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 第七十四章 命數生變【精】

作者 ︰ 離情記

「情郎哥哥……」緊緊的抓著我家妖孽的衣袖,探頭探腦的瞅了一眼對面臉色陰沉至極的師父;感覺本來不停撲騰的小心髒,因為我家情郎哥哥的到來,就像打了鎮定劑一樣……

「小小乖,別怕;有本宮護著你呢,誰也休想動本宮的小小一絲一毫。」他還特意拿那把折扇,輕佻的挑起了我的下頷;霎時便對上了他一雙生的極為勾人的桃花眼,而他的笑容,更是美的讓人能直接忽略了他的性別,卻又邪媚十足。

「徒兒你就願意和這輕佻的魔頭在一起?」師父的聲音似乎充滿了壓抑的怒火,他是一個很清冷的人,如果說我家情郎哥哥是一個十分的善于*又懂風情的話,那師父他就是一個冷冰冰的,並且特別嚴謹的人……

剛準備說話,卻看見月大美人狹長的美眸微微一眯,執著的折扇更是‘啪’的一收;他先是冷哼了一聲,嘲諷的意味十足;

「輕佻?本宮這不叫輕佻,這叫情調。你這般的朽木疙瘩怎麼會懂?小小你說是不是?恩?小冤家?」隨即他忽然就把我向他懷里一帶,重心不穩之際,一下就整個身子就撲進了他泛著淡香的懷里;他邊說更是開始開始跟我眉目傳情,最後一句‘小冤家’說的更是極盡撩撥之能事。

不得不說,我家情郎哥哥的氣場也不是蓋的;在冰山師父面前,他顯的愈發漫不經心,絲毫沒有一點的不安或者別的什麼。

默默的點了點頭,最後都不好意思看他了,直接把頭靠進了他的懷里;他看見我這麼害羞的動作,居然還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咦?小小這是怎麼了?為何不抬頭?被小小這般的依賴,這感覺的可真是十分的好呢。」說是這麼說,他輕笑之際卻又摟緊了我的腰肢,讓我只能乖乖的趴在他的懷里。

而癸步月的一舉一動,在對面那個銀衣公子眼里;簡直是對他徒弟的佔有欲強的可怕,而挑釁的意味更是明顯至極;他為人嚴謹,真是沒想過這魔頭對自家徒弟居然是這個模樣;這般輕佻魅惑,哪個偷姑娘心的薄情郎不是這般的?他覺得這魔頭為人更是可以說是極為風騷,先不說那魔頭性子本來就喜怒無常,他徒弟又怎麼可以掌控的住這種放蕩不羈的危險男人?

「徒兒,過來!」他的聲音里好像結上了一層碎冰,讓我在月美人的懷里顫了顫。

「你嚇著本宮的小小了。」癸步月一雙極美的桃花眼中霎時就布滿了陰翳,輕輕的聲音里更是帶著讓人發冷的寒意。

銀衣公子先是一愣,他覺得那魔頭的語氣中,可說是一字一句都是充滿著對徒兒的佔有欲;頓時,他臉色一沉;若謫仙的臉上都開始彌漫著一種寒冷神色!與這種魔頭扯上關系絕對沒有好下場!他絕對不能讓他的徒弟和這種魔頭在一起!這魔頭心思從來叫人捉模不透,太過危險。

氣氛一下就凝滯了起來,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除了我家情郎哥哥還是氣定神閑的玩弄著我的發絲,師父更是不作一語;三人就這麼僵持著,總之,氣氛極其古怪。

倏地,師父他卻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徒兒心意已決,那就罷了。」

聞言,就讓我震驚的回頭看了師父一眼,師父的容顏隱在暗光下,瞧不清表情;而我家情郎哥哥卻是神色不變,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真的嗎?那師父你回北安去嗎?」師父其實也是一個執拗的人,但是這次居然就這樣讓我和情郎哥哥在一起了嗎?詭異,簡直太詭異了,但是是師父親口說的,卻又讓人不得不相信。

師父沒有說話,他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冷冷的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飛身離去了。

