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娘子請溫柔 第六十八章 我的桃花姑娘

作者 ︰ 三三不是六

「庸醫?你才是庸醫,你全家都是庸醫!」男子不滿的朝著範桃花怒吼,氣的發顫。

「抱歉,我全家都不是大夫。」範桃花很淡定,看著這個男子,感到驚奇。「說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過去你是個小屁孩兒吧?」難不成這神仙谷中有能讓人長大的藥?

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听到這句小屁孩兒的時候,對面男子的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的看著範桃花,憤憤不已︰「那只不過是意外,老子是個正常人。」

「嗯我知道,從小孩子一下子變成大人的正常人。」範桃花加重了那正常人幾個字的語氣,說罷了捂嘴偷笑。

「你!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們胡扯,說吧,這次是怎麼回事?」給這群混蛋治病結束他一定要好好的齋戒沐浴,死都不會耽擱了拜神這件大事!

說到了鳳白的事情,範桃花了沒了剛剛的笑意,將他拉到男子的面前道︰「小屁孩兒額不對,神醫,你之前說換血他就會好,但是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哈?不記得了?」這下,男子比範桃花更加震驚,難以置信的將人的手腕扯過,開始把脈,而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男子本來的震驚變成了復雜,之後又是了然,最後笑的好像狐狸一般︰「真的是不記得了嗎?」

「的確不記得了,他當時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範桃花如是回答道。倒是一旁的鳳弦看著這一幕暗道自家佷兒的運氣好,竟然會遇到之前幫忙的神醫。

「不記得了的話,好辦,只要狠狠的敲一下腦袋,然後隨時喝下我給他配置的藥,很快就會恢復的。」神醫很淡定,說罷了,拿出了一個大鐵錘。

目測砸上去的話,絕對不會出現奇跡一樣的完好無損。

臉色發黑的看著那大鐵錘,範桃花嘴角猛抽︰「那個,這是什麼?大夫,你準備用這東西砸他嗎?」

「很想試試看。」男子如是回答,但是轉瞬又用了一副你是白痴嗎的表情看著範桃花道︰「這是用來砸藥材的,雖然很想用它把你們的腦袋都砸上一次。」

開玩笑,沒有病來這兒,如果那人在的話,他們幾個別說是被鐵錘砸了,就算是被煮了吃那都是正常。

一個為了要隱瞞他欺騙了喜歡的女人的事實而選擇任由其帶來,一個為了讓救命恩人變回原來的樣子,而選擇來到這里,一個是來這兒無聊,這幾個人真的不會因為耽誤了別人的病情遭天譴嗎?

默默的吐槽,男子轉身回到了里屋砸藥材去了。在走之前謹慎交代道︰「你們可以隨意的出去逛一逛,但是千萬別走的太遠,記住了這是哪里,如果實在是忘了的話,就去問別人,七號怎麼走,知道嗎?如果听到那人回來了這幾個字的話,不管哪里,絕對要躲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時辰之後再給我回來。」

半個時辰……真的就能治好鳳白?範桃花心生疑惑,可是最終卻還是按照他的說法離開了。

在出去之後因為好奇這里的事情,範桃花先走開了,而鳳白則是說不舒服要留下,鳳弦?畢竟是用來這里為他們補全材料的理由,自然要去工作。

這神仙谷的確很大,所有的藥房看起來都差不多,而且每個屋子中時不時的都會傳來哀嚎聲,大夫們也都很忙碌,這里的藥童似乎很多,可之前的那個屋子中卻一個都沒有,藥童在看到她隨意在這里逛的時候多有些驚訝,當上前問過她是在哪里來地之後,便沉默了。

大致上七號藥房是不同的。七號藥房里的人,可以隨意的出來,這是這里的谷主那人給他們的約定。

範桃花欣賞著谷中的景象,走到沒有醫藥房的地方才發現,這里幾乎沒有雜草,所有的花草都可以入藥,在最西方有一口井,井水旁邊有人看守,這里大致是所有大夫最理想的去處。有藥材,有人幫忙,只要想要的器材很快就會弄到,並且還有那神奇的醫術可以學。

只是,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建造這樣一個傳聞中的神仙谷,他們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說,這里的谷主那人只是為了玩而已?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這神仙谷現在,莫說是在這小小鳳城,縱然是在天下那也是有一定影響力。

難以想象這里會是人家心血來潮建立起來的,只是……听說這里的谷主曾經是天山上的弟子?天山上的弟子大致有一個通病,就是長得很好看,不管是那個小師弟也好,還是幻夙也好,都很漂亮,本來以為只有墨言一個人生的標志,說到這個,不知道那位那人谷主是什麼樣子。

心生好奇,範桃花有些感慨,可惜這里的谷主那人被傳的太過凶殘,目測是不能去看了。

「姑娘,你是七號藥房的人嗎?」正當範桃花在井口不遠處的藥林中擺弄花草的時候,只听到一個好听的聲音響起,三分沙啞,七分魅惑。

範桃花聞言,以為又是哪個小藥童,點了點頭道︰「嗯,是啊。你是來這兒采藥的?」範桃花疑問,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只是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男子一身紅衣,手中拿著一塊銀色的假面,俊秀而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一雙漂亮到無法形容的丹鳳眼中,一片淡然,眼角一抹鮮紅色的淚痣格外妖嬈,男子的膚色有些病態的白,可這絲毫不會折損他自身的美好。

一頭長發極地,散落在這藥林之中,風吹過,花瓣飄落,襲向他的方向,好似那神仙般惹眼。

這人,是誰?

