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殷亦風去接念念放學,小家伙一看到爹地就撲了過去,像是樹袋熊一樣的掛在自家爹地的身上。
殷亦風一手開著車,一手握著兒子的小手,信信看著爹地瀟灑的動作,有些向往的問道,「爹地,你不是說會教信信開車嗎,信信也想像爹地一樣,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爹地,要過多久才能教信信啊?」
殷亦風嘴角上揚的弧線一僵,側頭看著兒子天真爛漫的笑容,心里禁不住有些酸澀,「信信現在還小,你連剎車和油門都踫不到,等你再大一點。」
信信最近總是語出驚人,現在的小孩子都早熟,才上了多久的幼兒園,信信知道的東西可是越來越豐富了。
江玉茵下藥的那一夜對秦綰來說美好的讓人沉醉,這是和殷亦奇甚至和任何的男人都不曾有過的感覺,他的身材健碩,像是有著無窮的力量,馳騁在她的身上,讓她心甘情願的折服,在她的眼中他就猶如天神一般,值得她去崇拜,而這個男人馬上就要成為她的了。
「你就相信我吧,和心念姐相處久了你就會看到她的好,她是一個讓人無法不去喜歡的女人。」
殷亦風甚至都不敢去回兒子一句再見,踩著離合器發動了車子。
「媽,我帶您未來兒媳回來了。」夜子凌討好的說道,知道杜麗還因為之前他冤枉她綁架杜麗的事情生氣。
那黑葡萄般的大眼楮純淨的看著杜麗,粉雕玉琢的小人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喜歡。
秦綰泫然欲泣的看著他,玲瓏有致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脊背,感受著他薄衫下賁張的肌理,她有些動情,呼吸變得急促,柔軟白希的小手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拂過,「亦風……」
秦綰惶然的揪著他的薄衫,抱著他來到了身前,眼中滿是無法掩飾的晴欲,她踮著腳想要吻他的唇,「亦風……別推開我……」
殷亦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那麼溫柔如水,那麼委曲求全,又那麼美艷動人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知道她美艷的面孔下一副懂得算計的心腸,殷亦風想,他也沒有辦法對她狠心吧。
殷亦風也紅了眼楮,提著信信的衣領將他拽到面前,「以後不準親媽咪的嘴!」
殷亦風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握著她的雙肩將她推開,「喝了兩口紅酒就喝醉了?」著也哪兒。
杜麗吃的不多,晚飯後就帶著信信出去散步,田心念在樓上收拾著房間,夜子凌接了電話出來就看到客廳只剩下林曼婷一個人。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疾馳,呼嘯的風竄進車窗打在他的臉上,眼中異常的酸澀。
秦綰又說道,「你真的要讓信信跟著心念走嗎,我真舍不得信信,意大利說遠不遠可是說近也不近啊,這次讓心念將信信帶走了,以後想要見信信可就費勁了。」
「嘿嘿,干媽!」
「心念今天不是問過了嗎?」林曼婷隨意的答道,「哦對了,杜阿姨要認我做干女兒了,以後你可就是我干哥哥了,哥哥以後多多指教!」林曼婷雙拳比劃了一下。
他殷亦風竟然也做了一把聖人,可是這聖人真他媽的不是人做的,他親手將自己愛的女人和兒子送到別的男人身邊,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甚至比讓他死還要煎熬。
她就不相信,他沒有生理需要!他們馬上就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到時候她就不相信他不踫她。
說完,小家伙 的跑上了樓,很著急的樣子,殷亦風的目光追隨著兒子,他知道小家伙這肯定又是去給田心念打電話了。
杜麗輕嘆了一聲,拍著她的手,「你這丫頭就是太傻了!你怎麼還為情敵說話!」
信信癟這小嘴,有些委屈,「是胖妞教我的,她每次都親信信的嘴,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親他的嘴。」
杜麗又豈會不明白林曼婷的意思,認她做干媽,那夜子凌以後就是她的哥哥了,這下就是真正名分上的哥哥,以後他們是真的不可能了!
