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眼,殺氣,曖昧,一起上演。
這樣的一副畫面很難令人相信藍風是真的動怒,看表面不僅沒有下手之意,反而平添一種別樣的情趣。
無央的聲音不大,卻奇妙的飄進每個人的耳中。
飄飄然的場景落入下方眾人眼底,從下面的角度看,兩人身體詭異的貼在一起。
長老們紛紛羞得捂起老臉。
當眾**,不知羞!
導師羨慕崇拜雙眼冒紅心,每人都大著舌頭,想象著那個初夜該是何種的風情何種的春光旖旎不自收哇。
爆**猛料,真爺們!
糖糖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哆哆嗦嗦伸手捂著胸口,「猶然,猶然,扶著我點,我血糖低受不了這種刺激!」
「好唻,糖糖!」猶然同學很樂意伸出援助之手,手伸到半道突然改了主意,干脆攬腰來的實在,只是那放在腰間的手越摟越緊,險些將某只正在頭暈眼花血糖低的女人勒岔過氣去。
「媽嗎,這啥子情況,真人表演秀麼?」凝菇涼牙齒漏風的上下齊動,心底在慶幸,幸虧還有個人能收了藍風那只妖孽,北凌美人,你是我的呦。
「哥的心髒今也不太好,誰好心扶一把?」丹竹無力的撫著心髒,伸出一只手,弱弱的好似經風便倒的主。
他向後徐徐倒去,姿態優雅,蘭花指尤自翹著。
然後。
——
肉牆倒地的巨響,驚了一種學院子弟。
「你們……你們,怎麼不扶住我?」丹竹抬起沾滿灰塵的下巴,困難的冒出幾個字暈了過去。
高原,黃聖一,向雲幾人目不斜視,只是望著天空發呆。
他們現在期待還有沒有更刺激的事情出現。
那兩人,一個貴為黑暗殿皇,威風八面,就連院長見到也是客氣有加,如今這神一般的男人突然發情,且是當著全院人的面,由此證明,男人的佔有欲堪比小宇宙神秘。
另一個被譽為學院有史以來之最,超級新生,院長關門弟子,驅魔族功臣,入神秘空間,性情冷淡又暴動,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搖身一變成新一代女神,當之無愧贏得了眾學子的純情芳心。
眾人的目光越來越蕩漾,各種偉大的想象力油然而生。
半空中,藍風冷冷收回目光,看一眼無央唯有得意之神采,再次咬牙。
死妖孽,這筆賬給我記著,此仇不報,非女子。
北凌終于開口了,看著無央卻不看藍風目光冷而寒,「你很好,讓我動了殺念。」
呵呵……
一聲輕笑起,無央不置可否,風輕雲淡攤攤手,「你不就是這麼想的麼?」
「這次不一樣,之前要殺你只是因為你是夜無央,現在要殺你,因為你已經觸踫了我的底線。」看著他和藍風打情罵俏的樣子,他的心在滴血,無人可以理解的痛楚一點點蔓延入傷口深處,直至潰爛,麻煩,再從頭痛一遍,入骨的恨意,再無遮掩。
哪怕,他這樣做會令她更恨他,卻總好過不在意。
至少,那樣她對他還有感覺,不至于遺忘自己在邊角。
藍風眼眸一直低垂不去看他,這番話卻震得她有些發寒。
她知他在說實話。
如果之前的無央只是讓北凌感到威脅到霸業的危險,現在便是動了挫骨揚灰之心。
他的狠,她最懂。
無央無所謂的搖搖頭,起先調笑的神色也盡數斂去,「不要跟我說這些,我想殺你之心絕對不亞于你,雖然你不是婁夜寒,卻比他陰險百倍,你不死,我如何心安?」
「可惜我今日不想殺生,夜無央,等著我的挑戰吧!」北凌冷冷一笑,霸氣天成。
他渾然便是一個天生爭霸四方的王者,每句話,每個眼神,都帶著不容忤逆的氣勢,即便是無央和藍風,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領袖能力非凡。
「呵,我就怕你不敢?」無央揮袖一笑,狂傲的眼神射出,不輸給對方的氣勢,隱隱中更有一分凌駕之上,那是天生魅骨,不可磨滅的風流神韻。
