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靜一听就來氣,也沒看電話號碼,按下接听鍵就罵了起來,「殷亦奇,你神經病吧!!」
那頭呼吸一頓,接著傳來低低的笑聲,陌生的聲音,「是誰惹我們郝大小姐生那麼大的氣?」
郝靜一愣,頓時有些囧,這明顯不是殷亦奇的電話,拿下手機一看,上面沒有名字只顯示號碼,看來不是認識的人。
聞言,郝靜恍然大悟,班長!她那個還沒開就凋謝的初戀,那個和他們班班花牽手的班長。
想想又覺得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坐立不安,吃不好睡不好,她不是要離婚嗎,好啊,離就離!
殷亦奇一口氣憋在胸口,怒吼了起來,「郝靜你別太過分了,離婚你想都……」別想。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掛他電話竟然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郝靜用力的將他甩開,「我說過我不餓。」
「那我們趕緊辦了吧。」zVXC。
「你不餓,別人還不餓嗎?律師也是人啊,雖說我是他們的老板,可是我可一點也不資本主義,壓榨員工勞動力這樣的事我可從來不干,午飯時間是他們自由支配的時間,再說,離婚的一些細節,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郝靜原本隨意的翻看著雜志,他有公務等他忙完也是應該的,可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閑下來的跡象,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忙完了?」郝靜冷冷的問道。
這等啊等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郝靜所有的耐心都已經用光了,殷亦奇余光看了看時間,伸個懶腰,將身子重重的靠在大班椅上,上午的工作效率真高啊。
郝靜一愣,這才意識到他們高中畢業已經十年之久了。
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的尸體里找到電話卡放在別的手機里,剛開機電話就打了進來,正想著郝靜,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陳向鵬那頭剛掛了電話,郝靜的手機又瘋狂的響了起來,她一看手機上那麼多的未接來電都是一個號碼就一肚子氣,口氣不善的問道,「都那麼晚了,你要干嘛?」
殷亦奇抿著唇說不出來,她這還認真了,他昨天不過是說的氣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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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奇拿著車鑰匙將她拽了起來,「吃日本料理怎麼樣?」
敲門進去,殷亦奇連忙打開文件裝著辦公。
「你到底要忙到什麼時候,律師呢,你讓他把協議書弄好,我什麼也不要,我們簽個字就好,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的。」
「你還知道那麼晚了,你和誰通電話呢,說了那麼久,有什麼可說的!」殷亦奇的口氣更加的惡劣,想他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拿過去,對面的女人竟然直接將他當成空氣,他這慢了一拍再打過去,她那頭竟然已經正在通話中,想到她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然後去接別人的電話,他自尊心就受到打擊,像是故意搗亂一般一個接一個的繼續打過去,可是那兩個人還聊得沒完了,講了二十多分鐘,有什麼好聊的!
想到郝靜堅決冷硬的態度,他心里就氣悶,有些懊惱自己呈口舌之爭。
「不用了,你說在哪,我自己去。」
想起過去的事,郝靜不由得笑了笑,像是一個世紀之久的事情,那個時候,她有多難受啊,自以為失戀了就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一般,可是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年少無知,很可笑。
「唉,我是班長,這下想起來了嗎?從初中到高中我們都是一個班的。」
「你說還有什麼細節要談?」郝靜沒心思吃飯,只想快點解決。
說完就將電話狠狠的掛上,讓郝靜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嗯,忙完了。」殷亦奇閉著眼楮懶懶的說道,這一上午坐的他身子都有些僵了。
該死的!她竟然又掛他電話,想他殷亦奇什麼時候被人掛過電話,不甘心的再次打過去,竟然關機了。
「我靠!」殷亦奇氣的簡直快要發瘋了,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砸在牆上四分五裂了起來。
殷亦奇說著率先走了出去,郝靜氣的牙根癢癢,只能跟了出去。
殷亦奇按下內線,「林秘書,倒杯水來。」
「你來星奇吧。」
那頭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不知道他是誰,有些失望的說道,「不會吧,好歹同學一場,郝大小姐竟然連我的電話都沒有存啊,真讓人傷心啊。」
「我們可是約好了十年之後再聚,同學們我都聯系的差不到了,你可一定要來。」
殷亦奇話都沒說完,郝靜直接將電話掛了,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將手機關機。
他出力不討好,活該她以後被人欺負,他還懶得管她呢!
