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 第五十八章 血色漫天

作者 ︰ 離情記

我瞧著遠處的那兩個看起來頗為不凡的寶貝,趕緊扯了扯癸步月的袖子問︰「這次你帶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嗎?而且,這、這是武器嗎?」有這麼好看的武器嗎?

癸步月只是笑著瞧了我一眼,語氣悠然的很︰「這鐵元宗的鎮派之寶,一為這破瀾九天鞭,二便是那天山雪寒丹;那破瀾九天鞭固然是絕世兵器,為十八般兵器中的短兵一類;我早前便瞧到了了,猜小小定會喜歡;但可惜的是這破瀾九天鞭,看似簡單,但用之者非功力充足不可;不過,這破瀾九天鞭給小小作個裝飾也是行的。」

「這鞭子這麼漂亮,很難使嗎?」我頗為疑惑,不就一鞭子嘛;而我後來才知道,這破瀾九天鞭不是很難使;那叫非常難使!但癸步月只是笑而不語,我猜他肯定打算把這東西給我玩兒了。

「那,那個盒子里裝的什麼?」我指了指,抱著小土狗就朝那盒子湊了過去;本來想打開的,但是那盒子好像被鎖住了……

癸步月則是施施然的走了過去,看著我瞧著那鎖一臉煩惱的模樣笑了笑;他先是伸出了縴美的手敲了敲那上好的翡翠盒子,倏地,只听‘ ’的一聲,他居然就看似優雅的用內力把那價值連城的盒子給震開了!霎時,翡翠盒子已經被五馬分尸了……

「啊,癸步月,我本來還想把那盒子給賣了的……」我仿佛已經看見無數的銀子長著翅膀離我遠去了……

癸步月一臉‘你不早說的表情’,看的我氣結!

那幽綠的翡翠盒子忽被震開,從里面一股隆冬的就滾出了一個像珍珠的藥粒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飾品呢!

我剛想喜滋滋的把珍珠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卻沒想到有個‘人’比我更快!以比撲向雞腿的速度還要快!看的讓我簡直咋舌,連癸步月也是訝異的跳挑了挑眉。

「唔……」

「小土狗!你亂吃什麼!丫的,快給老娘吐出來!快給我吐出來!」我氣的簡直要吐血了,丫的,本來還興奮了一把能弄到什麼,那東西一看就是好東西啊!居然被小土狗這樣囫圇吞棗的吞了!我越想越氣,小土狗卻是一愣臉無辜的樣子,看的我牙癢癢。

「哦,我忘記說了,這天山雪寒丹若是食了,是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內力的。」

當癸步月這麼慢吞吞的說了出來後,我當即就震驚了!小土狗還是一副傻憨樣兒,但是丫的指不定它心里偷偷樂呢!隨後我就是無與倫比的頹廢,瞥了一眼不遠處渾身雪白的鞭子,滿臉抑郁的把那鞭子給揭了下來。

「咦?」

我心里正抑郁著呢,一看到癸步月又是有些驚訝的模樣,讓我也愣了愣。

「癸步月,你咦什麼?」

「小小,你是直接就揭下來了嗎?」癸步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當今天下雖是武者奇多,但卻是沒有一人敢使鞭的;一是因為鞭極不易習非精者而不能也,二便是因為听說這破瀾九天鞭是朝廷里一位武官留在這里的,就連那武官似乎都不知這鞭的具體來歷;但是听說那武官力大無比,但是拿起那看似輕輕的破瀾九天鞭都頗為費力……本來還想若小小喜歡,定是無論使出什麼法子,他都會把那鞭子讓小小玩耍的。

「是啊,癸步月我們快走,我肚子餓了。」一下午過來老娘還啥也沒吃呢!那雪白的鞭子更是極軟,但是現在那鞭子比我人還長呢;我拍了拍那鞭子,就把鞭子環繞在腰上了,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

「好。」癸步月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便牽著我出去了,小土狗緊隨其後……

但是我與癸步月一出去,就看見人群似乎都朝一個地兒走去?

「公主,他們都干嘛去呢?」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肯定不能喊他名字了,不過其實公主這倆字也挺配他的……

不過癸步月大美人顯然不在乎被我叫什麼,他只是盈盈的睇了我一眼,語氣從容不迫的好像他沒偷人家門派的鎮派之寶。

「都去迎客室了。」隨即他又笑眯眯的對我耳語︰「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兒在那迎客室內的博弈就會發現他們門派的鎮派之寶不見了。」

「啊?那、我們不要馬上逃嗎?」我一下就握緊了他的手,丫的,偷了東西逃跑才是正常的吧?!

