否定,疲憊的用指尖捏了捏眉心,「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媽說什麼你也不用當真,等我回去,我會處理!」
秦綰捂著唇嬌笑了一聲,「這個嘛,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夜先生,這個秘密是我最後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啟用,因為這個秘密嘛很有可能會傷害到你心中所愛的那個女人。」
原本杜麗就不喜歡田心念,這下更加的對她反感,尤其是知道田心念是殷亦風的前妻,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更加的無法接受田心念成為她的兒媳婦,林曼婷的家族在意大利擁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且和杜麗是生死之交,林曼婷從小就是杜麗心目中不二的媳婦人選。
「有!」信信脆生生的說著,畢竟是從有意識以來就一直陪著他的人,好幾天沒見了他心里還是惦記著。
掛了電話,林曼婷久久的站在窗外,外面燈火闌珊,看在她眼里是一片的寂寞荒蕪。
秦綰的臉色變了又變,殷亦風竟然如此坦言自己心中的想法,把她置于何地!
原本田心念要送夜子凌去機場的,不過夜子凌沒有答應,他不想她來回的跑,太累了,醫院的大廳里,他環著她將她納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第二天,夜子凌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收攏手臂,可是懷里空空如也,他驀地張開眼楮,一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多了,身旁的女人早已經醒來在廚房做早餐。
「寶貝,答應我,好好考慮考慮好嗎?」
小家伙毫無雜質的聲音打破了病房里的尷尬,殷亦風鷹唇微微的勾起,摟著兒子親了一口,「好!」
他們吃過了早飯就去了醫院,小家伙也剛剛睡醒,殷亦風正在給他喂飯,小家伙有些不老實,一會動動這一會動動那,時而坐著時而又躺下,听到開門的聲音,頓時向著病房門看去,脆生的叫道,「媽咪!」zVXC。
正在這時,傳來信信好奇寶寶的聲音,「什麼是結婚啊,好玩嗎,信信也要玩,信信要和爹地媽咪一起,秦阿姨和壞叔叔一起!爹地你說好不好啊?」
「子凌……」田心念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我才剛找到信信,這個時候我真的……」
夜子凌邪魅的勾唇,「上樓吧,我看著你走。」
夜子凌困倦的睜著眼楮,在她頸項間蹭了蹭,聲音沙啞溫和,「沒關系,只要有你在,上哪都行,而且我也想那個討厭的小家伙了。」
手術之後,信信的眼楮上還罩著眼罩,以防摩擦讓剛換的眼角膜受損。
小家伙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說話,「媽咪也說要帶信信去游樂園還有動物園還有海底世界,信信要和爹地媽咪一起去。」
小家伙頓時有些氣餒,握著小拳頭,小嘴氣鼓鼓的嘟著,大聲的嚷嚷起來,「爹地,壞叔叔欺負我,爹地幫我打扁他!」
夜子凌察覺到秦綰的注視,邪魅的眸子看過去,當看到她緊繃的容顏還有緊緊交握的雙手時冷冷一笑。
那頭,夜子凌頭疼的靠在浴室的牆上,這次公司出現的危機乃是內部出現了暗鬼,他一直在法國所以未曾察覺,等他發現的時候,他的大伯幾乎已經快要將公司掏空了。
田心念頭快低到胸口了,皺著眉推了推夜子凌靠上來的胸膛,臉上像火燒一般,殷亦風不容忽視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她感覺像是一把大手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嚨一般,難受的緊!
她微微一笑,「不過夜先生放心,我知道一個秘密,一個可以讓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再在一起的秘密。」
夜子凌悲痛的捂著胸口,滿臉的委屈,「我冤枉啊……好痛。」
想到兒子愛嬌的小模樣,田心念心里就一陣的柔軟。
夜子凌不假思索的否定猶如潮水一般的將她淹沒,讓她快要窒息。
「快嗎,可我已經等了一千多個日夜了。」夜子凌的眼中滿是認真,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慌亂,他真的希望每天晚上都能和她同床共枕,每天早上起來都能吃到她做的早餐,他好怕這種日子消失的太快,他會來不及回味。
夜子凌笑的異常的滿足,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用力的印下一吻!
