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你听我和你解釋。
郝靜一把揮掉他的雙手,「你夠了!就算我們之間有天大的誤會,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釋,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殷亦奇大怒,「我絕不離婚!」
「是啊,這麼多年沒見,大家都變化了不少,郝靜,尤其是你變漂亮了不說,還變得特別的有味道呢。」陳鑫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看著郝靜空蕩蕩的無名指,「還沒結婚呢?有對象沒啊,你這麼漂亮肯定有了。」
現在的殷亦奇只覺得他的大男子主義有些受傷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他就和一個吃醋鬧別扭的小女人一樣。
「你丫的。」陳向鵬笑罵道看著郝靜笑了笑,卻沒有反駁什麼。
可是他這樣的表現讓其他人看不過去了,一個剛被擋開的男人有些不高興了,「哎,我說班長,你憑什麼代喝啊,我們和郝靜好多年沒見了,就想和她喝一杯怎麼了?你少在這裝大半蒜,趕緊讓開。「
他的解釋既然她不听,那他還就不說了,本來現在就不是說的時候,殷亦奇現在是意識到了,他說什麼恐怕郝靜都不會相信了,如果這個時候和她說郝坤的問題恐怕會受到她的反彈,以為他在說她哥哥的壞話,那反而適得其反了,就暫時先讓她誤會這吧,誰叫她對他的態度那麼囂張那麼惡劣了。
紫色的長裙將她高挑的身材包裹的更加的縴長,配上白色的披肩,這樣的打扮一點都不顯得老氣,穿在她的身上反而更加的有韻味,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古代美女一般。
「既然你不給他的面子,不知道郝大小姐肯不肯給我個面子。」一大杯白酒 的一聲放在了郝靜的面前,順著杯子上面柔白的手看上去是一個標致的美人。
陳向鵬猛地沖了過來一把將楊菲扯到一邊,她喝了不少,腳下踉蹌整個人被扯倒到一邊, 的一聲摔在了沙發上,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背光而立的男人,眼眶漸漸的蓄滿淚水,「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陳向鵬一直紳士的坐在她身邊,把那些個不懷好意過來敬酒的人擋開,郝靜很感激,她的酒量確實不好,如果沒有他,她幾杯下肚估計就要醉了。
郝靜從她的眼中看出了敵意,可是好像她們之前並沒什麼仇吧,起碼當初她楊菲是高高在上人見人愛的班花,而她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女同學,她一直蒙在楊菲的光芒之下從來也沒什麼過節。
這下大家起哄起的更加厲害了,郝靜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才能相信,陳向鵬就已經走了過來,拿起她的酒杯幫她干了。
陳向鵬一手虛攬著郝靜的縴腰幫她把圍上來的同學都擋開,「鬧什麼鬧,這還沒到鬧的時候呢,往那邊點。」好頭對亦。
郝靜下意識的看向陳向鵬,原本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在楊菲眼里她這卻是在向陳向鵬告狀,請求幫助。
陳鑫的眼中閃過異樣的眼光,有些擔心的看著坐在角落里正在和別的男人拼酒的楊菲。
剛一坐下就有人起哄,「我說班長啊,你靠人家那麼近干什麼,英雄救美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好不好,人家郝靜說不定嫌你煩呢。」
「我從來就沒有同意過和你分手,你在美國那麼多年是誰陪在你的身邊,給你洗衣服做飯,你厭煩我了,就想甩了我,憑什麼!」楊菲哭泣的說道,眼眶紅紅的,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都不免為她心酸。
「哎,你……」郝靜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下大家肯定更加誤會了。
那人笑著又說,「哎呦我們陳大班長害羞了啊,從高中就一直打我們郝大小姐的主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們早就不可能了,沒想到你這小子那麼有恆心,終于抱得美人歸了,來來來,趕緊喝一杯。「
「楊菲,你干什麼!」
楊菲緊咬著唇,突然站了起來。
陳向鵬這兩杯酒下肚,眼楮都已經開始迷離了,那可是高濃度的白酒,之前又喝了啤酒,這不醉都不可能。
陳向鵬笑了笑,突然俯身,俊臉猛地湊到了她的面前,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沒事,大家高興嘛。」
周圍的人上來打圓場,將男人拉了下去,陳鑫笑呵呵的對郝靜說道,「別理他,這沒見過世面的,喝點酒就開始耍酒瘋,你別生氣。」
楊菲
陳向鵬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你不是喜歡喝嗎,我陪你喝。」
陳向鵬給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他直接坐在她的身邊。
郝靜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這樣的地方她很少來,她不是太喜歡這樣喧鬧的場面,舞台上燈光繚亂,舞池里激情蕩漾,到處都彰顯著奔放和奢華,大家喜歡拿他們開玩笑,她也就笑笑就過去了。