「不,咱們瞧好戲去。」癸步月就牽著目瞪口呆的我,施施然的隨著人流也走進了迎客室內。

這迎客室不算小,一走進了門就可瞧見左右兩邊皆是安置著墨蘭攢花油枯燈;其中有一個老者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圍著他不停恭維的各路人馬,恰到好處的笑容與溫和有禮的對待,頓時就讓鐵元宗的聲譽頓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恭賀博弈真人啊,如今江湖上皆傳言貴派得到了百毒心經的消息,不知可否告知一二?」那個漢子的臉黑黝黝的,一看就是江湖草莽,他身後的一群人更是目光緊緊的盯著博弈,生怕漏听了什麼。

「弈師尊可是說了要到的各門派皆听到的,現下怎麼會獨自說呢?這不惹得江湖人笑話博弈師尊不守信了嗎?我听說貴派的天山雪寒丹乃的至寶中之極品,不知是否有幸能瞻仰一二呢?」說話的是一位綠衣少女,那少女俊眼修眉,聲音柔柔的,卻一句話便堵了那漢子的要求;隨後她話題一轉,雖然不能瞻仰,卻還是把話題引到自己想討論的地方去,以退為進,一看卻也不是個簡單的;不過看她腰上也掛著和和那橘衣女一樣的牌子,顯然也是峨嵋派。

那漢子黑黝黝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惱怒,一看到是位美麗少女,卻也不好再爭辯些什麼了;不過待那少女提到天山雪寒丹時,那漢子的眼楮頓時就是一亮。

這鐵元宗的兩樣鎮派之寶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吃了那其中的天山雪寒丹,多了個一甲子的內力,不論技巧而言的話,單憑那內力,那是可以直接越過一流高手,直接擠進江湖十大高手榜的!

而周圍的人哪個都是賊精的,一听有甜頭可瞧,立馬都圍了過去。

「公主,他們為什麼只討論那個天山雪寒丹呢?」對一只鞭子好像無視了一樣……癸步月听我叫他公主,不過此公主與宮主發音相同,他也懶得計較。

「江湖上無人能使的武器,就算是絕世兵器又如何,既然踫不到,也用不到,他們自然打消了念頭;相比之下,那天山雪寒丹人人可吃,自然都想那寶貝了呢。」癸步月哼了聲,還朝那圍成一團兒的人群瞟了一眼,嫵媚瀲灩的桃花眼充滿了輕蔑。

我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隨即,癸步月卻是笑眯眯的捏了捏我的小臉蛋,那笑意綻放在他那比女子還要美的臉上,倒是顯的有幾分邪氣。

「小小別亂跑,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該搗蛋就絕不手軟;我差點兒忘記了一件事兒呢,等會兒就過來。」

「好,那我就在這里。」朝他點了點頭,他則是刮了刮我的小鼻子就步子優雅一移,不知去干嘛了……

癸步月一走,那博弈師尊就在‘目光希翼’的眾人面前,夸夸其談了起來,似乎對自己門派的鎮牌之寶很是得意,但是說到了破瀾九天鞭卻是面色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本門派的這破瀾九天鞭,縱然是天降神兵利器又是如何,卻無人能使啊!那破瀾九天鞭構造雖簡單,若不精通者用于攻擊,則非所宜;若是與刀劍搏斗,定然是會慘敗的,臨陣時用者幾乎絕鮮。這斷鋼易、而斷水難,掌門本還想把那破瀾九天鞭毀了去融成把劍,只可惜水火不融,刀劍不斷。最後就掌門一氣之下,拿銅轉靂環都沒得使那破瀾九天鞭有一絲斷痕,反而使銅轉靂環生了裂痕,實在是……」博弈這番話說的倒是真情意切,言溢于表。

不過依他來說也是,他肯定恨的牙都要掉了吧……絕世武器不止他不能用,似乎連這天下間都沒人會去使;首先根據我的了解,那鞭子太軟,極需與身體契合;就光從這一步來說,不論那鞭子怎麼厲害,也讓極多的人望而卻步了。