「真不敢相信……」看著那遠去的一抹銀色,心中仍然是止不住的驚訝;報仇,或者可以這樣說,是師父人生中意義極大的事情,就這麼放過我了,感覺挺不真實的。

「小小,相信他的話嗎?」正當我還在感嘆的時候,癸步月淡淡的聲音卻悠悠的傳了過來。

「他八年來從來沒有騙過我……不過、不過、他、他只是我的師父哦。」這麼解釋應該挺合理的,心底就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情緒,那就是不想讓我家的妖孽大人誤會什麼;不管是師父也好,還是其他的男子,心底更深刻的希望的就是,他不會因為我而露出難過的表情,這樣就好。

他先好像像對我說些什麼似的,最終他听到我這麼說;狹長的美眸閃過幾許柔情與笑意,聲音更像是醞著一泓春意。

「我知道。」

多麼自大的話呀,但是,卻還是喜歡他這種將一切都能運籌帷幄于手中的慵懶模樣。

「你知道嗎?」有點詫異,他知道我想表達啥嗎?不過,他理解能力超常,應該一下就猜到了吧……

「小小的心思,本宮怎麼可能猜不到呢。更何況,還是當本宮知道小小居然這麼憐惜本宮呢,冤家。」他對著我抿唇一笑,因為與他挨著的距離極近,正當因為他那絢麗笑容而心醉的時候;他縴長而濃的睫毛更是如蝴蝶展翅一般的輕閉了起來,看起來特別媚惑;蜻蜓點水般的吻,便輕輕落在了我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唇上的傷沒有好,除了感覺他緊緊的桎梏住了我的腰肢外,吻卻是極盡纏綿與溫柔,帶著一絲的痴狂又帶著一絲的憐惜。

被他弄的魂牽夢繞之際,他卻眯著那極美的桃花眼緩緩的放開了我;他欣賞著臉色酡紅的我,眼神帶著玩味與魅惑。

「不準這樣看我。」雙手更是不受控制的遮住了自己的臉,他的目光雖然是懶洋洋的,卻又著實太過侵略,讓心髒就開始忍不住不規律的亂跳了起來。

雖然捂著自己的臉,卻發現他惡劣的拉開了我的手,笑眯眯︰「本宮非要。」

好像他似乎極其喜歡讓我把害羞的一切都展現在他的眼前,這種發現讓我眼珠開始亂轉,就是不敢去看他,一個勁兒的裝鵪鶉。

「啊,你帶我去哪里……」忽然就被他抱了起來,看著他一張美艷的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意,卻還是捉模不透他的想法。

「冤家,你說呢?」他勾唇輕笑,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里似乎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他骨子里的那種魅惑,更是在一刻間就盡數盛綻。

「你總是喜歡戲弄我。」乖乖的趴在他的懷里,嘟囔了一句;什麼害羞他就喜歡要你干什麼,不管是床笫之事還是別的,簡直是壞心透了……

但是,想起他的那些妖孽的模樣;還真是風情萬種的無限撩人,性感的一塌糊涂。

他听到我這麼說,哼笑了一聲,那帶著笑的聲音卻很是嫵媚。

當我的念頭已經魂飛九天時,就感覺他突然邪佞的咬了咬我的耳珠,聲音似乎都帶著滿滿的笑意。

「回神了,小冤家。」

「啊,什麼?我沒發呆、我才沒發呆、你嚇我……」瞪了他一眼,看著他依然是笑吟吟的模樣,轉頭,就看到了文房四寶……

這里也是一個西廂的偏殿,瑰壁上似乎都掛著一幅幅的畫作,顯然那畫者的畫工極為巧妙,也極為傳神;但是,這越看,怎麼越眼熟啊?

