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步月狹長的桃花眼極為動人心神,那種幽黑仿佛就是一種瞧不到盡頭的深邃;只是被他這麼看著,話語便月兌口而出了。
「不怕,我還要幫你完成你的霸業。」
「哦?果真如此?」他听聞後神色一動,那挑眉梢的動作更是極盡風情,而他眼中更是頓時閃過一抹戲謔與寵溺。
「真的真的。」點了又點頭,生怕他不信自己。
「小小可真是讓本宮……」他並沒有說完,美眸中的神色卻是讓人瞧不清他在想什麼;同時他還伸出了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臉頰上迤邐的輕撫。
四周都種下了許多槐樹,一片翠綠偶爾還會瞧見一些白色的野花,中間便站著一對極其登對的戀人;柳樹搖曳,微風徐徐,本來是一片唯美的場景,卻由一聲慘叫給打斷了。
「啊……」錦翎的臉色蒼白,他似乎感覺到身體中的內息在不斷的流逝;若長此以往下去,別說練百毒心經了,就連一般的武功心法都練不成了!
「不好!我忘記了還有一個人!」一骨碌的跑向了錦翎,美色誤人啊!老娘的計劃……
癸步月則是笑意盈盈的斜倚在了槐樹下,看著慌手忙腳的糊涂小身影;狹長的桃花眼中更是隱約的掠過了一絲笑意。
「斷本給我。」囂張的對錦翎伸了伸手,看著他一副臉色青白的模樣,再次好心的補充了一下︰「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你在北安逃走時還把百毒心經的斷本帶在身上,我是不會發現的。」那日,他對那北藩王下了媚藥後;看到他臨走之際時本想抓住他的衣角,卻看見了他帶在身上的斷本;八年中雖然知道錦翎找到了斷本,卻一直不知道他把斷本藏在了哪里,若不是最後他逃跑時還把斷本帶在身上,也難叫人發現。
果然,他一听,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毒藥所致,臉上一下紅一下白。
「你給我下的什麼毒。」錦翎狠狠的盯著我,他本以為她原來使的毒只不過是一般的毒藥,卻沒有想到她的毒居然如此凌厲;而且他感覺目光似乎有些迷幻了起來,身上忽然開始有些癢了起來。
看到錦翎這廝果然賊心不死,丫的還想運真氣!
「錦翎你陰了我那麼多次,這次老娘就好心的告訴你吧;這毒呢,我給它起了一個特別的名字叫梨花瘴;你就別指望別人給你解毒了,這梨花瘴除了我無人能解;這種毒能令會武功者在一個時辰內無法運用真氣,若運了真氣嘛,我就不告訴你啦;這梨花瘴的厲害之處呢,就是會讓你看到如瘴氣般紙醉金迷的幻境,同時,你將最終一點一滴的由內而外化成一灘白水;當你慢慢化成白水時,你全身就會奇癢無比,意志力不堅定的人就會死在那奇癢之下;而當你最後化成了白水時,那濃白的圖案就極像盛開的梨花,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詩意呀?」
錦翎一听,臉色極白,她怎麼會這麼制作如此駭人的毒藥?!
忽然,錦翎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的感覺倏地消失了!錦翎冷笑著站了起來,道︰「什麼毒,不過如此。」
錦翎一把拿出了折扇,揚手便朝站于他對面的白衣裳姑娘揮了過去!錦翎一招一式都是殺意盡現,果然,他折扇一搖,折扇便狠狠的劃向了她的手臂!頓時,她的白衣便染上了一絲血跡。
錦翎看著她抱著手臂的模樣,又冷道︰「你的武功不過如此!」
隨後的數十招,錦翎有心宣泄怨恨,一招比一招凌厲!一招比一招狠毒!看到她的白衣緩緩變紅,他覺得極其暢快!
「錦翎!你別得意!」白衣的少女還沒說完,那折扇的動作極快,眨眼間,錦翎就看見她的身上已經狼狽不已!隨後,錦翎優雅道︰「想要斷本?」
錦翎一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有些微微破舊的紅色薄本,赫然就是百毒心經的斷本!