那些江湖人更是一片唏噓,如今別說是江都了,其他的八個藩國都是無人會去使鞭子的;就算標新立異使了鞭子,但是卻會鐵定被人嘲笑的;用長兵利器只須力足以舉其器,便可指揮如意,但是那鞭子是軟兵,更不是只須使力便能揮灑自如的。

而使鞭出神入化的根本沒有,自然更沒有人想去試了。

「博弈真人說的極是,當今天下都無人使鞭,倒是可惜了一把曠世兵器。」那黑黝黝臉的大漢仿佛也是覺得極為可惜,鐵元宗掌門人的銅轉靂環,幾乎是擠上六大門派無往而不利的利器,甚至連岩石都能劈斷,卻沒想到與那破瀾九天鞭相差如此之遠;雖如今大興學武,各種武器層出不窮,但這鞭子卻始終是無人敢試的,一怕嘲笑,二要身體與鞭子契合;天天要被人嘲笑不說,還不像其他兵器那樣,用的久了便會厲害;不管從何種方位來說,無論哪點都是極難。

不止是那黑黝黝臉的大漢覺得可惜,那峨嵋派的綠衣女子也是一臉的可惜,圍著的所有人都覺得十分遺憾。

現在江湖崇尚強者,如今鞭子顯然是個沒底的武器,與鞭子齊名的還有軟劍;誰都不願意花時間上去,都恨不得速成!所以倒是無人去打那破瀾九天鞭的主意。但是又有誰會想到,魔教教主心思詭異無常,他想那鞭子渾身雪白也許小小會喜歡,便去拿了……

我看著博弈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覺得特搞笑,丫的你門派的鎮派之寶其中的一個還被我當皮帶兒系在腰上呢!

其實也怪不得江湖人為什麼都沒發現黎小小腰上的東西,所謂鎮派之寶,又豈是輕易便能得見的;別說博弈只能遠遠瞧上一眼了,一般只有掌門才有資格近距離看的。

就當他們討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忽然就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慘叫聲,頓時就惹得眾人一驚。

讓我也跟著一驚,小土狗也跟著一驚。

咋了?

就在眾人剛剛回頭朝門外一瞧時,倏地,就從迎客室外走進了一個玄衣少年,年紀約莫十一二的少年,雖年紀不大卻還是漂亮的緊,只是一張俊俏的臉黑沉的仿若鍋底。

呀,那不是那個喚青之的俊美少年嗎?他已經早已沒有了一臉的謙卑,仿佛極怒。

「博弈真人,少主與我等皆從昆侖遠道而來,這千里迢迢之遙,虧我還敬你為長者,你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眾人听聞,一陣錯愕;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呢!

博弈真人也是如此,他臉上先是極快的閃過怒氣,隨後卻是為了維持謙和有禮的模樣似的,仍是面帶笑容。

「若老夫沒記錯,你是那昆侖呂華少主的侍童吧?有何話,不妨直言道來;免得老夫一把年紀還被平白誣蔑了去。」

眾人一听連忙點了點頭,暗想這博弈真人剛才還與他們在說話呢!又怎會作些卑鄙之事?而青之卻是冷著一張俊俏的臉蛋,語氣極是冰冷。

「我剛出去了一會替少主拿行李,怎麼一進來就見我家少主疼的暈了過去!連手都被人砍的不翼而飛!不說這般狠毒的手段,這事兒出在你們鐵元宗,你們定要給我們昆侖派一個交代!莫要讓天下人恥笑你們鐵元宗想以此卑鄙法子來打擊我們昆侖派!天下誰人不知我少主呂華是咱們昆侖派掌門人的唯一香火!我看你們就是居心叵測!想以此來打擊我們掌門人!導致最終被你們鐵元宗擠出六大門派!」

那喚青之的俊美少年說的是字字珠璣,擲地有聲;語氣中的那種凌厲,全然揭去了那種人前的內斂,咄咄逼人的出奇。

當即,博弈老臉一紫,指著那少年。

「黃口小二!你莫要血口噴人!」博弈最氣的還不是這一點,最氣的是,不管他之前安排了什麼,現在來這一出,無疑是對他們門派的聲譽造成了極大影響!他臉色一厲,那麼只能將計劃提前!