「姑娘,認識草藥嗎?」男子見範桃花看他看的入了迷,丹鳳眼底那一抹未曾讓人察覺的殺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取樂之意。蹲子,輕聲問道。

範桃花聞言,看著男子歪著頭問自己的模樣,心口一顫,然後道︰「稍稍認識幾種,但是不太多,你要我幫你采藥?」

女子的聲音此刻過于緊張,不是第一次見到美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級別的美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一刻總覺得心神不寧,無法淡定。

如果說美,或許她見過的人里有比他更精致的,但是比起他的妖冶……卻略遜一籌,大致上這是他迷人之處。再加上那聲音,令人發顫。總覺得過于美好了。

男子雙手抱膝,從不遠處拽來了一個藥籃,遞給範桃花道︰「姑娘,幫我隨意采一些草藥吧,最近大夫那兒催得緊,拿回去了又不會多用,只是不想見到我,大致是這張臉太過惹眼,讓大夫不開心了。」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三分黯然,範桃花聞言,不免也因為他的黯然感到有些不平,手不由自主的模上了男子的長發道︰「只要無視就好,他們的態度,他們的話,全都無視就好了。只看自己想要的,只想自己願意想的,只過自己願意過的生活。」

在被範桃花踫到了發的時候,男子眼底的殺意盡顯,但是當她的聲音響起,又見見壓下,蹲著身子,將手捂在心口,漂亮的丹鳳眼里,一片冷意,第一次有人模過他的頭發,只是,話卻是對的,只看自己想要的,是啊,正因為只想看自己要的,所以才會走到今日。

「姑娘,可否告知姓名?」男子含笑,轉身看著範桃花,眼底早已恢復了之前的那般淡然。

「名字?」範桃花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不要給鳳弦添麻煩的好,只是……又不能沒個名字給他,再三抉擇,最後範桃花盯住了那草藥,笑道︰「叫我七葉好了。」

「七葉?」男子默念著這個名字,唇邊一抹溫柔如水的笑意逐漸蕩開。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縱然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你在這里認識我,我在這里想和你說話,日後見面也許不會有交集,所以,只要叫我七葉。」範桃花很自覺的幫著男子采藥,總覺得這個人讓她喜歡,很投緣。

紅衣男子丹鳳眼微垂,歪頭看著她在采藥的模樣,手拖著自己下巴,發絲落在耳邊,好似一只乖巧的黑貓在看著自家主人工作,而他卻在偷懶一樣。

這般看著範桃花的動作,男子眼底之前的冷意逐漸散開最終全然消失。人在工作的時候總是最美的,正如現在的範桃花,那漂亮的眉眼,那認真的模樣,甚至連眼角的桃花淚痣都灼灼生輝,讓他心生喜歡。

沒想到,一時心血來潮,竟然會遇到她。

只是……藥如果永遠都采不完就好了。如果一直采不完的話,她就會一直在這兒陪著他了吧?這難得的安靜,這難得的……新奇與開心。

多久沒有了?多久沒有只是看著一個人都會覺得心里被填滿?或許該說,一直沒有過吧。

範桃花綁著男子采藥,心中卻也有些別扭了,在這兒玩的時間不少了,再加上幫他采藥,大致半個小時的約定就快到了,再加上那七號藥房似乎離這里很遠,如果回去晚了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還有,能不要總是看著她嗎?那種灼灼的目光讓人有些不適應。心中過多的不耐,讓範桃花的速度更快了些。

「姑娘,就這麼著急離開嗎?」男子看著範桃花,手中微微點著臉看,心中不快。

「……額,實不相瞞,因為有約定好要在規定的時間回去。」範桃花有些抱歉,給男子鞠了一躬,畢竟是自己食言了,不能將藥采滿。

「沒關系,姑娘其實並不需要覺得抱歉的,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嘛。」男子含笑,將藥籃子拿過來,順手的將範桃花臉邊的發絲幫著她聚攏了一下,然後道︰「姑娘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真是個貼心人!範桃花心中萬分感激,並且匆匆離去,而男子則是坐在這藥林子中,看著她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對著遠處的藥童子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

那藥童子聞言,嚇得急忙落下了手中的籃子,跑到了男子的面前,顫顫道︰「那,那人,您,您您,您怎麼回來了?」一句話說的顫顫巍巍,藥童子不敢看這人,生怕他會一怒之下吃了他,傳聞中,那人是會吃人的。

「呵呵,真是好表情。」男子沙啞而魅惑的聲音中,帶了三分小意思,因為被人懼怕而產生的笑意。

可是,這抹笑意就讓那藥童子更加害怕了。急忙跪在地上︰「那人饒命,那人饒命啊。」所以,為什麼他只是來這兒采藥,會遇到這麼可怕的存在!他他他,他不是出谷了嗎?

