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暗罵一聲,快速的消失了身影。
「哪來的風,真不是時候。」
以後若是再遇上這些人,怕是要被揭老底,不管,到時候山人自有妙計。
想到這里她又樂了,平白無故賺來這麼多錢,感覺好些天上掉餡餅,這還要多虧了那個鳥公子,鳥窩,想想這名就想笑,不知是哪個神人給起的,怎麼不就鳥巢呢?
「小風,我發現你別的本事沒見漲,這手比以前倒是更黑的,人家哥幾個賺點錢不容易,還要找女人,就更不容易,你這一通斂財,他們估計又要憋好久,同為男人,深表同情。」無央突然出聲,帶著一絲壞笑,一絲戲謔,一絲曖昧,說不出的惆悵,仿佛他自己便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受害者。
藍風走在御風城內,看著四處來來往往的行人車馬和玲瓏高聳的個性建築群,忍不住唏噓,浩義大陸比起這麼一個邊城也是望塵莫及,怪不得芝瑤叫她鄉巴佬,大窘之際听到無央的哭訴,無情的送他一記白眼。
「妖孽,你的意思是許久不沾葷腥,想念了?好吧,為了滿足你的要求,我決定,帶你一起逛窯子!」
說做便做,不等無央回應,人已快步朝南方快步走去,因為她看到了那斗大的兩個金字。
鳥窩!
無央慵懶的躺在他的美人榻上,忍不住失笑。
他何時沾過葷腥,他比那聖泉水還要純潔。
不過,既然她要去,他倒要看看女人是怎麼逛妓院的,這個倒新鮮。
藍風身形優雅,步態如風,當街頭一眾女子向她行注目禮時,卻發現這個神秘的美少年竟然走進了鳥窩。
結果是,一個個淚流滿面的追到鳥窩樓前,便被守門的彪悍給轟散了。
藍風,回望一眼,輕笑,她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吸引力了,引得一眾狼女競折腰。
無央似知道她的想法,及時送出一句,「罪過啊,誰來帶走這個男女通吃的家伙,也算造福人間了。」
「呸,我有你說的那麼變態麼?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不好。」藍風怒吼一句。
當然她這話其它人是听不到的,外人看到的依然是她優雅尊貴的氣質,和那黑色帽紗之下的廬山真面目。
被下了死命令,不許露面的小白和龍珠,看到自家主子如打了雞血般的架勢,同時發出一聲哀嘆。
「主子一旦邪惡,覆水難收!」小白呼哧著小爪子,吐吐舌頭道。
「主子一旦傲嬌,神魔難阻!」龍珠翹著二郎腿,拽拽道。
藍風將兩只小獸的話听得清楚,嘴角邪笑一笑。
「女人怎麼了?別人不敢做的,不代表我也不敢,這逛妓院是假,探消息才是真,你們難道都沒听過,最混雜的地方,消息來得最快,也最真實,我需要情報,這里是最好下手點,今天讓你們長長見識,嘿嘿!」
她並沒說,是她想長長見識,上次春香樓大打出手,爽得不行,卻也帶來了後患,惹得無央笑她多日。
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個面子找回來。
聞言,無央和兩獸,如同商量好一般,沉默。
「哎呦,這是哪里飄來的貴客,快快,里面請!」
一聲熱情似火的招呼聲險些將她的心甜到膩,不用問,這個妞定是老鴇無異,普天之下,也只有老鴇能將平常的一句話喊出三分矯情。
一陣香風傳來,豐滿得不像話的老鴇媽媽咪已到了她面前,一雙精明的小眼楮稍加打量,心底便有了數。
這小子,非富即貴,好宰!
「漂亮姐姐客氣了,小子第一次來,還望稍微指教,價錢好說。」藍風低著嗓子沉聲道,說完,突然俯近她耳邊,忍受著那濃香四溢的香粉氣息,快速塞到她手里一個錢袋。
「我雷南大哥說讓我來這里找他,漂亮姐姐,懂得?」
她一口一個飄來姐姐,直喊得徐娘半老的老鴇飄飄欲仙,臉上笑意更深了,喋喋道,「懂,姐姐最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了,火氣旺,姐姐那死去的冤家年輕時也是這慫樣!」
說著,便拉起藍風的黑色衣角直奔二樓去了,繞來繞去,直到穿過一架石橋,又走了一會,終于到了一棟類似鳥籠子似的花園里。
「喏,南爺就在八號鳥籠里,你們兄弟玩個盡興,姐姐就不打擾了。」
老鴇說著便扭著粗碗似的豐腴腰肢走了,時不時回望藍風一眼,遞上一記不懷好意的笑。
無央抽抽嘴角,深感無語。
「小風,不要告訴你,你要再看一次大戲?」
「有免費的為什麼不看,你不知道我好這口麼?」藍風賊笑幾聲,抬腳就往八號鳥籠走去。
無央頓時怔了怔,他確實不知道她好這口,一雙藍眸眨眼間變得曖昧異常,唇角微勾,美人有如此怪癖,不投其所好太不禮貌了。
兩道流光突然竄出,小白和龍珠分別化成了迷你態,嗖嗖嗖竄上了她兩邊肩膀,一坐好不動了。
看著小白再次變成了欺騙萬象的毛絨絨的一團,再看龍珠化成了可愛的金色絨球,微微凌亂。
「龍珠,你這是什麼打扮?」藍風眼帶鄙視道,這小子為何要變成小白那個胖墩樣子。
「美麗的主人,龍珠這是為了讓您看上去更加英明神武,我們看上去多麼登對,這樣便不用害怕別人識破我們本體了嘿嘿,龍珠聰明吧。」龍珠得瑟道,天知道,他為了變成這個鬼樣子,費了多大勁,幸虧他有壓箱底的寶貝,這點,就是臭屁的小白也是不敵。