「事實勝于雄辯!如今少主兩手奇斷不說,還疑是已被人挑斷了腳筋!就連那挑斷腳筋的手法更是我平生從未見過的毒辣!這般狠毒危險之人居然藏匿在鐵元宗,虧你們還自詡名門正派!」青之冷笑了一聲,他這一語出,隨即便引得眾人臉色都是一陣驚訝,顯然都有點相信了起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一觸即發時,忽然卻跑進來了一個童子,他一跑進來就對那博弈耳語了一番,博弈臉色赫然比剛才還要難看!博弈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青之,語氣嘲諷。

「看來卑鄙的不是我們鐵元宗,老夫親傳弟子居然剛剛暴斃!還是被人以拳法給震死的!天下人皆知昆侖派以拳為擅,公道?公道何在!」

而這本來也是踫巧兒的事,博弈還要感謝他那大弟子對峨嵋派的一念之仁;若非如此,這昆侖派少主莫名其妙被斬斷雙手,腳筋被挑斷的事,只怕是讓鐵元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名譽定會掃地。

千鈞一發之際,卻忽然傳來了一聲突兀的聲音,那聲音竟是極為魅惑,只是輕輕一聲‘恩?’,頓時讓眾人心里頓時都如置雲中。

「公主!」我看到了從遠處緩緩而來的癸步月,連忙跑到了他的身後,小手抓著他的衣角;與眾人的面目緊張相比,他悠閑無比。不是我說,那個小美少年一說什麼手段毒辣啊,什麼挑腳筋啊,我覺得除了癸步月,沒有人會無聊做出來的…

雖然他還是蒙著面紗,但卻正是那種朦朧,一 一笑皆流露出的風情萬種之態,讓不少人都愣了愣。

「原來是東平公主遠道而來,老夫真真有失遠迎啊!只是如今出了這等事跡,怕是不好招待各位了……」博弈一看來人是位公主,雖被那風情震撼了好一會子,但是心底卻是不屑的,一個不會武功的公主,別人是不會尊敬的;博弈說完便與那喚青之的少年繼續僵持了起來。

但是憐香惜玉之人雖然不多,但是一瞧見這東平公主,特別是那雙勾魂而狹長的桃花眼,頓時他們都像被灌了**湯似的,這魂都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一大半……一些年輕公子連忙上前來為大美人現場解答。

「公主有所不知,剛才是那玄衣少年忽然沖了出過來;那少年說他少主被無故的斬斷了雙手,腳筋也被挑斷了,真是慘不忍睹啊!因為這事發生在鐵元宗,那少年便要博弈真人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們昆侖派一個交代啊!哪知,剛剛說完,就忽然又有人說博弈真人的親傳弟子無端暴斃了!但是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手法赫然是昆侖派善的拳啊!」其中一個年輕公子說的繪聲繪色,手舞足蹈,好像他親眼見到了似的。

旁邊還有好幾位年輕公子,不停的添油加醋,以好讓美人興趣大增。

癸步月則是面帶微笑的听著,不過他不止是听,還一副听的聚精會神的模樣;時不時還附和的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我咬著唇差點沒笑出來,忍著小肩膀都抖了起來!這個妖孽真會演戲,丫的,那倒霉的呂華可是被他弄成那模樣的,他還裝的一副我什麼也不明白的樣子……

但是在旁人看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他們只是看見一個面目俏麗的小女娃,低著頭,時不時聳肩,好像在悄悄的抽抽噎噎,極惹人心疼。

立即,有一位藍衣公子就看到了,他一下子就蹲了下來,對我說︰「小妹妹,你是不是害怕?不要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一霎,癸步月勾魂的桃花眼幾乎是立即閃過了一抹狠鷙的厲光,嚇的讓那繪聲繪色描敘的公子顫了顫;可在仔細看過去,大美人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啊!

可我哪里會抬頭啊!丫的,我如果抬頭了,就是一張笑的不能自己的笑臉!那我不是暴露了嗎?!

那藍衣公子見小女娃還是不抬頭,似乎是以為這小女娃太害怕了;剛想把手搭上那小女娃的肩膀上,就感覺那位本來是自己覺得可望而不可及的大美人,朝他面前走了一步,看似隨意卻讓他本要撫上那小女娃肩上的手勢生生攔住了;不過那大美人的聲音魅惑的讓他幾乎暈厥,一下就忘記了自己原有的意圖。

「公子,我的耳環好像掉了,你可有見到呢?」

那圍在癸步月身邊的公子哥兒們,听到大美人居然能對另外一個公子說話,頓時對那藍衣公子就是又羨慕又嫉妒。

我捏著癸步月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後;小小的身子懶懶的靠著他。隨即就听到了一陣比我還要結巴的聲音了。