「起來吧,在我不想殺你之前。」男子笑容淡了,不滿的對著男子說道。

「額……是,那人。」顫顫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藥童的心中在打鼓,生怕這人決定將他扔在鍋里煮了。

「知道七號藥房嗎?」

男子的聲音冰冷,如是問道。

「是,是,小的知道。」小藥童連連回答,生怕慢一點惹怒了這位大佛。而且,這七號藥房在整個谷中是沒有人不知道的,只有七號的病人可有出入這谷中,七號房中的大夫,是整個谷中最為奇怪也是技術最好的一位。

自然會知道。許多的大夫都在談論他,有嫉妒的,有羨慕的,偶爾還有對他那些奇怪規矩感到憤怒的,說是他壞了谷中的規矩。

「知道就好,現在,拿著我的玉佩過去,告訴七號的主人,就說,將他們的病人留下來,不管用什麼樣的理由。」男子說罷了,從腰間解下來自己的玉佩,扔給了小童子。

小藥童見此,更是不解了,但是想來應該是剛剛那位姑娘惹怒了那人?額,或許是那人看上人家也說不準……好吧,哪一種都很可怕。顫顫的接著這玉佩,小藥童逃一般的離開了。

男子呆呆的看著小藥童離去的方向,許久後,放聲大笑。是了,他想起來了,他最喜歡看的,便是這群人如此懼怕他的態度,如此恭敬可是又不敢反抗,恨著他可是又不能離開的表情。

這個小藥童,便是其中的典型人物吧?

「真是的,為什麼要忽然出現呢?」那幾乎快忘了的眼神,好似朋友一樣,人人平等。

男子的丹鳳眼里劃過一絲不滿,更多的是期待,期待著下一次見面。將那藥籃子中的藥全都帶走,男子消失在了這藥林中。

若是他這幅樣子被人看了去,定然會驚奇,因為這藥林,他從來不屑來此,縱然來了,也絕對不會帶走任何東西,這里,被他稱作為廉價的東西。

可此刻,他卻將那些廉價的東西全數帶走了。

範桃花表示,這神仙谷真心不是個好地方,為了找回這七號房的地方,她算是真的費了很大力氣。

一個時辰的時間,真虧那個家伙說出口,回來都會用一半時間吧!

當範桃花回來的時候,屋子中鳳白和鳳弦都已經歸來了,大夫在看到他們回來之後將鳳白叫了過去。小聲問道︰「你已經決定了吧?」

「自然,就按照剛剛我們的交易。」鳳白如是說著,看著男子,心中越發的安心,幸好這次選中的是他,否則真的麻煩大了。

「那好,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這次的事情幫你,絕對要保密,如果傳出去的話,會闖大禍的!」男子嚴肅,說完,讓鳳白閉上眼楮。

鳳白不解,可是卻按照他的話做了。男子先是將那些草藥全都放在了鳳白的腦袋上,然後又找到了一個小型的木錘,在他的腦袋上不斷的砸著。

「這是……什麼治療辦法?」範桃花嘴角抽搐,看著男子的這個辦法,完全不解。

而男子聞言,解釋道︰「這是我發明的,只要將這些可以恢復記憶的藥物放在他的腦袋上,然後往里垂,很快他就會恢復正常。」

「需要多久的時間?」範桃花繼續追問。’

而男子聞言,想了想,看到鳳白的手指比劃一個時辰的時候,剛想張口,卻被外面忽然闖入的小藥童給打斷了。

「什麼人?誰準你進七號了?你想死嗎?還是想做我的藥材?」男子不滿的質問著剛剛闖進來的小藥童。

然而下一秒卻停頓了,因為……小藥童臉上還掛著淚痕,手中顫顫的將玉佩聚起來。

這玉佩是白玉,上好的白玉,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白玉上刻著的是他們神仙谷的信物,這玉佩也只有一個人有……那人!

「有什麼事情嗎?」壓下了心中震驚,男子走上前問道。心知這那人之所以是將玉佩拿來而非本人應該是不方便。

小藥童聞言,點了點頭,並且在他的耳邊相告。

……男子呆滯了,默默的看了一眼範桃花的方向,第一次如此的想抓狂,所以,這個女人在半個時辰之內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詭異的命令!