「主人,別听他瞎編,火龍就是這麼個德行,你當他空氣就行了。」小白撅嘴,很不滿意這條臭龍為什麼要模仿她漂亮的外貌。
藍風一臉黑線,她這是招了怎樣的兩頭魔獸啊。
不再理睬斗嘴的兩個小不點,耳朵附在流金門邊,里面傳出的動靜令她怔了怔。
「啊!疼死了!啊,爽死了!啊,疼,啊……」
一堆男女混雜的聲音不時響起,尖叫聲毫不遮掩。
她笑得有趣,到底是疼還是爽,怎麼听著像受虐一樣。
嘎吱一聲,輕輕推門走了進去,看著外廳到內室扔了一地的凌亂衣衫,再悄聲步入內室,入目眼簾的一幕,惹來她目瞪口呆。
桃紅色大床上,紅紗輕掩,兩道赤/果、果的男女正在興頭上,女人四腳朝天被吊得不時咬牙痛喊著,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只顧著奮力沖擊,臉龐猙獰而扭曲。
「丑陋啊,竟然是個虐待狂!愚蠢的人類……」
龍珠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藍風一記冷眸瞪回,她們雖然是靈魂傳音,但這小子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真懷疑什麼人生出的著極品。
「主人,這男人好討厭,竟然喜歡這樣玩,好殘忍嗚嗚嗚!」小白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楮,氣氛的小肚皮一鼓一鼓的,只是下一秒便被一雙毛爪子捂住了眼楮。
「你不許看,少兒不宜。」龍珠咬牙切齒。
「你能看我為什麼不能,臭龍,放開。」
「不放,總之不能看。」
「放開,臭龍,壞死了。」
兩頭毛團在她肩頭大打出手,藍風一怒之下,一手一個,直接丟出了窗口。
只見她不慌不忙的搬過一邊的椅子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痛苦並快樂著。
無央深深的看著她面不改色的模樣,調侃道,「小風,你看得這麼入神,為師為你如此好學感到很欣慰!」
藍風輕哼一聲,「這很正常,我只是好奇這麼高難度的姿勢他能堅持多久。」
……,無央輕嘆一聲,還從未看到一個女人看到如此血脈噴張的場面無動于衷的,看來以前他都被她騙了,這妮子就是一個小惡魔的化身,太邪惡了。
就在這時,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突然瞥到了藍風。
「啊,有人,有男人!」
「鬼叫什麼,我不就是男人麼?再來!」雷南興致不減道。
「不是你,是另一個男人,啊,羞死了,死鬼快幫我蓋上!」女人羞紅了臉尖叫聲更尖銳了。
雷南這才恍然大悟,扭過頭一看,頓時吐血。
快速拉過一邊的床單,青筋暴突,怒喝。
「混帳,你是什麼人,敢闖入本公子禁地?」
藍風笑了,這兩人終于發現她了。
「禁地?據我所知,這是名為鳥窩的妓院,是男人就可以進來過把癮,老兄累了吧,要不先穿好衣服,喝口茶涼快涼快。」
噗!
雷南半果著身子,一口血嗆在了喉嚨里,進退兩難。
藍風目光悠悠落在胡亂套弄著衣衫的女子身上,笑得像個痞子。
「美人,這里沒你什麼事了,爺不需要你伺候,去吧。」
窗外,風聲時不時吹進幾縷,撥弄的她臉上黑紗撩起落下,那隱隱的絕色五官若隱若現落在兩人眼底,直呼驚艷。
女子快速的起身下了床,晃著兩個半圓羞澀的瞥了藍風一眼,快步小跑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藍風和雷南,後者看著她靜坐的身姿竟然感覺是那麼飄逸,美得月兌俗,令人只敢仰視不忍褻瀆。
「可惜了,是個男人。」
他低低的嗓音傳來,藍風抿唇一笑。
「若是個女人,又當如何?」
雷南沒想到他聲音已放到了最小,還是被藍風收入耳中,無央美男也豎起耳朵傾听,區區一個九品靈幻師還入不了他的法眼,這小子敢說一句他不愛听的話,立馬讓他斷子絕孫。
「女人,女人就娶你當老婆。」雷南想了半天,靈機一動道。
啪!事實是他的話前腳剛落,便看到一道白芒突然劈來,結果右臉上火辣辣的疼,遲鈍的伸手模一下臉龐,難以置信的驚呼。
「你敢打我?」
藍風一臉黑線,很無辜的說道,「我沒打你。」
「就是你,這房間除了你我再無旁人,做了不敢承認,不像個男人。」雷南大怒,被打了他還裝委屈,可惡。
「好吧,雖然我也很想打你,不過,顯然是有高人代勞了。」她自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喝著,絲毫不覺得這麼說的後果。
無央適時掏出一句,「小風,這男人的身材太差了,我怕污了你的眼,要不殺了吧。」
咕……她冷哼一聲,人家嫖個雞就給殺了,不用這麼狠吧。
雷南卻驚悚了,他剛剛確實沒看到藍風有動作,難道這里真有高人在場。
想著便覺後腦勺一涼,噗通通爬下床來,淚流滿面道。
「閣下饒命,大人饒命,不知雷南哪里得罪了兩位,需要什麼盡管說,錢我有的是,只要別殺我。」
呃!
