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胡說!爹地你騙人!媽咪才不會不要我的,我要去找媽咪……」
「閉嘴!你難道听不懂我說的話嗎,她不要你了,不要我們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媽咪了,沒有了!」殷亦風爆吼著,猩紅的眸子宛如野獸一般,信信被他吼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更加激烈的掙扎著,「爹地胡說,爹地壞!我要去找媽咪,我要去找媽咪!」
聞言,殷亦風眸光更紅,他一把將信信提了起來抗在身上,大步向樓上走去,「你給我老實的呆在屋里,哪里也別想去。」
秦綰原本追了上去,房門在眼前 的關上,這次她非但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嘴角慢慢的勾起。
凌佑嗓音低沉,聲音中竟沒有以往的邪氣,好像在訴說自己的心聲一般有感而發。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我顧襲承受不起!
「對不起,我來晚了。」秦綰摘下眼鏡抱歉的說道。
信信聲嘶力竭的哭聲在別墅里響徹,殷亦風大步跨著樓梯,一把拽下樓梯扶手上面被精心裝飾過的彩帶和氣球。
田心念在別墅外站了一會,信信的房間厚厚的窗戶遮蔽著什麼也看不到,她看了下時間,還是決定去殷氏找殷亦風談談。
凌佑眉頭微微的蹙著,「小嫂子,怎麼回事?」
車子沒有絲毫停頓的從她身邊開過,三個保鏢將她架的死死的,直到車子開遠了,別墅的鐵門再次關上,保鏢這才將她放開。
半響,殷亦風開口問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里還能听到信信聲嘶力竭的哭聲,田心念的心像是刀割一般。
何必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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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風驀然轉身看著一項桀驁不羈的凌佑眼中無法承載的痛苦,無言的交流在生死相交的兄弟間傳遞。
田心念掙扎的筋疲力盡,身子無力的晃了晃,她朝著信信的房間走過去,卻看見兒子的身後出現一抹高挑的身影,秦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哭得岔氣的信信轉身將窗簾拉上。
「哥,何必呢?」
簡單的幾句話,凌佑基本已經知道緣由了,不由得輕嘆,「你別怪哥,讓他冷靜一下,他會想明白的,你不會知道那四年他是怎麼過的,所以他無法忍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男人其實都是偏激的,尤其是對自己愛的女人。」
到了別墅,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增加了一倍的保鏢,田心念被攔在了外面。
何必非她不可?!
「信信!」田心念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窗戶被從外面鎖上,信信出不去只能用力的拍著窗戶。
田心念頹然的吼道,「殷亦風,你給我出來!你沒有權利不讓我看信信,你出來!」
田心念冷笑一聲,「如果這是你們所謂的愛,那我們承受不起。」
「我要見信信,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田心念猛然的想要往里面沖著,可是保鏢一層層的站著,就是最外面的兩個她都沖不過去。
凌佑一愣,眸中好像盛滿了無法言喻的痛苦,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會幫你勸勸他,你先回去吧,留在這里也沒有用。
「如果你們的手還想要的話,就給我放開!」冰冷的聲音驀地想起,兩個保安聞聲看去頓時放開了雙手,惶恐的站在一邊。
夜子凌原本要和她一起來,但是田心念不想再刺激殷亦風就讓他在家里等著。
殷亦風將信信關在他的房間里,上了鎖將鑰匙拿走,信信在里面用力的拍著門板,哭得岔氣,「爹地你開門,開門!爹地是大壞蛋,信信討厭爹地,討厭爹地……」
凌佑看著他挺直的脊背就知道他還沒有想通,不由得輕嘆,「哥,不要等到像我一樣真正失去的時候再來追悔莫及又有什麼用呢,你不是也體會過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嗎,起碼小嫂子現在還活著不是嗎?只要人活著就不要放棄努力,而你這樣做只會將她越推越遠,哥,惜取眼前人啊。」
「秦綰!信信……」田心念第一次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兒子就在那里,可她卻無法靠近。
田心念打通了秦綰的電話,「秦綰,讓我見見信信,信信哭得厲害。」