十年過去了,大多人都不在A市,這樣一見還真是有些認不出來。
他們曾經的班花。
郝靜蹙著眉揮開她的手,猛地站了起來,下巴上火燒火燎的疼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指甲劃傷了。
雖然對醉酒的人很討厭,但是其實看著別人瘋鬧,自己心里也輕松了一些。
「那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郝靜還想說什麼,陳向鵬已經走到邊上坐了下去,可能是有些醉了。
郝靜蹙著眉有些埋怨的說道,「你干嘛要喝,大家都誤會了,應該解釋一下。」
郝靜搖了搖頭,「沒事,大家都挺高興的。」
陳向鵬緊蹙著眉,沒見過這樣口無遮攔的男人。
那人已經有些醉意,「你他媽的又不是美女,我和你喝有什麼好處。」
「怎麼,郝大小姐那麼大的面子?我們今天出來不就是敘舊的嗎,郝大小姐不吃不喝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是嗎?」楊菲還是和過去一樣,楚楚動人的模樣就連說這些尖酸刻薄的話時都顯得那麼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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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變了,大家都尷尬了起來。
「楊菲,我想你誤會了,我和班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了,剛才他們說晚上有約會來著,那些個癩蛤蟆非得給她掐死在搖籃中不可!!
這男人一起哄,大家都跟著大笑了起來,酒杯倒得滿滿的放在陳向鵬和郝靜的面前,都嚷嚷著,「交杯酒,交杯酒……」zVXC。
「這是?郝靜?」
她指控的看著郝靜,「我和向鵬那麼多年,是我一直在他背後支持著他,是我甘願做他背後的小女人,這麼多年你又在哪里,憑什麼,他現在事業有成了,你就要來搶現成的!郝靜,你怎麼那麼賤!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你非要搶我這個,我知道從初中開始你就一直喜歡向鵬,可是他是我的,是我的啊!」
陳向鵬指了指他們,也不含糊,仰頭就干了。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看誰!」楊菲抓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了過來,動作很是粗魯。
陳向鵬很豪爽的打開一瓶酒,大有不把對方灌倒不罷休的架勢。
陳向鵬蹙著眉有些厭煩,「楊菲,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在這鬧。」
郝靜明顯被這陣仗嚇壞了,不知道怎麼大家突然就這麼說了,連忙擺手,「不是的,你們誤會了。」
幽情的位置很難定,大多的包廂都成為一些豪門闊少長期的包廂,像是能容納二三十人這樣的大包廂就更加的難定,陳向鵬剛剛回國,托了人才能在幽情這樣的地方包了這麼大的場地。
「誤會什麼,這杯必須喝!必須喝!」
郝靜突然想起來,楊菲和陳向鵬原來不是男女朋友嘛,那現在還是嗎?
他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讓他低聲下氣的去求她,他做不到,但是想到要離婚,想到她身邊的這些個蒼蠅,他就覺得煩躁,想要和他離婚然後和別的男人再一次門都沒有。
殷亦奇看她決絕的背影,從未有過的頹敗,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會變化的那麼快,原本是多麼好欺負的一個女人,現在竟然幾次將他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郝靜到的時候就給陳向鵬打了電話,他親自出來接她,她將飄逸的長發綰了個發髻盤在頭上,露出縴長潔白的頸項,小巧的耳珠上綴著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耳釘,在絢爛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誘人,讓人有種想要含在嘴里的沖動。
郝靜按時來到定好的酒吧,本以為會定包廂,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就在大廳當中。
旁邊有人听見,一巴拍在她的身上,「我說陳鑫,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沒長心眼啊,你眼珠子長肚子里了?你沒看到這護花使者已經護了一晚上了嗎,你這是要把我們陳大班長放在哪里?」說話的人曖昧的眼光在郝靜和陳向鵬間轉了轉。
郝靜的態度堅決,轉頭就走,對于這場無望的婚姻,她早就不在抱有任何的幻想了,現在她只想盡快的和他劃清界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楊菲嘲弄的笑著,站了起來,拿過一個最大的杯子,將各種啤的白的都倒在一起,舉到郝靜的面前,「想撿現成的是嗎,那你先喝了這杯酒。」
「楊菲,你鬧夠了!」陳向鵬不悅的低喝著。
尷尬的氣氛中突然想起一個磁性柔和的嗓音,「原來你同學聚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