夜子凌疲憊的揉了揉的眉心,悄聲的走了出去,柔軟的大床上,睡相甜美的女人一直都沒有醒來,夜子凌輕輕的躺在她身邊,將擋在她臉上的長發扶開,忍不住在她紛女敕的臉蛋上落下一吻,靠著她入睡。
田心念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輕斂著眉頭推著他的胸膛,「你趕緊給我出去!去洗漱去!」
他人小力氣小,現在還看不見,根本就打不過夜子凌,連吵也吵不過他。
秦綰的臉上倒是一點尷尬都沒有,直接走過去拉著信信的小手,「信信,秦阿姨來看你了,有沒有想我啊?」
聞言,小家伙頓時高興了起來,「原來真的是媽咪呀。」
夜子凌的眸光變得冷厲,微眯著睨著身旁的女人,周身散發著寒意。
小家伙像是听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樣,從病床上站了起來靠在田心念的懷里,粉雕玉琢的小臉上躍躍欲試,「媽咪打他!給信信報仇!」
田心念錯開了視線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醒了?快去洗漱吧,飯馬上就好了,我們一會可能要去醫院看信信了,我昨天答應他了。」田心念有些抱歉的說道,他大老遠的跑過來,她卻要將他往醫院帶。
小家伙愛嬌的聲音一下子就將田心念的心都叫軟了,連忙回答道,「寶貝怎麼知道是媽咪呀?」
听著秦綰的話,夜子凌臉上的笑容更深,只是秦綰沒有注意到他眼中嘲弄的笑意而已,他摟著田心念故意逗她,「听起來不錯耶?怎麼樣,寶貝,考慮考慮嫁了吧。」
所有的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吧,有這個女人陪著他,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殷亦風將手里的皮蛋瘦肉粥遞給田心念,眼看她和夜子凌旁若無人的親密,他的心在滴血。
夜子凌靠在她的肩頭突然悶悶的說道,「寶貝,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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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凌微閉雙眸,嘴角勾起意料之中的笑意。
夜子凌大笑著走了出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原本邪肆的眸子頓時變得復雜。
殷亦風凌厲的視線對著夜子凌玩味的,無聲的戰火隔空在蔓延。
殷亦風的臉已經黑透了,目光冷厲的看著田心念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好。」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眾人的視線看向房門口,秦綰的動作一頓,沒想到房間里那麼多人。
她說到這,頓住不說,果然看到夜子凌不悅的勾起眉頭,驀地睜開眼楮,眼中含著不滿。
秦綰听了夜子凌的話臉上頓時出現驚訝欣喜的表情,自然的將殷亦風的胳膊挽在懷里,「原來你們也要結婚了?那太好了,我們可以湊在一起啊,四人的婚禮也不錯啊,到時候肯定熱鬧的。」
田心念一頓接著明白他說的是結婚的事情,點了點頭,「嗯。」
眼淚控制不住的從林曼婷的眼眶里溢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他卻從未對她動過愛情的念頭。
不甘的眸光看向一旁熟視無睹的夜子凌,他的臉上怎麼看不出一點的怒氣,他到底愛不愛田心念,難道他听不出殷亦風話說的意思嗎。
「什麼秘密?」夜子凌不由得正色起來,總覺得秦綰嘴角的笑容有些陰森,預感到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會傷害到田心念。
殷亦風深邃墨黑的眸子在看到田心念和夜子凌交握的雙手時不由得一暗,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夜子凌抿緊了唇,聲音從未有過的認真,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著他,再次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們結婚吧。」
田心念紅著臉將他推開,這是公眾場合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大膽!
夜子凌大方的笑了笑,對著秦綰打了個指響,將田心念攬在懷里,聲音里帶著興奮,「原來在你心里我們都交往四年這麼久了?不錯,這下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吧?」
「……好,再見!」
聞言,夜子凌笑了笑讓司機開車。
「我知道了,傻瓜,我和你開玩笑呢!我才不想那麼快離開單身貴族的行列被婚姻束縛呢,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想嫁我想瘋了,如果你真的想的話,我到時可以委屈一下。」夜子凌開玩笑的說道,大手輕佻的抬起她的下頜。
信信的話讓秦綰的心里不由得高興了起來,「等信信出院後,將這個眼罩摘掉了,信信就能看見了,到時候秦阿姨帶你去游樂園啊?」
「沒事。」夜子凌悶悶的說道,「就是舍不得離開你,我這一去都不知道什麼才能再來,真想把你打包帶走啊。」
田心念的小拳頭不滿的落在夜子凌的胸口,「不準欺負我兒子!」
夜子凌煩躁聲音也不由得冷了下來,「你支支吾吾什麼?有話快說!」
「夜先生就真的放心一個人就這麼回意大利去?」秦綰按耐不住還是開了口。
「夜先生別惱,我其實也不想傷害到心念的,其實我和你的目標是一致的,我要亦風和信信,你要心念,我們是統一戰線的人。」
秦綰一咬牙接著說,「心念真正愛著的可是亦風。」
「你怎麼來了?」殷亦風眉頭下意識的一皺。
夜子凌咧著嘴笑,大手在信信的頭上輕柔的揉著,頓時將他的頭發揉的凌亂。
信信一愣,傻傻的張著嘴巴,不明白媽咪為什麼要揉亂他的頭發,可是小家伙很聰明立刻就反應過來這不是媽咪,只見他眉頭往中間靠攏,揮舞的雙手要打人一般,嘴里不滿的嚷嚷著,「是不是壞叔叔!一定是壞叔叔!媽咪你看,壞叔叔又欺負信信了。」
林曼婷一咬牙說了出來,「杜阿姨說讓我們盡快完婚。」
「怎麼了?」他的懷抱有點緊,她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媽咪喂,信信要媽咪喂!」小家伙見了媽咪就不能安生,揮著小手臂嚷著要她抱。
小家伙也不管他給的是什麼你,他現在又看不到直接將東西扔了出去。
沒有深入,只是帶著無限的愛戀!