藍風不吭聲,默默的听著,心中百轉千回。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一山不容二虎,一國豈容二君,這場龍虎斗勢在必行。
唯一耿耿,是于她引起。
這句話正好驗證了那句傳到爛的句子——紅顏禍水。
她不是禍水,也不想做單純的紅顏。
可惜,這一切好像早已注定。
這兩個人天生不對付,她寧願與己無關。
那會讓她焦慮,煩躁。
她的人生她做主,其他人滾蛋。
北凌冷哼,目光一轉,落到藍風身上,她給他一記側臉,看不清眼神,只能透過日光看到那如雪的肌膚,薄薄的如櫻唇瓣,挺翹的鼻翼和那雙獨一無二的金眸。
「風,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話落入風吹,卻久久未散,而是以一種特別的回音方式震蕩在這學院聖地,四面八方頻頻回聲,一遍遍的重疊著那句話。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說完,毅然轉身,身形一動,便欲月兌身。
就在他雙腿動作那一霎,一道藍影如幽靈般飛身擋在他面前,「不許走。」
無央眸色微震。
這是她一天內為數不多的話語。
而更令他驚詫的是她的速度,可謂一日千里。
眼前的她,冷而魅,酷而靜。
看著她月兌胎換骨,他突然有些恍然。
她再不是那個需他附身才能飛行受盡白眼的少女……
她再不是那個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對抗他人的少女……
她再不是那個默默流淚自責痛心無力與世的少女……
小風兒,三年苦熬,終等到今日一展鋒芒。
北凌定住身形,冷眸深深望著她,眼神不自覺變得溫柔,前後判若兩人,聲音雖冷,卻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情動,「那你跟我走!」
……,藍風腳跟一錯,差點摔一大跟頭。
無央眼眸沉了沉,虛假賣萌,最惡心。
「留下冢陰,我放你走。」她沉聲寸寸,心頭復雜。
這雙眼楮令她無措,連城,北凌,同一人,這個事實令她抓狂,有種被人玩弄的憤怒,腦海里偏偏拂過的都是連城的好,一如他和她在海島十年初始的美好。
可是,一轉眼畫面急轉,眼前又變得鮮血淋灕。
神情再度沉沉欲墜,冰火兩重天,一時間,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放我走,是否代表你原諒我?」北凌心跳微亂,呼吸漸緊,也不著急走了,默默的注視著她,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雙眼太過清澈,以至于她有些朦朧。
這還是那個為了天下不惜殺光所有人的海島霸主嗎?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笑,隱隱有著切齒之警告。
「小風兒,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一個人無論做錯任何事都可以輕易得到原諒,哪怕那些死去的人無辜可憐,若如此,那些人犧牲的豈非太不值,冤魂在九泉何以救贖?」
她激靈靈一顫,豁然回眸,撞上他的。
無央面色微寒,唇邊一縷笑意尤在,卻不再是單純的溫暖,更多的是憐憫之色。
同為孤家寡人,同為天涯淪落人。
他懂她如自己,如果一個人殺了人犯了罪也可以風輕雲淡被原諒,那些死去的冤魂情何以堪?
如果一個人不為自己的過錯伏法,那還要這麼多年的等待干什麼?
堅持不就是為了得到一個公正,平等?
他無法理解女人的思維。
一個兩年,便可以抹殺掉前塵往事?