就在錦翎感覺剛拿出斷本時,忽然就感覺身上劇痛不已!他本應該劃向她的割傷,居然全部劃在他的身上!那割傷在他自己身上更是深可見骨!血更是殷紅的就涌了出來!錦翎更是感覺手上的斷本更是被人一把就奪了過去!錦翎猛然抬頭,就看到對面那白衣裳的姑娘不知何時靠在了那紅衣男子的懷里;她正言笑晏晏的看著他,白衣翩翩,無一絲一毫的傷痕。
「錦翎我忘記說了,梨花瘴會讓你看到你此時此刻心底最想看到的幻境;但是呀,剛才突然看到你冷笑著同時還對自己揮扇,一招一招如此狠毒,那深可見骨的力道;月,他那模樣真是嚇我一跳了呢!」在他懷里蹭了蹭,笑嘻嘻的。
癸步月則是替我攏了攏發絲,抿唇笑道︰「頑皮。」
那般寵溺的語氣,讓人心神一蕩。
錦翎紅著眼看著前方的兩人;他根本都捂不住傷口,那血涌出由鮮紅緩緩變淡,不著片刻那血居然就成了白色;他身上的傷口,居然有數十幾道之多!一道道都是致命的地方,那般的狠手,居然是他自己下的手?!而他感覺劇痛之時,更還開始夾雜著奇癢無比的感覺,那種癢,讓他想把傷口全部狠狠撕扯開來!實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錦翎忍著奇癢至極的感覺,卻還是搞不懂她的想法,最後冷道︰「黎小小,你為何現在才下手?」
听到錦翎的破問題,白了他一眼。
「你原來是什麼身份?丞相耶;位高權重身邊定會有重重高手保護,高手內力深厚,怎會容我去走到你身邊給你下毒呢?你如此狡詐,我當然不能被你發現什麼而導致前功盡棄,我武功不及你,當然要智取啦;如今你失去了丞相一職,亡命天涯,可笑的是身邊居然無一忠誠之人呢。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呀,況且,難道你以為百里涼會因為你,便與我翻臉嗎?」百里涼對我的心思,傻瓜都能瞧出個一二;錦翎如今已經毫無利用價值,百里涼又怎會為了他,而出兵與我和月為敵?
錦翎一听,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騙的團團轉;實在是氣,錦翎感覺血氣亂涌,喉頭一甜;最後‘噗’的一聲,氣的居然生生的吐了幾大口血,而那血已經不是紅色,完全的變成了白色!錦翎的銀色衣上還有些不曾褪去的血跡,看起來狼狽的讓人心驚;但是那古靈精怪的白衣裳姑娘卻覺得不夠似的,緩緩的從那紅衣男子的懷里蹦了出來,還笑嘻嘻的搖了搖手中的紅色薄本。
「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寶貝,你尋了八年才尋到的東西;此時在我的手里,你開不開心?」
錦翎冷冷一笑,一張謫仙的容顏上都染了血,看起來有些猙獰;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謫仙感覺!而錦翎剛想反譏,卻听到了她笑嘻嘻的聲音。
「如果你說不開心,那我就讓你身上的毒加速一點發作;讓你能更加好好的體驗一下這梨花瘴的美妙,好不好呀?」
錦翎嘴唇一白,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終有一日要再次奪回那斷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黃毛丫頭毀他大計,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太過狡猾的黃毛丫頭!
「開、心!」錦翎說的咬牙切齒,那白衣裳的姑娘卻是一臉‘我早就料到你會這樣說’的模樣。
看著錦翎那一臉鐵青的模樣,轉了轉眼眸,一骨碌的撲到癸步月的懷里,故作委屈道︰「錦翎一定是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定覺得我太過狡猾,心里肯定恨死我了。」
「哦?小小放心,有本宮在就無人敢傷你。況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連十日都沒有,何談十年。」癸步月輕笑了聲,似乎覺得極其可笑。
錦翎臉色一狠,對癸步月厲道︰「癸步月!你不是喜歡她嗎?她如今如此狡詐惡毒,你還喜歡她什麼!」
癸步月卻是笑眯眯的親了親我的耳廓,悠悠道︰「本宮喜愛她,與你解釋作何?本宮就愛寵著她,慣著她;狡詐惡毒又如何?只有她開心,又有何不可?」
錦翎恨的幾乎覺得毒素加快了,奇癢的感覺更甚;錦翎覺得這魔頭根本就是盲目的愛著她的一切!根本就沒有好與壞、黑與白的觀念!只有她開心,那就是好,那就是白;她不開心,那就是壞,那就是黑。
看著錦翎一副氣的不行的模樣,又好心的補充了一下︰「其實我忘記說了,這毒若兩個時辰還得不到解藥,你就會化成一朵美麗的梨花,又漂亮又環保;連骨灰盒或者棺材都不需要了,墳頭也不用了;最後被花兒當做糞土吸收,但是花兒吸收了如此肥料,說不定會枯萎呢;錦翎你看,你怎麼能連肥料都不如,不過到最後你還是盡了綠化這草地的指責,你開心嗎?」
