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回眸,笑得白牙森森。
「怎麼,血宗的各位朋友也有興趣一起玩玩,那讓你們主子別杵這兒了,對對,就是你,那個穿紅衣服的,一起來吧。」
說著,主動過去,硬拖著那紅衣男子的衣袖過來。
「少主?」血宗門人頓時後悔惹上個大麻煩。
「沒事,既然大家都出不去,我西少頃便賭上一賭也罷!」血宗少主凌厲得看一眼藍風,厲聲道。
西少頃?
原來是血宗少主,你說你是哪家的人不好,偏偏是血宗的,藍風暗嘆,姑娘我天生和血字不對付,今日只能委屈下你了。
「看到沒有,美男多多益善才好嗎?聖女姐姐,你說是吧!」
藍風亮晶晶的眼楮眨啊眨的,早已將綠妮薩迷得暈頭轉向,再看一眼一眼西少頃氣勢凌厲,很有男人味道,滿意的點點頭。
「好吧,你說什麼都依你便是。」
黑暗幻殿堂諸位強者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場中每一個人,逍驚鴻負責觀察他們,一旦對方有過激行為,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
「我們四人做籌碼,你只需立下天地誓言保證不賴帳就可以,美麗的聖女姐姐,敢不敢玩?」藍風嘴上一口一個姐姐叫得自己都要吐了,但為了讓這女人放松警惕唯有犯賤一回了。
「天地誓言,這個就不必了吧?弟弟還信不過姐姐麼?」綠妮莎嬌笑兩聲道。
「呵呵,我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不要告訴我,你堂堂黑暗幻殿的聖女,不敢立個最普通的天地誓言?這麼多人看著呢,別矯情了,我知道你喜歡,來吧!」藍風眯眯眼,如同一只奸詐的小狐狸,那副精打細算的樣子看得瑯玉,星塵三人嘴角直抽抽。
他們怎麼有種被人下了套的感覺?
「聖女大人,不要相信這毛頭小子,耽誤了正事。」一旁的黑暗護法突然出聲規勸道。
「是啊,聖女大人,不要忘記了殿主吩咐的事情,辦不好,我們都要倒霉。」另一名護法緊張道。
藍風眼波一轉,大笑三聲。
「聖女姐姐,奴才就是奴才,不能因為他們影響了你的判斷力,你應該相信自己眼光,我敢打包票,普天之下,再沒有人能勝得過我幾人風采!」
噗!噗!噗!
三道吐血聲,星塵,瑯玉,西少頃同時受不了她自大的樣子吐血。
這幾句話,怎麼听怎麼像妓院里老鴇賣小雞的語氣。
逍驚鴻眼含笑意看她一眼,藍風也深深囧了,她也覺得自己很欠抽,但是沒辦法,想逃出去,不用點手段怎麼行,人活著,不是只靠蠻力,這里明眼人能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強人在等著他們,若是那黑暗幻殿的殿主到此,就算是大哥也不敵,到時一死死一窩,就算死,她也不管和血宗的人死在一起。
「混帳,你們還不退下,殿主不在,本座便是最大,你們膽敢以下犯上?」綠妮莎怒喝一聲。
眾護法臉色大變,急急退下。
「好弟弟不要听他們的,這里我說了算,你要我立誓便立好了,反正你們幾個人我要定了,塵哥哥,等我哦。」綠妮莎說完,單膝跪地,右手撫胸,輕聲呢喃。
「我綠妮莎,自願立下天地誓言,若賭輸了,便放這幾人離開,不後悔,若我贏了,他們便是我的了,以後不可忤逆我的話!」
話落,一團銀芒自天空降落,禮成。
不等她開口,藍風已拉著幾人同時單膝跪地,有模有樣的立誓,實際上卻只有她一人在嘀咕。
「我藍風,瑯玉,星塵,西少頃,立誓,願賭服輸!」
天地規則完畢,綠妮莎眼眸露出難掩的興奮。
藍風鄙視,什麼叫*,她此刻算是領會了,嚴重懷疑她年輕的外表是裝出來的,或許是個什麼千年老妖,專吸取男人的精元什麼的,好吧,她邪惡了。
「好了,可以說出你的答案了,你有什麼辦法留住一個男人的心?」藍風雙臂環胸眯眼看她。