「嗯,咳咳,告訴他就說我知道了,會好好辦妥。」說完,男子將這藥童子送走,無視了鳳白剛剛的那個一個時辰,咬牙道︰「這樣的情況大致需要持續一個月左右便可。」

「一個月?」範桃花跳腳了,指著那小錘子道︰「換個大的成不?一個月太久了。」

「……大的會導致他的記憶更混亂,怎麼,難道你忘了他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嗎?痛苦的人是他,但是他都沒有說什麼,你卻先一步的開口?這便是你那日答應下來的後續嗎?」

男子義正言辭,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正氣,讓範桃花無言以對,只能默默︰「那麼,我們可以先走嗎?這個東西,應該也可以讓我們自己來做吧?」

「……不可以!來了藥谷並不是那麼容易走的,實不相瞞,你們倒霉,那人回來了,所以現在的藥谷幾乎是封鎖,這次那人似乎在外面受了傷,很生氣,你們只能留在這兒了。而且,這個家伙的腦袋,大致只有我會治療。」男子話說的嚴肅,一副必然的口吻,讓範桃花只能沉默。

倒是鳳弦,對他的態度頗為驚奇,這個人,是這種為別人負責的類型嗎?怎麼看都不太像啊。而且……風白的臉色似乎很不好?大致沒想到一個月吧?

「總之,這一個月里,你們都要老老實實的留在神仙谷,準許你們給外面寫信,準許你們在這神仙谷了隨意逛逛,也準許你們跟我學習醫術,在給他治療的時間里,我希望你們能夠安分一些。」男子說的越發嚴肅,看起來似乎很激動,可是卻無人知道,此時他的心是有多滄桑。

被那人要求,所以為什麼會被要求啊!男子心中不斷地抓狂,可是奈何為了他現在的權利,只能幫人家將事情做好。

最終,帶著這兩種極端的心情,男子終于安撫好了想要離開的範桃花,也讓那不淡定的鳳白也漸漸的沉默下來。既然他不讓一天就走,那麼留下來也好,至少在這兒只有他和鳳弦兩個人,簡直不能算是有敵人,出去的話……面對那群家伙,甚至可能連和桃花姑娘說話的機會都少。

想來想去,還是在這兒劃算。

這種想法,有的人可不只是鳳白,鳳弦也是如此,在想到這一層之後,鳳弦也表示,這個辦法可行。

最終,三個人各懷鬼胎的表示了同意,讓這男子完成了他的任務。

「嗯哼!差點忘了,既然你們要留在這里整整一個月,那麼我這個做大夫的也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御風,是這里的七號大夫,也是這里的掌權大夫。在我上面的那六個人是怪胎,不需要管。下面那群大致也不會出來,一般來說他們都在各自研究他們的實驗,在這神仙谷中,是所有大夫都夢寐以求的藥材,可以允許你們去看。」南御風說著,又將他們帶到了里面。里面不同于剛剛進門的那間屋子簡陋,這里桌椅擺設齊全,再往里面走,還有四間屋子。這四間屋子是客房,很少會用到,這次正巧了,可以用在範桃花她們身上。

範桃花和鳳白他們被安排開來,心中都各自有所不解,可是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神仙谷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或許可以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來慢慢了解。

當將範桃花她們安撫好了之後,南御風強忍著心中的好奇,等到了夜里,方才偷偷的跑了出去,來到了那人現在暫時住著的藥房,這里是一個比較末尾的房間,那人將里面的大夫送到了別處,暫時便在那里呆下來。

沖到了這藥房中,只見那人正悠閑的喝茶。

「你在搞什麼鬼!」南御風不滿的質問著。

「我?呵呵,這不是明擺著嗎?我在體驗你們的生活啊!」男子含笑,手指勾著茶杯中的茶葉,已經不準備繼續喝茶了。

「……體驗我們的生活?啊啊,那可真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您的突然大發慈悲,不過,是你大發慈悲,還是那位姑娘讓你大發慈悲,這真值得我好好的去想一想呢。」南御風不滿的說著,看著這位根本不會听從勸告的主,完全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對那個女人感興趣。

「你太暴躁了,過去就說過你的性格不適合做大夫,今天……又弄死了重病的病人吧?真是的,我不過是有了感興趣的東西,竟然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男子的笑容不斷,看著南御風,心中也覺得不可思議,為何自己會做出這種決定呢?讓她留在藥谷……這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我暴躁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有一個不太負責任的谷主,還有那麼幾個神奇的師兄,所以他們還不準備滾出來嗎?」男子越發不滿。

「大致吧,不過,不管他們是否要出來,對你都沒大礙,你們都是我的徒弟,也該了解我的性情,只要我感興趣的東西,沒有人能阻止。」

男子的聲音驟然變得嚴厲了許多,這話讓南御風一愣,壓住了心理的憤怒道︰「我知道,所以只是來告訴你這個女人是誰。」

「她是誰我已經知道了,雖然說有些驚訝,但是搶後輩的女人來玩,也的確是從來沒嘗試過啊,你們都在說我惡劣,事實上我可是無辜的從來沒做過真正惡劣的事情,這次就做一次好了。」、男子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淡定。而南御風聞言,則是嘴角微微抽搐。

「對了,你在走的之後別忘了,明天開始讓她到那藥林去。」男子看著已經放棄繼續勸說的人,如是說道。

「……我怎麼才能讓那位不听話的主去啊!」男子暴躁。

「這就看你的能耐了,總之不去的話,我就斷了你的藥材,去辦吧,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男子揮了揮手,示意南御風下去。眼底的期待之色卻是越發明顯。

大致是太寂寞了吧?寂寞到已經對于這種事感到期待。因為很久沒有見到如此有趣的女人了?還是說……第一次發現呢?

