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神色,仿若是深不見底的萬丈黑暗深淵,陰冷刻骨。
「小小,你要離開我嗎?」
他的聲音雖然好听至極,可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譎,那種極為壓抑的氣氛,甚至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我剛想罵他幾下,可是看到他那狹長的桃花眼里帶著的駭人陰沉,讓我還是沒敢說出口。
而且剛才那一瞬的血腥,讓我對他特別畏懼;可畏懼歸畏懼,我心里還是堵得慌。
「癸步月!你管的了我的人你管不了我的心!」可我說剛完就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丫的該打!亂說什麼啊!
因為癸步月一听,狹長的眸子中完全是沉的嚇人,而嘴角卻笑的愈發明艷。
不好,大魔頭要發狂了!
這一看我當即就嚇的魂飛魄散,我太傻憨了我,他明顯就在不正常狀態,我還傻不隆冬的跑去觸霉頭!
當即我就下了決斷,掉頭就跑,小短腿跑的飛快,還悔的淚流滿面。
「丫的,老娘的心願也很平常,和一個小美男來場溫馨的小小戀愛,老牛吃一把女敕草;可我為啥要面對這個危險到要死的大魔頭啊!我需要一個解釋!」(作者︰誰給你解釋,去去,
一邊涼快去!)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癸步月那廝居然沒追上來,我拍了拍要跳出來的小心髒,心里還是有些怨懟,這大魔頭太危險了,不行,我得逃跑!
這麼一想,我立即就卯足了勁兒往死里給跑了起來;可這一跑我又想起了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
我一般就睡在癸步月那里,什麼東西都在他那里啊!
如果我要逃跑,還是應該好好計劃一番,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想到要去面對癸步月,我頓時就有飆淚的沖動!
咋這麼倒霉啊我,想到可憐的小正太,我心中更是有些憤怒;算了,癸步月也就那一殺人不眨眼的德行。
我唉聲嘆氣了一番後,就畏手畏腳的往回走。
正當我顫顫的走到了那詭異的房間門口後,我幾乎能感覺我的心要跳到嗓子眼了,我歪著腦袋極快的瞟了一眼。
不過有點出乎意料,房間里好像沒人。
我連忙跑了進去,找個了小包袱就把自個兒的衣裳給打了個包,還把我的小枕頭悄悄打開,要知道,老娘A來的金銀珠寶可全在里面。
等我氣喘吁吁的弄好了小包袱後,立即就鬼鬼祟祟的把小包袱藏了起來,還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以防萬一誰去打小報告……(作者︰就你愛干這種事!)
藏好了小包袱後,我就徑自蹲了下來看看還有沒什麼值錢的,可我立即又唾棄了自己一把,高風亮節的我怎麼能像一個強盜?!
隨後我就開始暗忖,如果我要跑,是不是應該找份地圖?總好過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吧。
倏的,我眼楮一亮,一般都都說床下邊不是有機關什麼的嗎?我馬上蹭蹭蹭的跑了過去,小手就開始東模模西敲敲。
「這機關在哪呢?」我咬著牙,得快點找到才行啊。
「下面一點看看呢。」
「好,是不是這個?」我在床下模到了一個類似于牆磚的東西,似乎能推動的樣子,還低著頭繼續模。
「是呢,小小可真聰明。」
「那是那是。」我自傲的一笑,可當我回頭,這笑隨即就變成了干笑……
「癸、宮主大人好。」因為出于發自心底的敬畏,讓我把稱謂也順道兒變了。
癸步月靠在門上,只是眯著狹長的桃花目就這麼看著我,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听到我叫他宮主大人,癸步月的眼神愈發的陰沉,卻也沒在糾結稱謂的問題了。
「想知道那機關通向哪里嗎?」癸步月狹長的桃花目閃過一抹光,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似乎還帶著一絲輕嗤。
我听著他的話,心中‘咯 ’一聲,要是通向外面的,那我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目標?我趕緊搖了搖頭。
「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他顯然對我的這個回答不甚滿意,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便不疾不徐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看著他那笑意盈盈的模樣,我就哆嗦個不停啊。
「癸步月!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我投降啊!我舉白旗!你別殺我!」我立即就蹲了下來雙手抱頭的同時,心底還邊譏笑,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想,這輩子先管好了自己再說……(作者︰雙手抱頭?)
「怎麼會呢?」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可我完全分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圖,只能邊打著哆嗦邊看著他。
「只要小小乖,小小身上哪處我都寶貝著呢。」癸步月又一把把我抱了起來,他的懷抱香香的,可我此時完全沒有旖旎念頭。
而且我總感覺他這話有點奇怪啊,但是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最後只能烏龜的縮在他的懷抱里,屏著呼吸,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他把我給 嚓了。
老娘是小女子一枚,貪生怕死不是錯……小命還是得悠著點啊。
「小小怎麼這麼乖了呢?」
耳邊傳來他戲謔的聲音,我吞了吞口水,裝作耳聾。
丫的,我總感覺癸步月這廝似乎深諳人心弱點啊,他身上那種氣場一般的男子二十三四哪里會有?!如果放在現代那完全會是一個抖S!
「小小這麼乖,本來還想讓小小的腿離開小小呢,這下我可舍不得了呢。」
神馬?!丫的,老天啊,你能不能別給老娘總是開玩笑?!
什麼叫讓我腿離開我,癸步月你這個變態要不要這麼驚悚?!
我又干笑了起來,小手抓著他的衣襟,就是不敢抬頭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