手邊的相框里,男孩子英俊瀟灑嘴角邪肆的勾起,大手疼愛的揉亂了懷里女孩子的頭發。
有媽咪在身邊,小家伙吃飯很乖,不時的還要忙著和夜子凌斗嘴。
「還有……」林曼婷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
想到信信和夜子凌在一起張牙舞爪的模樣,田心念就不由得笑出了聲,她覺得信信是喜歡夜子凌的,不然也不會和他說那麼多的話,平時小家伙要是不喜歡誰,或者對誰不感冒,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和對方說話的。
女人縴細的身子站在窄小的廚房里,長發不時的滑落擋住了她原本就小巧的臉蛋,如蔥般的指尖不厭其煩的將頭發夠到耳後,看著這樣柔美的一幕,夜子凌控制不住的走上前雙手環住她的縴腰將她帶入懷里。
夜子凌的話猶如在田心念平靜的新湖里投下一枚大石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子凌,我們才剛剛交往,這……太快了吧。」
田心念臉一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合著這小家伙根本不知道是她,逮住誰進來都叫媽咪。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機場吧,你不是還要趕飛機嗎?」田心念看了看時間夜子凌該走了,頓時輕聲的說道。
田心念一愣,有些受驚的回頭看他,「什麼?」
小家伙咯咯的笑著,不時的還揮舞著拳頭像是要讓夜子凌知道欺負他的後果一般,和田心念想的沒錯,小家伙真的很喜歡夜子凌。給對知嗎。
一路上,秦綰的眉頭越皺越緊,有些惱怒的看著自從上了車後就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男人,他簡直將她當成了空氣,難道他真不明白她上車是有話要和他說嘛!
深邃的目光繼而落在田心念的臉上,她應該讀得懂他眼中的期盼還有兒子言語中的想法。
「我來看看信信啊,你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他手術成不成功,我只好自己來了,你放心吧,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礙事的。」秦綰溫婉的笑著,走到他身邊站定,柔白的小手輕柔的放在他的肩頭,儼然一副乖巧的小女人的模樣,頓時將兩人間無聲的關心和互動展現的淋灕盡致。
田心念感覺有些尷尬,沒想到秦綰會這麼說,她當時只是說認識了四年而已,什麼時候變成交往了四年。
夜子凌抱著雙肩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親密的舉動,眼神中似有著無限的嘲弄,殷亦風抿緊了唇將秦綰的手拿下。
听著他孩子氣的言語,田心念笑著抿緊了唇,「好啦,我們可以打電話啊,快走吧,路上也許會堵車。」
田心念點了點頭,轉身上樓,在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夜子凌也轉身走出了醫院大樓,叫了輛出租車,剛上車,出租車的另一面門也被打開,秦綰坐了上來,臉上帶著美艷的笑容,「我知道夜先生要去機場,我正好順路。」
夜子凌森然的臉上慢慢的勾起嘲弄的笑容,「你要信信?你憑什麼?」
秦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聲音冷了下來,「我照顧了信信四年,我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我和亦風都離不開他,至于心念,她才和信信相處多久,自然不會有我們的感情深,你帶心念回意大利,你們結婚後可以再有兩個三個……想要幾個就有幾個,何必帶著信信,他是她和別的男人的愛情結晶,你看著不刺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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