雖然她和那個墨言有關系,但是也不重要了,只是試試可否成為知己而已。不管是墨言也好,還是風險也罷,都能忍受。

男子的想法很淡定,看著手中的茶杯,看著茶杯中的茶葉,提到墨言,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件事。

天山,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地方,不管多久都無法喜歡起來。那個地方……毀了他的夢想,毀了他一直以來認定的正確路,毀了他的世界。

永遠都無法忘掉,那日師傅為了保全他自己,而選擇斷了自己的手的時候啊,永遠也無法忘掉,那看起來似乎滿臉痛苦,但是最終卻真的下了手的一刻。無法忘掉,那群天山上的師弟們都用一副嫌棄的表情,用懷疑的表情看著他。

永遠都無法忘掉,當年,只是因為禁術的事情,他們將他過去的努力全部推翻,認為他的一切都是通過不公平得來的,那種痛恨的表情,那種刺耳的話語……讓他到現在都無法平復。

男子嘆了口氣,模著自己的手指,眼底劃過一絲黯然,手,已經無法繼續行醫了,已經無法繼續和別人一樣,做一個好大夫。手筋就算是接上也還是不成。

不管用了多少辦法皆是如此。

他空有一身醫術,卻奈何手無法再次用來行醫,他不想救人,也不想殺人,只是想讓這醫術,變得越發精湛,希望能夠讓更多的人有希望,哪怕他們不能得救。當然,這想法,似乎是很久之前的。而現在……想的只是無聊罷了。

這無聊的世界,這無聊的神仙谷,無聊的……自己。

那人看著周圍,眼底的迷茫之色逐漸的顯露出來,多久了?多久沒有見過這般景象了?

夜景很美,神仙谷的夜景是天下間最美的,藥田里也好,還是這窗外的天空中也好,偶爾的蟬鳴聲,都是最美,最安靜的。

很久沒有回來,習慣了外滿的喧囂,忽然歸來卻發現,有些無法適應。大致這是因為自己早已經怕了安靜嗎?

「大概,就會這樣過一輩子吧?」那人站起身,走出了這藥房外面,還有很多藥童子在忙,哪怕是他們的主人都不需要繼續忙了,人就是如此吧?

需要別人來善後。

當年自己的事情,善後的也是自己,從一開始進入天山的時候,師傅就說過,他不會幫助他什麼,一切都是要看他自己,的確,他真的按照他說的做了,很殘忍的。

如果可以很想回去問問,當年他是怎麼想的,用著怎樣的心情,將自己徒弟的手毀掉。

是不是在心疼?

神仙谷中很安靜,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是否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倒是此時的京城,因為範桃花她們還沒有回來的關系,範丞相很焦急,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坑人的天山便送來了請柬,說什麼要請範家的姑娘來天山做客。

這不是明擺著的因為之前墨言的事情嗎?不讓她去?明顯不可能,如果不讓她去的話,天山也會派人來將人帶走,可是讓她去?她現在在哪里啊!

神仙谷那個鬼地方……也不知道要怎麼進去。

「丞相,您何必如此?」北城千夜不解的看著範丞相這一臉焦急的模樣,含笑不解。

「北城千夜你個兔崽子!感情你是做了皇帝了,為什麼焦急?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天山的目的是什麼?」「看出來了啊,天山的目的是讓桃花姑娘過去嘛,從古到現在,天山那地方一直很奇怪,朕很討厭那兒,不過,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天山縱然想殺了她,也難。」

北城千夜很淡定,對于範丞相的不滿完全無法理解。

「對,的確是這樣,可問題是現在桃花根本回不來啊,神仙谷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如果這樣下去的話,絕對會出問題!天山那兒不能怠慢,可是桃花那兒」範丞相郁悶了。

「既然如此,丞相為何不修書一封告訴天山說,她在神仙谷中做客?不管是否是真的在做客,如果這麼說的話,顯然天山不會糾纏于丞相,桃花姑娘到底在哪里,他們自己去找就是了。」北城千夜含笑,撢了撢黃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無法想象,這老頭就為了這點小事將他叫來。

「……北城千夜,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很無恥?」範丞相看著北城千夜,嘴角抽搐的問道。

「大致沒有吧,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北城千夜笑著,然後準備離去。

「等等!桃花的事情……」

「我不會對桃花姑娘怎樣的,丞相放心就是了。桃花姑娘和我之間,已經沒有未來了。我清楚,比誰都清楚。」也正因為清楚,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你,真是抱歉了,讓你為這種事操心,桃花如果很喜歡你的話,或許老夫會讓她和你在一起也說不準,可是問題就在于。」