那他很想知道這兩年都發生了些什麼,可以動搖一個人的心機如此。
一時間,她被這樣一雙入神的眼楮看得有些退縮,長長的眼睫垂下,每一下眨動都帶起兩個男子心弦顫動。
北凌面色更加冰寒,一語不發。
無央的話一字字戳中他的要害。
在和藍風獨處的那段日子,他拋棄以往身價,將自己變作一個普通人,去關心她,照顧她,起初以往自己做不到,等到真的去試了才知道,世間當真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
當一個人愛另一人滿滿變成習慣,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只是,祈求她的原諒成了最大的鴻溝。
此時,方才明白,有些事不是躲避就可以遺忘。
藍風知道無央真的動怒了,打心底里感受到他的怒火。
一番掙扎,再抬眸,依然是那幾個字,「留下冢陰,我放你走。」
聲音沉沉,激蕩人心。
同樣的一句話,前後語氣完全不同。
北凌眼底現出掙扎之色,很無力的嘆息一聲,「你知道沒這東西我活不下去。」
他還有大事未做,不能就這樣死去。
「呵呵,北凌,收起你冠冕堂皇的借口,你確信有了這神寶你便能長命百歲?」無央美人淡淡一笑,眼中藏著譏笑。
將自己看的太重的人,往往物極必反,這麼淺顯的道理他卻不懂。
「夜無央,不要以為有她在這里,我便不敢動你!」北凌咬牙,這個男人三番四次觸怒與他,若非急于離開又迫于藍風在場,他實不想動殺機,早與他較量一番。
「呵呵,這種騙鬼的話還是留給別人吧,你實力尚未恢復,又替人渡體,體質本就破敗,如今更添硬傷,如此殘軀怎麼與我斗?」無央冷笑數聲。
身為最高領域煉丹師,別人的體質他一眼便可看穿。
換言之,一個人越是叫囂的厲害,越是值得懷疑。
被識破,北凌也不覺得有什麼,暗暗調動力量,準備隨時離去。
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藍風被無央一席話震得有些遍體發寒。
他渡體是為她。
「小風兒,如果你覺得虧欠他,大可放他離開,前提是渡體一事,兩清,院長那里我自會前去交代。」無央飄進她身邊,無奈一嘆。
這世間,欠什麼不欠人情債。
她心頭再次一顫,原來他一眼便看出了她和北凌之間的力量轉換,只是不說穿,此時提出來,正好解了她的尷尬,眼眶微紅,吸口氣聲音已豁然開朗。
「你走吧,算我還你一個人情。」
清清朗朗的聲音,不再是愁腸百結。
橋歸橋,路歸路,一碼歸一碼,算得清楚,想得明白。
這樣,誰也不別扭。
無央向她投去贊成的目光,他在對付黑暗幻殿之時便說過,北凌費盡心機接近小風兒,使勁手段不過是為了留在她身邊,真情假意多少他不清楚,唯一可以斷定的是中間摻雜利用。
不然,何以讓她下水探尋?
拿這點別扭真心,便想贏他,痴人說夢!