「掉、掉、掉、掉了?我、我、我幫公主找!」那藍衣公子只聞到一陣淡淡的艷香,就感覺心髒幾乎要蹦出來了;連忙身子一俯,就趕緊蹲在地上為大美人效勞了起來。

其他公子更是不甘落後,個個俯身開始找。

癸步月勾魂的桃花眼里則是閃過一抹輕蔑與不屑,盡管他還是笑的無比風情。

忽然‘咚’的一聲,讓眾人都嚇了一跳,就連本來正在爭吵的青之與博弈都轉頭看了過來,而那本來在地上尋東西的藍衣公子忽然一個猝不及防一下被踢的頭朝地,姿態不雅不說,真是盡失面子!

那藍衣公子只是感覺背上被人忽然狠狠一踢,那一腳踢的極狠;但是讓外人瞧起來,卻都以為那藍衣公子是不小心摔倒的,讓那藍衣公子幾乎以為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麼恐怖的高人?!

罪魁禍首則是一副施施然的優雅模樣,好像剛才陰人的不是他……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不過一會子,那喚青之的俊俏少年早已氣的橫眉怒目,身子一沖,便朝博弈攻了過來!

「黃口小兒,真是自不量力!」博弈則是冷笑了聲,看著那朝他沖來的少年,他雖然不想以大欺小,但是他性子天生剛強,就是容不得別人挑釁。

眾人也是一愣,沒想到那喚青之的少年居然真的沖了上去;怎麼說,這勝負也是定砧板上的事兒。

博弈與那青之對起了手才發現,這個少年的武功似乎根本就不高!博弈心中頓時就是一驚,昆侖派的少主已在鐵元宗受重傷,本就是極影響門派聲譽之事;如今他若殺了這少年,指不定不知情的人定會說他這是做了虧心事想殺人滅口!門派聲譽更是一定會一落千丈!剛想停手,卻發現溢滿殺機的招式早已停不下來!那青之更是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那本應該是生命攸關的青之,眼神中卻露出了勝利者的譏諷;讓那博弈看的一愣,卻發現那青之卻是手忽然抬起,‘咻咻咻’的幾聲,博弈只看見從那青之的袖子里射出了三枚凌厲無比的暗器,那暗器上泛著墨綠的幽光,竟是淬了毒!

雖然博弈險險躲過,手臂上卻還是被劃開了幾寸有余,傷口當即變的烏黑,博弈怒極!揚手便把那暗器向一旁揮了過去!雖然用暗器為江湖之人最為鄙夷,但是博弈此時卻是吃了啞巴虧;先動殺機的人是他,殺一個晚輩已經為人不恥,現在若要論起來,那玄衣少年畢竟是晚輩,雖用了暗器;但若說是為了保命,自然就算不得什麼了。

我在癸步月的身後,而癸步月似感覺到了危機;他看到朝我們射來的一柄暗器,當即顧不得其他,若以平常速度定然是不能避開的!下意識的便極快的向一旁閃了過去!

東平公主是不會武功的,這雖是極小的動作;但是那如鬼似魅的身形,卻還是惹得有心人的疑惑!

我被癸步月抱在了懷里,看著那險險朝我們飛過的一枚暗器,上面閃著的幽幽綠光,更是人至極。

天不遂人願,被那博弈揮來的兩枚暗器,兩枚剛好都是朝我們沖過來的!那博弈看似無意,卻是故意的;他本來覺得那東平公主是不會武功的,但是那公主走起路來步伐徐徐,一般人會腳步輕浮,雖然也有不少的人腳步徐徐平穩乃是身體強健;但是邁著這種步伐之人,要不是絲毫不會武功,便是武功深不可測!他生性多疑豈能放過!就算那公主是死在了那暗器之下,他大可說自己是無意之舉!藩國君主更不會為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公主,便與六大門派中的鐵元宗翻臉!

那暗器一枚朝我們飛來,一枚居然是朝癸步月臉上的面紗沖去的!