她有說要殺他麼?要殺也是無央下黑手,和她沒半毛錢關系。
「雷公子,我們是朋友,你行如此大禮太折煞小弟了,來來,請坐,喝口茶,定定神。」藍風走出請的姿勢,笑容滿面道。
「不殺我啊,真的不殺我,你說話要算數哦!」
雷南萬分忐忑的慢慢走過來,與剛才在城門口趾高氣揚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一雙白眼球明顯過多的眼楮滴溜溜轉著,似在防著有人突然對他下殺手。
藍風,見狀,大笑幾聲道,「我若要殺你,你便不會活著坐在這里,小弟有件事請教一下雷公子。」
雷南怔了怔,想了想她的話好像有些道理,接過藍風遞過來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喝著,等著她後話。
「這城內近日可有什麼大賽?」
「請教不敢,後天便是御風城的煉丹師大會,怎麼,閣下就問這個?」雷南郁悶的想撞牆,這小子就為這個來找他,打斷了他的好事,還嚇得他差點尿了褲子?肺快要炸了,卻依然不敢發怒,誰讓自己實力不如人家呢。
「呵呵,這個不行麼?當然,如果雷大哥能給小弟搞到一張出入證和煉丹師大會名額,小弟感激不盡。」藍風對他的郁悶視若無睹,繼續優雅的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心底卻和無央交流開了。
「無央,我想去參加,弄個身份遮掩下,這樣我們會安全些。」
「嗯,證明自己是好事,就看他配不配合了?」無央淡淡的聲音飄響,心底卻猶自不爽,他非常不喜歡看她面對著一只豬仔笑意綿綿。
「不配合,閹了他!」藍風奸笑一聲,無央附議的點點頭,他也這麼覺得。
雷南端著茶杯,呆呆的看著她露出的半截雪白脖頸,咕嚕一聲嗆得距離咳嗽起來。
他詭異的發現,自己被中魔了,她那突起的喉結足以證明她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麼面對她,他還會感覺全身燥熱,難道自己的性取向有了問題?
「慢點嘛,這麼急,小心嗆了喉管,萬一死掉就不美妙了,呵呵雷大哥,你說是不是?」藍風輕笑幾聲,黑紗下的眼楮亮得嚇人。
「是是是,這個出入證倒是小事,只是那個大會名額,有些難辦?」雷南被她一口一個大哥喊得飄飄然,犯難道。
「哦,這麼說。雷大哥是不想幫小弟這個忙嘍?」她笑得很是明媚,雷南听得卻渾身冒冷汗。
「好說好說,只是有點難度,因為是父親在操辦這一塊,無論如何,我會給閣下辦到的。」雷南突然似想起什麼,後知後覺的驚訝道,「閣下難度是一位煉丹師?」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她的回答模稜兩可,很讓嗯揪心。
雷南點頭,心底有自己的想法,這小子肯定是一名煉丹師,父親說煉擔丹師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如此年輕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若是能拉攏住,雷家便是如虎添翼,一番計較下,態度變得更恭敬了。
「閣下太謙虛了,請放心,雷南一定為您辦好這件事,只是,您住在何處,我如何去找您?」
藍風一听有戲,笑眯眯道,「不用你找我,後天煉丹師大會我能順利進場便可,若不能,你就要日日小心你的小命了。」
說完,再不多說一句,闊步走了出去。
雷南謹小慎微的目送她離開,心底卻緊張起來,這件事一定要抓緊辦了,被一名煉丹師惦記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藍風抓過兩只打累了躺在樹上裝死的兩只獸獸,悄無聲息的出了鳥窩,一路打听,得知了煉丹大會的地點,這才找了間酒家走了進去。
「伙計,來一壺好酒,雞鴨牛羊肉都給我來一份,快點!」她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朗聲道。
店家走過來,看到她一個人,疑惑道,「這位公子,點那麼多,您吃的完嗎?」
一句話引來了眾多食客的注目,一雙雙眼楮看著一身黑衣的藍風,眼底相同無二的劃過一抹驚艷。
好俊雅的身姿,好清透的聲音,這面紗之下一定是極美的一張臉。
小白和龍珠同時發表的瞪一眼店家,他們也要吃啊,蠢貨。
小白蹲在她肩頭,叫嚷著,「我要吃肉!」
龍珠鄙視瞟某白一眼,「吃貨!」
「啊,我的天,這是兩頭什麼魔獸?這麼小,還會開口說人言?」店家驚訝叫了一聲,周圍也陷入了低低的議論聲。
這里雖是奧義大陸的邊界,魔獸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了,但是這麼迷你形態的魔獸,大家都沒有見過,一時間都是瞪大了眼楮揣測著這是兩頭什麼魔獸。
「我猜是耗子,你看那頭白的,除了長得肥一點,和耗子一模一樣!」
「有道理,我猜那頭金色的是金棕熊,你看他滿身金毛,不是金棕熊是什麼?」
「不,我猜是頭狐狸,你看一白一金,一定是他們的主人為了配對,才放在一起的。」
「放屁,那明明是兩頭小豹子,只是還沒長開看不大明白而已。」
「不對,是狐狸!」
「不,是豹子!」
「不,是耗子,耗子耗子!」
「不不不,是金棕熊,是熊熊熊!」
「……」
叫嚷聲此起彼伏接連四起,吃飯的不吃飯了一起加入了口水大戰。
無央已經笑岔氣了,兩只可憐的小獸,一個貴為麒麟血脈,一個貴為龍族後裔,居然被這些人說成了這麼低級的生物。
藍風已無語了,無聊的敲著筷子膜拜中。
小白和龍珠對視一眼,皆在各自眼底看到熊熊大火。
「有眼無珠,愚蠢的人類,讓本聖怎麼說你們才好,沒見識,沒文化,沒教養,沒眼光!」龍珠破空大罵,雄赳赳的氣憤交加。
「就是就是,笨死了,笨到家了,一群笨蛋,大笨蛋。」小白在一旁氣昂昂的附議,破天荒的一拍即合。
被兩頭小獸啐罵,眾人臉上無光,面紅耳赤的反駁回去。