丫的,這不是老娘嗎?好奇的朝幾一副畫走了過去,先開始是八歲的俺;總感覺自己好像沒那麼漂亮吧……因為畫中的女娃時而鬼靈精怪的、時而撒嬌時而又是像一只小貓般的蜷縮在軟榻之上;然後隨著一幅幅的漸漸瀏覽下去,慢慢的長大的模樣,簡直就是栩栩如生。

一看,就能知道畫者的獨具匠心與用情極深;而從八歲過後的畫作,下面都開始有一行極小的漂亮字體,那字筆走龍蛇華麗至極,卻還是能瞧出瑰艷卓絕的美姿儀。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好不好看?瞧瞧,本宮畫的這般的細心,小小感不感動?」他並沒有遮掩那些畫作,而是讓我盡情欣賞。

「你八年既然是看著我長大,為什麼不去……」找我呢?

他卻是忽然展顏一笑,語氣卻執拗的讓人心驚︰「小小,本宮的好小小。第一次武林盟主甄選的那日,本宮雖然捉住了你,卻還是給了你無數次逃跑的機會;第二次在這九神教,殢雲尤雨後雖然本宮從麩婆那里救了你,你卻還是完全可以逃跑的;本宮是這般想的沒錯,若你逃跑三次,本宮定然不會與你做任何糾纏;可是這一切皆在你為本宮擋了那麩婆的一掌後,放你走的念頭便全數灰飛煙滅了呢。看來,本宮今生今世注定都定會與小小糾纏,誓死不休。」

「啊……」心中震驚至極,我還奇怪著呢,與他第一次行了那殢雲尤雨之事後,他為什麼忽然離開,那次逃跑為何又是那麼順利……

「但是在我和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後你還是願意放我離開的嗎?你們這兒的女子、不、你沒、沒想過,做了那等事情之後,我就是你的了嗎?」一般這里的古代女子與男子行了那啥之事,又有幾個男子會說放就放的嘛!

癸步月大美人听到我的問題,卻是微微一笑︰「本宮的小小,是會因為那等事便願意失去自由永遠留在一個人身邊的姑娘嗎?」

突然一愣,是啊,如果不是癸步月的話,換了一個另外的人,若我不愛,就算做了那種事情,卻還是依然是留不住。古代女子可能會因為失去了貞操而哭的死去活來甚至以死來保貞潔……他可真是都把我看透了……

冥冥之中,卻看見他狹長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哀,紅唇輕啟︰「可惜……」

「情郎哥哥,你說什麼?」他說的聲音太輕,讓我沒听清楚,只听到可惜;他卻是朝我微微一笑。

「沒什麼。小冤家,本宮教你寫字兒。」他見我不說話,也只是緩緩的把我帶到了書桌前;听到教我寫字,一想到他那一手極漂亮的字,一下就抓緊了毛筆,笑嘻嘻的對他點了點頭。

「來,這樣拿呢。」他的聲音淡淡的,頓時,他極美的手就包裹著我的手,手上一下便傳來了一陣微冷的觸感,他的手很涼。

而他另外一手更是自然的摟在我的腰肢上,他烏黑如墨的三千青絲更是從他的鎖骨蜿蜒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顯的他妖魅至極的同時,這場景卻又曖昧至極。

靠在他的懷里,而他一張美艷的臉,此時就在我的右側;淺淺的呼吸輕柔的灑了下來,讓我的脖頸癢癢的;午後的陽光燦爛至極,甚至還能听到蟲鳴鳥啼;微微的光給他渡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顯的他的皮膚更是極白;一雙狹長的美眸此時輕垂,長睫偶爾顫動,就像琉璃一般輕易的就能迷惑人心;瑤鼻朱唇,比女子都還要美上幾分;緩緩充盈我鼻息間的妖嬈淡香,更是讓人感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仿佛就像一場不願醒來的甘美夢境。

本來正偷偷的欣賞著他,他卻忽然帶著媚人的笑意睇了我一眼,極富觸感的紅唇還故意壓在了我的頸項上,輕啄了一下。

「小小不專心呢,本宮要懲罰小小。」還沒來及說話,就感覺頸項上傳來了一陣癢癢酥酥的感覺;雙腿登時感覺微麻,身子更是軟軟的靠進了他的懷里。

「別、啊、不是、不是寫、寫字嗎?啊……」右側的脖頸上被他不輕不重的啄了一下又一下,被他惡劣的弄的不停的喘息,他的力道竟是讓人一下便能產生一種昏昏欲醉的感覺。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風情的哼笑了一聲;他本來裹住我的手,更是不知何時便移到了我左邊的脖頸,讓我只能接受著他在我脖頸上的輕啄,不允許我逃出他的懷里,而他緩緩磨著我的力道,更是香艷的讓人覺得呼吸都開始不穩了起來,心跳也是急劇加速。