眾人頓時只看見那暗器居然是朝東平公主的面紗飛過去的!想起那般風姿綽約的人,容顏豈會差?這般細想下來,竟是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

果不其然,那面紗頓時被暗器帶出了好幾丈遠!一張翩若驚鴻的瓜子臉便露了出來,那張臉美的男女難辯;畢竟很多的人都是沒有見過癸步月的,大多數人都是看的愣了愣。

博弈卻忽然臉色劇變,大喝︰「你這魔頭居然敢來我們鐵元宗!」

這一喝,讓眾人一下知道了那扮作公主之人的身份!魔教教主癸步月一夕之間滅了八大門派,這一事跡早已傳遍江都,甚至連藩國八位君主都是听的如雷貫耳!听說那魔頭的九神教正緩緩壯大了起來,幾乎隱隱有超過六大門派的趨勢;在江湖中他們九神教的人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插手江湖正派的爭奪之事;而癸步月還沒有坐上九神教的教主之位時,九神教的教主在江湖中已然是赫赫有名,心狠手辣之名更是無人敢招惹的。

前任教主更是喜好濫殺無辜,盡管這癸步月比起前任教主來說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過也有人猜疑,癸步月那魔頭也正是以那無人能敵的武功謀奪了那九神教的教主之位;不少人都傳言,是癸步月親手弒殺了那前任教主,而後便殺伐凌厲的坐上了教主之位。不過變的就變在癸步月這里,他因血屠了八大門派,聲勢極大提高,而讓九神教成為了江湖之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魔教。

近年來,博弈與掌門討論之時,更是已經發現那魔頭的勢力居然隱隱有向另外八城藩國發展的趨勢!但是他們此時內斗不斷,為了武林盟主之位,更是筋疲力盡,哪里還有閑心管別人;只有在利益威脅到他們時,他們才會出手;他們還巴不得魔教把什麼昆侖派、峨嵋派一並滅了!但是他們又覺得癸步月為人太過毒戾,非常殘忍,行事乖僻邪謬全憑心情;江湖正派之事他若不插手,自然無人會說;他若插手江湖正派之事,卻是無人敢說。但是他們一時又找不到應對的法子。

對一些江湖草莽來說,他們覺得那根本就是個傳說中的人物,豈會料到那殺人如麻的魔頭忽然出現此處?!讓他們立即嚇的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有的人更是掉頭就跑,人群中更是形成了一片慌亂之態。

癸步月則是輕輕的放下了我,斜飛入鬢的眉微微一挑,狹長的桃花眼瀲灩眯起,他笑的極為邪氣。

「唷,手下敗將,好久不見。」

癸步月一言出,惹得博弈臉色劇變數遭,最終竟是忍了下來!

「啊!」

我本來躲在癸步月身後的,卻忽然听見了一聲尖叫;連忙看了過去。

遠處是一位明藍婦孺裝的女子,她顯然是看到了癸步月下意識的便嚇的叫了起來,眼楮更是不受控制的瞪大後便是漫天的恨意,赫然就是那沈綠;她的爹沈一仁的臉色更為人。站在沈一仁身邊的則是賈婉彤,賈婉彤看到了那風華絕代男子眼神先是閃過一抹情思,看著他懷中的小女娃,眼神泛過一絲狠厲;隨即便又如假面具般,帶著一臉和善笑意。

倏地,只是片刻間,那賈婉彤便給沈一仁使了一個眼色;沈一仁看了自家女兒一眼,便朝癸步月喊道︰「你這魔頭!殺我女婿!還不納命來!」

沈一仁說完就大喝了一聲,隨即就朝癸步月疾馳而來;他居然是以左手握劍,身法極快。

我看著那沈一仁一臉‘我要跟你拼命!’的架勢,當即嚇的趕緊囑咐︰「癸步月你小心一點啊!」

癸步月一听,回頭朝我一笑,聲音帶著七分邪氣三分戲謔。

「小小吩咐,我自然遵從。」他剛剛落下話,身形便如鬼魅般向那沈一仁悠然的閃了過去,之所以說是閃,是因為他身法快的讓人雖然瞧不清,卻還是可以從他優雅的步伐里看出,他極為游刃有余。

賈婉彤則是趁著眾人不注意,開始對一旁的博弈道︰「博弈真人,今日時機如此之好;雖然博弈真人一人不敵那魔頭……」

博弈听到此處,心中惱火;剛想開口,可听到後半句卻又把自己與本欲出口的譏諷之話吞了回去。

「怎麼說,那沈一仁的武功與博弈真人也不相伯仲,听說貴派掌門如今正待閉關之際不得出關;但若是今日前輩二人合力擊敗了那魔頭,豈不是可以討得一個美稱?為了天下黎明百姓做了如此善舉,聲譽自然是與往昔不同而喻了啊!博弈真人難道您沒有把握嗎?您若上了,自然這勝算不言而喻了啊!若是除了那魔頭,說不定博弈真人都有望爭與那武林盟主之位啊!」

博弈心中驚訝這女子倒是看的透徹,他心中也是確實這麼想的;如今剛好極多的人來到鐵元宗,他若挺身而出,不僅門派聲譽會提高;別人還會認為他正直,那以狠毒法子砍斷那昆侖派少主的事,他至少還能推的干淨來明哲保身!