「那你們說你們是什麼?不會是四不像吧,啊哈哈!」一人歡快的大笑道,眾人跟著一哄而笑,整個酒家陷入一片震蕩中。
小白和龍珠受了委屈,又不敢暴漏真身,很苦逼的搖著藍風的兩只胳膊。
某人忍無可忍,一根筷子帶著力量甩了出去,只听一聲嗷嗚,那大笑的男人哭天喊地的發現自己兩顆門牙不翼而飛了。
「啊啊啊,我的牙!臭小子,你敢暗算我?」男人捂著滿嘴血,跳腳大叫。
他身後的同伙也跟著抄家伙,滿臉凶狠的樣子,勢要替朋友討回公道,無關緊要的人拼命的吃飯,嘴巴堵得滿滿的,身姿離得遠遠的,目光驚悚,以防濺到血。
藍風輕瞥一眼幾人,冷飄飄的一句話自櫻唇中溢出,聲音不大,卻足夠震懾全場。
「只是牙沒了不要緊,再胡說八道,命根子也沒了就不美好了。」
話落,無疑引起有一陣哄堂大笑。
那男人只覺命根一緊,雙手下意識捂住,這個動作更是引來了一陣狂笑。
「哼,小子,以後踫上有你好果子吃,給我等著。」
男人面色窘的漲紅,領著一幫兄弟快速的走了,店家在後面追喊著,「給錢,還沒給錢,唉,真是倒霉,踫上這種白吃白喝的敗類。」
藍風滿意笑了笑,臭男人,和她斗,噴死你。
小白和龍珠膜拜的瞪著兩雙大眼楮望著她,無比崇拜中。
一場風波掀過,酒家用餐的人陸續走了七七八八,正在店家惆悵時,藍風一袋金幣嗖一下扔了過去。
「這幾日我要住在這里,麻煩了。」
「不,不麻煩,閣下真是少年英雄啊,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魄力,江山代有才人出,這話一點不假。」店家掂了一下錢袋,喟嘆著發出一通感概,接著忙去了。
藍風卻一頭黑線,她發現剛剛上的幾大盤子肉食,只剩下盤子底了,再看酒壺,也被打開了,搖晃一下,空的。
驚愕的看一眼小白和龍珠,一個一身白毛變成了粉紅色,一個一身金毛變成了金紅色。
囧……
「你們兩個貨,居然把我的酒也給喝光了,啊啊啊真要瘋了!」
毫不留情的抓過兩只天旋地轉的小獸扔進了幻鐲空間了。
藍風一陣憋氣,這兩個家伙,吃肉也就罷了,竟然學著喝酒,這下不知要醉到什麼時候了,重重一拍桌子。
無央看著她氣氛的小模樣,頓時失笑,只是,這妮子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喝酒,他怎麼不知道。
「店家,照著剛才的再上一份!兩壺酒!」
店家命人入內準備去了,店外走進來兩男一女,說說笑笑找了位置坐下點了菜,興奮的聊著。
「你們听說了嗎?後天煉丹師大會上,听說會有神秘人出現。」一名青衫男子神秘兮兮道。
「是嗎?會是誰啊?咱們御風城不比弗羅爾帝國,有那麼多強大世家撐腰,能請得起二級煉丹師已是大開眼界了。」相貌甜甜的綠衣少女,胸有成竹的嬌聲說道。
「那不一定,听說城主大人府上來了貴客,只不過這人品好像有問題,听說是個色鬼。」另一名男子語氣有些調笑,時不時看著綠衣少女的反應。
噗!
正飲酒的藍風很沒形象的噴了。
色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幾人扭頭看她一眼,紛紛驚了一下,少女的眼神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眼眸彎彎笑成了一個月牙。
兩個男子見狀,紛紛露出一絲嫉妒。
其中一名十七八歲的男子冷冷道,「偷听別人說話,無恥!」
另一名稍大一點的男子踫了一下前者,道,「無恥的人多了,你要生氣,還不被氣死,算了,我們聊我們的,青梅,你喜歡吃什麼,盡管點,今天我請客。」
那名叫青梅的少女,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悅道,「萬鳴,龔劍,你們不要這麼說,這位公子一定不是故意的。」說完,不忘朝著藍風嬌笑道,「公子,對不起了,我的兩位朋友就是這樣心直口快。」
藍風淡淡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她可不想再被扯上什麼陰謀論,遠離是最好的方式,只是這兩個男的特麼討厭,都穿著一身青衣,這個顏色也只有瀾瀟能襯托出那股味道,想到瀾瀟,目光落在幻鐲上,心也變得沉重了些。
藍風的淡漠反應惹得萬鳴,龔劍得意一笑,鄉巴佬,想引起青梅的注意力,沒門。
青梅臉上表情一楞,從未受過的冷漠待遇讓她眼眶泛起一絲酸意,尷尬的扭過身不吱聲。
門外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幾道人影緩緩經過,卻在眨眼的功夫再次折回,踱步到了店里,前首一男子身著華服,一雙色迷迷的眼楮準確的落在了青梅身上。
「哎呀,好甜美的可人,城主大人真是不過意思啊,這麼標致的美人怎麼不給我介紹呢?」
他剛要靠近,便被萬鳴,龔劍攔住。
「這位閣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麼?」
「別想打青梅的主意,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為首的男子斜眼看一眼兩人,快速向後面兩人使個眼色,身後兩名彪形大漢如狼般走上前,一陣光芒爆閃,竟然是兩名靈幻師高手。
「雷家的人!哼,你們想做什麼,可惡!」萬鳴怒喝,卻被纏住,他本身實力也在靈幻,被對方纏住根本無法月兌身。
「混帳,那是煉丹協會青歡會長的女兒,若出了事,雷家也擔待不起。」龔劍更是急的如跳蚤,卻被那彪形大漢逼得連連後退。
青梅卻已被逼得步步後退,甜美的小臉上已是淚水漣漣,此時很是後悔平日里沒有听父親的話好好修煉。
華服男子毫不理睬其它人,目光婬邪的朝著她逼近。
「小美人,我是扎爾蒙特,雷家請來的煉丹師,跟著我保管你要什麼有什麼,美人別跑嘛,來,到爺懷里來。」
青梅驚慌的後退,最後撞到了藍風的桌沿上,想求教,但是一想到她剛剛對自己的冷漠,又拉不下臉。
藍風一嘆,這姑娘臉皮太薄了。
是面子重要,還是尊嚴重要?
