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範桃花不解的看著如魅,一臉迷茫。
……要怎麼,如魅看著範桃花這理所應當的樣子,最終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和過去一樣啊。」一樣的不懂別人的心思,也真難為他會回來了。
「哪錯了嗎?我不知道哪里有錯,但是如果有的話,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範桃花看著如魅,如是說道。如魅聞言,沒有接她的話,因為對于一個完全不懂得別人心思但是卻在努力的人來說,說出來也很有罪惡感,錯的不是她,也不是那個家伙,而是這件事自身。
這般想著,男子抬起頭,看著範桃花道︰「沒有什麼,桃花姑娘不用多想,能和你一起去是他的榮幸,我允許了。」
「謝謝。」範桃花誠懇的給男子道了謝,如魅聞言,只是一笑,轉身便離開了她的房間。在這里,不會有誰來強迫她。因為大家想要的,是真心,而非身。
如魅走後範桃花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男子為何會忽然離開,和平日里的如魅不同,今天的他,似乎很累?揮去了腦子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範桃花躺在了小貓的身邊,緩緩睡去。
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可以吃的話,真希望能夠換來一粒,回到那紅蓮還在的曾經。如果回去,她不會帶著紅蓮離開,更不會任性的要那紅蓮花。
但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有的只是後悔了的人,默默的懺悔。
當女子睡熟之後,床上通體紅色的小貓睜開了眼,一雙金色的眸子,看起來那麼好看。貓兒盯著範桃花,好似想將她的模樣刻在腦子里一般,爬到了她的懷中,重新找了個好位置,緩緩睡去,如果這是一場夢,請讓我永遠不要醒過來。
在遇到關于範桃花那位母親的事情的時候,範丞相的速度一向很快,甚至在第二日清晨,便已經將他門內要去南城的東西全數準備好。食物,銀兩,水,馬車。
當範桃花和眾人出來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範丞相正努力的指使著眾人,讓大家看看還少了什麼。在見到範桃花出來之後,激動的抓著她的手道︰「女兒啊,這次前去不要太執著的找你娘親,若是找不到的話,安全是第一,知道嗎?」範丞相苦口婆心。
「……我又不是要去龍潭虎穴,你擔心什麼啊?」範桃花好笑的白了眼範丞相,隨後看了看身後跟著的眾人,沉吟道︰「鳳白,你留在這兒等我吧。我會回來的。」
「好啊。」鳳白很淡定,笑看著範桃花,對于她的決定已經猜到了。大概是覺得累了吧?因為累了,所以決定要遠離,桃花姑娘,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改變。
「這次我只想帶著如魅和他去。」範桃花指了指如魅和紅月,如是說道。
「不成!」範丞相果斷的拍死了範桃花的想法,看著她嚴肅道︰「你因為你要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竟然就想讓兩個人跟著!我怕你還沒到地方就先死在了路上。」範丞相的態度,讓範桃花微微驚訝。
如果平時的話,他應該巴不得讓她的身邊少帶人才對啊。
什麼地方,是啊,她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呢。
「照月,你身上。鳳家最近有事兒,鳳白和鳳弦大致都要回去,你跟上桃花。」無視了範桃花的想法,範丞相指著照月,如是吩咐道。
照月聞言,單膝跪地道︰「是,我一定會保護好主人。」
「照月跟你們去,有什麼問題的話,先隨著照月,他對那里比較熟悉。」畢竟那可是他們的老地盤啊。
「……好吧。」範丞相強硬的態度,讓範桃花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照月隨著上路,而鳳弦和鳳白則是回到了鳳家。
這次的南城之行,前路讓範桃花有些擔憂。留下鳳白實屬無奈,如果他一直在身邊的話,大致自己是永遠都無法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所以為了他,也為了自己,不能讓他在留下來。
馬車走了,範丞相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老眼中劃過一絲無力。
「丞相是在擔心嗎?」不知何時,範丞相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這人,一身烏黑,臉上戴著面具,如是問道。
「你來了?那林家那邊也差不多準備好了吧?」沒有回答男子的話,範丞相如是說道。
「是,王爺已經恭候您多日了,小世子也已經先一步的去了南城,王爺要我告訴您一句,一切都晚了。」