她居然拐著彎罵他連糞土都不如!錦翎強忍奇癢無比的感覺;他不甘至極,最後還要挑撥,咬牙道︰「黎小小,癸步月這魔頭詭計多端凶殘邪佞,根本就不是你能掌握的!」錦翎覺得雖然黎小小狡猾至極,最善把人騙的團團轉,但是與癸步月比起來終究還是要棋差一招。
「錦翎你都落得如此絕境了,還要惦記著一些事情,你真愛操心呢;如此毒你還能忍,一曲鷓鴣亂銀蠱的前奏就贈為你入黃泉的禮物好啦。」瞟了錦翎一眼後,就懶懶的靠進了癸步月的懷里;而癸步月听聞錦翎的話後,漆黑的瞳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暴虐之色,卻因為佳人突然投懷送抱,讓那抹暴虐之色才迅速的隱了過去,嘴角更是微微上翹成了一個誘人的弧度。
錦翎剛想冷笑反駁,卻看見她居然輕輕的握住了那個金哨子;金哨子也不知道她怎麼弄的,最後居然成了一把精美的金色的精美小笛。錦翎腦中頓時一炸,顫道︰「鴆美人居然是你?!」
如今天下誰人不知道鴆美人會使百毒心經,素手妙笛,一舉便重傷了六大門派;但是江湖中人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罷了;如今距離那六大門派一役已經有些時日了,隨後雖然听說鴆美人又偷襲了六大門派;但是後來有人說那是假冒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鴆美人的名號就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這鴆美人的事跡個更讓江湖人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就成了一點,百毒心經乃武學絕學,若真遇到了那鴆美人,怕是還得繞道而走。
錦翎只看到她靠在那魔頭的懷里,蹀身把玩著精美的小金笛;她並沒說話,而是輕輕的轉動著那蠱惑至極的螢藍杏眼,那模樣像一只充滿靈氣的妖;倏地,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那笛聲極富異域風情,詭異之際又帶著一抹讓人欲罷不能的神秘;錦翎只感覺身上的不適開始緩緩的消逝,讓他不可抑止的開始運真氣!
忽然之際,錦翎發現他居然不能停止運真氣!雙腿劇痛之下,低頭一看,讓他瞳孔一縮!他的雙腿早已化成了一灘白色!那白色極亮,蜿蜒的在草中盤旋。
「黎小小!」錦翎大吼了起來,劇痛與奇癢無比的傷口,他感覺腦中欲裂;真氣逆流,不受控制!他失去了雙腿,只能在地上掙扎,豈是慘字可言!
「錦翎,這曲子的前奏對正常人而言呢,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作用,只是會讓人想運真氣罷了;嘿嘿,但是對于你,這曲子就是你的催命符,若強行運了真氣,就會加快毒素的發作,你就好好的體驗一下,這毒藥我可是第一次用呢;你是第一次中這毒的人,你一定很開心。」低垂著眼眸,笑嘻嘻的模樣都不想露出了;這錦翎如此的悲慘模樣,也算是為那個孩子報仇了……
心情剛好有點低落,就感覺被人又緊緊的摟住了,他魅惑含笑的聲音緩緩傳入我的耳中。
「小小不開心嗎?要不要本宮找到那錦翎的親族,挖開他的祖墳呢?」听似看玩笑的話,我卻知道,他絕對沒有開玩笑。
「嘿嘿,情郎哥哥好缺德。」收起了小笛,念頭一轉,自從後來被拐去了北安;小土狗和小花就一直留在了九神教呢……
癸步月似乎知道我想什麼似的,微微一笑︰「小小你的寵物本宮可是帶來了,都好好照料著呢;只是那白的太過貪吃,黑的太過貪睡。」
剛想調侃他幾句,就看到有兩人跑了過來;那兩人赫然就是百里涼與慕容雲。
百里涼一看到錦翎慘不忍睹在地上的模樣,臉色一白;慕容雲則是一下子就瞪大了眼楮,一副受到驚嚇了的模樣。
此時的錦翎連雙腿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上半身在掙扎,臉色猙獰至極,充滿了不甘;那草地上的白色更是像一抹盛開的花,一朵梨花的雛形,緩緩顯現。
錦翎,命不久矣。
「誰干的?」百里涼的聲音顫了顫,這是怎麼回事?錦翎身上流出的血怎麼可能變成白色?剛問完,錦翎似乎就再也忍受不了那劇痛,慘叫了起來,一聲聲不絕于耳。
「黎小小!你怎可如此狠毒!」錦翎喊的聲音撕心肺裂,那飽含毒意的聲音讓慕容雲一下就向後退了一步,希望不要沾染到身上去……
百里涼一愣,似乎極為不敢相信!他身在王宮,對毒藥也甚是熟悉;但是這種毒一看便是極其復雜的,當今世上一生用毒的高手都不能做的出來!可以說,如此詭異的毒,世間怕是無人可解!百里涼先是心中一駭,隨後他眸中更是不掩飾的驚愕,遂轉頭問我︰「小小,這難道是你干的?」他不敢置信,如此刁鑽復雜的毒,怎麼可能是小小做出來的?!百里涼一直知道黎小小就是鴆美人,以為那次六大門派一役便是她全部的實力,最後甚至以為她的背後是有高人指點的!他如今門下也有自己的勢力,粉兒為香主,粉兒的勢力也是頗大的;但是他派粉兒去查後,竟然沒有得到關于小小一絲一毫的消息!