瞟一眼扎爾蒙特一臉猥褻的表情,心底對雷家印象又壞了幾分,冷聲冷語,一筷子插出,及時攔住了前者狼撲的架勢。
「你才到爺碗里來!」
下一秒,身形快得如一陣風,手中靈線隔空甩了出去,扎爾蒙特反應過來,急急後退卻晚了,手腕被束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砰一聲栽到了酒碗里。
「哈哈哈,扎爾蒙特,你活該!」
「哼,打死他,雷家竟然請了你這種雜碎來,真是不要臉。」
萬鳴,龔劍一前一後大笑,在對方怔愣之時,將兩名雷家人震退,快速回到青梅旁邊。
藍風收回靈線,氣息冷得嚇死人,對付一些下作之人,她都會用此物件,以警世人。
「臭小子,你敢對我動手,你們兩個替我殺了這個小子,我送你們兩枚幻修丹!」扎爾蒙特好不容易起身,抹一把臉上酒水,怒吼道。
幻修丹!
可以暫時提升實力的下品丹藥,雖然時間很短,卻是不可多得好東西。
雷家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皆看懂了各自眼底的陰狠。
青梅也看出了他們的意圖,猛然抓住藍風衣袖,緊張道,「公子,他們要殺了!」
只是,她的話剛說完,萬鳴,龔劍卻已將她往後拉去。
「青梅,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你就不要這麼好心了,這位閣下有靈寶,不會有事的,快走!」
「是啊,青梅,我們快去搬救兵!」
「可是,我們不能扔下他不管啊,你們拉我干什麼,我不要走……」青梅不依不舍的不想走,卻還是被兩人拖著快速離開了。
藍風見此一幕,冷笑,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過那個小姑娘還是有點良心的。
「你可以選擇不管!」無央毫無感情的聲音溢出,他不認為這件事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同為女人,我看不過去。」藍風回一句,兩股藍色光芒卻同時沖她轟來。
「小子,得罪我們雷家,找死!」
兩人同時進攻,藍風險險躲過,靈機一動,冷喝道,「雷南那小子在哪,讓他出來見我!」
一句話成功的攔住了兩人腳步,面露驚詫的看著她。
「這小子認識公子,怎麼辦?」
「怎麼辦?我哪里知道怎麼辦?」
兩人也不知怎麼辦了,為難的看向扎爾蒙特,後者急的要命。
采花不成,反倒被滅了威風,咬牙低吼一句,「你怎麼認識雷南公子?」
「那是我大哥,當然認識了,若要論起親疏,你可能會別踢走噢。」藍風笑得囂張,緊接著扔出一句話,成功嚇退雷家兩人。
「打他,我送你們兩枚凝心丹,中品呦!」
轟!
一句話徹底炸鍋了,被嚇得藏到了酒櫃後面的掌櫃伙計們同時瞪打了眼楮。
這黑衣少年能拿得出中級丹藥,豈不是中級煉丹師?
太驚悚了,媽的!
「你說什麼,你一定在撒謊,你怎麼可能是煉丹師?」扎爾蒙特大吼大叫,再也無法鎮定了。
兩名雷家人見狀,也不好再出手,卻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個是城主大人請來的貴客,一個是公子爺的兄弟,有可能是暗地請來的煉丹師,萬一拿捏不準傷了,他們兩個小命難保。
「尊貴的扎爾蒙特閣下,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動手了吧,傷了誰,兄弟都不好交代。」
另一人附和的點點頭,傷了其中任何一個,他們都是個死。
「你們,你們這兩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要回去告訴城主大人,治你們的罪!」扎爾蒙特說完,忌憚的看一眼藍風,再不停留,一股腦跑了出去。
「閣下就此別過,今日得罪,還望在公子面前多多包涵,日後有用得著我等兄弟之處,盡管吩咐。」兩人說完,忐忑萬分的轉身走了。
藍風抱著酒壺邪笑一下,後天,很期待呢。
無央對于她臨時處變不驚的樣子,表示很糾結。
這樣運籌帷幄的能力,難以想象她的小腦袋瓜里都裝了些什麼。
……
城主府。
「混帳,你們身為雷家護院,居然對我的貴客動手?」
一聲咆哮傳出,雷南怒不可遏,可謂是暴跳如雷,他正想著如何跟父親開口提這事,這倆混蛋就來報喪,真是晦氣。
下方跪地的兩人,全身跟著一顫。
高坐上的城主雷霆也是一臉怒火,不是為別的是,是愁的。
「雷木、雷星,你們兩個怎麼辦事如此糊涂,既然都是我們雷家貴客,尚不知誰高誰低之時,怎能輕易出手,去,自行領五十板子,以儆效尤。」
兩人灰頭土臉的下去了,就知道跟著那扎爾王八蛋沒好事,他們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跟著倒了霉,他倒好,依然是抱著美妾快活去了,剩他們兩個遭罪,該死的人渣。
「南兒,你確定她會跟我們一條線嗎?咽下關鍵時刻,不要便宜了他人才好。」雷霆撫著山羊胡,有些憂心。
雷南愣了愣,他哪敢說實話,皮笑肉不笑了幾聲,接口道。
「父親大人,您請來的這位色膽包天,居然大白天的企圖強暴青梅,這事回去了青老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煉丹師又不能得罪,所以,我們留個後手是好事,以防有變也是好的。」
「嗯,我兒說的有道理,那就依你,到時只要你那朋友準時到現場,便會有人接待他的,出入證一並給他,若是他能奪冠,好處更是多不勝數。」雷霆翹著山羊胡興致昂揚道。
雷南樂滋滋的下去了,經過扎爾蒙特房間時,腳步微頓,里面不斷傳出一陣陣低吟喘息聲,心癢難耐的走上前,透過窗縫看到床上交織的一堆男女身體時,看到女子腳腕上的鈴鐺,頓時怒罵一聲。
「不要臉的家伙,老子睡過的女人你也敢踫,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罵完,怏怏的走了,他要找小鳳仙繼續*去,藍風的身影一直在腦袋里面晃,這一身邪火再不發泄,要出人命了。
……
到了晚上,藍風滅了燭火,獨自盤坐在床榻上靜修。
丹田處一顆湛藍色的幻想珠滴溜溜快速運轉著,撤去了面紗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潮紅,純粹是喝酒太多的緣故。
「唉,不行,火雲訣好像停滯不前了,實力也停留在靈幻一品。」
她收起幻力,不滿的瞪眼道。
一道熟悉的笑聲飄起,無央輕飄飄的落在她旁邊,淡定的坐下,看她,然後笑的很勾人。
「喂,你笑個什麼勁,我實力停滯,你這麼高興的?」
「呵呵,沒有啊,是你小人了而已。」無央不在意的看著她,這妮子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知道麼。
藍風郁悶,看著他那魅惑的容顏,受不住誘惑的起身,靠向窗口,懶懶道。
「後天的煉丹大會,怎麼才能取勝呢?」
「這個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只需按我教你的法子一步步完成即可,你忘了那日你取得那一株花妖傀還沒用麼,到時自會派上用場,丹藥的品級程度完全取決于材料的級別,當然離不開煉丹師的操控,我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好徒兒。」
無央一番話,說的她豁然開朗,也不計較那聲好徒兒了。
「對哦,我怎麼忘了花妖傀這個岔了,可是到時藥材不是分批好的麼?」
「那有何難,我只需助你來點障眼法便可,怎麼樣,我的要求很容易達到,要不要求我?」無央笑得慵懶風情,身姿飄飄然靠近窗邊,與她深深凝視。
藍風大囧,她怎麼對他這麼敏感嗯?