「冤家,這樣舒不舒服呢?恩?」耳邊傳來他帶著笑意的魅惑聲音,卻被他弄的連點頭都做不到了,衣襟也被他弄的敞開了些許,風光無限好……

忽然,也就在此時,遠處卻傳來了‘咚’的一聲!九神教雖然攔不住那銀衣公子,卻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是其他居心叵測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誰?」月大美人狹長的美眸赫然一沉,他一手抱著軟軟趴在他懷中的我,另一手更是下意識的就開始替我整理衣衫了,絲毫不讓春光乍泄……

「小小,乖,等等本宮。」酡紅著臉朝他點了點頭,便喘著氣沒力氣的趴在了書桌上,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極為刺激,他總喜歡使各種奇異的法子,讓我害羞。

半晌,過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他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前一刻還是極為美好的午後,這下因為他的離開,卻讓人覺得書房里赫然就有些冷寂了起來。

八年來,他是不是也這樣覺得的呢?面對這樣的冷寂……

忽然,卻感覺面前似乎站了一個人,他一襲銀衣,仿若不染凡塵的謫仙。

「師父?!」他不是走了嗎?!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里?!難道剛才是調虎離山之計?!

「徒兒,走吧,隨我回北安,那魔頭太過毒辣,是不會善終的。」他蹙著眉,抬手就準備拉我。

「什麼不得善終!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你不是答應我和他在一起了嗎!你出爾反爾!」怪不得月大美人先就不驚訝,還問我相不相信師父,他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他一听我反駁,臉色冰冷的嚇人,道︰「那只是緩兵之計!徒兒你就別執迷不悟了。上次那魔頭重創了六大門派,六大門派的掌門各個重傷豈會甘心?那六大門派的掌門人便派了坐下大弟子,聯手去請了天極道人!如今,那峨嵋派的徐荷因為江都南道一役重傷不治最終身亡,那鐵元宗的大弟子沐風愛慕那徐荷多年,豈會就此放過那魔頭?今日便是早就為那魔頭精心設好的局!你隨我回去罷!莫要趟這趟渾水!听說那沐風更是向朝廷借了軍隊,都帶好了弓狙兵卒!就等在白竺幽巔下!」

「不可能!我情郎哥哥武功那麼高,他追的人一定會死!」他見我還是這麼堅持,只是冷冷一笑,道︰「江湖上一直有兩個千年不遇的奇才,一個是那魔頭,另一個可就是那天極道人!他追的人就是那隱世多年的天極道人!天極道人怎麼說也有一甲子的功力!天極道人把那魔頭一旦引下白竺幽顛下,那沐風便會示意弓箭手放箭!就等著那魔頭飽嘗萬箭穿心之痛!」

擔心、心疼、心痛、各種情緒一下就繚繞于心中,火急火燎的就想追過去,卻被一雙極冷的手給狠狠握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錦翎你憑什麼管我?!別以為你是我師父你就可以控制我!我八歲開始就一直那他在一起,他在我心里的重量你根本就不懂!錦翎你不就是想要我跟你去報仇嗎?!我告訴你!什麼報仇!我從來就沒想過報仇!你要報仇你就自己去!干什麼非要拉我!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關心北安的皇室!我說過不想做什麼勞什子公主你就一輩子都最好給我打消這個念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始終還是掙月兌不開。

錦翎的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一張如謫仙的臉上頓時有了一絲龜裂;清冷的眸中更是開始彌漫著極濃的怒氣,須臾間,他卻忽然一笑;那笑,竟是分外讓人膽寒。