「問題就在于你根本不希望她嫁給任何人,而是早已經心理有了最好的人選對嗎?」

北城千夜的笑容越發無害,將老者的心事說了出來。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麼?老朽怎麼會有什麼人選?如果有人選的話我不是早就。」慌亂,特別的慌亂,老者神色緊張,而眼不敢直視北城千夜。

「不需要瞞著我,如果連這件事都不知道的話,那麼我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趕下台了。當年那些事情,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一如你最希望她嫁的人,其實是林王府的世子,林千歲。不要驚訝,你這個老狐狸的心思,很多人都明白。」包括林家人。

北城千夜說罷了,轉身離去。

當年,蘇家,丞相府,林王府,這三家,因為一件事鬧騰的不可開交,而這件事的主人公,便是曾經丞相府的夫人,當年最美的女人,也是後來和人私奔了的那位。

桃花姑娘的娘親,當年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騷亂,只可憐這丞相到今日還念著當年的情,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林家那位小世子,嘖!

北城千夜在離開這丞相府的時候,咂舌,對于範家的事情,有些無奈。

範丞相坐在屋子中,閉上了眼,想到當年那些不堪,最終握緊了拳頭,絕對不能讓桃花知道!

很快的,範丞相按照之前北城千夜說的,修書一封到了天山。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修書一封可讓整個天山亂了套了。

三日後,當他的信件到了天山之後,天山上暫時掌權的三個人齊聚一堂,看著這封信,最終最坐不住的是那玄機,拍桌大怒道︰「無恥,這簡直是無恥!神仙谷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找到!還有他自己的女兒去了哪里他自己不關心甚至讓我們幫忙找嗎!」玄機的怒氣,讓一旁的兩個人不太好受。

這天山上,功力最深的就是玄機,可是他的脾氣不好,總是收斂不住。

作為掌門的墨言的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淡定點坐下,看著那信件道︰「其實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神仙谷在哪里我們雖然不知道,但是天山的能力還不至于找不到一個山谷,接下來的問題也就更好辦了,她如果不在京城中,讓她來天山也就更方便不是?」

掌門的話,得到了玉機子的同意︰「的確,這是個好辦法,可是……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神仙谷是誰的地盤嗎?」

「嗯?」掌門不解。

「哈哈,你們還真是老糊涂了啊。神仙谷,之所以這麼命名就是因為那里有很多會治病的大夫,傳聞中那些大夫的治療方式獨特,並且還有著一位作為谷主的少年郎,這少年郎的能力強大,神出鬼沒,將神仙谷不斷壯大,最終成了今天這般。

難道這樣你們都不知道他是誰?」玉機子一臉的得意,似乎帶著三分炫耀。

「玉機子師兄,你想說的該不會是……」玄機難以置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需要謹慎一些了,那孩子或許記恨著我們也說不準,別忘了,當年做出那件事的人可是我們三個。」掌門嚴肅,說罷了,心中暗道孽緣。為什麼會再次提起多年前的事情?

「哼!他恨得人不會是我,我可是他的師傅,倒是你們,當年都是你們逼著我將人趕走的。」玉機子不滿,怒氣外泄。

「冷靜一點,現在說這個沒有用,我們更需要冷靜對待這件事,畢竟……那孩子」掌門的話沒有說完,最終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如魅,那是整個天山上最大的遺憾,因為有了當年的遺憾,才會不希望現在的墨言也和他一樣,為何他們就不懂?一定要他的墨言和如魅一樣才罷休嗎?

「好了好了,都冷靜吧,現在需要討論的是如何找到神仙谷。」玄機見勢不妙,急忙的打斷了這兩人的話題,這兩個人,只要一提起關于寶貝徒弟的事,就要發火。不過也對,他們對待他們自己的徒弟,都好似親生孩子一般。

當年,師兄被迫將視如親子般的孩子挑斷手筋,那簡直是噩夢,如今掌門也因為被迫將自己最疼愛的弟子給扔到了地牢之中。嘖!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才算是折騰完啊?