明知他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還是控制不住加快的心跳頻率,咚一下咚一下猶如催命符在證明著自己有多心虛。
「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會讓人誤以為,你是森林里的獵豹豺狼,在發情求配?」
一句話說完,她頓時後悔了,臉色本就紅紅的,一下變得更是紅了個通透,連連安慰自己,都是酒精惹的禍。
「你怎知我不是呢?」無央藍眸透出一絲絲瀲灩,晃蕩的溫柔光色似都能滴出水來。
藍風突然笑了,「難道魂魄也有*的?唉,可惜啊,只能忍著哈哈哈……」
……,無央唰一下黑臉,警告道,「小風,你知道挑戰一個男人的底線,通常會有什麼後果嗎?」
藍風囂張笑聲戛然而止,極其溫柔的撫模一下光潔的額頭,道。
「怎麼突然感覺頭好暈,好累,好疲,妖孽,自己玩會,我先眯一會。」
看她蜷縮的酣睡模樣,無央慵懶的眼神透出幾分笑意。
小妖精,你這一筆筆的流水賬,我都會好好給你記著,等到未來的那一天,你的心和你的人,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遙看窗外夜色濃郁,又是一夜未眠。
……
次日,藍風被兩個不明物體吵醒。
「是你,都是你,不能喝偏喝那麼多,笨麒麟,醉得不省人事還要佔我便宜,可惡,可恨,可氣,哼!」
「臭龍,你胡說什麼,你自己還不是醉醺醺的歪倒了爬不起來,沒見過醉龍的,真是丟臉。」
「你趴在我身上睡了一夜,你還有禮了?麒麟都是這麼無恥的麼?」
「我沒有,你出現錯覺了。」
「你有,你有,你有有有!」
「沒有,你胡說的,我是尊貴的玉麒麟,問道龍的氣味就討厭,怎麼可能趴你身上,大白天的做夢。」
「就知道你會不承認,你看這是什麼?」
藍風眯著眼楮,看著在自己肚皮上吵架的兩個毛絨,無語撫額。
膽真肥啊,居然跳到她肚皮上干架了。
只見,龍珠小王子在身後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根雪白雪白的短毛,神氣的甩動小胳膊搖動著。
「看到了吧,鐵證如山,你居然壓了尊貴的火龍殿下,等著我怎麼壓回去。」
小白眨眨水汪汪的大眼楮,白毛下小臉頓時紅了紅,低聲嘀咕道。
「一定是錯覺。」
「咳……好熱鬧,我錯過什麼了嗎?」藍風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如一聲驚雷,嚇了兩個小獸如臨大敵。
「主人,我不是偷你酒喝得。」小白誠懇的懺悔,但看到自己的腳好像踩在藍風肚子上,只見嗖的一聲鑽入了幻鐲里,再也不出來了。
龍珠見狀,鄙視的撇撇嘴道,「主人,都是小白惹得,為了證明龍珠是個男子漢,喝酒一定要勝過她才行噢,可是,龍珠的貞操昨晚沒了,嗚嗚嗚,這個死麒麟,她居然佔我便宜……」
話落,龍珠也注意到了自己正踩在地雷上,淚流滿面的蹭一下消失了。
藍風起身,伸展一下四肢,冷冷的聲音飄出,空氣溫度直線下降。
「貞操?龍珠,你知道貞操長啥樣麼?」
龍珠默默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神質問對面的小白君,後者傲嬌的扭頭不理他,龍珠大囧,他怎麼這麼命苦呢。
藍風看一眼鐲子,如同盯著小白,突然賊笑一下。
「小白,昨晚壓的爽麼?沒事吧?放心啦,就算真出了事主子給你養著,很好奇麒麟和龍珠的合體會誕生什麼樣的品種呢?這個問題有待探究!」
噗噗!