「徒兒你這是過的太好了,所以連仇恨也忘記了嗎?為師早就告訴過那個魔頭你的身份,這場殺局他更是從頭開始就是知道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笑!你以為他現在為什麼沒有來攔住你?你當他為什麼明知險境卻還是要劍走偏鋒拿命去搏?不,若要為師說的明白些,為師跟他說了,徒兒你身負血海深仇根本就不會留在他的身邊!那魔頭倒是隨心所欲的向來不在意性命;但是血海深仇與他,徒兒究竟會選誰?那魔頭听都不想听徒兒承認呢,他根本就忍受不了你會離開他,徒兒你說他此行一去會不會是自尋死路?」

「好,錦翎你真是好樣的。」冷冷一笑,不行,我一定要追到他,他是那麼極端的一個人,什麼根本不會留在他身邊,血海深仇?不是我的血海深仇我憑什麼一定要去報?!

「你去哪里?」還沒走幾步就感覺被他狠狠拉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步伐太堅決,讓他的手更是一松。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就這麼急著要去送死?就為了他?那個無惡不作的魔頭?」穆幽離的語氣依然陰沉沉的,他身邊站著慕容雲,慕容雲看著我的臉色,卻是一愣。

「你、滾、開。」穆幽離听到我這麼說,臉色變的鐵青,卻依然不讓;慕容雲卻是不語,神色復雜的看著我。

「今天如果你要追過去,你就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穆幽離冷冷一笑,伸手便攔住了我前方的去路。

「怎麼著?你們今天一個個都是被魘著了是不是?我要做什麼和你們到底有什麼關系?穆幽離你又是我的誰?錦翎我告訴你!你也別想管我!慕容雲,你也想攔著我是不是?」慕容雲听聞又是一愣,眼神閃爍,卻是搖了搖頭。

當即,穆幽離臉色一沉,便對他冷道︰「什麼意思?你難道要讓她去送死不成?」

慕容雲眉頭蹙的極緊,劍眉都快成了一個八;隨即,他卻還是沉默了。

吹了一聲金哨子,小土狗與小花霎時就威風的跑了過來;縱身一躍,便坐上了小土狗的背上。

「黎小小!你到底中了他的什麼毒!是,他是生的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他在這亂世也算是絕世之雄!愛慕他風華絕代的女子多不勝數!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更是一個濫殺無辜,天性殘忍無情的魔頭!」穆幽離說到魅惑眾生、絕世之雄與風華絕代時,臉上幾乎有一瞬間扭曲;他攔住了我,剛想上前近一步與我說話,而纏繞在我手腕上的小花就開始狠狠的對他吐信子,生生的讓他止住了腳步。

錦翎更是死死的看著我,手捏的可以看出青色的血管;慕容雲只是蹙著眉,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今天就徹徹底底的告訴你,我這輩子就喜歡他,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事情;我說過,不管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惡人,還是最卑賤的人,我都不在乎。」看都不想看穆幽離,只是輕輕的撫著小土狗身上白皚的絨毛。

穆幽離的眸中一下就涌出了熊熊的烈火,不停的翻騰,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般的無限擴大;似是忌恨至極,讓他一張俊俏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隨即,他卻是冷笑了一聲,伸手就拿出了銀鐮雙鉤,道︰「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攔住你!」

「你以為我打不過你?」他听到我毫無感情的聲音,先是一蹙眉,遂道︰「你勝不了我。」

「是嗎?那你就睜大眼楮給我好好看著!」

慕容雲听見她嬌喝的聲音剛剛一落,穆幽離的手腕就是一翻,銀鐮雙鉤更是朝她襲了過去!

慕容雲看見她先是冷冷一笑,全然沒有了平素里嘻嘻哈哈的模樣;顯然是生氣的不行。而穆幽離似乎很怕她會追過去似的,招招皆是沒有留情,一撥一截,招招都是想點了她的穴,讓她根本就不能動彈;穆幽離的武功和他約莫是差不多的,不會差到哪里去;穆幽離手中的銀鐮雙鉤更像是有生命似的,隨著那凌厲的攻擊都能穿出嗖嗖風響,嗡嗡的發出了幾聲清鳴。

倏忽間,卻傳來‘鏘’的一聲!

慕容雲心中極為震撼!就連站在遠處冷冷觀望的錦翎都是臉色大變!