北凌深深凝視藍風金眸,那雙眼楮里映著自己的影子,卻是如此空洞。
手指攥緊握拳, 吧聲接連響起,回眸,朝著無央平靜開口,「夜無央,你記著,今日賜予,他日必討。」
周身黑袍頓現,整個身姿漸漸扭曲,體內磅礡力量滲透而出,最後將整個人包裹在一層黑霧之中,逐漸消失在眾人視野。
而下方,諸多黑暗死士也瞬間撤退的無聲無息,誰也不知他們是何時走掉的,更不知黑暗殿主動用了何種方式令幾萬大軍瞬間消失于無形。
誰也沒有注意他是何時出的手,又是如何做到的。
如今,大家心底對于黑暗幻殿的突然離開充滿好奇,本想著會有一場躲不開的大戰,結果卻出人意料。
一雙雙目光充滿熱切的看向半空中那一對璧人,無限向往。
男人很傾城,帥到骨子里,魅惑慵懶無處不在。
女人很絕色,酷到了氣息中,美到靈魂深處。
也許,這便是神仙眷侶的最好詮釋。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無聲交流。
一場大戰止與他與她。
而這時,魔族大軍也不知去向何處。
藍風身姿嗖然落地,目光遠眺,望向了雲海深處,那里仿佛有一雙眼楮不舍離去。
「他帶走了魔族大軍。」
輕輕一句話,解了所有人之惑。
諸位挨著她近些的長老導師學院子弟紛紛變色。
傻子都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他是何人。
無央身姿徐徐降落,衣袂飄飄恍若神仙公子,但所有人看到他均是不自覺向後退,當清楚一個人有多危險時,什麼美貌不過浮雲而已。
距離這種危險人物,還是遠一點的好。
「魔族大軍不足為懼,相反,冢陰之力一旦被他吞噬,才是頭痛之事。」無央唇邊掛著一抹風輕雲淡笑意,眼神卻越發深邃,那樣沖突的神情匯聚一個人的臉上,不僅不沖突,反倒充滿獨特的個性魅力。
而他的話剛落地,大長老便是一聲哀嚎,痛哭流涕的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哭得肝腸寸斷,「殿皇大人啊,院長囑咐務必要拿到冢陰,二位就這樣放黑暗殿主離去,老夫等該如何向院長及天下蒼生交待啊,老夫不忍目睹日後奧義大陸的悲慘一幕,還是以死謝罪吧!」
說著,一掌帶著濃郁幻力毫不猶豫的沖著自己的天靈蓋拍下。
這一掌存了必死之心。
二長老三長老兩人一看,眼楮瞪得堪比銅鈴,迅速飛身上前制止,可惜為時已晚。
在那一掌距離腦袋一寸之際,一只雪白玉手赫然握住他的干枯手腕。
大長老抬眸,看到一張英氣逼人的絕色容顏。
「大長老,你這樣逼人就範可不仗義。」
藍風笑得深奧,手腕一個用力便將大長老掙月兌在地,若非無央美人下盤夠穩,已然被連帶著掀翻倒地。
無央全身散發出一股純陽之力,雙腿跨出一步,只听「刺啦」一聲響。
所有男同胞下意思雙手捂,驚慌狀。
抱著無央美人大腿死不撒手的大長老已被震開,老者在地上連連翻滾三個跟斗才被媚凝兒一臉驚慌的扶住。
「爺爺,你沒事吧?」
焦急的呼喚換來老頭眨眨眼,後者這才稍稍放心,暗嘆,一向穩重的爺爺居然也喜歡玩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無賴把戲。
兩位長老這才松了一口氣,諸位導師差點嚇出心髒病來。
凝兒扭頭,很配合的朝著藍風怒吼,「藍風,你是要踢死他嗎?爺爺年事已高,萬一摔壞了你要我怎麼辦?」
無央戲謔的瞅一眼藍風,眼神憋著一肚子壞笑,雙臂負與身後,明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敢惹這麻煩,自己解決。
糖糖一行人看看藍風,再看看地上演技高超的一老一少,紛紛癟嘴。
這是要鬧哪般呢?