兩獸同時吐血再吐血,主人你邪惡了。
龍珠無語凝咽,壓一壓能誕生個什麼品種?這話太刺激他了,他可是尊貴的龍,怎麼可能會和臭麒麟發生什麼,啊啊啊啊受不了。
小白一身白毛再次變成了粉紅色,比喝酒時還要紅艷艷。
「無央,你在嗎?」藍風突然響起昨晚好像有一雙眼楮一直在守護自己,心底過意不去,聲音也變得溫柔了幾分。
「小風,你有良心了,居然主動想我這個師傅來。」無央斜躺著,一雙眼楮卻成了熊貓眼,事實證明,魂也是有生命的,不睡覺一樣會垮掉。
藍風小小囧了一下,笑嘻嘻道。
「我們去拍賣場,把上次煉的丹藥都賣掉,看看有沒有運氣踫上我們想要的東西,對了,我想盡快幫你煉制真身,需要什麼東西,你告訴我。」
她的話落,無央卻沒了聲息。
半晌,就在她以為他發生什麼事情時,那慵懶無骨的聲音方才響起。
「五系靈石,這種奇特的東西,只怕這里沒有,慢慢來吧。」
突然低沉的聲音,令她心情悶了悶,他一定等急了吧,卻從來都不同她說,藍風心底發誓,她一定要盡快找到這個東西。
下樓用了早餐,同店家簡單打听了下,藍風便風風火火的出發了。
御風拍賣場。
這是御風城內唯一一家拍賣場,坐落在繁華的城中心,外面裝飾並不顯眼,藍風只看一眼便快步走了進去。
入內,才發現什麼是別有洞天。
與一般的拍賣場格局不同,這里面的裝飾十分考究,猶如一座座小山丘高聳而立,每個位置都無一例外的坐滿了人,展台由一塊碩大水晶石組成,上面掛著各種精致的序列盒子,一眼望去,井井有條。
藍風剛剛入內,便看到一名侍女迎面而來,中途卻被一名身姿阿娜的窈窕少女,耳語幾句,款款而來。
「您好,尊貴的閣下,我是雅雯,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要購買什麼商品嗎?」
雅雯一襲緊身長裙,將身材包裹的很迷人,S身材盡顯無疑,談吐大方,一看便是受過專業訓練之人。
「謝謝,我需要的東西只怕你們沒有,還是先獻寶吧。」藍風風度翩翩的回應道,依舊是一身黑衣,黑色的面紗下眼楮亮的懾人。
雅雯明顯被這雙眸子震了一下,听藍風語氣透出一絲狂妄,卻也不敢怠慢,禮貌道,「好的,閣下這邊請。」
兩人一路前行,直到走到拐角處,觸動一個機關旋鈕,一扇隔扇憑空出現,雅雯示意下,再次走進,身後隔扇再次自動消失。
藍風暗道,奧義大陸就是不俗,區區一個邊城已是這般不可思議,可想而知,弗羅爾帝國將會是何等的震撼眼球。
「閣下,就是這里了,你可以將寶物拿出來了。」越過走廊,走進一間裝修炫目的房間,雅雯盈盈笑道。
藍風瞅一眼四周,淡定的取出玻璃瓶。
一股藥香四溢而出,雅雯的眼眸瞬間睜大。
丹藥?
再看藍風態度更加恭敬了。
「閣下恕罪,雅雯看出您不俗,卻不知您是一位年輕的煉丹師。」
藍風對此淡淡一笑,語氣微帶一絲戲謔道,「那現在可以請你們管事的出來了麼?」
「好的,請您稍候片刻!」雅雯突然不好意思起來,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從她的步態上,藍風可以看出她心急了。
藍風隨意的走了一圈,但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一雙眼楮再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猛然回頭,突然眼楮亮了亮。
竟然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粉紅鳥兒。
它,竟然是粉紅色的。
興趣盎然的走過去,正要逗弄一下,粉色的鳥兒卻突然開口了。
「不要用你帶有汗味的爪子踫我粉紅的羽毛,粉子只能主人踫,主人模,主人愛!」
……,藍風一頭黑線,雪白的小手頹然落下,鄙夷的配一眼粉子大人。
「請問,粉子大人,你為什麼一直跟蹤我?」
「粉子沒有跟蹤,粉子是替主人看著客人。」粉子大人很誠實的答道。
「呃,你這麼極品,你的主人是誰哦?」她誘哄的笑道。
「我的主人就是英明神武高大英俊智慧無雙人見人愛帥得一塌糊涂的酷的天地人怨的……」
可惜,粉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低喝哽了回去,蔫蔫的撅著對向藍風。
「粉子!」
極為冷漠的的聲線,語氣簡潔利落,不似無央的聲音華麗性感,卻又一份獨屬的冷漠干練,也是極為動听的一種聲音。
藍風看一眼拿屁屁對著自己的無禮家伙,無語的回身望去,只見雅雯嬌羞無限的伴著一名男子正打開門進來。
那是一名身穿暗紫衣袍的年輕男人,看上去十八歲左右的年紀,五官若刀削般剛毅,眉目凌厲狂野若雷霆之刃懾人,整個人冷得如一塊寒冰,更似一柄未出鞘的古劍,冷得霸氣,縱使刻意低調也掩不住一身光華。
「主人,就是這位閣下要拍賣丹藥。」雅雯嬌羞的看一眼男子,軟軟道。
「嗯,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打擾。」男子冷聲冷語,听著讓人體溫都似要下降。
「是,閣下,雅雯失陪了。」
藍風輕笑一聲,「小姐請便!」
後者這才禮貌的彎腰致意,這才扭著腰肢快步走了出去。
男子看她一眼,徑自坐到了香檳色的古木軟椅內,依舊是冷漠的聲音。
「閣下請坐,勞煩將您手里丹藥拿來一觀。」
藍風也不扭捏,挪動腳步一坐下,將整瓶的丹藥拋給他,後者眼神微微驚了一下。
如此大手筆,卻如此隨意。
此人若不是偷來的,便是一位地道的煉丹大家。
他打開瓶蓋,濃濃的藥香蔓延而出,使人精神一震,卻不再看了,一錘定音道。
「這些丹藥我全要了,閣下打算賣多少錢?」
藍風被他的利落震了震,瞥一眼偷偷看著自己的粉子,不動聲色笑道。
「你給個價吧。」
男子似乎頓了頓,隨手招過一章水晶卡,手指浮動,一層數字憑空出現在上面。
一千萬金幣!
