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美人品好酒,攝政王真是逍遙呀。」那姑娘一句笑嘻嘻的話,突兀的回蕩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大殿中;明明是輕松的話,卻讓那高坐之上的紅衣男子足足怔了片刻有余。
偌大的宮殿中,此時還回蕩著那琉璃樽與案桌相交的聲音;酒水更是因為大力一擲,案桌上的華麗綢上更是濺出了一些深深淺淺的水印兒,慢慢擴散。
一直在舞動的歌女舞姬更是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宮伎奏樂之聲更是徒留箏弦斷聲,余音倏散。
高坐之上的紅衣男子不見動作,那姑娘只是立在了那紅衣男子的身旁,倔強的看著他,不說話了。
癸步月轉過低垂的目光,朝她慵懶的看了過去,這一看,便是讓他不忍移開一絲一毫的目光;她的眼神宛如最纏綿的利刃,幾乎要躥進了他陰暗的心里,攪的昏天暗地。
她雖然是笑嘻嘻的,可是眼神卻帶著稍稍的委屈與氣憤;看到這模樣的她,他心中便是不受控制的泛過憐惜與心疼;她的眼楮里同時還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依戀,這般執著卻又天真無邪,不帶一絲黑暗的目光,讓他看的幾乎痴迷的入了魔。
他從不信鬼神,倚一身神功 叱江湖,屠城方圓百里有余;到頭來,一身的神功卻成了阻隔在她與他之間無法逾越的溝壑,可悲可笑;動了情不放手,他終要走火入魔;可是要他放手,除非他死。
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
偌大的寶殿中,宮伎舞女都默不作聲的靜立在了兩旁,好似掉了一根繡花針都能听見聲響。
寂靜。
只是寂靜一片。
終于,癸步月又勾起了一個招牌性的魅惑笑容,手指曲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把酒杯隨意的推到了桌檐;兩兩無語的氣氛,瞬時就被他隨意的動作化解了一干二淨。
「小小怎麼來了?小小可真是離不開本宮呢。」
被他這輕佻的語氣弄的一愣,他這看似無意的的舉動;卻瞬間化去了我們之間的尷尬,連這些極為細小的細節他都注意到了,這妖孽的感覺到底有多敏銳……
本來想質問他的話如鯁在喉,質問?
怎麼質問?
他依然是一副慵懶的模樣看不出半絲的異常,我站在他的身前,卻半晌不得語;憋了一肚子的話,現在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沖過來一鼓作氣的氣勢,更是在須臾間便消散了一干二淨;最後只能掛上笑嘻嘻的模樣,我不要他擔心。
「哈哈哈,這什麼酒,給我喝喝看,你不能小氣!」笑嘻嘻的搶過了放在他身前的琉璃樽,伸手便喝了起來,想小心翼翼的隱藏起自己內心的尷尬。
兩人都各懷心事,卻又緊緊的維持著一貫溫暖的氣氛;都不露出一絲一毫的心緒上的異常,或是僵硬。
「咳咳,好辣……」沒想到一個灌猛了……
癸步月看我咳嗽,伸手就開始輕輕的撫了撫我的背脊;另一手則把我拉入了他的懷里,開始朝我的耳邊呵氣。
「這酒烈,小小莫不是想喝醉了,要來誘惑本宮?」
「誘、誘惑?!別、別、別瞎說……我這就是試試大口喝酒,你不是說我豪邁麼?」趕緊放下了酒杯朝他扮了一個鬼臉,可是這妖孽說老娘豪邁的啊!