他們只見,穆幽離手中的銀鐮雙鉤被她單腳一抬,狠狠一踢!穆幽離手中的銀鐮雙鉤便月兌離手了!

隨著‘喀啷’的一聲!慕容雲只看見她搶過了那把銀鐮雙鉤,可是那柄由名家打造的銀鐮雙鉤一下子就生生被震斷成了四節被扔在了一邊!

慕容雲心中一駭,那銀鐮雙鉤一看便不是凡品,一個姑娘能徒手震斷,那得需要多麼厲害的內力?!

錦翎也是詫異至極,她與他在一起了八年,他其實也只是教過她如何使鞭子罷了;可是,她這一身邪氣至極的內力又是哪里來的?!她八歲那年,他就發現她身上帶著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本來還想細心教導一番便好;卻未想,他根本就改變不了她。

穆幽離又氣又恨,他完全想不到竟然會這樣!這怎麼可能?!他居然打不過她?!

「你、你上次故意裝的?」穆幽離的聲音帶著極為濃重的陰火,看著我的眼神,更是變幻莫測。

「裝?老娘只是不想暴露實力!」天知道,就這點,幾乎就是九牛一毛,他就嚇到了?

「怎麼可能……」不想听他一邊不敢置信的呢喃,飛身一躍,便兩腳並攏的側坐在了小土狗身上。

「徒兒你現在去也晚了,徒兒你是想看到他怎麼慘死的模樣嗎?」听著錦翎冰冷的聲音,狠狠回頭道︰「晚了?晚了又怎麼樣?大不了老娘和他一起死,你們也給老娘全部完完蛋!」

慕容雲一听,身子就怕怕的抖了一下。

我說完不再看錦翎與面色難看至極的穆幽離,便駕著小土狗給迅速的趕了過去。

慕容雲看著她騎著一匹威風的白狼絕塵而去,心中忽然就有點羨慕那個魔頭;一生若能得此般女子以命相護,足矣;不管那魔頭是如何的不幸過,但是她並不優柔寡斷,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回頭,這般的敢愛敢恨,對那魔頭而言無疑是幸運的;如此果敢的愛戀,著實叫人妒忌啊。

四處雖然都是已經走到熟稔至極的路,但是卻看不到那該有的身影,火燒火燎的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才好!

若這里不在,那明顯就是在白竺幽顛下了!想起那萬箭齊發的場景,心中一顫,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還要一起打天下,還要一起笑看天下,還要教我寫字,還要為我盤發描眉,還要一起到白頭……

說過會在亂世中護我一世無憂,說過會讓我看最美的風情,享最誘人的權利,嘗最纏綿的愛情,你說的話我全部都記得,一句也沒忘!

片刻,便到了白竺幽顛山下,這望下去的一眼,就看到了驚心怵目的一幕!

不遠處站著許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為首的是一個雪鬢霜鬟的矍鑠老翁,他雖老邁,但是風骨神采卻還是引人注目的,也不知是不是那天極道人;而他身後站著的,有昆侖派的青之、有峨嵋派的那個綠衣女子、有鐵元宗的那個大弟子、天棄庵的一個清靈小尼姑、秦刀派的卻是一個朗目疏眉卻面帶嗤笑的陌生少年、萬華派的則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憨的男子。

那鐵元宗大弟子身後,則跟了一大堆的弓狙兵卒,架好了弓箭!就等著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他們的對面,則有一個妖艷綺麗的紅衣男子,他雙手抱臂,神情卻依然是十足的漫不經心。

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那雪鬢霜鬟的老翁搖了搖頭;身形更是極快的一閃,伸手便向那妖艷綺麗的紅衣男子拍了過去。

讓人最心驚的是,癸步月那丫的居然任性無比的沒打算躲!

腦中的念頭還沒有出現,身體就自行動了起來!