百里涼似乎想讓我反駁這毒藥的所為,但是反駁?為什麼要反駁?
「對,這就是我干的。」靠在癸步月的懷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百里涼一哽,似乎沒想到我居然連掩飾都不曾掩飾,直接承認了!他看著如此狠毒的手段心中閃過一抹失望,那感覺,就像是純白的姑娘,沾染了一絲黑暗。殺了錦翎,對百里涼來說並沒有什麼;百里涼難接受的就是,一直以為單純的小小……
此時,錦翎你撕心肺裂的慘叫聲早已消失;他因為劇痛,一張謫仙般的臉更是被那彪悍的毒素弄的面部浮腫,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面目了;若他意志力不堅定,還不會如此忍受全身化成白水之痛;就因為他太過不甘,心底忌恨,這意志力反而就是害他的罪魁禍首;最終,他心心念念的武功絕學不止輕易被人奪走,錦翎死前的模樣更是慘到了極點,卻沒有一人去看他;他全身還是化成了一灘白色的水,那水的形狀,竟是如勾勒般,形成了一朵盛綻梨花;不久,空氣中就彌漫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而那白色更是滿滿的被花草給直接吸收了。而一心想稱霸武林的錦翎,最終還是淒慘無比的死了;錦翎死前心中忽然有些後悔,他若早知道這黎小小心機如此之深,他定不會去沾惹她半分!這便是錦翎最後的一個念頭,便投向了黃泉。
「小小,你是不是跟這魔頭太久了,所以連性子都隨著他狠毒了起來?你居然變的如此……」百里涼覺得太過不敢相信,如此危險的毒,可以說,那黎小小就是一個渾身定是少不了帶著各式各樣毒藥的姑娘;百里涼看著那螢藍如妖的杏眼,雖然那眼楮美的蠱惑,但是百里涼心中卻閃過一抹猶豫;若他娶了黎小小為妾,她會不會禍害到他的國家?