「小小,這酒可不是這麼喝的呢。」
癸步月看著懷中那比佳釀還要甜美萬分的姑娘,他如玉的手指繞著她的唇劃了一個圓弧;手指沾惹了她唇上的一些酒漬。
他看著那嬌艷欲滴的櫻唇,仿佛在引人品嘗似的,讓他不由得有些情動。
「要一點一滴的嘗才是。」他誘人的聲音帶著一些微啞,狹長的美眸神色灼人萬分。
也不知道他說嘗的是酒,還是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靠在他的懷里,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那灼人卻又蠱惑的眼神,看的讓我心中發燙;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里居然也有那般柔情的神色,渾身仿佛都沾染上了晨露;一點一滴的晶瑩水滴,最後漫的渾身都是。
宮伎歌姬不知何時又開始奏樂,讓人心曠神怡的仙樂徐徐響起;衣鬢香艷的諸舞女在台下開始各展卓越風姿,曼妙的身姿在大殿中輕揚水袖,華麗的翩翩起舞;頓時,宮殿中舞姿人好,瑰麗的仿佛如一片紙醉金迷的夢中幻境。
是的,是幻境;一場與他的旖旎沉醉。
可是現實卻總是殘忍而無情。
百毒心經,我是絕對不可能不學完的。
八年間雖然與錦翎在一起,可是錦翎卻從未理睬或保護過我;第二年遇到一群劫匪,本是差點喪命卻被一個神秘人所救;他武功極高,但是他卻說他是萬毒教的逃徒;那時不明白何為萬毒教只想自保,他看我心誠,唯一的要求便是若學便要學完全部的斷本,繼承他的衣缽。
他只此一求,也是自己那難熬的幾年里的,救命恩人。
隨後,有幸他贈與我百毒心經的斷本,我才學會了百毒心經,掌控了毒物;而那荒山野嶺處,強盜頻出;對于那時的我而言,那些強盜的武功是高的。若不是因百毒心經,恐怕自己早已命喪黃泉也說不定。
也是第一次清楚的知道,天底下不會再有一個人像他那般護著我;離開他的八年里,讓我明白自己,只能靠自己保護。
可是到了第四年,那神秘人卻一走了之,再無消息,音訊全無。
最後的幾年里我一邊調查,卻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因為一旦被萬毒教之人傳授武功,便是等于入了萬毒教的門下。
而入了萬毒教的門下,卻是必須呆在萬毒教,不可逃出。
若觸犯此規,不然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便是追逐不休的角逐,至死方休。
百毒心經,更乃是萬毒教絕學秘籍。
如果沒有學成百毒心經,那神秘人說萬毒教之人的武功比他高了百倍不止,若不學完百毒心經,如何能有逃出生天的日子?
況且,我也不可能,總是依賴癸步月。
閉上了眼眸,忍住心里對他的強烈悸動,輕道︰「為什麼要讓慕容雲帶走百毒心經?」
一語下來,就感覺他攬著我的一只手微微一頓,等我再次睜開眼楮時;卻早已感覺不到他那灼人的呼吸,他早已離開了那曖昧的距離;依然是悠閑的飲酒,仿若借酒澆愁似的;修長迷人的手指握著琉璃樽,一杯接連一杯,不曾停歇。
癸步月面色雖然依然如常,心中卻猶如火烙。
他如何好開口?第一次知道她懷孕時,本想告訴她這好消息,卻又怕她初為人婦會害怕,會擔憂;而他那魔功不僅限制他動情,更限制了他的子嗣;讓女子懷上自己子嗣的機會更是極少,就算是巫山**;讓陽元都留在女子體內,幾率一樣是小的可憐。對于子嗣,他本來是從未抱過希望的。
所以當他無意中探過她的脈,發現是喜脈後;他心底歡喜的不能自己,歡喜的第一次想感謝神明,母子一定皆要平安。
最後日子過了幾日,他竟發現她根本無任何妊娠反應;從那時他就知道那是一個不可避免的死胎,那一霎,他的心幾乎要全碎了。
還真是報應,他最喜歡將一個人的心玩弄于鼓掌,由天堂拋至地獄;這次也有一顆由天堂拋至到地獄的心,卻是他自己的。
他所練的神功本是不會讓女子懷上死胎,可是她所練的百毒心經卻有一個致命弊端;若不是他三番兩次的試探,天下間怕是無人會知,百毒心經,何為百毒?
一身的毒,內息與體內更是布滿了劇毒,胎兒如何能生存?
若練完那百毒心經,就會導致女子終生不育!從得知喜脈到發現死胎之後,他白日陪著她不想讓她發現一絲一毫的異常,晚上則是日夜命人大西南北的到處尋醫。
而錦翎卻不知是如何知道那百毒心經的弊端,該死,居然敢威脅他!
若不讓她回北安王宮,錦翎居然要卑鄙的把這消息告訴她;那一刻,從來不知忍為何物,從不受人威脅;但是為了她,他第一次覺得忍又有何妨。
只要她不知道真相,威脅,又有何妨。
畢竟,是她的師父;如果殺了錦翎,她會傷心的吧?