田心念紅著眼眶,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艱難的開口說道,「他不讓我見信信,我進不去別墅,他也不見我。」
秦綰帶著大大的墨鏡走進咖啡店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嘴角微揚。
凌佑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就看到殷亦風頎長挺拔的身姿驀然的站在窗邊,不用問也知道他在看著什麼,明明不舍得,卻總是做著傷人傷己的事情。
「我要見殷亦風,你們讓開。」田心念看著擋在面前的保鏢沉聲的說道。
看著兒子滿臉的淚水,田心念心如刀絞,這時殷亦風從里面走了出來,罔顧田心念的吼聲,直接上了車,田心念想要沖上去,保鏢直接將她拖到了一邊,殷亦風冷然陰鷙的視線從她臉上漠然的劃過,棕色的車窗漸漸的上升。
叮的一聲
可是殷氏和別墅一樣,她同樣進不去,這個前總裁夫人還是有人認識的,四年之後再次見到很多人都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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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心念,你知道的,我不能違背亦風的意思,更何況我也沒有這個權利,外面那麼多的保鏢,他們只听從亦風的命令。」秦綰眼中騰起一抹塊感,繼而說道,「心念,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信信的,從小信信哭我就最有辦法的,我看你不如還是先回去吧,亦風現在肯定是不會讓你見信信的,這樣吧,我想想辦法,我們下午在中央廣場外的咖啡店見面再說吧,你認識嗎?」
兩個保安一個是三年前來的,一個是兩年前來的,所以都不認識田心念,一左一右架著她就將她請了出去。
殷亦風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殘忍,握著鑰匙從秦綰身邊走過直接進了臥室,關門上鎖。
「媽咪!」悶悶的聲音在隨著微風飄散,田心念沖進去的動作猛的一頓,抬頭看向兒子房間的方向,信信趴在窗戶上小手拍著玻璃,哭喊著叫著媽咪。
「好,那到時候見。」秦綰啪的一聲將手機合上,嘴角慢慢的勾起。
第二天一早,田心念便趕來了別墅,昨天殷亦風的話讓她恐懼,他眼神中的決然和堅定讓她的心不住的戰栗。zVXC。
秦綰將信信交給佣人,轉身走出了房間,房門關上的瞬間田心念連信信的哭聲都听不到了。
電梯間里,凌佑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耳邊響起某個女人滿是恨意的聲音
殷亦風的視線從上了車的女人身上移開,深邃冷凝的眸子慢慢的看向遠處層巒疊起的山峰,何必呢?這句話他也曾問過自己。
「對不起,殷總已經吩咐過,田小姐來了,無論何事都不見。」保鏢冷然的說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起伏。
「我求求你了,讓我見見信信,他哭得那麼厲害,你讓我見見他吧。」田心念哀求著,耳邊滿是兒子的哭聲。
「對不起,心念,亦風不讓你見信信。」秦綰漠然的說道,眼楮里不含絲毫的感情。
田心念按照時間來到中央廣場等著秦綰,這個時候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凌佑輕嘆了一聲,難道他們兄弟四人就真的逃不開這個命運的魔咒?!
何必糾纏不休?!
邪魅的眸子驀地合上,雙手握拳用力的散去眼中的濕意和騰起的無法壓制的痛苦。
「殷亦風你出來,我們談談!殷亦風,你不能這麼做!」田心念奮力的掙扎著,可是冷漠的男人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可是他始終也沒有找到答案,或許如果有了答案也就不是那麼非君不可了。
凌佑揚了揚手里的牛皮紙袋,挑眉,「你讓我調查的東西有結果了。」有淚嗒風。
田心念幾乎是被保安請出去的,她給殷亦風打著電話,可電話明明通了卻沒有人接,田心念氣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亦風……」秦綰怯懦的叫著,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殷亦風,陰鷙的宛若修羅一般,听著信信的哭聲,她心中不忍的追了上去,「亦風,你別傷了信信……」
田心念想了想,「是半島咖啡是嗎,我知道。」
他這樣,裴駿這樣,現在殷亦風也是這樣。
「不晚。」田心念有些焦急的問道,「信信好點了嗎?還哭嗎?他的眼楮不能總哭的。」
秦綰淡淡一笑,「我出來的時候,信信已經睡著了,也沒有再吵著要找媽咪,你放心吧,我都說了,信信很听我的話的,畢竟是從小帶大的,我說的話他還是能夠听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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