「的確,這件事不能和過去一樣對待,現在我們最先要找到的是神仙谷在哪里,讓誰去?」

掌門冷靜了,詢問著玉機子。

而玉機子聞言,則是冷笑︰「這還用說嗎?自然是幻夙。」

「幻夙?這不好吧?那孩子對他那個已經被逐出師門多年的師兄似乎懷著恨意,如果讓他去的話,難免就將事情給弄得一發不可收拾。」掌門有些擔憂。

「那你有更好的人手嗎?墨言?你家的墨言還在地牢里呆著呢,他是天山上的罪人,不能離開地牢。所以,只能是幻夙。」玉機子嘲諷的說著。

這是一句大實話,讓大家都無法反駁的實話,听著玉機子的說法,最終三人都決定了,讓幻夙前去。

天山後山,男子手持長劍目光陰冷,長劍上還散發著寒光,男子將長劍放在身前,狠狠的朝著自己的手腕處割下。

「師兄,師傅傳喚。」一句話,打住了幻夙本來的動作,不滿的看著突然闖過來的師弟,皺著眉頭,幻夙只道了一句清楚了,然後便離去。

這幾年來,師傅很少會主動傳喚他,一般來說都是有什麼難以完成的任務才會找他。這是師傅的恨意,他恨著沒有傳聞中被住處師門的師兄那般才能,恨著自己不如師兄優秀。

整理好了心情,幻夙來到了玉機子的宮殿,走進去之後,果然,自己的師傅手中拿著任務木牌,在他來了之後,扔在了他的身上︰「幻夙,去,找出你的師兄。」

「師兄他已經在地牢了。」幻夙冷靜,將地上的木牌撿起來,心中卻是在打鼓。

「你的師兄只有一個,是如魅。」玉機子不滿的糾正他的話。

「師傅找到了」幻夙狐疑。

「神仙谷,去神仙谷找他,還有,將那個叫做範桃花的女人帶來。、」玉機子的說法很強硬,幻夙聞言,眉頭緊緊的皺著道︰「我知道了,師傅請放心,我會好好完成任務。」

「那就好,你是為師的驕傲,不要忘了我交代的任何一件事,知道嗎?」看著幻夙,玉機子叮囑道,但是心中想著的,卻是那個很久沒有見到都如魅。那孩子,才是他真正的驕傲,哪怕是他去學習了禁術,也還是他的驕傲,那麼的強大,那麼的好看,那麼的……哎,可惜,事事不如人意啊。

「謹遵師傅的命令。」幻夙無視了玉機子這幅懷念的表情,對這個已經連謊言都不願意給他一個的師傅,毫無感情。他要的只是強大,不管是對待什麼人都只有一個態度。

不管是如魅師兄,還是墨言師兄,他都不想承認,因為這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擁有強大的心靈。

一個離開了天山不配做他的對手,一個愛上了女人,失去了作為對手的資格。

不過,既然是師傅的命令……讓他知道一下,到底誰才是真正值得驕傲的人也不錯嘛。這般想著,男子將手中的長劍重新擦了擦之後,方才離開。

這次的令牌只給了他一個人,大致是只有他一個人夠資格去參加這次任務嗎?

幻夙將東西打點好之後,便離開了。

天山之上,玉機子在他走了之後,很快便傳喚來了另一個人,這人,是當今天山上,除了幻夙之外最強大的存在,將木牌扔給了這人,玉機子道︰「看住你的師兄,如果他想對神仙谷谷主做什麼的話,必要時候,殺了他。」

一切,都是為了當年的那個孩子,一切都是為了恢復當年的天山。、

神仙谷,顧名思義的,應當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可是此刻,範桃花卻很想將那個把這里命名為神仙谷的人抓出來,狠狠的踩扁!去他娘的神仙谷啊。

這里如果是神仙住著的地方,神仙都該悶死了。郁悶的拿著藥籃子來到了之前被命令的地方,持續著采藥的工作,範桃花真的很郁悶,為什麼每天都要她來這里啊?

明明藥都多的用不完,連續五日了都是如此,在這樣下去,她都會變成藥的顏色。

「七葉姑娘,好巧。」正當範桃花還郁悶的時候,只听到一個沙啞中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很熟悉,熟悉到讓範桃花激動,這是五日來,她唯一堅持下來的動力。

抬起頭,果然的,只見到紅衣男子手拿著藥籃子,一臉的驚喜看著她,兩個人都是同樣驚喜,範桃花將地方讓給他一些,郁悶道︰「你也又來了啊?」

「是啊,大夫說,最近的藥不夠用,所以要我多來這里,最近大夫在做一個很大的實驗,大致需要很多藥材吧?」那人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偶爾還給範桃花一些比較好的草藥,順便給她講解。

範桃花對草藥不感興趣,可是她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喜歡他的聲音,他說話的時候,太好听了,總是讓她心醉。

听著他的聲音,範桃花覺得,甚至連這些草藥都看起來不是那麼枯燥了。

「七葉姑娘,這麼多天了,你還沒問過我的名字呢。」那人面色微微紅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而範桃花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太笨拙︰「抱歉抱歉,那……請問公子,您姓甚名誰?」範桃花饒有興致的咬文嚼字。

那人听後,撲哧一笑,拿起一根名為三夜的藥材︰「我叫三夜,以後七葉姑娘就這麼叫我好了。」

「三夜?」範桃花不解為何他要這般被叫。

「傳聞中,天上有一位神仙,他掌管著人間的夜,這位神仙,位列仙班以來,被稱作是仙界第一的美男子,許多的神仙都喜歡著他,可是他卻對那群人,視若罔聞。他喜歡夜里,喜歡夜里的蟬鳴,喜歡夜里偶爾的寂靜,甚至連那夜雨都喜歡。也正是在這樣的夜里,他見到了一名女子。

女子很安靜,很漂亮,夜神從來沒見過如此干淨的女子,她是那個時候的名妓,很多人都喜歡著她,可是也因為這樣,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這世界上最髒的人,只能隱藏于黑暗之中。正是這樣的女子,夜神喜歡上了,一發不可收拾。