……範丞相沉默。轉身看了眼黑衣男子,笑道︰「不是從十幾年前就已經晚了嗎?我不在乎了。反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什麼都沒有。」
「王爺的邀請在三日後,請丞相務必要到。」黑衣人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然後消失在了範丞相的身後。
範丞相看著自家的大門,老眼中一片無奈之色。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選擇的余地,自從見到那女子開始,他就知道,那是他的終結。無法放手的人,無法不去回憶的事兒。最終才成就了現在的範丞相。
沒有回頭的路,也沒能夠哭泣的地方。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
西南水城,範桃花坐在馬車上,看著手中的地圖,有些奇怪︰「這個城市,為什麼地圖盤繞好似蝸牛一樣?」
「……那是龍。」紅月冷聲回答,轉身不去看範桃花犯傻,看著馬車外的景色,只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和她一起來這種地方。
西南水城,又名——遺棄之地。被神遺棄,被國家遺棄,被別人隔離。
這里是整個國家最黑暗的地方,當年只听說過,卻從來沒有去過,沒想到第一次去竟然會是為了這個女人。
不過,算了,就當做是為紅蓮去的。
這般安慰著自己,紅月的心情豁然開朗,倒是一旁的照月,一直沉默著,表情陰沉,很是可怕。看著範桃花,照月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將心中所有想說的話,全數都吞到了肚子里。那個地方,是他的黑暗,也是最真實的他所存在過的地方。是否能讓她看到?她又是否會理解?
一切的初衷全數忘卻,最終只剩下了卑微的渴望。
一路上,照月的心情都很忐忑,倒是如魅,自己一個人佔了一大面地方,躺在那兒看著醫術,很是愜意。
西南水城,他不是第一次去,曾經去那兒采藥的時候,留下過很多回憶,當然,都是最差勁的回憶,那個地方的人,簡直是整個國家最黑暗的。上一秒在和你吃飯,下一秒可就會想著要殺了你。
飯桌上,偶爾不經意間就會有別人的鮮血飛濺過來。那個地方的死亡率很高,但是卻也是大家最想去的,因為那個地方很賺錢。
人都是貪婪的,為了生活偶爾會拼命,西南水城不得不說是撈金的好地方。
只是,為何曾經的範家夫人會到這種地方來居住?傳聞中她不是和人跑了嗎?跑到這種地方來定居,和她跑的那個男人口味還真重。
這邊馬車中的人,心思各異,雖然說車上比較沉悶,但是範桃花還是期待著那個名為西南水城的地方,那個……讓範老頭如此嚴肅的地方。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染紅了那半邊天,此時,位于西南處的繁華之地,西南水城中,正舉行一場盛大的祭奠。
西南水城的人,不信天不信地,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並且選擇祭奠。狂風驟起,在中央街中吹起一陣卷風,讓大家都睜不開眼。
祭壇之上,三名女子憑空消失,當大家回過神的時候,女子們已經被帶走,這是西南水城中的祭奠,給魔鬼的祭奠。
「這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啊。」人群中,一個穿著藍色衣物的男子手中拿著折扇,用折扇擋住風沙,看著那已經沒了人的祭壇,轉身離去。
長發飄忽在空中,有幾分飄逸若仙的味道。
「主子,歡迎回來。」藍衣男子來到了一個大院,大院中,似乎是管事兒的人這般稱呼,給男子打開了門,看著他身上染上的風沙,有些無奈︰「主子,您何必呢?那種地方邪門兒的很,您還是少去吧。」
「嗯?你怎麼這麼多話?」林千歲不滿的看著自己帶來的管家,皺著眉,將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扔在了地上,里面的白色里衣上,也染上了黃沙,這讓他極為不滿,對著那管家道︰「給我準備熱水。」
管家聞言,不敢怠慢,只能乖乖的去準備了。對自家主子的任性,有些無可奈何。
西南水城,自從第一日來到這里的時候見識了傳聞中的祭奠,他便一直去那個地方,說什麼有問題,一定要找到其中的關鍵。
這是這個月的第二次,真不知道這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管家很無奈,將水給林千歲準備好了之後,守在外面。屋子中,林千歲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跨入了浴盆,沒有家中的華麗浴池,但是對他來說,洗去身上的黃沙,就是一種幸福。
來到西南水城很久了,可是卻遲遲沒見到父親說的那位夫人的影子,倒是祭祀上的怪事兒不少,真真是讓人頭疼,不過算了,正因為這里比較難找,所以才會讓人來,而不是和平日里一樣,將他關在家中吧?