不忍,便不殺。不忍為難她,所以便要為難他了;可是為了她,他心甘情願。
千算萬算,人算不如天算;卻未想到最後還是釀成了一番慘劇,最後將她從棺中救出;看到她哭泣又無助的模樣,他胸口發脹,痛的近乎麻木;恨,他恨毒了錦翎;解毒的神醫沒有尋到,卻尋到了一個古怪的謝神醫;嘖嘖稱奇的是,那謝神醫雖然醫術平平,居然會洗人的記憶。
毫不猶豫,他強忍著想將錦翎千刀萬剮的**,只是打暈了他;隨後便要那謝神醫直接把那威脅她的記憶,直接從錦翎的腦中剔除;他雖然恨的想把錦翎碎尸萬段,卻還是覺得由她親手殺了錦翎比較合適。
因為只有這樣,只要她能好過;他定會鋪好了路,讓她一解心頭之恨。
一連串的打擊好像似惡性報復般的打擊著他,昭示著他曾經的殺人如麻;經過那次喪子之痛後;多次午夜看到她偷偷的哭泣,淚打緞枕,鬢邊帶濕;看著她痛,他心中更痛。
他想安慰她,她,他想讓她月兌離傷痛;想急功近利的獲得天下間最大的權利,讓誰也威脅不了她。
所以才寧願拼死一統三國,把計劃提前了十年,用精心設計了數年的所有棋子,來換給她一個奢華而和平的國。
大興土木砌金殿,給她無人能及的寵愛;他要她忘記喪子之痛,若她忘不掉;至少,要讓她不要偷偷哭泣。
可是若她知道習了那百毒心經會使她終生不育,他想都不敢想。
就算是天公都要與他作對,要她流淚;那麼就算逆天,就算讓她恨自己;他只要她不知道那個殘酷的消息,只要她永遠天真無邪。
便值。
我看著他喜怒莫辨,不由得又繼續問道︰「你怎麼不回答我呢?」
忽然,他卻勾魂一笑,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小小,喜歡孩子嗎?」
一怔,雖然沒想到他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笑嘻嘻的道︰「喜歡啊!我最喜歡了。」邊說邊奪過了他手中的琉璃樽,輕輕的抿了一口,果然好辣。
「是嗎?」輕語之言,猶如重錘,響徹他的腦際;小小,他的小小;只要她想,就算是翻遍了整個江湖亂世,就算是要掏出萬人心髒,他也定要讓她懷上一個寶貝。
隨即,他強忍下了心中想要嗜殺的**,卻是笑著睇了我一眼。
「如果有神明,我真期待神能賜給我一個小寶寶;不過當然是和。」故意清了清嗓子,頓了下來;本來以為他要問我接下來的話,卻沒想到丫的他一點動作都沒有……
「你不想知道嗎?不知道會不會有神……」笑嘻嘻的趴在他的懷里,他卻是忽然緊貼著我的耳廓;開始細細的輕磨舌忝弄,氣息如蘭般魅惑︰「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別的神。」
一霎間,呼吸挨近,空氣好像愈來愈少;只能看到他氤氳的美眸,緩緩逼近。
他步步的挑逗,逼得我不能自拔;身上開始泛出了一些紅暈,後脊仿佛躥過讓人微麻的淺淺電流,整個人幾乎都要酥了。
強自打起了精神,連忙移開了頭。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讓慕容雲拿百毒心經,百毒心經我不能不練啊……」萬毒教的人武功奇高無比;就算他能打的過,可是十人呢?百人呢?若不習完百毒心經,前途豈是多災多難便可言語的。
不能總是太過貪戀他。
至少那萬毒教是自己引來的事情,怎麼能又依賴他!
人本便是肉胎凡身,如果他為了護我,而喪命于那萬毒教之人下怎麼辦?
所以,一定要學會百毒心經。
「為何?」他蹙著一雙好看的眉,早已停止了挑逗的動作;他一眨不瞬的看著我,神色全然沒了往日的輕佻與魅惑,竟是認真異常。
看著他這模樣,到了嘴旁的話語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如果告訴他萬毒教的事情,就等于把他也置身于了一個危險至極的境界里;已經有太多的人想置他于死地,況且萬毒教位于西域;在西域更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一旦萬毒教要追的人,遭到誰的保護;會給他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甚至是威脅到他的命。
「沒有原因,我必須要。」說的聲音雖然不大,唯一能信的是,一定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癸步月听在耳中,心底苦恨的幾乎要發狂;她想要的他便給,可是若是換做了她,換做了她……
他雖然怨她的執拗,卻還是不忍對她說出一句重話。
大殿中只有門前有著兩盞五彩琉璃燭燈,此時依然是鶯歌燕舞,舞女碎步子輕旋;一排一排的旋繞在場中央,水袖羅衫擺出了一道道瀲灩的痕跡;天籟琴弦聲連綿不絕,跌宕起伏的調子聲聲扣人心弦。
場中明明是一片旖麗之色,可是高坐上的一男一女;他與她仿若心有千千結,心性卻與那旖麗無一絲一毫的關系。
心境清涼的皆如明鏡。
倏地,本是昏黃瀲灩的大殿外卻忽然下起了驟雨;那驟雨聲聲不絕的好像是哭泣,大殿的長窗被風吹的開始啪啪的響起;又接連著幾聲驟雨滴落的聲音,燭影微閃,大殿門前的兩盞燈霍然被狂風吹開的宮門給打落在地;隨著那兩盞燈的落地,本閃著昏暗光芒的燭燈;因為風雨的侵襲,閃了幾下,便全滅了。