向雲二話不說上前,挺身護在藍風面前,不忿嗆嗆道,「是大長老先報人家的大腿,才引來藍風學姐的出手,明明是救了大長老,怎麼好意思倒打一耙?」
無央挑眉,抬眸,這小子又是哪里蹦出來的,小風兒身邊的爛桃花好像太多了點。
野帶著幾名親衛蹦著趕來,正巧看到主子不懷好意的笑容,很形象的打了幾個哆嗦。
主子這樣的表情,有人一準遭殃。
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看到黑炭般的向少爺,很是同情的掬把淚。
藍風不理這些人鬧哄,回眸,冷飄飄看向鶴立雞群的無央美人,眼角斜飛,略帶關切笑意,「有沒有扯到蛋?」
語氣是溫柔的,話語是關心的,意味卻是赤果果的殺氣。
大家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一雙雙探究的目光帶著同情紛紛不約而同的瞄向殿皇大人的下盤。
野心頭一跳,有種撞牆的沖動。
無央渾不在意的迎上大伙的目光,笑意風流,面帶謝意,身姿徐徐退後幾步,朗聲道,「多謝關心,在下一切安好。」說完,又覺得回答不夠準確,特意補上一句,「絕不影響子嗣問題。」
……,眾人淚流滿面。
殿皇大人太善良了,這麼說一定是不讓他們擔心,這麼傾城妖孽善解人意的男人現在就是打著燈籠也天下難覓了。
不少女同學因此紅了眼眶飛淚三升,甚至一度想到以身相許不嫌棄他蛋蛋受傷的嚴重問題,這個世界上,沒有性福也可以過日子的。
這種極品男人每天看著就飽了。
藍風剜一眼禍國妖孽,笑聲清脆,關心之意溢于言表,「殿皇大人蛋蛋果然非同常人,沒碎掉真是可惜。」
說完,不顧碎了一地的心靈,冷飄飄拉著怔怔然傻掉的向少爺大步走掉。
野痛心疾首的指著藍風英姿颯颯的背影,淚水流成兩行。
他現在已經不擔心主子的子嗣問題了,開始關心主子的幸福大計了,如此狠心的女人天下少有,偏偏被主子踫上了,更要命的是,還被他視若珍寶。
蒼天啊,大地啊,黑土白雲諸位大嬸大叔哇,趕緊來到雷帶走她吧。
面對萬眾矚目的審視加同情目光,無央美人淡定的邁出一步,朝著大家揮揮手,「多謝捧場,借過。」
人群自然的讓開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窄道,他淡定自若的自人群中穿梭而過。
野急急跟上,眾人再次擁擠在一起,不舍得望著那神仙公子離開。
于是,一陣幽怨的女聲帶著泣聲響起。
「多好的男人啊,可惜,可惜以後都不能那事了嗚嗚!」
「如果能每天看著他,就算他那方面不行,我也不會介意的,大不了老娘在上。」
「滾吧,就你那點伎倆,人家看到你就倒胃。」
「嘿,我那點伎倆怎麼了,內院里有幾個男生沒被老娘玩過……」
「咦……原來如此!」
「花娘,你居然如此風騷,原來你都是騙我們的?」
「哼,這女人太風騷了,老子寧願不舉!」
「就是,原來我們都被騙了!」
「……」
一場內院不舉風波由此上演,罪魁禍首便是妖孽大人褲襠一案。
野抽抽著臉皮自人群中擠出來,逃命般瘋狂跑掉。
糖糖一行人擠得頭發成了雞窩頭,好不容易出來,再次被人群扯了回去,還未來及說話,再次被淹沒在唾沫星之里。
這時,長老們和導師已急急沖向了另一個地方。
新生宿舍。
走過長廊,簡單的房間一排排挨著。
入內,一床,一桌,一椅,被褥整齊,沒有過多擺設,牆上掛著八卦圖,窗外是片郁蔥蔥的綠色竹林,空氣清新,一眼望不到邊際。
藍風點點頭,嗯,是個修煉的好場所。
走到桌前,坐下,看一眼猶豫在門前惆然的向少爺,輕聲道,「關門。」
額!
自從知道藍風是女女圭女圭後,向少爺想得有點多。
雙手捂著胸口,擺著不自然的扭來扭去。
在她探究的目光下,終于說出實情。
「藍,藍風學姐,向,向雲訂親了,我們,我們不能……做那種事。」
最後四個字含糊不清,有些像夢囈。
但是,耳聰目明的藍大王還是听清了,且是非常之清楚。
倒水的動作隨著他的話一頓,單手撫額,眼神傷感,「兄弟,你看我很饑渴?還是我很有**範?」
她今天真內傷了,怎麼看也是女王範吧!