百里涼此話一出,癸步月的眼中更是閃過了一抹輕蔑,慕容雲更是頗為不贊同的看了百里涼一眼。
看著百里涼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時,真是讓人覺得極其可笑。
「百里涼,本宮的人是你能覬覦的嗎?或者,白竺幽巔一些人的下場還沒有讓你明白?你還想自作多情到什麼時候?本宮如今就把話放這了,她黎小小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你百里涼不過是一國皇子,或者說是極有可能一步錯便命喪黃泉的替死鬼,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癸步月是笑著說的,他說的極為漫不經心卻又平靜的讓人心驚。
百里涼听著癸步月的話後,臉色霎時一冷,顯然是因為那句痴心妄想而觸怒了他為皇子的尊嚴;徒然間,百里涼卻涼薄一笑,道︰「痴心妄想?」
隨即,百里涼擊了擊掌;瞬間,只听‘踏踏踏’的幾聲,四周就布滿了大內侍衛,把這本來就不大的涼亭後方更是開始圍堵的一下子水泄不通!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一緊,百里涼果然沒安好心!剛有些緊張,就感覺他環住我的手緊了緊,似乎是叫我不要害怕。
百里涼冷笑的看著癸步月,似乎想等著癸步月投降;卻未料到,癸步月驀然就大笑了起來,那一聲聲的好听到了極點,卻還是讓一些大內侍衛都忍不住後退,畏懼,那是對強者的畏懼;隨即,癸步月就展開了一個極為睥睨的笑容,那笑容,是運籌帷幄之中的自負。
「太著急了,百里涼,你太著急了呢。任憑你這三百侍衛,若本宮想走,你就連本宮的衣角都踫不到。你如此隆重的喚來了大內侍衛,若被那些居心叵測的皇子們發覺;並說你有收買謀叛之心,你可有退路?水滿則盈,月滿則虧,如今的睢寧皇權斗爭連連;國家內耗嚴重,外族異軍突起勢強,你可知曉?而你自以為為人不知的操練兵卒,實則早已被人發現,你又可有察覺?你在這睢寧實則就是舉步艱難!愚蠢,你太愚蠢了;本宮不怕有敵人,本宮就怕有愚蠢的敵人;與你為敵,實在是對本宮的侮辱。」
百里涼身子一僵,如今他的處境居然被癸步月一語道破,其軍事手腕與行事魄力可見一斑;就單憑這幾句話,他就感覺,他可能終究是望塵莫及那個人;百里涼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只听癸步月一聲冷哼;紅影一閃,身形如鬼似魅卻又極是美輪美奐;他抱著那白衣裳的姑娘,在眾人的駭然與震撼中,明目張膽,或者可說是猖狂至極的,消失不見。
徒留百里涼與慕容雲,百里涼其實是難以置信的;他想了許多日才想出的國家情形敵人情報,卻未想到被癸步月隨口一說,輕而易舉的全數道出!也許,這終究就是實力與計謀的對比。慕容雲卻是微微蹙眉,他身子一轉,顯然就是想追上去。
「慕容雲,你要追上去?」百里涼有些錯愕,那魔頭如今在,他追上去不就是送死?
「百里兄,你今日對小小說的一番話,日後怕是終究會後悔。」慕容雲卻呵呵一笑,高深莫測的看了百里涼一眼;便不再說其他,追了上去。
百里涼臉色一沉,卻不再攔慕容雲了,神色讓人看不清情緒。
……
「咦,後面好像追來了一個人。」趴在癸步月的懷里,探頭看了看;可惜,眼楮不好,沒看到……
「小小的桃花倒是一朵又一朵呢。」癸步月華麗的聲音似笑非笑的,分不清他到底是贊美,還是貶低或者是嘲諷……
「你、你諷刺我……」委屈的看著他,自動把這妖孽的話歸類成了諷刺……
癸步月听後彎眸一笑,狀若新月;隨後,他卻是帶著一抹邪媚的笑意,漸漸的低頭;瞧他這個勾人的模樣,心跳還是更加急劇的跳動了起來;當我受不住他的魅惑而閉上了眼楮時,就听到了他輕佻的聲音,唇上卻是感覺被懲罰性的咬了一下。
「本宮怎麼會諷刺小小呢?本宮疼你還來不及……」
丫的,他說的話和做的事情,完全不符啊!丫的完全不符!但是一想到他會不會是吃醋了?!心里就涌出了一絲的甜意,看著他一張美艷至極的臉,語氣也不自覺的放軟了下來。
「你生氣了嗎?你別生氣,我都不喜歡他們的;而且只要、只要你喜歡、你、你想讓我陪你做什麼都可以。」不過說是這麼說,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算久了,但是還是不知道他有什麼想讓我陪他做的事情;他也沒什麼特別喜歡吃的,好像也沒看見他特別喜歡什麼;再說,逛街?囧,好像每次都是我拉著他跑……
听到我這麼說先是微微驚訝的‘恩?’了一聲,隨後他狹長的桃花眼中就閃過了一抹笑意;笑的愈發嫵媚多情,聲音柔的好似會化成了一灘春意。
「本宮想做什麼可以?那小小這個承諾,本宮就記下了。小小可要記得,容不得小小反悔了呢……」
疑疑惑惑的點了點頭,他為何如此高興?難道他有什麼特別喜愛的東西,想讓我陪他去買不成?
可憐的某女,不知道自家的妖孽大人早就想歪了。
半晌,那身後的人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了上來;慕容雲氣喘噓噓的在後面一個勁兒的喊。
「等一下、等一下!我就說一句話!」
------題外話------
唉,一個美貌的謫仙師父被小小氣的吐血不說,最後弄成了這種慘模樣,其實離子心如刀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