大殿中漆黑一片不說,天上雷電交加時不時的便照耀進了宮殿,看起來已經無一絲一毫先前的漣漪旎麗之色。
「啊……」舞女宮伎因為黑暗一下大叫了起來,顯然是不適應這突然漆黑的大殿。
整個大殿中本來就只有那兩盞奢華的燭燈,而舞女身上的服飾帶著夜光;本應是一片唯美的顏色,在這漆黑的大殿中,那瑩瑩的夜光,居然讓人心生了幾許陰森。
癸步月只感覺突然極為煩悶,恨不得直接將這讓他煩悶的地方,全部血屠。
「都滾出去!」癸步月本握著一只琉璃樽的手驀的一摔,尊貴的琉璃樽一下子便摔成了好幾瓣;只听一聲玻璃摔碎的聲音響起,讓那些慌的失去了冷靜的舞女宮伎全嚇的全部噤聲。
隨即而來的便是不停的走踏聲音,舞女宮倆都慌不擇路的朝外面跑了出去,幾乎是腳下生風。
偌大卻又漆黑的大殿中,此時只剩下了兩個人。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模樣與神情;只是能感覺到,他就在我的身前。
「我真的需……」還沒有說完,就感覺一陣妖嬈的淡香迎面而來,雙肩一緊,身子更是被他直接就摁壓在了椅子上。
因為在黑暗中,其他的官能更加敏銳;呼吸一緊,唇被人幾乎是霸道的含住了,齒間微磨;一陣溫柔的輕吻隨即卻變成了一陣略帶懲罰的咬噬,伸手剛想推開他;手腕卻被他不能反抗的攥了起來,怎麼也掙月兌不開。
他的吻漸漸的滑到了我的脖頸,整個人被他不分由說的拉進了懷里;他身上的氣息紊亂,惑人心神的淡香愈發濃郁;他攥住我手腕的力道,讓我幾乎有點疼痛;最後還是只能任他索取,潰不成軍。
明明是隔著衣衫,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不再冰冷,而是滾燙的幾乎灼了我的身體。
想逃避他的吻,他卻是吻的更緊,幾乎是密不透風。
那滾燙的溫度,讓我頭腦有些暈,心都要燒了起來;可是,卻還是有些埋怨他,他為什麼不讓我練百毒心經?剛想抬腿掙扎,他卻把腿微微向前一探;卡在了我的雙腿中,讓我動彈不得。
癸步月看著懷中的人,有點難以自制;他本是打算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後便放過她;可當他慵懶的抬眼,看著她那雙蠱惑人心的螢藍眼眸時;那雙螢藍杏眼欲語還休,仿佛蒙著水霧;像個小妖精,讓他又愛又恨。
這一吻便是不可收拾,他只想把這個不听話的寶貝狠狠的摁在椅子上,肆無忌憚的品嘗著她的美。
情到濃時心憔悴,愛到深處心不悔。
片刻過後,只能閉著眼楮在他懷里微微喘息;半晌,他魅惑陰柔的嗓音傳來,還帶著一絲頗為撩人的黯啞。
「小小,听本宮的。」
好听至極的聲音,卻還是讓我感覺宛如雪澗中的至冰至冷的寒潮;心中的所有旖旎,頓時就如淋下了一盆冷水,被澆滅的干干淨淨。
電閃雷鳴,外面轟然傳來了幾陣震耳欲聾的雷聲,樹葉沙沙的響起。
黑暗中的曖昧旖旎早已裊裊散去,大殿中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而我手上的鉗制一失,渾身卻是被他吻的都軟了下來,只能撐著身後的椅子看著他。
映襯著偶爾亮起的雷電,他一雙桃花眼黑的深不見底,美的攝人心神;我心中突然涌出一種莫名的情感,還滲著未知的害怕。
「江都公主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話我听不懂,她說的到底想說什麼?編織的什麼?你告訴我,我只要你告訴我……而且我也不想亂想,但是我會想她沒說完的話,難道是編織的假象嗎?」
癸步月看著她就這麼柔弱的支在了椅子上,倔強的要一個答案;他心中的情緒翻攪不息,猶如潮海大浪猛然撲來,又如萬馬奔騰後撩起的一陣白霧;那白霧就像是一堵看不見的牆,攔住了他所有的話語。
「不是!」他听到我說到最後一句話,馬上變反駁了,華麗的嗓音里幾乎帶著一絲尖銳與篤定。
空氣中滲著一絲寂靜,半晌只有雷聲交疊,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因為他下意識的反駁,心中的擔憂,猶如寒冬遇到了炎夏,融化殆盡;我相信他的每一句話,由此看來,至少不是假象,那就夠了。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傳他,一切只因,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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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淚了女圭女圭親親的提議,離子暫時把描寫的方法變了一下。不知道親們習不習慣離子這樣寫。咳咳,離子爬走。親們可以多給建議,離子喜歡听取建議哇。當然,今日這章寫月之前的心理寫了很多,主要也是簡單概況了一下。親們喜歡或者不喜歡這樣的寫法,可以告訴離子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