林千歲這般想著,將自己如同黑色綢緞般的發放在手中,只見到水逐漸變成了黑色,在黑色侵染了整個木盆之後,男子的發絲上,刺眼的紅色顯露了出來。
這顏色,是罪,父親說這是永遠不能見人的罪。不過,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從木盆中走出,林千歲找來的錦帛擦干淨頭發,暗紅色的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妖嬈。
看著銅鏡中自己的模樣,林千歲嘲諷一笑,從自己的行禮中找來了墨,全數倒在了發上。
不退色的墨,在遇到熱水的時候,總是會融掉,麻煩死了。
將自己的發絲染好之後,林千歲將籠子中已經飛回來的信鴿拿了出來,看著上面寫著的信息,唇邊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好玩的來了,祭奠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了啊。
找人什麼的很討厭,可是如果說找人的時候也有人在比賽的話,那就有趣多了,他喜歡爭奪,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管家,去給我準備吃的。」心情大好的林千歲對著守在外面的管家,吩咐了十幾天來第一次主動傳膳的命令,這讓管家的心中大喜,急忙去給自家世子爺去準備吃的了。
這些天世子一直都是悶悶不樂他還以為是伺候不周到呢,主動要吃東西就是好事兒。
這麼想著,管家的動作更勤快了。屋子中,林千歲將紙條撕碎,躺在床上等著飯菜。
而另一邊,範桃花坐在馬車之上,看著天色漸暗但是卻還沒有客棧的影子,不由得有些擔心道︰「該不會這一路上都要在馬車上過夜吧。」
「……這是自然啊,桃花姑娘你不知道嗎?」如魅驚訝。
「我還真不知道,所以說哪里自然了?」範桃花無語,看著男子,嘴角微微抽搐。
「咳咳,西南水城那邊,治安不好,去的路上也過于荒涼,有錢的,或者是游玩的人絕對不會來這里,所以這里一般就是有大事兒要做的人,和那些活不下去的人,很少會有人將客棧開在這里。
從這里到水城大致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快馬加鞭的話,也最少要十天,這十天,你就先忍耐一下吧。」如魅解釋著為什麼這里會沒有客棧,但是這個解釋則是讓範桃花更加凌亂了。
所以說她就因為這個要在外面露宿?喂喂,開玩笑的吧!