瑯玉面上鄙視,卻難掩一臉好奇。
星塵深深看著藍風,不知再想些什麼。
「夜夜*,是男人都喜歡,對不對?」綠妮莎笑道。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藍風跟著搖搖頭,補充道,「*苦短,有情人一次就夠了,太多了,代表那個男人把你當奴隸使,他的心自然留不下,所以,不對。」
「精闢!」瑯玉大贊一聲。
星塵笑笑,這一次卻是深到眼底了。
逍驚鴻眼底浮起一抹戲謔,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子,從哪里懂得這麼多大道理。
西少頃卻冷哼道,「此言差矣,男人喜*,除非他不是正常的男人。」
綠妮莎發現有人同她意見一致,頓時樂了,「對對,這句話本座喜歡。」
藍風嗯哼一聲,一對狗男女,真配。
「*不夠,那艷舞?催情酒?」綠妮莎興奮道。
噗呲!
這回換藍風吐血了,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在這方面是個單純的動物,完全不懂得感情兩字怎麼寫,真不知是誰這麼有才教導出她這彪悍的男女觀。
眾人也跟著不好意思了起來,一個異域風情的大美女,*果的談著男女之事,自制力弱一點的直接一柱沖天滿臉羞愧的夾緊褲襠,夾著尾巴做人。
「艷舞,催情酒,這些你們可喜歡,你,你,還是你?」藍風故意把話茬引到瑯玉仨個男人身上。
「不不不,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不需要這些東西,謝謝!」瑯玉很紳士的拒絕她的提問。
「抱歉,在下沒什麼興趣。」星塵淡淡道。
「我喜歡,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嘛,想要就要,怕什麼?」
藍風拍手鼓掌,「不錯,不錯,男人嘛,愛就要大聲說出來!」
綠妮莎激動的掃一眼西少頃,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太和她胃口了。
這一微妙變化,逍驚鴻幾人頓時有些明了了。
唯有西少頃,一副,天大地大本少最大的拽樣,誰都不放在眼里。
「你還有什麼答案嗎?沒有,就算你輸了!」藍風挑挑眉毛道。
綠妮莎神色一變,她怎麼可以輸?她座下男寵無數,每一個男人都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供她玩樂,她怎麼可能留不下一個男人的心。眼神帶起幾分傲慢色彩,冷聲道。
「如果我喜歡上一個男人,就算他不從我,那也休想離開,毒藥有時候比什麼都管用,這樣不就留住一個人的心了麼?」
話落,所有大爺們臉色齊齊變了,此女果然是蛇蠍尤物,如此手段縱然是國色天香,任誰也不敢靠近一步了。
「呵呵,這是你最後答案?」藍風笑得肆意張狂。
「是又如何?難道你一介小子會有比女人更好的法子?」綠妮莎不服輸的挑釁道,當著這麼多人在場,若讓她下不來台,寧肯殺光,也不能留下笑柄。
看著她動了殺意,逍驚鴻眼神沉了沉,卻苦于還未尋到逃月兌隧道的辦法。
瑯玉、星塵兩人也暗暗擔心,若是輸了,他們可都成了犧牲品,個人安危還事小,整個宗門便算是落入黑暗幻殿之手了,只怕這也是綠妮莎爽快答應下來的意圖。
藍風卻突然朗笑幾聲,清靈的聲音悅耳響起。
「我雖為一介小子,但我有自己的心上人,男人和女人其實是一樣的,他若不愛你,縱使你強行將他束縛在你身側,那也只是留住了軀體而已,若他真心待你,縱使天涯海角人鬼殊途,也擋不住這份心,所以,你那些艷舞,毒藥,*一刻,都是酒囊飯袋喜歡的把戲,這樣級別的男人和傀儡又有什麼區別,酒*望都經不住考驗,何來真心?」
一番話下來,如晴天霹靂,震得人人自我反省,何為真心?