其實他們都估計錯誤的是,癸步月與他們交手時,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不過是冰山一角。這點賈婉彤卻是清楚的,她喜愛了他兩年,手中眼線不少,越打听越心驚;但是她還是愛極了他,她就是想憑她一己之力,來溫暖那風華絕代的男子!現在,她的目的只是要有人拖住癸步月!不論生死!

我看著那賈婉彤與那博弈不知說了什麼,博弈居然也是一手拿劍一手提環,也朝癸步月沖了過去!

隨即就像是什麼效應兒似的,一人一人接著上,現下,是有四人圍攻癸步月的!雖然他1V4依然不露下風,但是這始終下去總歸不是個法子啊!

「小小,你先走!」癸步月居然還從四人如雨滴般密集的攻擊中推了我一把,這一推,就把我推到了好遠!

而賈婉彤一看那小女娃居然真的走了,心中更加氣憤,她哪里能放過!

但是她剛想沖過去,卻發現這迎客室內忽然涌進了極多的人!

帶頭的,赫然就是那個本應該逃跑的小女娃!

我A來的寶物可都是金子作的飾品,平時沒少帶在身上的,這次倒是發揮作用了;我先出去就是一陣亂喊‘里面有百毒心經啊!里面有好多錢啊!’

人都是貪婪的,最有效的能最快吸引極多人潮的,現在我也就想到這法子了;在我把許許多多的金飾甩在地上後,一大堆的人就朝我沖了過來;眼楮都要搶紅了,我則一邊跑一邊把金飾慢慢的扔向了那迎客室內;還分給了小土狗幾個,小土狗更是含著忙不迭的向迎客室內甩。

因為極多的人忽然沖了進來,讓本在打斗中的沈一仁與博弈都是暫時性被擠的動彈不得;而那名喚青之的俊俏少年,看著我的動作本要走的步子,卻是一愣。

「癸步月,我們快走!」我一邊不要命撒著為數不多的金飾,幸好我這次無聊手上帶了許多的金環,還能撒撒……

天知道,丫的老娘是多麼肉痛啊!但是為了癸步月大美人,老娘也只能割愛了;隨即我抱緊了懷中的小土狗,免得小土狗被遺忘了……

癸步月對著我忽然一笑,勾魂的桃花眼更是閃過一絲什麼;他點了點頭,把我抱在了懷里後就是足尖輕輕一點,一招‘踏月留香’頓時美的閃花了眾人的眼楮。

「追!追啊!不能讓他們跑了!」賈婉彤的聲音里更是帶上了少有的激動,她怎麼能讓那小女娃活著走?!

博弈與沈一仁畢竟武功高強,他們二人自持武功厲害,博弈又想這里怎麼說也是他的地盤,還怕了那魔頭不成!被擠住了一會兒,便立即追了上去;其他人一見這麼厲害的兩位高人都追了上去,他們自然也要沾沾風頭的,說起來滅了那魔頭,怎麼說,也是博得聲譽的極好法子!

「癸步月,你還好嗎?你累不累?」我一邊問,一邊還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替他理了理鬢邊有些亂的發絲。

癸步月卻沒有說話,只是蹙眉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窺探我在想什麼似的;癸步月剛想說話,心神稍分,隨即艷麗的臉上神色卻是一變。

‘咻’的一聲,我就看到忽然一個泛著幽光的一枚暗器,居然插在了他的琵琶骨上!雖然不深,卻也是淬了毒的!顯然是剛才那名喚青之的少年,所發出的暗器!

「你這魔頭百密也有一疏啊!任你怎般天下無敵,看來這小女娃的一絲一毫都會惹得你分心閃神啊!」說話的是那個博弈,他早前便故意取了那嵌在面紗上的暗器,就是留著準備來這一招!除了這魔頭他便可以聲譽大漲,他此時就期盼著這魔頭快點死!不論是什麼陰毒手段他可是都會使除了出來的!那毒也是不厲害的,但是卻會讓人產生麻痹;他本來也是中了毒的,但是不知那賈婉彤與那玄衣少年說了什麼,那玄衣少年居然給了他解藥!