「在野外其實也好,至少不會被眼線發現。」照月很淡定,已經將範丞相給他們準備的糧食拿了出來,示意範桃花不要擔心。
範桃花默默的看著糧食,最終沒有吃。夜里有些涼,她蜷縮在紅月的身邊,懷中抱著的是那只貓。
「……你還真的很喜歡貓啊。」紅月尷尬想要推開她,不過最後沒動手,看著她懷中的貓,如是感慨道。
「嗯,總覺得這只貓很熟悉,所以就帶著了。」範桃花淡定,說到這里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感慨之色。
「熟悉嗎?」男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看著範桃花,再看看那只貓,心中莫名的有些羨慕,大致她說的熟悉,是在說紅蓮吧?只是因為毛皮就對它這麼好,這個女人,真的很執著。
但是難道她不懂嗎?若是過于執著的話,只會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好似現在的自己。不想作為代替品,哪怕是自己弟弟的代替品,情願被當做是藥材,也不想成為別人的代替品。
看著他的時候,她的眼里,分明寫著兩個字——紅蓮。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想要發火,但是卻又無從指責。
範桃花曾經覺得,和鳳白以及鳳弦出門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兒,但是,當跟著這幾位一起之後,她才發現,這才是真的折磨人。鳳弦雖然說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至少不會讓她悶。
現在……
黑夜轉白天,白天又回到黑夜,這樣整整七日,範桃花表示,很折磨人。
整整七日,大家都不善言詞,紛紛沉默著,如魅則是因為他說的話,大家都會無視,也選擇了沉默。整個馬車中死氣沉沉的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範桃花覺得,壓力真的很大。
好不容易熬到了傳聞中的水城,在下了車的瞬間,範桃花有一種忽然解月兌了的感覺。
「桃花姑娘,進了這里之後,跟著照月走吧。」如魅建議。範桃花聞言,有些狐疑,卻見到照月已經站在了城門口。
「他過去是這里的人,所以跟著他走的話會方便。」如魅如是的解釋著,也走到了城門口,範桃花見此,自然是跟上了腳步,看著周圍,又看了看那照月,最後拉住了他的手道︰「照月,你要好好帶路啊。」
……
照月沉默,手上的溫度讓他的心狂跳,但是想到這水城中的一切,眉頭皺了起來,只是冷冷點頭道︰「我知道了,主人。」
不會讓她知道他的過去,不會讓她知道,這里的黑暗。但凡是阻止他的人,一律殺掉。
「照月,別忘了你現在是丞相府的人。」如魅在去交入城費的時候,在照月的身邊飄過時候如是說了一句,這一句話,讓照月本來外露的殺意全數收斂。
是啊,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殺手照月了,他是丞相府的人,他殺人,大家都會怪罪到丞相府上,不能讓範家人背負血債,那麼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找那個家伙了。
進了城,範桃花左顧右盼,看著周圍的景色,表示很神奇,這里不和京城的繁華一樣,但是又不比京城的人少。
京城中酒樓林立,可是這里,卻是供人使用的東西比較多。這里的人,多為樸素,臉上掛著笑意似乎過的很充實。
這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啊,看起來是範老頭他多慮了。
「你們,給我抓住他!小兔崽子,敢在你爺爺的手底下逃走?看我不抓了你把你閹了送去男人堂!」
不遠處,粗鄙的話傳來,讓剛剛覺得這里的治安不錯的範桃花,臉上笑容一僵。隨後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一樣痛。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範桃花不滿的看著一旁撞到了她的人,只見到這是一個有著藍色眸子的少年,少年眼中含著淚水,被她撞倒在地上,正準備爬起來繼續跑。
感情人家比她還受傷?範桃花見此,只覺得有些尷尬,伸手向前,想要將男子扶起下一秒卻見到男子忽然驚恐的看著她,狠狠的甩開了她道︰「外來人!不要踫我!」
說完,速度的爬起來跑到了人群之中。
……範桃花呆滯在原地,風不斷的吹過,打著她的手,許久後,範桃花方才明白︰擦!她被嫌棄了!尼瑪那熊孩子,下次見到絕對要掐死他!
當然了,範桃花沒有繼續想這件事兒,照月去找人了,說是有些事情要做,如魅則是去買藥材,至于紅月,到了這兒之後就沒見到,大家約定好在中心街道上見面。
範桃花看著周圍,想要找個好玩的地方,但是奈何找了半天卻連半點兒娛樂場所都沒有,這個地方……治安其實真的很好吧?