秦綰一怔,看著殷亦風嘴角的笑容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有些恍惚的看著他,總感覺他剛才的眼楮里閃過一抹冷意。
「胖妞是我們班新轉來的,比信信大一歲。」
下了飛機,夜子凌帶著田心念去了杜麗的別墅,剛下車,就看到林曼婷挽著杜麗從另一邊走來,顯然是去鍛煉身體剛回來。
杜麗坐在沙發上冷著一張臉,林曼婷教著信信坐在杜麗的旁邊,小家伙長得可人,嘴巴還甜,杜麗原本緊繃的臉在小家伙面前也放松了一些。
殷亦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看著某女人嬌艷的紅唇他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還想親,可是都親不到呢,「你從哪里學來的歪理,我說不準就不準!」
o(╯□╰)o
「我也吃飽了,東西就放在這,佣人會整理的,你吃完了就走吧。」
「姐姐!」信信從田心念的身後探出頭看到林曼婷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腿,林曼婷驚喜的看著他,捏著他的鼻子,「信信也來了,快來,親親姐姐。」
「夜夫人。」田心念輕聲和她打著招呼,杜麗冷哼一聲,林曼婷牽著信信的手寬慰著田心念,「心念姐,別灰心,阿姨她就是嘴硬心軟的人。」
「媽~~你胡說什麼呢,誰要和你斷絕關系了,你肯定是听錯了,我上哪找你這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老媽啊,別生氣了哈,你看這皺紋長得,你看上去都像四十歲的人了,快,消消氣,消消氣。」
殷亦風沉聲的說道,眼中滿是復雜的看著她,「走吧,回去吧,我看著你走。」
林曼婷坐在杜麗的聲音悄聲的說道,「信信是不是很可愛啊,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小家伙的女人肯定錯不了,阿姨,放下偏見,心念姐真的很好,而且以後有信信陪著您,再讓他們給你生個小孫子,這一大家人該有多熱鬧啊。」
意大利
曾經的他以為,男人得了絕癥放開心愛女人的手他媽的就是一種傻逼的做法,他才不會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他本就是自私的,他自己都要死了哪里還能管得了別人,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他說的話,所以才讓他得了這樣的病,讓他親身去體會一次。
「呀哈,你小子反了!你媽咪現在可不在這,看我怎麼收拾你!」夜子凌的大手蓋在他的腦袋上,胡亂的揉搓著,信信最討厭這樣將他的發型都弄亂了,張牙舞爪的撲上去和他拼命,小家伙樣子討喜,逗的杜麗忍俊不禁。
「爹地再見!」信信擺著手,脆生的說道。
秦綰咬著牙說道,她已經卑微的幾乎于求歡的語氣了,可是還是被男人冷冷的推開,「我看你該回家了。」
果然,杜麗冷眼的看著田心念眼中滿是厭惡,「這里不歡迎你們,趕緊去。」
杜麗心疼的看著林曼婷,手指戳著太陽穴,「你啊!!」
「傷好了吧……」夜子凌沉聲的問題,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信信跑過去仰著頭脆生生的叫道,「女乃女乃好。」
「媽~~~別生氣,你看!又多出一條皺紋來。」夜子凌煞有其事的說道,滿臉的討好。
杜麗被夜子凌耍寶的樣子逗笑,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的腦門上,還四十歲,她都五十多了,「滾開!」
柔軟的小手勾著他的後頸,她急切的湊上自己的芳唇,「亦風,別推開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我知道你也是有需要的,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夫妻了……」
聞言,殷亦風心口一暖,接著卻是更加洶涌的酸澀,喉嚨處突然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疼痛難忍。
殷亦風神色淡漠的吃著飯,輕輕的應了一聲。
夜子凌有些意外,皺眉,「干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小家伙懂什麼呢,他根本就不是真正明白以後要和媽咪住是個什麼概念,他還以為只是去意大利而已,什麼時候想見爹地都能見得到,就像他出差一樣,十天半個月見不到,可是等他忙完了就會回來。
「放心吧,我爸最听我的了,他總不能逼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吧。」林曼婷靠在杜麗的身上,閉上眼楮遮住眼中異常的光芒。