向雲認真的想了想,听到欲字腳跟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老實的交代了心底的想法,「剛剛,對著那人時,很像,像,欲……」
話為說完,藍風就快哭了,接口,「像什麼?像**?」
對于這個世界的男女觀念她突然有種蛋疼的感覺。
看來,也別指望這小子能理解她話的涵義。
向雲腦地垂得低低的,像鴕鳥一眼,可惜脖子不夠長,不然一準看不見腦袋了,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後又補上了一句,「對不起,我不能騙你。」
噗——
藍大王噴了,喝水噴了。
「哈哈哈……」
抑制不住的笑聲傳來,門外飄飄然走進來一人。
再一看,不,是倆人。
不對,後面好像還跟著一眾熟悉的臉孔。
糖糖一眾人全部跟來了,兩年未見,分外想念,剛剛沒機會,這下好不容易逃出不舉風波,馬不停蹄的跟著無央身後來了。
「哈哈……小風兒,何必為難一介少年?有氣朝我撒便是。」無央美人義不容辭的拍拍胸,大方落座,渾然不顧某人冷嗖嗖的眼神警告。
野轉身,面壁撞牆。
嗚嗚,主子徹底沒救了,被虐出癮了,這女人一定是邪魔轉世,不然怎麼能駕馭得了月復黑強大,一向只隱人,從不被人陰的偉大主人呢?
嗯嗯,一定是的。
糖糖小分隊看著這一幕,擠在門邊的腦袋一個比一個高的層疊起來,偌大的門口摞起一顆顆小腦袋,眼神不懷好意,笑容扭曲……
不,是。
沒想到藍風學姐這麼重口味啊,居然大白天的就要對向少爺下手,怪不得只牽了他一人來此,平日里怎麼就沒看出來她的**風範 ?
藍風沒好氣的喝口水,怎麼這麼渴呢?
見狀,無央美人也順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客氣的樣子落在她眼中很欠扁。
「蛋蛋不疼了?」瞥一眼他下盤,藍大王好心提醒。
「你要真這麼擔心,不妨試試?」無央笑吟吟的望著她。
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勾引,有多勾引,要多性感,有多性感,有多,有多。
藍風,……
向雲,臉紅心跳面壁去。
野,雙爪撓牆,血淋淋一片。
眾人,無一例外歪倒,哀嚎聲四起不散。
良久。
她握緊青銅茶盞,切齒一句,「你夠狠!」
他藍眸湛湛低笑,溫柔撩撥,「你夠美!」
剛剛爬起來的眾人再次不堪無央美人受虐的奴役性情,栽倒一地。
平靜了一會後。
「妖孽,我有正事,你出去。」藍風下逐客令。
「我不,你有事我走,我還是男人嗎?」無央義正言辭,神色凜然。
眾人拍拍身上的塵土,眼紅膜拜,真男人真漢子真英雄,就是這種寧折不彎類型的,偶像哇!
「你妹的,有完沒完?」她怒發沖冠。
「我說了,我沒妹妹。」他笑意淡淡。
「……」
「來,喝口水,消消氣,火氣太大傷身。」
「……」
「不說話傷肺。」
「……」
「不喝水傷喉。」
「……」
「瞪眼楮傷神。」
「你大爺的,我殺了你!」
「不信!」
「……」
「寶貝,好了,不鬧了,喝口水,美容的。」
「……」
……,眾人無言以對,心底對完美如天神般的殿皇大人崇拜愛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一經泛濫不可收拾,只覺得世間好好先生便是這位。
野直接縮牆角,挖洞,挖得手指血色映染猶自不覺。
向雲臉紅紅得哆嗦著抽搐著。
最終,藍大王在內心厚顏無恥表面聖潔如雪的妖孽攻勢下舉白旗,有了留下來旁听的權利。
眾人大呼爽歪,渾然不覺得背叛戰友是多麼沒有節操的一件事情。
藍風一把抓過向雲,撫模幻鐲,一道青衣人影赫然出現。
在場諸人無不震驚。
然,不等她開口,門外一陣旋風掛過,一人來到她面前,眼神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