「姑娘?外來的?」正當範桃花郁悶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肩膀處一重,回過頭,只見一個穿著亞麻色衣物的男子正一臉諂媚的看著她。
「……你有什麼事兒嗎?」將男子的手從自己的肩頭剝落,警惕的看著男子,如是問道。
「沒,沒有,只是見姑娘你在這兒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玩的,要不要帶路?」男子繼續諂媚的說著,範桃花聞言後,挑了挑眉道︰「好啊,有勞你了。」
雖然說不知道這個家伙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是既然敢邀請,那麼她就敢過去。這般想著,範桃花跟著男子走出了這中心街,男子帶著她來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這里是一個茅草房。
「你說的好玩的就在這兒?」範桃花冷笑,看著男子。
男子聞言,則是急忙搖頭,將草房打開,讓她進去。範桃花見此,一腳先將男子踹了進去,見他沒事兒,方才跟上。
「姑娘,這邊。」男子在地上挖開一塊磚頭只听到一群人的歡呼聲從地下傳來,這讓範桃花稍稍有了興趣,朝著男子給的方向走了下去,就見到周圍一片陰暗,模索著下了地道,當道最低端的時候,範桃花驚訝了。
大致三百平方米的地方,有著上百個座位,前方不遠處,有個大台子,台子上放著很多的籠子,籠子中大致裝著的是什麼奇珍異寶?大家在看著籠子的時候,很是興奮。
這就是歡呼聲的緣由嗎?
範桃花想要進去,但是卻被門口守著的人攔住,看著範桃花守門的人道︰「價位在這上面寫著。」
看門的人給了她一張價格表,範桃花看了一眼,感情是靠前的位置花的錢多,後面的位置花的少。看了表格之後,範桃花果斷決定隨便的找個能看清楚的中間位置。
如果靠前的話,大致會被宰,靠後的話,大致會看不清楚,所以中間是最好的。這般想著,範桃花交了銀子,並走到了中間的位置,而此時,台上多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面具的人,這人手中拿著一根鞭子,在眾人的尖叫聲中,打開了一個籠子上的黑布。隨後就見到里面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少年正趴在籠子中睡覺。
「各位,這是今日的一號商品,價格還是和大家手中的價格表上一樣,可以開始競拍了!」隨著上面那面具人的不知男女的中音響起,範桃花總算是清楚了這里的情況,感情這就是一大型的拍賣市場。
只不過,這里拍賣的是人罷了。
在弄清楚這些之後,範桃花冷靜了,對這里的的興趣瞬間減少了一半兒索性的買了零食來吃。她不是菩薩,沒有興趣普度眾生,所以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看著。每個人的命運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與別人無關。
就算是將人買下來,放了,很快也還是被抓回這里來。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永遠無法超月兌的那種。
拍賣的時候,大家的興致很高,大致是這批少年質量比較好吧。
「各位!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今兒個,咱們的神秘七號終于上場。」
上面,黑衣人的聲音似乎多了些激動,眾人在一听到七號之後,徹底沸騰了。
所以,七號是什麼?傳聞中的秘密武器之類的?還是說能夠下金蛋的金雞?
這群人是不是太激動了啊?
正當範桃花疑惑的時候,只見到上面的黑色布也被掀起來,里面,藍色眸子的少年正用凶狠的眼神兒看著大家,似乎隨時都想要沖出來咬死大家一樣。
「這不是……熊孩子!」範桃花低聲的說著,手中的零食也不由得放下,看著那十三四歲的少年如狼般的眼神兒,比較感興趣的拿起了一旁的叫價牌。
她要買下這熊孩子!
上面籠子中,少年警惕的看著周圍,看著那群人眼里惡心的神色,心中殺意漸濃,但是又因為沒有力量而無法動彈,只能蜷縮著,好看的藍眼看著周圍,一直到打量到了範桃花的瞬間。
這人……是之前被他撞到的!
她也來這種地方叫價?這個世道,哼!
正當男子想著,叫價已經結束了,叫到價的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肥頭大耳,滿月復流油,在成功叫價之後,直接付了銀子,並且將籠子中的少年用鏈子像狗一樣的牽著。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中年人拉著少年走出了這個拍賣場。
在出去之後,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只听到身後女子生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三分殺意︰「這位老爺,請問是否能將他賣給我?」
範桃花的聲音很淡,想到剛剛競價的時候,大家故意抬高價格,為了避免價格繼續炒高,她才沒有繼續叫價。
現在……