在別墅的外面,殷亦風看到秦綰的車就知道她又來了,剛進家門,秦綰就帶著圍裙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你們回來了,快上去換衣服吧,我做了很多信信喜歡吃的菜。」
林曼婷吐了吐舌頭,看著夜子凌和信信跑進廚房去找田心念才輕聲的說道,「阿姨,心念姐可不是我的情敵,因為子凌哥早就不是我心中的那個情郎了,我早就對他死心了,現在在我心里他就是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要不我認你當干媽好不好,我從小就沒有媽媽,在我心里早就把您當成我媽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哦!」
沒經大腦反應,話已經說出了口,秦綰看著眼前挺拔結實的男性軀體,眼中滿是著迷的愛慕,她雙手環著他的腰貼上了他的脊背,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委屈,「亦風,為什麼我總感覺,最近你對我的態度很冷淡,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是我做錯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
「我承受不起!」杜麗冷聲的說道。
「唉,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就這麼同意子凌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還要在多觀察一陣子。」杜麗沉聲的說道。
田心念很是驚訝,以前她和信信親親的時候都是親臉頰的,這次怎麼……
飯桌上,信信吃的很少就吃飽了,秦綰做的菜口味很重,吃的感覺很咸,而田心念說小孩子吃太多的鹽不好,做的菜口味都正好,和田心念相處的久了,信信反而吃不慣秦綰做的菜了。
信信哼了一聲,轉身摟住田心念的脖頸,「爹地欺負人!爹地你就是嫉妒了,因為信信能親媽咪的嘴而爹地親不到。」
田心念更囧了,她兒子原來不止早戀還是姐弟戀。
秦綰憧憬著未來,眼楮已經閃過著迷的光。
**********************************************************************
他應了一聲,沒等她走,徑自的轉身上了車。
「好。」
殷亦風可不管他的從哪里學來的,提著他的衣領威脅他,「以後不準親媽咪的嘴巴听到沒,你要是不听話,爹地就不去意大利看你了。」
田心念接到電話下了樓遠遠的就看到抱著信信站在車子旁邊的殷亦風,小家伙摟著他的脖頸,兩父子不不知道在那有說有笑的說些什麼,很高興的樣子。
杜麗冷哼一聲,「你給我滾一邊去,不是說要和我斷絕母子關系嗎,我告訴你,明天把律師找好,趕緊把斷絕關系的文件簽了,以後你再踏進我這里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嗯,謝謝你。」田心念由衷的感激,她沒有想到殷亦風真的能同意她將兒子帶走,其實她看的出來,他很舍不得兒子的。
不知道為什麼,田心念听他這麼說心口突然痛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問道,「對了,你的胃好點了嗎?以後要按時吃飯,酒能不能就少喝一點,公司設立公關部不是擺設,如果實在推辭不了,那一定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好好照顧兒子……還有你自己!」
秦綰舌忝了舌忝嘴唇輕聲的說道,「亦風,其實不論你和心念或者你們上一輩有什麼事都和信信沒有關系的,何必牽扯到孩子呢,不如讓信信留下來好嗎,我們一家三口這樣多好,多熱鬧?」
他承認他錯了,他怎麼可能忍心讓她陪著他一起去賭一個不到百分之十的機會,如果他死了,那她承受的會是後半生幾十年的煎熬,她那麼瘦小的肩膀如何能夠承受一個人去撫養信信還要擔負殷氏,最關鍵的是,如果這個時候她留在他的身邊,那殷亦奇大伯一家是絕對不可能讓殷氏落入一個女人的手里,他死了,她也沒有活路可走。
殷亦風低頭看著胸前作亂的小手,眼中閃過一抹嘲弄,握著她的雙手冷漠的將它們分開。
林曼婷抱著臂膀,手下意識地隔著衣服撫了撫那道疤痕,說來也奇怪,明明只是擦傷,她月復部的槍傷都已經不疼了,可是手臂上的這道疤每每的模上去都會有一股灼燒的疼痛感。
信信摟著媽咪的脖頸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撅著嘴說道,「為什麼!我喜歡媽咪,就要親嘴!」
*********************************************************
杜麗嘴角動了動,越過信信往別墅里面走。
他怎麼忍心讓她落入那樣的境地當中!