「癸步月你丫的你敢尋死給老娘看看!」他听到我氣壯山河的聲音,渾身一僵,紅唇上的悠閑笑意也凝固了起來。

當即,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那白衣裳的姑娘氣的臉色緋紅;竟是踩著一頭滿面凶狠的白狼從山上直直的蹦了下來!因為山壁陡峭,狂風中,她的白衣婆娑起舞,瀲灩無雙之際更像是一朵盛綻的清麗白蓮;她橫踏著陡峭的山壁,柔軟的身姿宛如一只熒煌奪目的蝴蝶,就這麼翩然落下。

而最讓人震驚的是,她的身子居然以一個極為柔軟的弧度一翻,手腕居然與那鬢霜鬟的老翁就對了上去!似是互相吸奪,互拼內力,一時間分拆不開。

「小小,你居然沒走?」他似乎極為不敢置信,一長顛倒眾生的瓜子臉都帶著濃濃的驚訝,貫魅惑的聲音里都高了起來。

「丫的,你說話都是放屁的嗎?你對我說的話老娘可是一字一句都記得,你居然敢尋死?!你是不是非要逼得老娘去尋找春風二度?!」簡直要氣瘋了,當看到他想就那麼受那鬢霜鬟的老翁時,老娘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不要,我不準。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他一下就從背後摟住了我,手腕一扣,就讓那鬢霜鬟的老翁退開了數尺;讓我與那鬢霜鬟的老翁本在互拼內力的手,一下就輕巧的彈開了。

因為太急,內力釋放的過猛;讓我一下就臉色煞白的靠進了他泛淡香的懷里,軟綿綿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卻是帶著許多的情緒,震驚、感動、心疼……一時之間,簡直是千變萬化。

「小小,你這是何苦。你可知,今日你這般為我,若你哪次後悔了,我定是不願在放手了;就算你親口對我說疼說痛,我也會強行留住你在我身邊。」他說的極為平靜,一雙狹長的美眸就這麼認真的盯著我,顯然是一絲一毫開玩笑的跡象。

「你前一刻還說誓死不放手,下一刻就準備只身赴死,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你接受不了我離開你,你就準備這樣結束自己的性命?你真是對自己比對別人還要狠毒千萬倍,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事情也許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咬著唇,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兒;他不止對自己狠毒,若是他就讓我留著對他的一腔愛戀孤單單的留在這個世界上,何止狠毒。

「血海深仇,你不報了嗎?」他說的輕,顛倒眾生的臉上都是少有的一愣。

「癸步月!你丫的到底懂不懂老娘的心!我什麼時候、嗝、跟你說我要去報仇了!你簡直、嗝、壞透了!你就這麼、嗝、我說過會陪著你、嗝、你、你怎麼就听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嗝、就相、嗝、相信了呢!你、你、你簡直、嗝、簡直是……嗝、簡直是……」說到最後再也忍不住了,‘嘩啦’的一下,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他真是個性子惡劣至極的王八蛋!

而他听到了我的話之後,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頓時就變的星光璀璨了起來;他緊緊的抱著我,輕啄著我的頸項,邊喃喃︰「小小,我的小小。」

「你別喊我!你不是想死嗎?你去你去你去!」從他懷里掙扎了出來,就開始推他,丫的老娘和他在一起丫的簡直就是玩蹦極!這心一下上一下下的,前一刻他還在教我寫字,下一刻丫的他就打算直接慷慨就義了?!丫的,呸呸呸,氣死老娘了!

「別啊,小小,我的好小小,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根本就忍受不了離開你,你是知道的。」他輕輕撫著我的臉頰,當被他一雙極美的桃花眼這麼注視時,怕是個人就拒絕不了他

吧……而他說的更是極盡纏綿;听到他那麼纏綿的話,感覺臉上也一下燙了起來。

他這個妖孽,仗著自己風華絕代,就不停的借著美色,來讓老娘掉入他布置好的陷阱里去!

但是,那鬢霜鬟的老翁一看到那白衣姑娘,本來是祥和的面容,卻一下顯的吃驚至極!他夜觀天相,這亂世中紫薇星晦暗不明,卻忽然就看見了一顆異星;可惜他道行不深,並未參透那顆異星;若他猜的沒錯,那異星定具有極大的變數,甚至有逆天的作用!他卻依然尋不到那變數之人!而近日,那魔頭本來就是一顆光輝盡黯的邪星,本應殞命在這白竺幽顛,早是一盤已定死局,卻忽然急劇一變!