癸步月看著眼前的一切,冷冷一哼;轉頭便放下了我,他擋在我的身前,一襲紅衣凌風而舞,極美。

頓時,一群人一擁而上,有的人不停扔暗器,有的人不停的拿劍便刺,幾乎有十余人!

漸漸的,因為人數愈來愈多,癸步月被迫擠得步子稍稍移開了幾許;而癸步月此時打的分不出手來,那本站在一旁的賈婉彤立即一個上前,因為她躲在人群之中,讓人不易看見。

我抱著小土狗,忽然就看見身前多了一個女子,顯然是那賈婉彤。

「你要干什麼!」我看著賈婉彤,她臉上那種詭譎的笑,讓我真是不由自主的覺得很猙獰。

而癸步月听到了我的聲音,連忙回頭,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擔心;本欲立即沖上來,卻因為這稍稍分神,導致另一枚暗器又劃破了他的紅衣。

「嚎!」小土狗也是一個勁兒的對她嚎叫,小模樣齜牙咧嘴的露著凶相;忽然,小土狗也不知怎麼了,它一下就朝那賈婉彤狠狠的撲了過去。

那賈婉彤沒料到,手被小土狗給咬的怪叫了聲;隨即她的手狠狠一震,只听一聲可憐的嗚咽聲,小土狗像一塊兒破抹布似的被甩到了我的懷里。

我看著氣息奄奄的小土狗,心中就像被鑿了個大洞似的難受!

「你這個心機女!你滾!」我拾起一旁的小石子就朝賈婉彤狠狠的扔了過去,小石子多,一顆又一顆,像雨點兒般的全砸在了那賈婉彤的臉上!

賈婉彤面目猙獰,她似乎極為惱怒,聲音更是帶著一種惡意︰「癸步月如今被那麼多人圍攻,你還是死了比較干淨吧!小賤人!」

那賈婉彤武功居然奇高,幾乎能與那博弈與沈一仁較量!她走到了我的身前,臉上的猙獰卻又是一換,變成了一副和藹的模樣。

「你後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你說這死法是不是比較適合你?」

她一說完,身子向前一移;張手就準備把我推下去!忽然,她的動作卻緩了一拍,我連忙低頭一看,本來被我抱在懷里的小土狗不知什麼時候又死死的咬住了她的腳,就是不讓賈婉彤動我分毫。

賈婉彤則是氣的狠狠的踢了一腳小土狗,頓時那狠毒的力道就讓小土狗從喉嚨里嗚了聲,小身子倒在了一旁。

賈婉彤回頭邊我呵呵一笑,那笑容卻是一張被嫉妒吃的看不清面目的臉,雖然依然白皙,但是那神色卻是將她的容顏,早已撕了似的。

「癸步月那麼風華絕代的男人,我才是最愛他的!你這個小賤人湊什麼熱鬧!」她說完手就是一推,用了十分的力道;讓我頓時就朝那懸崖跌了下去,我卻是立即就扶住了懸崖邊的一根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解結實的樹枝。

「賈婉彤,若我不死,我定將是你今生噩夢!」我咬著唇,心底的怒火幾乎漫天。

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太過可怕,讓賈婉彤居然顫了顫;她隨即連忙就拿腳刮著我的小手指,讓我的手指一下就沒了支撐點。

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在懸崖一旁的小土狗則是哀叫了一聲,居然也朝那崖底掉了下去。

剛好這一幕被癸步月瞧到了,他狹長的桃花眼驟然變的血紅,魅惑的聲音卻是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歇斯底里︰「黎小小!本宮不準你就這麼死了!天涯海角普天之下,你哪里也不準逃!你哪里也逃不掉!就算是黃泉碧落本宮也會把你給活捉回來!」

隨即他目光一轉,看著賈婉彤的眼神,那恍若是來自地獄底層的眼神;他狹長的桃花眼里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血腥殺意;嘴角微微上翹,笑的極美。

姿容傾國,天下無雙。

但是那種眼神,卻讓人感覺發自內心恐懼;那嗜血的眼神,讓周圍的人嚇的生生一退,隨即卻是仗著人多勢眾,不要命的撲了上去!

血色漫天。

------題外話------

如果離子說小小就這麼死了……親們是不是會拍死我☉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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