他聲音有些冷,林曼婷抿著唇深呼了口氣,「我先走了,你和干媽說聲,我明天就不來了,對了,別忘了告訴心念姐,干媽早上有晨練的習慣,她晨練回來一般都會餓,記得給她準備早餐,這是個很好的表現機會哦。」
田心念頓時一囧,「胖妞是誰,怎麼之前都沒听你提起過?」
晚飯是田心念親手做的,杜麗沒有說什麼,用林曼婷的話就是沒有話就是好話,證明挑不出什麼問題。
夜子凌有些不習慣,「還生我氣嗎?現在都不和我說話了。」
殷亦風被兒子揭穿,臉上飄過一抹紅暈,輕咳了一聲,看著眼前垂眸的女人輕聲的問道,「明天的飛機?」
林曼婷收回視線看他,輕聲道,「沒有啊,我剛才不是還在別墅里讓你傳話給心念姐嗎?再說,我也沒有生你的氣,那一槍你也沒有傷到我,不過就是被子彈擦傷了一點,那個時候你開槍是對的,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開槍的。」
這樣想著,秦綰心里的難堪消散了不少,用力的深呼吸,緩解著之前因動情挑起了晴欲。
以前林曼婷在他身邊吵鬧的就像只麻雀一般,嘰嘰喳喳的嘴巴就沒有停過的一刻,可是今天從見了面開始就好像沒主動和他說過話。
秦綰滿是希冀的目光看著他,殷亦風卻輕笑了一聲,有些嘲諷的看著她,「你以為這和信信有什麼關系?我讓兒子跟著他媽咪有什麼問題?」
秦綰將視線收回來輕聲的說道,「這信信是越來越活潑了,家里有這麼個小家伙,可真是熱鬧。」
林曼婷笑的燦爛,看著杜麗沉下的臉,連忙拍著信信的小說道,「快,信信叫女乃女乃。」zVXC。
「我送你。」夜子凌跟著她往外走,林曼婷也沒有拒絕。
分開她的雙手,殷亦風頭也沒回,「你難道不了解我嗎,我本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婚後也是如此,所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男人冷然的言語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秦綰的頭上,眼中的晴欲驀地清醒,她有些難堪的看著男人冷硬的背影,殷亦風,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夠忍多久!
車廂里異常的安靜,林曼婷看著窗外不語。
田心念還記得他前段時間蒼白的臉色,還有莫名的嘔吐,不過她也只以為是他腸胃的問題,因為他四年前胃口就不好。
殷亦風說完起身離開,秦綰下意識的叫住他,「亦風,你等等。」
小家伙放下筷子,從凳子上跳下去,仰著頭說道,「爹地,秦阿姨,我吃飽了。」
殷亦風淡淡的點頭,和小家伙一前一後走上樓,秦綰站在樓梯下面,看著嬉笑的父子倆,心里異常的滿足,以後她白天出去逛街,傍晚回來做飯,等著亦風下班後,兩個人面對面的吃飯,如果家里還能有個信信,一家三口圍著桌子,信信講著今天在學校里遇到的人和事,他間或也和她說說公司上的事,這該是多麼和諧溫馨的家庭。
「不!」秦綰瞪大了雙眼,堅定的否定,有些惶恐的抱緊了他的腰,「亦風,我不後悔,我絕對不會後悔的,只要能夠嫁給我,我什麼都不求,只要能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你對我冷淡也沒有關系,只要能讓我陪在你身邊……亦風,我離不開你,真的離不開你,沒有你,我會死的……」
「這話你和林哥說了嗎,他會同意嗎?」杜麗擔憂的說道,畢竟他們之間的婚事是她和林曼婷的父親早就談好的了。
「沒事了,我都說那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的,快進去吧。」
「媽咪!」小家伙看到田心念討喜的叫著,換到她的懷里,捧著她的臉用力的吻著,紅紅的小嘴對著田心念的啵的一聲,頓時讓田心念紅了臉蛋。
「噢~~」小家伙有些失落,不過想著自己現在卻是還小,「那爹地說話要算數哦,等信信在長大一點,爹地一定要教信信哦。」
「你的傷怎麼樣了,信信輕點拽姐姐的手。」田心念關心的說道。
殷亦風抿著唇點頭,視線看向前方,心里酸澀異常,以後……他連自己好多多久的以後都不知道了,或許……等不到信信長那麼大了。
「滾開!」小家伙玩著玩具學著杜麗的神情和語氣冷聲的說道。
林曼婷俯身信信乖巧的在她臉頰落下響亮的吻,啵~~
聞言,夜子凌抿緊了唇,眼中閃過一抹復雜,就听林曼婷在耳邊俏皮的說道,「如果干哥哥真的感覺過意不去的話,那就趕緊加把勁搞定干媽,早點和心念姐修成正果,這樣我也就不用再操心了,唉,真是愁銀啊~~」
林曼婷皺眉搖頭,嘆氣的像個老學究,夜子凌不由得笑了起來,手指揉著她的頭發,「你這丫頭!」
兩更合一,六千字!親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