藍風瞪了瞪眼,這家伙出手真闊綽啊,這瓶子里都是一些下品丹藥,僅有幾顆能撐得上是中品的半成品,他卻不聲不響的劃給她一千萬金幣。
人發財,原來是這麼簡單的。
無央似知曉她的小腦袋里都在想什麼,沒好氣的冷笑一聲,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些丹藥是如何辛苦才煉制出來的?
小傻瓜!
不過,這個價格確實可以了,甚至不值這麼多錢。
「我可以少收一半,來換樣東西。」藍風突然笑道。
男子愣了愣,冷漠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未僕先知道,「閣下,可是要我那只笨鳥?」
藍風點頭,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
「抱歉,這個不行。」男子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一下猶豫都沒有,也絲毫不怕得罪人。
藍風疑惑道,「它是你的魔獸?」
「是,閣下盡可以換些別的東西。」男子看著她那層面紗下的朦朧五官,只覺精致卻又模糊,一番計較之下,竟出奇的欲一探究竟。
「別的,唉,那你們這里有五系靈石嗎?」她不報什麼希望道。
「五系靈石?你要這個做什麼?」男子說完,又自覺不妥,輕咳一聲補充道,「我是說,五系靈石很不好找,不要說我這里只是分部,就算是總部也不一定有。」
藍風疑惑的眼神慢慢淡了,苟同的點點頭,她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幻鐲內的無央斜躺在美人榻上,苦笑一下,這東西如果這麼好找,他會放過嗎?
小笨蛋!
「那,有沒有寒玉冰棺,如果有,這些錢我可以分文不要。」藍風抱著一絲中中獎心理,試探道。
男子再次震了震,古怪的看一眼藍風。
這個男人年紀輕輕,卻已是煉丹師,給人感覺又是非富即貴,也許是哪個大家族出來歷練的少爺,看她露出的手掌細膩白皙,比起閨中女子還要美上三分,這樣的一雙手令人實在想一度容顏。
只是她要的東西一樣比一樣奇特,這少年究竟什麼來頭。
「閣下,急需寒玉冰棺?」
藍風使勁的點點頭,娘親和瀾瀟的身體雖然已被無央打入了很多藥力支撐,卻不是長久之計,若能尋到寒玉冰棺,便能多登上一段時間,等她拿到了那起死回生的東西,便可以一了心願。
男子沉了下眼神,突然冒出一句,「若我能為您辦到,可否讓在下閣下真容?」
呃!
這回換藍風驚愕了。
寒玉冰棺和她的臉有什麼關系,貌似八竿子打不著吧。
但听他語氣好像有戲的樣子,大方的摘下了黑色帽紗,露出了那張絕世容顏。
嘶!
男子眼神大震,他自認自己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這般風華絕代之人,美得完全像是畫中仙,眼眸清澈明淨,氣質倨傲冷酷,那是一種介于男女之間模糊了性別的美,令人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可以了麼?」藍風說完也不管他意願,再次戴上了帽紗,她不想在因為這張臉圖惹是非。
無央深邃的眸子瞥一眼愣神了幾秒鐘的男子,暗嘆,小風,你何時不惹過是非。
「還可以。」
男子回應一句,立刻引起了藍風納悶的眼神,他也突然覺得此話欠妥,眨眨眼補充道,「我是說,時間還可以,閣下容貌無雙,在下從不輕易贊美一個人,你算第一個。」
「那謝謝你了,我要的寒玉冰棺何時給我?」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男子愣了楞,坦白道,「現在沒有。」
藍風撲騰一聲起身,一氣之下,聲音都變了,「你騙我?」
「騙子從何說起,只是還需數日即可到達,不知你需要幾副?」
「這樣啊,好吧,算我錯怪你了,兩幅最好,若如此,必要重謝于你!」她有些窘迫的再次坐下,這小子說話始終一個腔調,出口的話卻總是驚死人,害的她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一顆心七上八下吊個不停。
「不謝,在下剎無煙,從此後,我們便是朋友了,你可以稱我為無煙。」剎無央面無表情道,實際上,這卻是他最很溫柔的一幕了的,但在藍風眼底,不論是他的聲音,還是他那張俊臉,還是冷得凍死人。
勾勾唇,莞爾道,「好吧,小剎!」
「嘎嘎嘎,小剎,好吧,哈哈哈!」被吊得高高的粉子大人突然興奮的撲閃著翅膀叫喊著。
剎無煙一記冷目掃去,世界立刻回歸安靜。
「叫我無煙!」他耐心糾正道,眼神灼熱而執著。
「我喜歡小剎!」不知為何,藍風突然死腦筋起來,她看不慣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有沒欠他前,是他欠她的好吧。
剎無煙潰敗,談判是他的弊端,今日若非管事不在,他也不會輕易露面。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傳來。
「什麼事,不是說了不要打擾嗎?」剎無煙語氣帶了些怒氣。
「主子,那批貨出事了。」門外傳來雅雯嬌弱的聲音。
藍風心底咯 一下。
「進來吧。」听到這個消息,剎無煙臉色更冰冷了幾分。
雅雯進來,急急道,「主子,出事了,那批貨被人劫走了。」
剎無煙冷冷瞟她一眼,淡漠道,「什麼人干的?」
雅雯,紅唇蹦出兩個字。
「血宗!」
藍風眼神大震,險些霍然起身,最後還是克制住了。
剎無煙疑惑的看她一眼,垂下的烏黑眸子劃過一抹嗜血光芒,聲音帶起一絲殺氣。
「他們搶這批貨干什麼?」
雅雯腦袋垂的更低了,聲音低低的如蚊子般小聲。
「听說是為了寒玉冰棺,血宗好像出大事了。」
藍風眼神巨變,再也控制不住的蹭一下起身,殺氣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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