這一變,連那魔頭的命盤他居然都絲毫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前方一片凶險變數,起伏太大根本就不能預料!可能落得慘死的下場,卻又有可能……

一統天下!

這發現,讓那鬢霜鬟的老翁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根據他的佔卜,那魔頭性子太過殘忍狠毒,本是不得善終的;但是卻好像,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把他的命數給生生改寫了!而這改寫的結果,他看不到,只能看到一片明黃,天機他不敢泄露,那明黃象征的可是至高無上的龍!九五之尊!而在這八國亂世,這種事,只能一生爛在肚子里!

而他心中更詫異的就是那個白衣裳的姑娘,那姑娘的前路更是一絲一毫都看不見!什麼也看不到!根本就看不出她今後的任何變數!

昆侖派的青之看見那個白衣裳的姑娘翩然落下時,心中更是控制不住的驀然一跳,可當他看到她對那魔頭說的話時,心中更是嫉妒的發狂;峨嵋派的徐幽兒更是一驚,天極道人是什麼人?雖然那魔頭與那天極道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是若那魔頭想尋死就另當別論了!可以說,如今武林中,站于巔峰的便是那天極道人與那魔頭,這白衣裳的姑娘居然能與那天極道人對上一掌?!簡直是匪夷所思至極!而後對于那魔頭的舉動,她雖然覺得離經叛道至極,但是對方本來就是邪氣十足的魔頭,也不足為奇了。

鐵元宗的大弟子沐風卻是恨毒了那個翩翩而來的白衣裳姑娘,真是沒料到她居然武功如此之高!看到那魔頭與那白衣裳的姑娘卿卿我我時,他心中更是恨,他愛的人,已經死了!不報找那魔頭報此仇,他死不瞑目!

天棄庵的那個清靈小尼姑也是一愣,只覺得那個白衣裳姑娘很美,雖然感覺亦正亦邪,卻並不是壞人;與明穗掌門提過的,她覺得真是兩個人;看到那風華絕代的男子那般的對那白衣裳姑娘時,她心中羨慕;但是那紅衣男子太過美艷,讓她一時之間都移開了目光,覺得那個白衣裳的姑娘很是幸福。

秦刀派的那面帶嗤笑的陌生少年,眸中先是閃過一抹驚艷,隨後便是震撼;他覺得那姑娘年紀輕輕的居然能和天極道人對掌?!回去他定要告訴掌門!但是他看到那魔頭居然如此呵護那個白衣裳姑娘,心中又是一驚,簡直不敢相信那叫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也會珍視一個姑娘!

萬華派的那個比較憨的男子也是一呆,沒見過這麼俏的姑娘,武功居然也如此的厲害?江湖中卻並沒有這種姑娘的信兒啊……

「姑娘,你是何人?」那雪鬢霜鬟的老翁嚴肅的打量著我,讓我一時之間一愣,依偎在我家月大美人的懷里沒說話。

而癸步月卻是眉頭一蹙,狹長的桃花眼里閃過一抹陰霾;他把我護在了懷里,保護意味十足,顯然是不怕那雪鬢霜鬟的老翁把我嚇到了。

那雪鬢霜鬟的老翁也是一愣,沒想到這魔頭一生殘忍,卻唯獨對一個姑娘這般的寶貝;剛想嘆一口氣,卻瞧見那個姑娘從那魔頭的懷里探出了小腦袋,一臉古靈精怪的模樣,討喜的很。

「我是黎小小。」

雪鬢霜鬟的老翁哈哈一笑,覺得十分有趣;剛想說些什麼,卻驀然發現那鐵元宗的沐風居然眸帶恨意,揚手一揮就冷道︰「放箭!」

頓時,萬箭齊發若一場暴雨;當即,讓人人聞之色變!

我與癸步月的臉色也是一變,那箭至少有幾萬只!還不成了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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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好酸……看到花花和鑽鑽榜,離子還是想說,親們真是有錢銀;還是求票票,星星眼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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