他化身為人類的公子,來到了她的房中,每日都會和她相見。只是見面,只是談心而並未踫過她一下,只要能這樣看著她便是一種滿足,夜神這麼想著,而女子,也很喜歡夜神這位神秘的公子,每日踏著黑暗而來,卻為她帶來了光明。

兩個人喜歡著彼此,夜神因為她的關系,更加喜歡夜晚,但是,愛情總是會遭到嫉妒,女子因為被人嫉妒的關系,給她下了詛咒,詛咒她在太陽升起之時,便會死亡。

夜神得知之後,為了她連續三日持續著黑暗,人間沒有陽光而變得大亂,最終,夜神受到了懲罰,他不甘留在那萬古的黑暗中,自願的化作藥材,可以解除女子詛咒的藥材。

因為那三個夜晚,男子被稱作為三夜。我喜歡這種藥,因為這個故事很美。」男子這般說著。

範桃花听著他的說法,覺得有些不真實,這世上,真的會有三夜那樣的男人嗎?

「你希望自己變成和三夜一樣的人?」範桃花疑問。

但是男子卻搖了搖頭︰「我不覺得自己會和他一樣,因為我沒有能將白天變成黑夜的能耐,但是,如果我有的話,或許也會為了喜歡的如此吧?」男子說罷了,將藥材放在藥籃子里。

範桃花沒有接下話題,但是卻記住了這個人告訴她的名字,三夜。

誰的名字都不是真的,這一點,彼此都清楚,可是,卻又都不在意,她們只是在這里的朋友而已,大致永遠都不會忘掉,這了有一位和她講了三夜的故事的讓她叫做三夜的男子。範桃花覺得,這樣就就夠了。

「阿勒,我似乎看到了幻覺?」正當兩個人享受著難得的寧靜的時候,只听到一個很活潑的男子的聲音響起。

範桃花和那人聞言,疑惑的抬起頭,只見男子衣衫襤褸,手中拿著一個籃子,頭發枯槁,在看到範桃花身邊的那人之後,不斷的揉著眼楮,似乎看到了鬼怪一樣。

那人見這人,眼底劃過一絲陰暗,先他一步的反應道︰「七葉姑娘,快快過來,這人是傳聞中神仙谷里的六仙人中的一個,听說他們能將死去的人重新救活。」

「真的?」範桃花狐疑,走了過來,並且和那人一起給他鞠了一躬。

「額……」那衣衫襤褸的男子尷尬了。呆滯了,看著那人,張了張口,徹底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三夜給聖人問安了。」

「聖人?」男子的語調微微上揚,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好,好,那個,你們繼續吧,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男子便一副被鬼追的表情跑開。

範桃花不解的看著那個人,心道,這就是聖人?如果這是聖人的話那麼他救活的人不會和他變成一樣吧?

「七葉姑娘,這神仙谷中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男子含笑,輕聲問道。

「這不太好吧?畢竟你這兒還有工作沒做完,如果我們走了的話……」

犯桃花怒猶豫。

「沒關系,反正已經出來了,如果是為了七葉姑娘的話,就算是被責罵我也沒關系。」說完,男子抓住了範桃花的手,兩個人離開了這里。

而另一方面,那衣衫襤褸的男子驚恐的跑到了七號藥房,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就抓著本來在給鳳白治病中的南御風的衣襟道︰「你你你,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但是i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很快就知道閻王爺長什麼樣子了。」

被憋得臉色發紅,南御風從這個瘋子的手中,將自己的衣服解救下來。

不滿的看著他這幅樣子道︰「師兄,你偶然收拾一下自己不會死的,真的。」︰

「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知道嗎!真的出大事了,我剛剛看到那人了!」男子的臉色慘白,想到剛剛他們那位殺人都不眨眼的那人竟然一臉溫柔,便覺得他是離死不遠了,為什麼會看到那種幻覺啊。

「……那人?」南御風默默捂臉,最後嚴肅道︰「當做沒看到吧,就當做沒看到吧。」

「怎麼可能!」

「不當做沒看到的話,那就勸說自己,就當做他也到了那個年紀。」南御風繼續的說著,不願意面對那個現實,天知道,當他第一天看到那人那種詭異的表情時候,他也想死一死。

「所以,你也看到了?」衣衫襤褸的男子表情現在已經變的扭曲,真的,竟然是真的,那人他……

「好了好了,別再這樣,我還有病人,總之完全當做看不到就好了。如果什麼都在意的話,會很累。」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快些回去做實驗,不要去打擾人家戀愛。

「……南御風,別給我來這套,那那那,那到底算是什麼啊!那個家伙竟然會去藥田,竟然還會在藥田里和一個女人說說笑笑,還還還……」男子焦急,完全無法想象那個家伙會有喜歡的女人,讓他相信那家伙有喜歡的女人,不如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藥田?女人?」這邊,鳳白不干了,將額頭上的東西拿掉,一臉冷漠的看著那南御風,唇邊勾起一抹似乎人畜無害的笑容質問道︰「吶,南御風,你該不會是對我的桃花姑娘,做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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