逍驚鴻,瑯玉,星塵,芝瑤等人無一例外的垂下眸子,好似在品味這番話的真諦。
唯有西少頃依舊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絲毫不以為然。
綠妮莎迷惑的皺眉,低喃道,「是這樣嗎?那我身邊的男人每天都對我說愛我,難道也是假的?」
「你是白痴麼?他們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外帶玩你,當然會說愛你!」藍風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那他們並不愛我,只是利用我,所以……」綠妮莎有些失神。
「所以,你輸了,輸的徹底,聖女殿下,請回吧。」藍風同情的聳聳肩,對一個根本不懂得人間感情的女人談這麼深奧的話題,對她簡直是中侮辱,這個女人在這方面簡直是愛情白痴,非一般的單純。
她的話落,眾人才明白過來,紛紛感激的望她一眼。
「好,算我輸了,不過你身邊有個人好像並不認可你說的,不如,你們四人之中留下一個,如何?」綠妮莎轉眼又恢復了那副妖艷媚態,不願吃虧的性子盡露,意有所指道。
「是是,這個當然,西少頃與聖女大人乃是天作之合,我們是舉雙手贊成的。」藍風大喜,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西少頃表現越是桀驁不馴,她便越好辦事,四人中,唯有他總是意見不一致,既如此,那就滾吧。
「你,你個臭小子,你敢將本少主送人?」西少頃頓時驚悚的瞪大了眼楮,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轉了一圈,竟然轉到他頭上了。
藍風笑得無辜清純,擺擺手,「我可沒有那個膽子,是聖女殿下喜歡你,你們難得琴瑟和鳴,難道血宗的少主還瞧不上黑暗幻殿的聖女殿下嗎?」
一個大帽子扣下來,西少頃膛目結舌無語了。
若說是,豈不是在告訴大家,血宗看不起黑暗幻殿,那不是找死麼。
緊接著,砰一聲,西少頃的的暮然一痛,整個人被藍風一腳踢飛,方向自然是綠妮莎。
「哎呦,小弟弟,謝謝你送的大禮,少頃,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听話哦。」綠妮莎風情萬種的伸手接過甩過來的男子,笑著點點對方的鼻子,嫵媚撩人的酥胸漸露,西少頃也是個風流種子,平日里便是幾位,一看之下滿身邪火難以控制,若非這麼多人在場,兩人早已干菜烈火滾床單去了。
藍風見狀,挑釁的看一眼血宗那些臉如死灰的門徒,大笑,「各位血宗的朋友,真是恭喜了,你們的少主子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聖女殿下的青睞,回去後一定要張燈結彩大擺筵席,以示對黑暗幻殿的的尊重才是。」
說完,不忘回頭看一眼眼露春情的綠妮莎,調笑道,「我說的是吧,聖女殿下?」
「是是,我小弟弟說的是,你們听好了,你們少主日後是本座的人了,人我帶走了,暫留你們一條命,回去復命吧。」綠妮莎眉眼帶笑,那副風騷的樣子天底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芝瑤惡心的癟癟嘴,嘀咕一句,「不要臉。」
星塵冷瞟她一眼,後者露出一絲怯意,乖乖的不再言語。
瑯玉崇拜的看著藍風,眼神冒著閃閃的紅心,風兒真是他的良人啊,為了她彎了也值了。
逍驚鴻一直保持沉默,看著她的側臉,總是想到自己的妹妹,逍遙,只是,除去性別,兩人五官雖極為相似,神情氣質卻差了千萬里,逍遙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常年重病纏身,哪里有藍風英姿颯爽的氣勢。
「既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請打開隧道縫隙吧。」藍風冷冷道,有天地誓言保護,她不怕這女人會當眾反悔,若是觸怒了神靈,降罪下來,她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呵呵,好,本座今日便放你們離開,只是,出了這個隧道,若是發生什麼意外,便怪不得本座了。」綠妮莎眼底閃過毒辣神色,眼神示意兩邊護法啟動隧道縫隙。
一縷陽光自外面射進來,藍風眾人心頭一喜,她第一個人竄到前面,卻被一只手拽住。
「我是他們的首領,我走在前面!」逍驚鴻沉聲道。