「嗯,你在家里等我吧,我一會去接你。」
「噓!」殷亦奇蹙著眉頭也不抬的噓了一聲,「快了,你沒看到我忙的抽不開時間嗎?怎麼那麼不懂事。」
手機摔碎了,他直接用座機給她家里打電話。郝靜听佣人說電話都打到家里了,她氣的簡直要跳腳了,用臥室的分機接起,剛想說這男人怎麼那麼無賴,那頭就傳來殷亦奇囂張的聲音,「想離婚是不是,明天律師事務所見!」
「咳咳。」郝靜清了清嗓子。
「好。」
「想起來了,大班,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殷亦奇早上起來就冷靜了下來,尤其是這種時候,當他餓的肚子咕咕的抗議的時候,他就想起之前的那段平靜而有些甜蜜的日子,每天早晨起來洗臉刷牙完就能吃到熱乎乎的早餐,現在呢,只能餓著肚子,要不就得自己下廚,他是最討厭油煙這種東西。
「怎麼,沒事就不能給郝大小姐打電話了?」陳向鵬調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怎麼樣,還記得我們的十年之約嗎?」
郝靜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郝靜被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對方說是同學,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這個同學到底是誰,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不好意思……」
他更加不用這樣費盡心思的想著怎麼保護她,想著怎麼將郝坤的目的套出來,更加不用順水推舟的做些讓她誤會的事。
這兩天堆了好多的公務,之前一直心不在焉,事情都沒有處理,現在他倒是有心思處理,文件一個接一個批示,秘書一遍遍的跑進來,正納悶著這總裁今天的效率還真是高啊,再看看坐在沙發上的總裁夫人,這下明白了,原來是有人監督。
郝靜早早的就去了星奇,現在她還是總裁夫人,一路也沒有人攔著她。
郝靜蹙著眉,听著那頭嘟嘟的聲音扣了電話,心里謾罵著︰神經病!
听殷亦奇質問一般的態度,郝靜更加的不悅,「我和誰通電話和你沒關系,你這樣一遍遍的打來是什麼意思,是想談離婚嗎?」
「我不餓,我們還是先把離婚辦了吧。」郝靜耐著性子說道。
「明天晚上?」
殷亦奇氣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簡直要抓狂的,格外的不淡定。
郝靜氣的翻了個白眼,心想著他真的有那麼忙嗎!
郝靜等了半天對面也沒出聲,有些不耐,「殷亦奇,你在听嗎?」
「行。」
「我說過我不餓!」郝靜聲音有些高,頓時引來周圍人的側目,她有些尷尬的抿著唇。
「來了?先坐一會。」
殷亦奇抬頭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殷亦奇「呀」的一聲,「都12點了,該吃午飯了,你想吃什麼?」
殷亦奇原本想著去她家有林媛在,怎麼說她也不好做的太過分吧,誰知道她竟然連去她家的機會都不給他。
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她都沒什麼胃口,總覺得殷亦奇是故意的,故意在耍她。
高中畢業之後,大家都各奔東西,出國的出國,報考大學的報考大學,然後大多也就在大學的城市工作,一轉眼畢業都已經十年那麼久了,現在想起來還像是不久前的事情,這樣有意義的聚會,她當然得去,「好,哪天?我一定去。」
林秘書端著水進來,殷亦奇頭也不抬的指了指沙發的方向,郝靜看著茶幾上的玻璃杯,真想把杯子甩過去。
殷亦奇摔摔打打的爬上床,一腳將她的枕頭踹下床,一個人四仰八叉的站著整個大床,這下心里爽了!
這樣的郝靜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甚至于讓他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吃完飯再說。」殷亦奇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什麼時候在哪見面?你昨晚沒說清楚。」電話里是郝靜清冷的嗓音。
電話又掛了!殷亦奇簡直要讓她氣死了!
「請問你是?」傳這顯笑。
「可我餓了,我早上都沒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殷亦奇這口氣里帶著淡淡的委屈和控訴。
「郝靜?」頭頂上突然響起一個有些陌生的男音,陳向鵬帶著點點的不確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