藍風眸色一暖,知道他執拗的性子,也不勉強,听話的退到了他身後。
瑯玉和星塵見狀也帶著自己的屬下,跟了上去。
一行人快速的向外竄去,後面卻隨著綠妮莎一聲令下,剩下的一眾人,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
藍風一行人頓了頓,卻未停留,他們現在已是自身難保,不可能再這回去救一些不相干的人,況且這些人大多都是逍驚鴻幾人對敵。
對敵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都懂,自不必多說。
待得除了隧道,刺眼的光線令眾人睜不開眼楮,幾分鐘後,藍風第一個睜眼,看著一片光明的雪川,心神為之一蕩。
終于逃過一劫!
「各位,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天佣府就此告別!」逍驚鴻臉色沉重的向眾人拱手道。
「好吧,路上小心些,有事發空間急報!」瑯玉收起嬉皮的特性,難得嚴肅道。
「毒宗此次蒙各位照顧,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招呼。」星塵清朗的聲音帶了一絲感激道。
藍風一看,自己也該走了,轉身,卻看到三個大男人都齊齊看向她,眼波流轉,趕在幾人開口前快速道。
「那個,既然大家都安全了,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天涯聚首他日再相見,我們便是朋友,大哥,花蝴蝶,星塵,別過!」
利落的說完,身姿快速掠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雪地里如一只敏捷的狐狸穿梭幾下,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幾個大男人一肚子的話就這樣胎死月復中,不禁各自為之失笑。
這家伙還真是個急性子,本來還想著她會跟誰一道,結果是自己先溜之大吉了,看來,他們一個個都自作多情了。
逍驚鴻,揮揮手,天佣府一行人快速離開,半路卻招過大胡子。
「吩咐下去,日後藍風便是天佣府的少主人,見到一定要通知我,以禮相待!」
大胡子一震,府主大人對著小子真好啊,他怎麼就沒這麼好待遇呢?
瑯玉帶著邪宗一行人走在半道上,不忘回望冰川峽谷,這里,有她的影子,風兒,你我還會再相見的。
星塵心思沉重的走著,芝瑤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唏噓,想到那個俊美的不像話的少年,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張臉,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嗷,浩義大陸,聖都街頭,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裙少女。
唔,原來是她,那日她出手在先,今天她卻不計較還救了她,芝瑤頓時沒臉見人了,想著日後再見面,一定好好賠禮道歉。
可是,表哥,在想什麼呢?
星塵望著一望無垠的皚皚白雪,輕嘆一聲,期待過很多次重逢的場景,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一行人走的迅速無比,僅僅幾分鐘的功夫各自沒了蹤影,待得隧道縫隙再次開啟,綠妮莎一眾人急急趕出來時,只听到風聲呼嘯,一眼看到的是遍地銀裝素裹。
她冷哼一聲,默念著幾個人的名字。
天佣府,逍驚鴻!
邪宗,瑯玉!
毒宗,星塵!
還有那個俊美的神秘少年!
這些人除那未知名的少年外,個個都是奧義大陸上年輕一輩的頂尖翹楚,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更何況,塵哥哥,他是一定要到手的。
至于血宗,哼,經過隧道里剛剛一番*,西少頃已迫不及待的投在她懷抱,趕都不走了。
什麼真心,男人就是賤骨頭,一旦嘗到了她的好處,就會乖乖的待在她身邊,像狗一樣下賤。
待她黑暗勇士到來,血宗,指日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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